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覺察到威脅時，瞳線會收縮成銳利的一根，弓腰、炸毛，耳朵拼命向后別。

    三幺刺在陳確良掌心的發(fā)發(fā)硬，他心下緩和了些，又覺得好笑。

    “那怎么辦？要回家么？”

    他假意恐嚇，方才還抽噎的貓一頓。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一些不這么危險的地方。”

    她舔舔嘴巴，睜著濕漉漉的眸子，嫩脆得像盤里的青果，泛出鮮活明亮的水澤——

    細指揪著陳確良胸前的一塊料子，要他順從地伏低耳邊湊近她的唇，呼吸落在幾公分之外。

    “昨晚的魚生店是個好地方...我們還可以去公寓樓下的草地，趁樓下那兩條丑泰迪拉臭臭的時候騎上去！”

    她堅定地列舉，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寥寥。

    順著陳確良的目光，向下是少女欣長的脖頸，她青色的靜脈透過薄白的肌膚露出來。

    他與她平靜沉默地對視，灰色的影子交迭。

    貓咽了口唾沫，又聞到對方身上、沾染的淡淡血腥氣。

    她的心里，倏地動了一下。

    像會議室角落里枯敗的發(fā)財樹，偷摸晃兩下葉子，男人指肚帶著、扶了一把，打破滯澀的氛圍。

    他按著三幺的后頸，壓著力道地帶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

    貓抖了一下，聽到身后的聲音冷淡響起。

    “小孩子，騎狗爛褲襠。”

    三幺臉“噌”一下燒上來，她小聲反駁“才不會?！?/br>
    她只有昨晚騎他的時候，褲襠真真正正地被撕爛，連同她軟rou豐腴的陰阜、yin水泛濫如唇脂。

    ...陳確良是狗嗎？

    *

    電梯門即將關(guān)上的一瞬，門窗與墻壁的縫隙處被抻得中空一響，三幺的目光要收回——

    電梯門縫間兀地伸出半截胳膊，掌心向里一叩。

    門被隔開，露出完整的、周沅的臉。

    他手里攥了幾支印有“乙酸地洛瑞林植入劑”的小盒子，拋到陳確良懷里。

    “背部肩甲間皮下植入，植入后會出現(xiàn)短暫的性欲增強癥狀，節(jié)育有效時間為初次植入后6周到6個月，后六個月如果有配種打算，可再次受孕。”

    陳確良冷著臉要扔回去，指頭更接近電梯控制按鈕的周沅，卻搶先一步按了關(guān)門鍵。

    “話無絕對。法醫(yī)病理你在行，生物制劑領(lǐng)域卻有更專業(yè)的人研究，試試也無妨。”

    “算是我的謝禮。”

    周沅聲音漸被隔絕、壓得輕。

    陳確良有些僵硬地揣了滿懷的東西，被三幺湊近、她用手指探進去捏住露出來的部分，試探著抽了一點兒，驚訝地睜大眼。

    “沒有要錢嗎？”

    她記得陳確良此前的告誡——

    在外，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支付相對應的報酬。

    陳確良面不改色：“因為這些不是好東西，不值錢?！?/br>
    少女嘴里含含混混地，滿臉疑惑、學著周沅的語氣反駁他：“可是你又不是那個什么領(lǐng)域的專業(yè)人士？你什么都知道嗎？”

    她話音剛落地，電梯門一敞——

    地下陰涼的風倒灌，陳確良臉發(fā)青。

    他仿佛失了耐心，忍不住扇了一下女孩子柔軟、rou感明顯的屁股。

    “不是要去騎狗嗎？在這里嘀嘀咕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