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勾引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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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宜沒有想到,第一次勾引男朋友,結果推開房門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燈光曖昧的臥室里,背景音是她精心挑選的“愛情動作片”,空氣里彌漫著誘人的香氛,她穿著清涼地橫躺在鋪滿花瓣的床上。 一切都剛剛好,只是男主角好像有些不對。 沉宜反應迅速地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手忙腳亂中還不忘將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關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你是誰?你怎么會有鑰匙?” 她和方胤博戀愛快兩年,一起經歷過生死時刻,家長也都見過了,按理來說,她不該這么著急,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曾多次給對方暗示,奈何人家就是定力好,說什么都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 有幾次擦槍走火,她被吻得暈頭轉向,手都摸上方胤博的小腹了,對方還是硬生生地喊停。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網上,大概都會夸她的男朋友尊重她,這是珍視她的表現(xiàn)。 她從不懷疑方胤博的愛,只是身體里隱藏著一頭怪獸,不能被滿足的性欲像是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也讓怪獸的胃口越來越大。 無盡的空虛不僅折磨她的rou體,更讓她的精神瀕臨崩潰。 這才有了今天晚上赤裸裸的勾引。 “陳鶴青。”男人面不改色,半開的門被推至墻邊,沉宜這才看清對方另一邊的肩膀上還架著一個男人——正是她的男友,方胤博。 陳鶴青攙扶著方胤博,將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放倒在床尾,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沉宜緊緊拽著被子一臉防備。 等陳鶴青轉身離開,沉宜撈起一旁的駝色大衣穿上,邊系著腰帶邊去察看男友的狀況。 確定方胤博只是喝醉了,才徹底放下心來。 明明約好了,讓他早點回來的,氣得她忍不住掐著他的臉頰用力往外扯:“方胤博,你這種家伙早晚要沒女朋友?!?/br> 方胤博醉醺醺地握住她的手,半睜開眼睛,嘴里嘟囔著:“…報備……了……” “沒有水嗎?” 陳鶴青的聲音驟然在身后響起,沉宜一驚,她還以為這個家伙已經走了,扭頭說道:“冰箱里應該有?!?/br> 陳鶴青的視線飄向兩人交迭的雙手,沉宜臉頰微紅,腳步聲漸遠房間內再次只剩下她和方胤博,她抽回手惡狠狠地瞪著乖巧睡覺的男友:“什么寶貝,這次喊再多遍也不原諒你?!?/br> 從來都只有男人等她的份,現(xiàn)在可倒好,主動到這種地步,這只豬頭還能安心地呼呼大睡。 沉宜去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企圖降降火,擰毛巾的時候,無意瞧見鏡子里的自己,雙眸含情,人比花嬌。 可惜了她今天特別準備的造型。 方胤博,你就后悔去吧! 回到臥室,方胤博已經被挪了位置,陳鶴青正彎腰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男人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清楚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想要再仔細聞聞,可對方已經與她拉開了距離。 “那個,等一下?!背烈宋站o手中的濕毛巾。 陳鶴青轉身,客廳明亮的燈光籠罩著他,白色的襯衫有了些許褶皺,袖口被挽到胳膊肘的上方,袖箍緊緊勒住大臂,透過薄薄的布料似乎能感受到隱藏的力量。 額前垂著幾縷碎發(fā),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讓她哽住了,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開口。 “什么?”陳鶴青問。 “你今天看到的,還請麻煩不要告訴他……” 沉宜現(xiàn)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從小到大在眾人眼里可是乖乖女的形象,第一次做這種私密的事情還被一個陌生人看見了。 陳鶴青定定地望著沉宜,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十分鐘前給方胤博打電話的人是你?” 沉宜不明白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沒等她細問,臥室里傳來方胤博急切呼喚她的聲音,她只能先去照顧醉酒的那位。 好不容易哄著方胤博睡著,她從被子下翻出手機,屏幕還亮著,畫面赫然還停留在男女主正在激情的糾纏。 她光顧著關投影儀,沒把手機鎖屏。 視線挪到不省人事的男人臉上,她咽了咽口水,剛剛那個人不會看見了吧。 沉宜家教很嚴,別看她今年大學即將畢業(yè),但父母依舊給她規(guī)定了門禁的時間,住校也會隨時choucha她在干什么。 尤其禁止她和男人單獨過夜。 今天她原本的計劃是速戰(zhàn)速決,留足了時間,怎么也能在門禁前回家,誰知道白忙活一晚上。 初春時節(jié),溫度還沒有回升。 沉宜站在路燈下凍得瑟瑟發(fā)抖,大衣內就只穿著網購的性感制服,基本起不到保暖作用。 她眼睜睜地看著手機電量從百分之八掉到直接關機,這都沒有打到車。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燈突然亮起,沉宜盯著駕駛座的男人瞧了好幾眼,徑直地小跑過去。 “陳先生,能麻煩你送我一程嗎?”沉宜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防窺性能極好的車玻璃緩緩下降露出陳鶴青的臉,男人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放到一邊,瞥了她一眼。 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理由”。 沉宜扯了扯嘴角,掛上乖巧親和的笑容:“謝謝你送胤博回來,之前他還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們關系挺好的?!?/br> 事實是,她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不過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人的關系應該不至于太差吧。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現(xiàn)在有求于人,更是擺低了姿態(tài)。 “…我的手機剛好沒電了,剛剛一直沒能打上車,你看方便嗎?”當然話也不能說得太強硬,畢竟她和這位陳先生第一次見面,哪怕是自己男友的朋友也沒有義務必須幫忙。 她彎著腰,鼻尖凍得通紅,冷風從領口往里面灌,凍得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陳鶴青一直沒有說話,眼神里的審視意味讓她很不舒服,她確認自己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更別說得罪了。 沉宜心里開始盤算干脆要不就不回去,想想辦法把父母那邊糊弄過去。 “上來吧,地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