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廣場.02H
我們坐在廣場外圍的板凳上等待阿瑞斯公爵造訪那間玻璃屋。 從剛才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眼前的血奴,只有一個跟我一樣沒戴著項(xiàng)圈跟牽繩,我不禁好奇問道:"為什么沒戴項(xiàng)圈的血奴那么少?" "沒戴項(xiàng)圈的血奴都是他們的合法伴侶,當(dāng)然是牽著手就好。"路易說完便與我十指交扣,雙眼跟著嘴角漾起笑意。 "你不是哄我才這么說的吧?" "你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問。" "嗯……"我低下頭來,臉頰熱燙,嘴角不住淺淺揚(yáng)起。 陽光消失的前一刻,終于有個上身赤裸、下身圍著皮草的戰(zhàn)士往玻璃屋走。 "那就是阿瑞斯?"我好奇地問。 "嗯,希望那個女孩會把我的信遞出去。" "等等……他們……"嬌小的女孩被黝黑粗壯的戰(zhàn)士捧起身子,猙獰碩大的rou柱從皮草竄出,直直往女孩的腿心捅去。 "那樣會死人吧……"我不忍多看。 "只要是他的血奴,身體都能很快適應(yīng),我第一次插進(jìn)去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不會痛嗎?你忘了?"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碩大的rou柱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在女孩的身體里,阿瑞斯輕巧地握著女孩的臀,一下又一下撞擊,女孩被他撞得上下晃動,遠(yuǎn)遠(yuǎn)看著我都有點(diǎn)暈了…… 不僅如此,隨著陽光消逝,周圍不少人也開始喂養(yǎng)起自己的血奴,街燈一亮到處都是活春宮,隨處可見把血奴按在墻上掀起衣裙就開始抽送,真的就像路易說的稀松平常,彷佛他們這么做,跟我們逛街邊走邊吃東西是同一回事…… "只有那間玻璃屋站滿圍觀的人……"已經(jīng)看不見小女孩怎樣被蹂躪了。 "因?yàn)槭前⑷鹚构舾≌涞挠着?,大家才想多看一眼吧。"路易指著另一邊的男性血奴,狼狽地倒在空曠的玻璃屋內(nèi):"相較之下他就沒人理,不知道餓了多久,再沒人去喂的話或許會死。" "你要去做善事嗎?" "我們黑地斯人不怎么害人,但也不怎么幫助別人。"路易還說自己是黑地斯人。 "長老不是說你是雷……唔──?。⒙芬淄蝗晃沁^來,唇舌肆無忌憚地侵略,我才想起廣場可能有拉貴爾的眼線,竟然差點(diǎn)噴出雷諾曼叁個敏感的字。 "唔嗯……"路易手掌不安分地往裙子里摸,我掙扎著退開:"不要在這里……" "別人也都這樣,我們不這樣才奇怪。"路易話聲帶笑,把我抱到腿上跨坐,拉著我的手往褲襠上下?lián)崤?/br> "不是早就硬了嗎?"我捏一捏膨脹的地方想確認(rèn)硬度,他瞇起眼眸輕哼:"嗯──。"廣場越來越亮,我以為是燈,好奇地抬頭一看,天空竟有一輪巨大滿月,灰藍(lán)色的光暈撒在城市里每個角落,不刺眼也不溫暖,將眼前的景致變得高冷唯美。 "原來黑地斯那片高聳樹林擋去這么美的月光。"我不禁喃喃贊嘆。 "看我。"路易讓我的視線重回他眼里,金色瞳底染上一抹灰藍(lán)色月光,變成白金色的寶石,他唇瓣微啟露出的犬齒比平常要長一些,迷茫地望著我,喘息越發(fā)深沉──像是餓了。 "你咬。"我俯下身將頸子貼近唇畔,他輕吻幾口,用濕涼的舌舔過才張嘴咬下:"啊……"不知道是不是他咬得小力還是我適應(yīng)了,刺痛一次比一次不明顯。 "哈──。"路易松口之后腦袋靠著我發(fā)出長長的低吟,微涼的唇瓣貼近臉龐低語:"伊奈……我愛你。" 我詫異地?fù)纹鹕仙砜催M(jìn)他眼底,迷幻的雙眼像是醉了。 "這么大的滿月對你們會有什么奇怪的影響嗎?"我以為他突如其來的深情,只是出于某種月光的作用。 "笨蛋……"路易靠在椅背上無奈笑道:"泥神星的衛(wèi)星看起來大,只是因?yàn)榫嚯x近,哪有什么奇怪的影響?。?/br> "是嗎?我以前看過獸人本本,不是滿月會發(fā)情之類的機(jī)制嗎?" "當(dāng)然不是,你……"路易無語地笑了。 "好啦,我知道了。"隨便瞄一眼旁邊的活春宮就知道路易對我有多好了,那些血奴被牽繩捆著雙手或雙腿,不可動彈只能任人吸咬、抽送。 "他們?yōu)槭裁匆蜒壋赡菢印⑽胰滩蛔『闷妗?/br> "那些不想繼續(xù)當(dāng)血奴的人,總是為了變回正常人、回地球過日子,想盡辦法把主人腦袋割下來,或用細(xì)長的銀樁刺穿主人的心臟。喂養(yǎng)時反應(yīng)變遲鈍,最容易被殺死,所以才開始流行項(xiàng)圈跟牽繩。" 回想起來,路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讓我決定他的生死了,這一路上我就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不死族。 "你不進(jìn)來嗎?"我隔著布料輕撫鼓脹的褲襠。 "還是不要好了,我怕追殺的人突然撲過來,我們就死定了。" "那你讓我跨坐上來只是作個樣子?"我瞇起眼質(zhì)疑他,以前果然是小看他的智商:"那我得配合演出了。"說完便提起腰桿前前后后地扭擺。 "呵呵呵……"路易只是摟著我笑。 直到阿瑞斯離開玻璃屋,路易才牽著我去看他有沒有留下訊息。 那女孩躺在床上喘息,腿還大大開著,剛才不知道有多激烈,粉色的rou瓣沾滿黏稠的白絲,還在微微張合。 路易往玻璃屋的書桌瞄了一眼,深木色的桌面刻劃著阿瑞斯留下的訊息,讀完的瞬間痕跡就消失了。 "走吧。"路易牽著我經(jīng)過第叁間玻璃屋。 那個男人白皙又瘦弱,奄奄一息地趴在角落,銀白色長發(fā)鋪散在地,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回看我一眼。 那是張絕望又美麗的臉孔,水藍(lán)色的眼眸在月光的映襯下神秘而深邃。 "路易……" "嗯?" "你去喂他……" "你瘋了嗎?"路易炸毛似的瞪著我。 "他好可憐……" "你是認(rèn)真的?"路易見我一直盯著他看,輕嘆道:"……那你在這等等。" 當(dāng)他真的往前走,我又不自覺拉住他。 "還是算了。"我哀怨地看著他,突然不想看到這么美麗的人,在他身下享受溫柔對待。 玻璃屋里的男人笑了笑,露出跟不死族一樣的尖牙。 "你、你不是人類?"我詫異地走進(jìn)玻璃屋細(xì)看。 "嗯。"他點(diǎn)頭應(yīng)聲:"真羨慕你們。" "難怪沒人要喂養(yǎng)你,你同時是不死族又是血奴嗎?"我好奇地問。 "您的太太真活潑,我沒見過人類血奴話這么多。"這男人沒回答我,看著孱弱說起話來還是帶刺的。 "她在地球前途大好,跟走頭無路被抓來賣的血奴不一樣。"路易比我還忿忿不平地解釋。 "不過你明明無法從同族獲得喂養(yǎng),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我在等一個人。"男人抬起臉來,水藍(lán)色的眸子把我從頭到腳掃視一遍,盯得我腳底發(fā)涼,隨即朝我伸出骨節(jié)明顯的食指:"你過來……" "伊奈……"路易有些擔(dān)心地攔住我。 "我得告訴你一些事。"男人硬是把我扯進(jìn)懷里,路易竟然傻在原地,彷佛被什么固定住了,連聲音也喊不出。 接著這個男人說的話像有加密機(jī)制,一顆顆異國文字從他嘴里冒出竄進(jìn)我腦海中:"我是第二女巫豢養(yǎng)的血奴,少數(shù)與女巫訂下契約的不死族,畢生只能以她的血為食,藉此獲得更強(qiáng)大的力量,代價是為她做任何事。但是她失蹤數(shù)百年……我一天天衰弱,足以證明她的魔力削弱或者……死了。"男人紅著眼眶,淚水打轉(zhuǎn)著沒有落下。 "她最擅長預(yù)言了……消失前一天曾叮囑我:活到有人類走進(jìn)玻璃屋時,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訴她。我等了那么久……你終于出現(xiàn)了?。⒛腥诵Φ每酀海⑽耶?dāng)初還匪夷所思,人類不能喂養(yǎng)血奴自然不會走進(jìn)玻璃屋,我怎么可能等到那個人……原來是這么回事。"此話一出,我驚覺圍觀人潮正在變多,就是因?yàn)槿祟愓驹诓A堇铩?/br> 不妙! 可我想走也動不了,只能任他自顧訴說。 "第二女巫是在中央城堡發(fā)生雷諾曼事件前消失的。他叮囑我不許找她,可是我忍不住用了魔物,探知她當(dāng)時就在中央城堡里,那時她還沒死……后來聽說雷諾曼人全被拉貴爾公爵殲滅,我想她是不是也被殺了,或者……被拉貴爾脅迫殘害雷諾曼人,在那之后羞愧自縊了……" "是啊……她就是那樣的人……"男人傻笑一陣又道:"現(xiàn)在我完成最后的任務(wù),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他從衣領(lǐng)內(nèi)拿出細(xì)長的銀樁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不行?。⑽宜烂鼡涞顾雁y樁藏回領(lǐng)口。 "為什么?"他哭喪的臉跟路易比起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想等了,太痛苦了……" "你先告訴我,你是哪個家族的人?"我得先辨識他那些話的可信度。 "奧賽德家族,我們在泥神星和地球都有巨大的商業(yè)活動,為了家族不受拉貴爾脅迫,才說服第二女巫跟我交易。我為她做事,她為我的家族提供商業(yè)預(yù)言,以便在兩個世界都保有巨大的財富。拉貴爾想研究新東西需要材料,就得靠我們金援,至少也得以禮相待,可是現(xiàn)在都沒有了……拉貴爾或許就是為了削弱奧賽德家族的力量,才順便把第二女巫殺了!那個家伙絕對做得出來?。⒛腥丝迒手驼Z。 我沒聽過奧賽德家族,看了一眼路易,他微微點(diǎn)頭,算一算路易提過的泥神星五大家族都齊了。 "聽說雷諾曼人有幸存者,如果是真的,你的女巫說不定也活著。"我俯身對他說了會引來殺身之禍的秘密。 "有幸存者……?"男人瞪大眼看著我。 "不能說更多了,總之你再等等消息吧?。⒀劭磭^群眾逐漸sao動,我們得趕緊離開玻璃屋。 "好。"男人伸手拉住我:"請讓我跟隨你們。" "……。"我可不能決定要不要帶走這個男人。 "伊奈,先離開這里?。⒙芬桌彝堤幣埽莻€男人在后頭踉蹌跟上,路易又回頭攙扶起他,跑向來時的死巷。 "到奧賽德城。"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畫有圖陣的紙,貼在死巷盡頭,拉著我們穿過那面墻。 四周瞬間安靜了,隨即又響起更嘈雜的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