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哥！我回來了?！沽终Z歆在門口大喊。

    林文弦在餐桌應(yīng)了一聲，然后問林語歆要不要跟他一起吃早餐？

    「我吃過了，咦？你什么時候會自己煮弄早餐的？」記得平常早餐都是媽在準(zhǔn)備，要是媽不在，哥哥就會到外頭的早餐店隨便解決，今天他是吃錯藥了嗎？還煮的那么豐盛……

    林文弦笑而不答，他不希望林語歆知道他昨天跟方文琪發(fā)生關(guān)係

    的事。

    畢竟，那只是他一時意亂情迷。

    事實上，他在擁抱方文琪時，心里是很矛盾的。

    在最后衝刺時，林語歆的影子竟與方文琪重疊，他怔了怔，底下的方文琪嬌喘著，問他怎么了？他搖了搖頭，身子狠狠一頂，方文琪發(fā)出誘人的呻吟，林文弦閉上眼，用盡全身氣力不停衝刺，然而，他卻幻想懷中的人兒是他愛的林語歆，也就是說──當(dāng)他達(dá)到高潮時，他已經(jīng)完全認(rèn)定自己在抱林語歆而不是方文琪了。

    僅僅事實不是這樣，淺意識他卻這么認(rèn)為。

    「昨晚，哥……我很抱歉……」林語歆低下頭跟林文弦道歉。

    氣他是一回事，她晚歸又是一回事，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當(dāng)林文弦打算要林語歆以吻來賠罪時，方文琪的甜膩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文弦，你門怎么沒關(guān)嘛！等等遭小偷怎么辦？」

    林語歆先是一愣，然后迅速走到門口。不會、不會她所想的事都發(fā)生了吧？為什么？為什么──不要！

    她上下打量方文琪，視線停留在她脖子上無數(shù)的紅點上。

    哥在文琪脖子上種草莓！也就是說……他們、他們昨晚……他們昨晚發(fā)生關(guān)係了？

    林語歆低下頭咬唇不語，方文琪還搞不清楚狀況，脫鞋進門，提著滿滿兩袋菜往廚房走去。

    林文弦焦急的望向林語歆，她笑了出來，然而這笑里含帶悲傷、嘲諷、明白、無奈。

    他們這樣算什么呢？新婚夫妻？只差沒結(jié)婚儀式罷了嘛！她呢？她又算什么？不過──不過是個meimei而已！想起之前林文弦與她親密的種種，林語歆握緊雙拳，她突然覺得好難過。

    「我們不是情人，為什么你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我不知道你跟你朋友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你最好給我注意你說話時的態(tài)度！好歹我也是你哥哥！」

    vi跟林文弦的話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她才了解，林文弦是多么清楚的將她的身份刻劃的鮮明，他，是她哥哥，她，是他meimei，是兄妹，不是情人，文琪能從哥那得到的，她永遠(yuǎn)得不到，只因為──他們是兄妹。

    兄妹是不能相愛的。

    所以當(dāng)她吃方文琪醋，而對林文弦發(fā)火時他才會那么生氣的吼他，甚至甩給他一巴掌，她不是他的情人，他無權(quán)插手管那么多，他要與誰相愛──

    說明白、難聽點，就是──與、她、無、關(guān)。

    「語歆……」林文弦開口想對林語歆說些什么，他看他扭曲的臉實在好心疼。

    「嗯，夠了，好，我都知道……真的，不用再跟我說什么了……」林語歆輕輕推開林文弦，邊點頭邊呢喃：她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她知道些什么？林文弦眉頭皺成一團，為什么他有種感覺──林語歆要離他而去的感覺？有種感情迅速冷卻降到冰點的不祥預(yù)感？

    放好東西的方文琪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親匿的環(huán)住林文弦的脖子，林語歆見這一幕，帶淚對他們兩微笑，她輕聲地說：「你們才是一對的，祝福你們。」

    林文弦的朝急及混亂，她選擇視而不見。

    之后林語歆到房里拿了vi的專輯，嗯──她現(xiàn)在坐車去，離簽唱會開始時間還早，她要當(dāng)一個忠實的fans，去搶第一排的位子，給vi一個驚喜，她實在太對不起他了，害他跟他的經(jīng)紀(jì)人鬧的不愉快。

    離家前，林語歆再一次看了林文弦跟方文琪一眼，強忍心中的痛意，輕輕帶上門，她沒有發(fā)現(xiàn)林文弦是多么想跟她解釋。

    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一走，說不定也將他們兩可能發(fā)生的愛情機率，親手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