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之三(破壞了她生活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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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你今天不用練團(tuán)嗎?」在那段不短的時間里,她跟那位青年聊了很多,她的心里確定了某些事情,也推翻了某些定論,忽地冒出許多疑問。 「嗯…山豬跟石頭要加班,今天沒練」比詠云還早到家的阿哲,剛好坐在客廳里剪指甲,愛乾凈的他,小心翼翼地就著垃圾筒,不讓指甲屑掉在地上。 詠云坐在阿哲身旁,對著阿哲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阿哲…」詠云打量著他乾凈、漂亮的手指頭,內(nèi)心有些感慨與不安。 「嗯?」阿哲將指甲剪收好,專心望著詠云,她似乎不太開心,阿哲還以為金斯的問題擺平后,詠云的笑容就會回來。 「這個給你!」詠云從自已的皮包里,拿出存款與印章,還有提款卡。 「這是?」阿哲看著詠云,不解地打量著她手里的物品。 「密碼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要開修車廠嗎?應(yīng)該會需要資金週轉(zhuǎn)吧!」詠云自然的笑,她已經(jīng)把那些過季的名牌都賣掉了,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呀!她沒啥好遺憾的。 阿哲默不作聲,拿過了詠云的存摺,看著里頭的八位數(shù)字:「這你要存很久吧?不用了…我有!」阿哲很感謝詠云的好意,但他不缺資金,他將存摺塞還給詠云,臉上帶著感動的淺笑。 要的…不是錢嗎?要錢的話,她可以滿足阿哲的需求,猜測有誤的詠云,頓時陷入另一種迷思與落寞。 「那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你…你想要什么?」詠云驀然抬望眼,與阿哲四目相交,星眸里全是凄苦與無措。 阿哲看出詠云的心事重重:「怎么啦?你看起來不太對勁」詠云本來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單純直爽的她,連看連續(xù)劇看到正精彩的時候,被切斷得等到明天,她都能恨得牙癢加連聲抱怨。 「我只是不懂,我對你來說是什么」詠云從皮包里拿出那樣小東西,悄然放在阿哲的手心里。 「這是啥?」阿哲凝視著那有點類似砝碼的銀白色小鉛塊,上頭還標(biāo)示著30g。 這是輪胎專用的配重鉛塊,是修車廠里必備的消耗品呀!阿哲,你不是修車技師,你為什么會不懂?「我剛才在電梯里撿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問你…算了!反正不重要,呵呵~」詠云口是心非的面帶微笑,眼淚不受控制地迅速累積在眼眶里。 她將存摺、印章收回自已的皮包里,還有那個破壞了她生活平衡的配重砝。 「你怎么會這么問?你是我心愛的小兔云,是我的準(zhǔn)老婆呀!你這個小傻瓜」阿哲溫柔地在詠云額頭上印下輕淺一吻,不明白為何詠云看來,心緒如麻千愁萬慮。 詠云聽著阿哲含情脈脈的哄她,眼淚猶似潰堤般崩落:「傻瓜…我是傻瓜!」她探手緊緊摟抱住阿哲的腰,嗅聞著專屬于阿哲的體香,他身上只有一股很淡雅的沐浴乳味道,完全沒有油污味或是洗手膏的味道。 阿哲輕輕捧著詠云的臉,姆指輕抹去她的眼淚:「小兔兔為什么要哭?怎么了?曼青跟金斯的事,被識破了嗎?」他的原意是讓阿喬整垮那名記者而已,從旁協(xié)助的曼青,一聽聞金斯與leo是對戀人,算盤打得又精又響的她,自已私底下跑去找金斯。 曼青與金斯在一場懇談后,頓時有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相見恨晚感,迅速建立起非凡的友誼,當(dāng)天稍晚,便介紹了自已的另一半,給對方認(rèn)識。 詠云眼淚撲漱漱的流,輕輕搖頭不語,一個修車工,哪來這樣的人脈,能在這么短的時日之內(nèi),探索挖掘出一個人那么不堪的過往?是不是她過得太幸福了,讓這一陣化名為愛情的濃霧,瀰漫了她的眼界與理智。 「阿哲,你愛不愛我?說真的,不要騙我…」詠云哽噎著細(xì)緻語調(diào),低聲下氣的問著他。 「我真的,真的愛你!不愛你的話,我怎么會…」阿哲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絨盒,他帶了十幾天,現(xiàn)在大概是最好的時機(jī)吧!他悄然翻開酒紅色的盒蓋,里頭有一只色澤純凈的心形美鑽。 「我想正式求婚,想很久了!嫁給我」阿哲輕執(zhí)著詠云的手,不明白詠云的眼淚所為何來,莫非她發(fā)現(xiàn)自已正在追的那部連續(xù)劇,到最后女主角死掉了?那可真是糟糕了,他心愛的迷糊小兔,??从凹度雱∏?,眼睛總是紅通通的呢! 詠云看著那只戒指,眼淚不但沒有收斂的趨勢,現(xiàn)下簡直像是山洪爆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我…」我真的不懂,你這么愛我,為什么要騙我你是修車工?你還有什么暪著我? 詠云糊涂了,她一向很有分析事情的能力與冷靜,可是她過得好幸福,幸福到不敢開口質(zhì)問這一切,就怕阿哲一旦知曉自已被識破,原形畢露的他,可能會一聲不響地走。 「說好,說不好的話,就換我哭哦!」阿哲掀著唇角,輕聲打趣著哭到肩膀一抽一抽的詠云。 「不…不可以反悔哦!我…我一定要嫁給你!我要陪在你身邊一輩子哦!」傻瓜就傻瓜吧!不管你是修車工、樂手,甚至是騙婚的高手,我都嫁定你了!詠云在心內(nèi)暗自忖思著。 阿哲的臉龐堆滿興奮神情,眉飛色舞地將戒指戴上詠云的無名指:「好!一輩子」他探手捧住詠云的臉頰,看著她哭得嬌俏的鼻尖都泛紅了,多么惹人憐愛。 「小兔云,其實我…」正當(dāng)阿哲想坦承他是俞昊浩的時候,他的手機(jī)響了!他略為厭惡地盯著手機(jī):「可恨!為什么每當(dāng)我想說的時候…」有些無奈的他按下通話鍵,接聽著電話。 是志平打來的,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事,臉色凝重的阿哲,略帶歉意地輕吻了詠云一下之后,拿著電話走進(jìn)了他的房間里。 詠云抹抹臉上的眼淚,低頭看著手指上的鑽戒,捫心自問著:這樣的男人,有這么多的秘密,他們能相安無事的走一輩子嗎?她能自欺欺人的活多久? 詠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為什么她幸福的生活,此刻卻像夢一樣不實在。 「怎么會這樣的?!」阿哲拿著手機(jī),聽著志平與自已通報此樁壞消息。 「剛才開股東大會的時候,姓江的一口咬定老爺子行賄與收回扣,不曉得從哪弄來了所謂的證據(jù),當(dāng)場要其它股東們附議,逼老爺子退位,老爺子讓姓江的氣到當(dāng)場昏倒,送到醫(yī)院去了」志平一邊開著車,一邊與阿哲交談著,他正要趕往醫(yī)院去探望俞任豪。 「姓江的說了,決議有效,七天后的股東大會,要提早選總裁,要是讓姓江的當(dāng)上總裁,那我們都別混了!」志平一干人等,已經(jīng)接到阿哲的指示,大家打算另起爐灶,但現(xiàn)在離開還太早,他們需要的資料,還沒有收集完整。 「七天嗎?」氣憤不已的阿哲撩撩一頭金發(fā),副總裁-俞昊哲在家養(yǎng)病調(diào)息太久了,江志徹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一舉拿下總裁之位,但阿哲沒料到姓江的,會使這么骯臟手法。 「七天后的股東大會,我會到,我不會讓他們逼老爺子退位的!」俞任豪的身體一向很硬朗,年屆七十的他,每天都能跑一小時馬拉松,會讓江志徹氣到當(dāng)場昏倒,大概是那些所謂的證據(jù),真的很瞎。 悻悻然的阿哲咬咬牙,這下子非離開詠云一陣子不可了。 阿哲跟詠云說家里出了點事情,他得回去住幾天,坐鎮(zhèn)家中主持大局,他不曉得這些煩人的事情要搞多久,他答應(yīng)詠云會每天打電話跟她報平安、道晚安,要詠云乖乖的等他回來。 阿哲意味深遠(yuǎn)的說等他回來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詠云。 詠云溫馴地點點頭,看著手上晶亮的鑽戒,頻頻安慰自已,要對阿哲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