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一嫻視角11
這一次謝秋很聽話,沒有將那些痕跡弄在外面。 周日要和陳紀見面協(xié)商離婚,我提前去了山城,和家明哥會合,隨后我們一同去了陳律師的律所。 來到律所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生怕陳紀又反悔不愿意離婚。 家明哥則是在一直寬慰我。 陳律師出來接的我們,將我們帶進了會客間。 “你們來得這么早?!标惵蓭煘槲覀兌藖聿杷?,“陳紀可能還要一會。” “沒事,我們等一會就好了?!蔽逸p聲回應。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陳紀他或許根本就沒打算來。 我的情緒開始崩潰,家明哥一直在我身邊安慰我,而陳律師則是不停地給陳紀打電話。 從一點鐘打到了五點鐘。 沒人知道這一下午我是怎么過來的。 期間我也給陳紀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但都沒有接通。 最后還是陳律師委婉地和我說要不重新約個時間,我和家明哥也沒有辦法,不想繼續(xù)耽誤陳律師,只能先行離開。 畢竟本來是一兩個小時可以解決的事情,陳律師也一直陪著我們直到快下班。 已經(jīng)耽誤了人家一下午的工作時間,我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xù)執(zhí)拗地等待。 家明哥陪著我離開律所,又陪著我去陳紀的公司和家里找人,結(jié)果都是一無所獲。 最后我放棄了,情緒十分緊繃的情況下,家明哥知道再如何安慰我也無濟于事,遂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 而我情緒很差,實在是沒有胃口,婉拒了家明哥的邀請。 “別太著急了,一嫻?!奔颐鞲绨参恐?,“有事就來找我,知道嗎?” 我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后打車離開了山城。 回到家之后我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崩潰地哭了出來。 謝秋此時還沒有回家,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這個事情,我有一種直覺,陳紀在策劃更惡心的事情。 我有些恐懼,同時又有些崩潰。 陳紀他這就是故意惡心我,要和我撕破臉,他就是認定了只要他不同意離婚,我就拿他沒有辦法。 直到謝秋回家,看見我這一副模樣,她立刻緊張地上前詢問我怎么回事。 她還以為我是受欺負了。 而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她。 謝秋不斷地安撫著我,說不管接下來怎么樣她都會陪著我一起面對。 我這才在她的懷中慢慢地平復下來。 之后我去臥室拿了睡衣,然后去洗了澡,想要休息。 一下午的折騰讓我心力交瘁。 以至于晚上也沒怎么休息好,總是夢見被陳紀糾纏,第二天睡醒的狀態(tài)比沒睡還要差些。 可還是沒有辦法,只能起床上班。 想到還要擠公交,我只能加快了自己洗漱的速度。 可我沒想到謝秋卻背著我買了一輛電動車,說是用來每天接送我上下班。 “雖然我現(xiàn)在還買不起小轎車,但是以后我們一定會有屬于我們的小轎車的。”謝秋這么說道。 我看著女孩真摯的臉龐,鼻尖發(fā)酸,上前抱住了她。 我是有多么幸運,有謝秋陪在我的身邊。 謝秋的確說到做到,每天都按部就班地送我上下班,哪怕自己是休息日,也會起床送我去學校。 我總是說她不用這么辛苦,休息日多睡一會,可她卻是滿不在乎:“反正也可以睡午覺,你上班不能被耽誤了?!?/br> 日子怎么會跟誰過都一樣呢。 偶爾兩個人一起休息的時候,謝秋就會陪著我出門逛街,我們兩人也會出去約會,不想做飯就在外面解決。 又或者兩個人都不想出門,就一直癱在床上,又或者是zuoai。 謝秋將我照顧得很好,這一段時間我都快要將離婚的事情拋之腦后。 臨近端午,謝秋和我商量著節(jié)假日去別的地方玩玩。 我也正有這樣的心思,我們倆便籌劃著去海黔市旅游。 謝秋為了這次出行還購買了不少東西,我也提前將學校的課調(diào)好,給我們兩人多騰出了一些時間。 這段時間快到節(jié)假日驛站的工作比較忙,謝秋總是加班,因此不能騎車接我下班。 我倒覺得無所謂,反正下班了之后也沒什么要忙的,都是慢慢悠悠地自己走回家,路上順便還能買些菜。 這一天回到家后,我照常開始準備晚餐。 門外響起門鈴,我洗了一把手,隨后走出廚房:“誰呀?” “快遞?!遍T口的人回應道。 我并沒有很在意,直接說道:“那你放門口就好了。” “不行呢,這是貴重物品,需要您出示訂單截圖才可以簽收?!遍T外的人語氣溫和地同我解釋。 “那你稍等一下。”我摘下圍裙拿起手機,給謝秋打去電話。 這陣子旅游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她在買,我最近沒有下單什么東西。 “小秋你把訂單截圖給我,我要簽收快遞?!蔽液椭x秋說道。 那邊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我走到門口打開門想要看看是個什么東西。 可下一秒門口的男人突然暴起隨后闖進了家門,我受到驚嚇高聲尖叫,男人直接用力地捂住了我的嘴,我的手機也因為自己的掙扎而掉落在地上。 男人關(guān)上了門隨后將我控制住。 混亂之間我看見了男人的臉,呼吸猛地一滯。 我不知道陳紀是怎么找到我的。 “臭婊子,我說怎么要離婚,原來是找好下家了,讓我好一通找啊江一嫻。”陳紀惡狠狠地捂著我的嘴,將我往房間內(nèi)帶。 我沒辦法呼救,只能不斷地掙扎。 陳紀將我?guī)нM房間后直接將我推倒在床上,我迅速起身想要跑到窗戶邊呼救:“救命——” 下一秒?yún)s被陳紀用力地扯住了頭發(fā),隨后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我暈頭轉(zhuǎn)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紀就已經(jīng)跨坐在我的身上。 他怨毒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如發(fā)泄一般的,他開始動手打我。 我尖叫著卻換來陳紀更毒辣的虐待。 “再他媽叫我就弄死你?!标惣o掐著我的脖子,那雙手越收越緊。 我開始窒息,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當我眼前逐漸變得模糊的時候,陳紀才松開手將我從窒息邊緣拉了回來。 他見我不再呼救,上手直接撕開了我的衣服。 我無力反抗,眼淚越流越多,不斷地哀求著陳紀想要讓他放過我。 正是此時謝秋趕了回來,她上前想要控制陳紀。我看見陳紀一瞬間就掏出了一把匕首,我還沒來得及提醒,好在謝秋靈活躲開,沒讓陳紀捅到重要部位。可手臂上還是被劃出一道大口子,滲出的鮮血十分駭人。 陳紀惡狠狠地咒罵著,并放言要弄死我們。 我慌亂中想要拉住陳紀,卻再次被他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我瞬間耳鳴,倒在床上失去行動能力,暫時聽不見任何聲音。 恍惚間我看見謝秋將陳紀撲倒,兩人扭打在一起。 謝秋不斷地沖我吼著什么,我卻沒辦法聽清,依稀只能辨認謝秋叫我快走。 可這個時候我又怎么能讓她單獨面對,陳紀是來拼命的,我不能一走了之。 我再次上前用力地掰著陳紀的手,想要拿到那把匕首。 在謝秋的配合下,陳紀似乎失去了反抗能力,匕首掉在地上,我立刻將那匕首踢走。 也是這一瞬間,謝秋拿起煙灰缸狠狠地砸向陳紀的頭。 恍惚間我甚至都能感知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沒一會陳紀的額頭就溢出暗紅色的鮮血。 謝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她騎在陳紀的身上,再次高高揚起煙灰缸。 我立刻用盡全身力氣上前抱住謝秋不讓她做傻事:“別打了,要出事了謝秋!” 謝秋卻在這個時候猛地推開我,繼續(xù)扯著陳紀的頭發(fā)往墻上撞去。 墻上再次濺起星星點點的猩紅血跡。 我眼睜睜看著陳紀沒有了任何動靜,謝秋在此時也癱倒在一邊。 我急急忙忙地穿好上衣,關(guān)切地詢問謝秋:“你怎么樣了?” 謝秋不停地喘著粗氣,只說自己想吐。 她的手臂早已鮮血淋漓,而地上的陳紀身下早就溢出了一小灘鮮血,正朝著我的腳邊蔓延。 我嚇壞了,連滾帶爬地撿起自己的手機,想要報警。 手上沾染的鮮血讓屏幕失靈,我越來越急切,剛打開撥號鍵盤,卻被謝秋猛地上前奪走手機:“別報警!” 我被嚇壞了,不斷地詢問怎么回事。 謝秋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陳紀好像...死了......” 我不敢置信,渾身抖得更厲害:“你...你說什么?!” 我看著地上陳紀的尸體,自言自語道:“報警...我們是正當防衛(wèi),報警吧小秋......” 謝秋情緒失控,沖我低吼著:“不能報警,報警我就完了!” 她還走到陳紀身旁用力地踹了他幾腳,可陳紀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正當防衛(wèi)沒事的小秋,我們認識律師...你聽我說......”我試圖安撫謝秋,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們都沒離婚!你怎么知道會沒事!你猜警察是相信我們正當防衛(wèi)還是相信我們合謀一起殺死了陳紀?!他才是你的丈夫!”謝秋崩潰道,“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會坐牢的?!?/br> 我哭著哀求謝秋:“我會和警察說清楚的,你相信我?!?/br> “說清楚了我也會坐牢!我才不要我的人生被這個人渣毀掉!我caoxx的!”謝秋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走向失控。 她說要處理陳紀的尸體,便離開了家。 “我不可能去坐牢的,只要我回家看見警察來了,我就立刻逃走?!?/br> 謝秋只給我留下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