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乾。」我舉起酒杯。 他看了我一眼,也跟著舉起桌上的酒杯。杯子互碰發(fā)出響亮的敲擊聲,我們一乾而盡。 我們開始聊著最近彼此的事情,甚至將我們之前鬧不合的事情拋在腦后一樣,我們還是一樣熱絡且不陌生。 直到他像感嘆似的開口說了這句。 『還記得我們當初一起去的小墾丁嗎?』 「當然還記得。」 『那時候他還在呢。』 「……是啊,他還在呢?!惯€沒走也沒離開,那時候的我們。 還記得,在我們出社會還正是新鮮人的時候,我們拿著第一份薪水約了朋友去墾丁住宿。 我和阿澤,還有當時很要好的朋友,但我們現在絕口不提他的名字,即使是在回憶里也一樣,只是說到『他』時,我們兩個都清楚,也明白。 那種瞬間回到回憶中的辛酸感,也只有阿澤能陪我一起體會。 這輩子能遇到的朋友,數也數不完的多,但能以真心相陪并聯絡到最后的,卻是少之又少。 我們是很快樂的,在去墾丁的那個時候。在第二天晚上,我去便利超商買個啤酒回來時,就看見變質的他們。 他將阿澤壓倒在沙灘上,像用盡全身力氣一樣,用力到顫抖的拳頭不斷的打著阿澤的臉頰。已經腫起來的右臉頰,被這樣一打,已經瘀青的不像話了,鮮紅的血液也隨阿澤的嘴角滑下。 「你們在干嘛啊!」我丟下手邊的東西,衝了過去,拉開了他。 『你、你真是令我失望啊……』他大口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說完。 『對不起。』阿澤沒有站起身,只是保持剛才的姿勢躺在地板。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先回飯店?!刮依死氖直郏娝蛔?,我又在開口一次,「先回飯店!」口氣當然不同第一次的好。 見到他已經漸漸消失的背影,我才回過頭去看躺在地板的阿澤。他右手彎曲著放在眼睛處,胸口不停起伏的在喘著氣,嘴角的血漬還沒被抹去。 「你們……」我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們到底在干嘛啊!」 我蹲在阿澤身旁,打算伸手拍他肩膀時,發(fā)現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瞬間我的手在要碰到他肩膀前停下了。我坐在他旁邊,聽見他的啜泣聲,我什么都沒說,只是拍拍他的頭。 坐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們一整晚都在這里待著,也看到了日出,想像中的耀眼卻也刺痛我心扉。 阿澤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慘白,血跡乾涸在臉上凝固。 我什么都沒問,跟阿澤肩并肩,招了小黃回飯店。 到達飯店時,他已經不見身影,直到要走的時候,他才回來。 我們絕口不提那天的事情,就這樣回臺北,我不解的是,那晚在我要走前他們兩還同時開口,『欸,我要一打啤酒?!?/br> 那在我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別知道比較好哦,可能你會失控打死他吧?!?/br> 「什么?」在我提起那天的事情時,阿澤沒頭沒腦的拋來這句話。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別知道比較好,對當事人比較好對自己也是。』然后『我們說好的絕口不提跑哪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墾丁,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阿澤哭泣卻不是最后一次看見他的眼淚。 只是沒想到我們絕口不提的他,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是以這種姿態(tài)。 - 璇說,其實這篇早早可以完結,但要不是我太貪玩英雄聯盟(那真他媽的超級好玩) 也不會拖到現在,導致我現在大卡文=口=!還請各位客官行行好,別怪罪。 20篇以內會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