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錯殺 r ouwennp.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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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離開星云大樓后,楚虞一路沿著小巷,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偏僻的街道,上了一輛極不起眼的灰色商務(wù)車。 她剛坐穩(wěn),前座的男人開口:“東西帶來了嗎?” 楚虞把包里的牛皮紙袋遞過去:“都在里面了,相關(guān)的文件我全部復(fù)印了一份?!?/br> 黎辰青嘴角揚起笑意,這是楚虞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滿意的神情。 “有這些真的就可以了嗎?”她將信將疑,“這只是他當時收養(yǎng)我的文件,連照片都沒有?!?/br> “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黎辰青小心地收起文件,頓了頓,“而且不僅是他,景煬清這些年的行徑也會被徹查?!?/br> 楚虞聽到大哥的名字,躊躇道:“他也會被牽連嗎?” “怎么,你不希望嗎?” “不是……只是我覺得他,他還是很好的?!?/br>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符翕從前對你不好嗎,你想的到他收養(yǎng)你的目的是為了遺產(chǎn)?” 她不說話了,過了一陣才開口:“你什么時候提交證據(jù)?我要準備買機票了,我擔心他知道之后還會找我……” 黎辰青鏡片反著銳利的光芒,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沉穩(wěn)而值得信賴:“不會的,我保證?!眽鷣渴左屨荆簑anbenge.cc 后續(xù)章節(jié)請到首發(fā)站閱讀 同他分別后,楚虞沒有坐車,慢慢往家走,這個點路上冷冷清清的,很適合獨自漫步散心。 今天上午她同沉晏交代清楚了未來的打算,對方什么也沒問,只是替她安排好了劇組的收尾工作。 沉晏說:“《無微》劇組聯(lián)系我,下周開始要準備進山里拍攝結(jié)尾部分,需要演員們在那里住一段時間。” 得知她殺青之后就會回學校,沉晏點點頭,表情還是吊兒郎當?shù)模?/br> “那畢業(yè)之后回來嗎?” “不會回來了,我的家人都在莫斯科?!?/br> 家離公司并不遠,步行也只要半小時。楚虞今晚思緒很亂,一想到即將離開星云,徹底告別北京的一切,突然就有了些不舍。 這是她出生長大的城市——也許是吧,楚虞并不知道素未謀面的生母在哪里生下她的,姑且就認為是在這里。 童年時期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了,大腦大抵會自動遺忘痛苦的回憶,那些空蕩蕩的房子或是身上青青紫紫的傷口。 啊,實在是不愿想起的日子。 后來呢,后來是一雙溫暖的大手和兄長寬闊的胸膛,將她帶離了死亡與恐懼,為她筑起一道遮風擋雨的高墻。 她那時,享受了與同齡人無異的無憂無慮的青春時光。優(yōu)渥富足的生活、第一次交到的好朋友、青澀甜蜜的初戀…… 楚虞的心又沉了下來,她無法控制自己忘記那個人,就像她無法忘記符翕對自己的傷害。 江褚,你現(xiàn)在還好嗎? 聽黎辰青說,你考入軍校,成為了一名預(yù)備役軍官,在遙遠的地方駐守。 感謝你依然不顧一切地幫我,也希望你今后一切安好,哪怕我們今生可能不會再見了。 那堵曾為她遮風擋雨的高墻,卻成為了禁錮她的夢魘,她曾經(jīng)有多傾慕符翕,那些愛化為恨就有多么綿延。 但是,等到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那些往昔的愛意與恨意,也就隨風而散了。 她將飛回莫斯科,那個有親人與摯友的地方,繼續(xù)完成學業(yè),今后再也不會回到這里。 回到,沾滿歡笑與淚水的,故鄉(xiāng)。 少女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沒注意到身后跟了幾個影子。 初秋的風混合著些許夏至的燥熱吹拂在臉上,楚虞拐進小區(qū)后的街道,這里鮮少有人路過,破碎的光打在地上,為空曠平添一份詭異感。楚虞抬頭看了看昏黃的燈,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偏偏怕什么來什么,她剛要往前走,身后就傳來男人隱約的交談聲,等她回頭看,有人影正往她這邊追來,楚虞心瞬間提起,本能地察覺到了危機。 她小跑起來,身后的追蹤者也跟著加快速度,這條巷子不長,兩旁都是樓房,前面的出口隱隱透出街道上的明亮與人聲。 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楚虞安慰自己,一邊往前跑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給符翕打個電話。 然而事與愿違,還未等到她跑到巷口,身后的聲音已經(jīng)逼近,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推倒她,楚虞只來得及短促地驚叫一聲,長發(fā)被一把揪住,整張臉被狠狠摁在地上。 額頭撞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疼痛和眩暈感讓她眼前一片空白,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 好疼,是誰……她意識有些模糊了,卻還掙扎著想要去夠掉在不遠處的手機。 “動作快點,先不要下死手?!?/br> “媽的,這妞還挺正?!?/br> 一個人從她指尖抽走了手機,在上面摁了幾下,又扔回她的手邊。 “不是想打電話嗎,給你個機會?!蹦侨硕自谒赃?,楚虞努力想要抬頭去看他的長相,只看到了被黑面罩包裹嚴實的腦袋。 后面的男人用膝蓋壓著她的大腿,劇痛使得她完全無法掙脫,只感覺到自己的裙子被撕開了。 楚虞艱難地開口:“你們,要多少錢……” 那人不回答她,卻從腰后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軍用短刀。 “不,救命——”少女驚恐地睜大眼睛,伸手抓住手機,狠狠地向他砸去。 他本以為楚虞會報警,沒料到手機直直沖刀刃飛來,一時不備脫了手。 壓著她的男人見狀,狠狠掐住她的脖頸:“老實點,不然叫你生不如死?!?/br> 額頭的鮮血越流越多,楚虞口腔里充斥著鐵銹味,她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開口:“五百萬,或者你定……否則有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個金額,兩人都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拿刀的男人似乎動搖了,他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清楚這個女孩具體的來頭。 失血的身體變得發(fā)冷,她不知道能拖多久,只是垂著頭等待著,一邊用處在兩人視野盲區(qū)的手四處摸索。 眼前小巷盡頭那處光點似是被遮住,有人過來了。 “糟糕,有人,不是已經(jīng)清場了嗎?” “我去應(yīng)付一下,你摁住她。” 就在另一人轉(zhuǎn)身離開的間隙,楚虞僵硬的手指已經(jīng)碰到了落地的短刃,她閉了閉眼,反手猛地向壓住自己的男人刺去。 “噗嗤——”是刀刃插進皮rou的沉悶聲音,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了,那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楚虞只看到躺倒在地上的男人鮮血淋漓的喉嚨間露出的半截刀身。 他的同伴渾然不覺,正走上前去摘下面罩。由于逆光,他看不清來人是誰,只勉強辨認出是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等等,該不會是——”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逼近到眼前,隨即他腹部受到重重的一擊,他迅速回過神,與來人扭打在一起。 楚虞的視野中只看到那雙熟悉的黑色皮鞋,她還想說些什么,卻發(fā)覺自己那一擊已經(jīng)耗盡了力氣。 “寶貝,別怕,沒事了?!彼念~頭被一雙手輕輕抬著,摁住了失血的地方。 救護車的喇叭聲與警鈴聲交織,小巷里被紅藍的燈光映照著,投射在半跪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護士把她和倒在地上的人放上擔架,匆匆送上救護車,符翕跟上去,手持警棍的警員團團圍住他,警用擴音器里是冰冷的喊話: “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請舉起雙手,配合我們的工作?!?/br> 男人目光追隨著救護車開走,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緩緩抬起手臂:“來的真及時啊,警察同志?!?/br> 銀色的手銬拷上那雙沾染鮮血的雙手,幾位警察制住了符翕。 審訊室里,符翕正焦躁不安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弊哌M來一位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他拉開椅子在符翕對面坐下,“我是負責這位調(diào)查官員的紀檢負責人黎辰青?!?/br> 局長點頭,對符翕干笑:“符廳,您看這也不是我們的意思……” 黎辰青目送局長離開,審訊室只剩下他們兩人。 “符先生,盡管您自從進入檢察廳以來明面上始終零錯誤,從未僭越政治紅線,但是您這次的暴力行為導(dǎo)致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 符翕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黎辰青頓了頓:“同時,根據(jù)我小組長時間的調(diào)查,您自從六年前通過違法手段收養(yǎng)未成年女童,并實施性犯罪,期間多次強jian、猥褻、非法囚禁受害者。今晚在后街發(fā)生的案件,正是你跟蹤并企圖再次強jian受害者,被過路行人發(fā)現(xiàn)后,在對方上前制止的過程中,你殺害一人,重傷一人,是受害女性撥打了報警電話報警?!?/br> 他掏出一個裝著手機的塑膠袋:“通過調(diào)查受害女性的通話記錄,我們推測是你遭到拒絕,惱怒之下決定實施犯罪?!?/br> 符翕嘴角勾起,深邃的面容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怎么,你在旁邊親眼看見了,還是說——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黎辰青避開他的目光,回答:“是受害女性的證詞。” 聞言,符翕果然變了臉色,他坐直身體:“她脫離危險了嗎?” “根據(jù)這些證詞,警察局將暫時拘留你,直到法院正式審理刑事訴訟,你可以在此期間申請律師?!?/br> “好?!彼炕匾伪成?,語氣恢復(fù)平靜,“不過,我也想提醒你,黎先生,不要以為靠你那些拙劣的戲碼偽造證據(jù),偽造現(xiàn)場,就能試圖誣告我。我想我對你的了解并不比你對我的少,比如,你是如何私下聯(lián)絡(luò)楚虞的,再比如,你是如何讓你的妻子徐妍監(jiān)視我的?!?/br> 黎辰青并沒有料想中的驚訝之色,他點點頭:“既然符先生是聰明人,那我們何不期待一下,這場博弈,誰的籌碼更大一些?!?/br> 作者的話:關(guān)于妹不凡的身手,留個伏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