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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胭脂井在線閱讀 - 13.惡東西(袁聰微h)

13.惡東西(袁聰微h)

    老虔婆。

    何等市井粗俗的辱罵。

    聽到她這樣口稱祖母,一直嘶吼怒罵的袁直安靜幾瞬,緊接著隔壁傳來一聲鐵質(zhì)崩斷的脆響,他口中嘵嘵,罵聲不絕,大概沒有完全掙脫枷鎖,只能這樣泄憤。

    若拂含淚笑了。

    相較之下,袁聰文弱有文弱的好處,只會仰頭看著她,眸光抖得厲害。

    修眉俊眼里蘊著粼粼水光,是一泊活泉。

    引人入勝。

    我見猶憐。

    若拂深深嘆了口氣。

    為了兩個孫兒可以在宮門前跪上兩天兩夜,撇下臉面不要的老婦,怎么能不算慈愛的祖母呢?

    所以袁聰,袁直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有多恨。

    她珍愛的jiejie。

    她的神女。

    被人視若螻蟻。

    賊匪把jiejie擄走,一路顛簸,淋雨,最終丟她在山洞里,逼她看著賊人野獸般合圍了幾個陳家婢女,欺身上去輪流取樂,等她嚇到花容失色,一面cao弄,一面樂呵呵對她說:

    周若蘭,聽說你心善,哥幾個素了大半月,小小婢女不夠滋味,不如小姐行行好,剝開衣裳做回真菩薩,賞哥兒幾個吃吃你下邊的rouxue也好解渴啊。

    說罷,一伙賊人哄然大笑。

    笑夠了,齊齊盯著只能用小石頭橫在面前自保,瑟瑟發(fā)抖的jiejie,暴烈挺身,逼迫婢女叫出聲來。

    山洞篝火燒得噼啪作響,壁上人影如同蛆蟲蠕動。

    這些,都是袁陳兩家設(shè)計好的。

    嚇嚇?biāo)?/br>
    一百兩。

    若拂打聽過,袁府奢靡,單單每日飯蔬上花費就是驚人之?dāng)?shù),袁聰袁直兩兄弟喜歡吃蟹,每年到吃蟹時節(jié),金作泥來玉作屑,供養(yǎng)兩位人間嬌客。

    她的jiejie,甚至不如袁家一頓飯蔬!

    欺人太甚!

    “失節(jié),失節(jié),失節(jié),失節(jié)!”

    聲量拔高,又在最后落到谷底。

    一切歸于平靜。

    若拂仰面,冷冷睜著雙眼,曲起手指揩去下頜淚水,借著淚,拍打袁聰?shù)哪槨?/br>
    “總說失節(jié),為何死的不是你們男子?行惡之人無罪,苦主卻要去死,即便失節(jié),貪生茍活有錯嗎?我想知道,袁侍中你若是受辱,會自盡嗎?”

    大手驀地扣上腕子,撲來一縷淡淡的山茶清香。

    若拂垂眸,不止他的手在抖,話也在抖。

    “你是說,那件事和祖母有關(guān)……”

    “兄長別信!”袁直急忙打斷,“此女面和心惡,絕非良善,祖母不會做出這種事,周若蘭沒了清白,眼看攀附兄長無望,兩女為此懷恨在心,妄想構(gòu)陷祖母!”

    “哈哈哈?!?/br>
    若拂放聲大笑。

    揮開袁聰?shù)氖郑诒嵌饲吧攘松?,仿佛袁直的話臭不可聞?/br>
    “該請陛下拔了你的舌頭才是,陛下會應(yīng)允的。畢竟中郎將時常出言不遜,眼里只有汝南王,沒有君父?!?/br>
    “盡管拔去!我袁直七尺男兒豈容婦人羞辱!周若拂,皇帝到底許了你什么?充華?容華?婕妤?還是皇后!”

    袁直吼道,“他從小孱弱,黃金臺囚禁那幾年幾次險些病死,身板弱比柴雞,哪怕你做了皇后,又能得意到幾時!”

    “至少在你兄弟二人人頭落地前?!?/br>
    她答得飛快,袁直一怔,一時氣啞了。

    再開口,沙啞到仿佛染過血氣,“你真要做皇后?你的大志竟然在此?!?/br>
    低弱得不像袁直口吻。

    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傳到耳邊,僅剩一點氣音。

    若拂不應(yīng),抬起手,按住面前玉人肩頭。

    “袁侍中,長夜無聊,不如聽我給你說說,從前在尼庵里目睹的怪狀?!?/br>
    袁聰蓋下長睫。

    似是默許。

    “我的生身阿娘是個女尼,用她的話說,我那阿父又蠢又笨,只有一張好皮囊而已,床幃中對她總是溫溫吞吞,太過溫和沒個男子氣概,她不喜歡。她喜歡什么呢,她喜歡像王夫子那樣的讀書人,下塌說道義,可以教誨學(xué)生,上塌兇猛,時常用軟枕捂住她口鼻,cao起女子來比誰都狠心,那滋味,甚是迷人,這才叫真男子?!?/br>
    她娓娓道來,像刮起一陣和煦春風(fēng)。

    語調(diào)柔軟,字義殘忍,兩者之間完全割離。

    “別、別說了!”

    袁聰哀求。

    “怎么能不說呢,我阿娘就是對阿父這么說的,你猜怎么?”

    她好心地為袁聰擦去鬢邊細汗,看著這座春山,喃喃慨嘆,“我阿父一氣之下,吊死在他們初遇的銀杏樹下?!?/br>
    “在我被接回周家前,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阿娘只叫我作“欸”。祖母不肯收留我,我從小住在尼庵里,不會說話只會笑,姑子們同男人交合時我就站在窗外,等她們叫我,伺候她們用水。”

    “若拂……”

    袁聰才開口,被她按住唇瓣。

    “一入夜,尼庵后角門進來的人里什么都有。屠夫農(nóng)夫,教書先生,縣衙老爺,趕考舉子,還有白日陪著大肚娘子來燒香拜佛的好相公。他們把人捉住胡亂親,嘴里奶奶娘娘地胡叫,騰出手,失張失致解腰帶。一揭開,底下挺著根黑黑紅紅的燒火棍,兩人就滾在蒲團上,像抱對的蛤蟆。我看見那根東西一時有一時沒有,在姑子rou縫里進進出出,抽出時又油又亮,真有趣。

    那時我還小,阿娘每每叫我打好水在帳后站著等,我不敢違背,因為她說過,我不聽話就不給我飯吃,還要把我丟去山上喂狼,我怕。袁侍中大概沒聽過狼叫,也不知道什么叫作怕吧?”

    她開始解袁聰?shù)囊隆?/br>
    “有一回,住持白日行樂,那是個白面書生,叫得凄慘。往日我只聽過姑子們嗯嗯啊啊地叫,沒聽過男子叫,心里好奇,于是找來胡床墊腳。”

    不知幾時,袁直不再罵了。

    兄弟雙雙沉默,暗室里只有她一人的聲音。

    “我從沒見過這樣?!?/br>
    她看袁聰,天真地笑,“書生在下,住持壓著他,和平日完全倒過來了。書生兩條腿壓在她肩頭,住持蹲著,胯下一根硬物不斷被她吃進去吐出來,每次吃下,書生就啊啊地叫喚,說是狡太緊了,他受不住了。

    住持聽不了這個,狠狠扇了書生幾個耳光,叫他老老實實忍住,然后不顧求饒,taonong得更狠。我在外,聽見豐沛水聲,好厲害的水聲,住持在cao弄他,女子可以這樣cao弄男子呢。書生一通亂叫最后翻了白眼,好像死了又好像沒有,那根燒火棍還在住持rou縫里進出?!?/br>
    唇瓣翕動,她含著口涎,仿效出交媾水聲。

    “你聽,就像這樣,住持有時會考教書生課業(yè),書生也說‘不知不知’,和水聲真像?!?/br>
    眼前男人衣裳半褪,露出的肩膀肌膚細膩,眉眼溫良,宛如一口精雕過的玉盞,光彩奪目,他的靜默也如玉質(zhì)清冷。

    是了。

    書禮世家長公子,哪里能聽這些。

    從她開口后不久,袁聰一直默默無言,像要把自己抽離出窘境,神游太虛,她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她咦了一聲,訝異響亮。

    “不該啊,袁侍中,你怎么也長了個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