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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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珩租的房子并不大,東西也不算多。比起唐言章家里一塵不染的整潔,她更像是一間高檔酒店客房,精致而高調,最顯眼的是墻邊的酒柜,陳列了不同的酒瓶。 她喜歡的香也與唐言章不同,后調是偏沉的廣藿玫瑰,厚重而沾了太多酒味,似乎有人曾于此經歷過宿醉。 等等,不會真是酒味? 目光落在酒柜上,鱗次櫛比的酒瓶錯落有致地整齊擺放,她油然而生一種輕微的挫敗感,緩緩地嘆口氣。 又抽煙又喝酒,到底是跟誰學的。 “租下來后,我自己又折騰了下布局和裝潢?!甭彗窨此坪跤行┡d趣,繼續(xù)開口,“請教了一下朋友,最后變成現(xiàn)在這樣。雖然是短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但也不想隨隨便便糊弄過去?!?/br> “確實很有你的風格?!?/br> 唐言章還注意到吧臺有個黑膠唱片機,旁邊散落了幾盒煙。 “家里好像沒有多少菜,今晚得委屈一下了?!?/br> 洛珩拉開廚房門,因用力而繃緊的皮膚撕扯到傷口,她下意識微不可查地抽了口氣。 唐言章立馬回頭,三兩步走上前,拉開她的手檢查繃帶,眉心皺得很緊:“疼嗎?” “還好,總歸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我做菜就好,你不要動,傷口還沒開始愈合?!?/br> “點外賣吧,老師,你也累了一天。”洛珩的掌心覆上她手背,眉眼微彎,“雖然我很想給您做一次飯,但是我怕提出來您就要走。” “確實是我會做的事?!?/br> 唐言章的眉心稍稍舒展開,她的手放在冰箱門上,回頭看了眼洛珩,得到后者肯定的點頭后才拉開??粗淅镓汃さ囊桓}卜和半截包菜,她終于打消了做菜的念頭,同意了洛珩的點外賣請求。 “這幾日傷口都不能沾水,不能劇烈運動,還要記得換藥?!?/br> 她將醫(yī)生的叮囑記得一清二楚,存在了備忘錄里,又從包里拿出筆和便簽,將一些旁枝末節(jié)的注意事項寫上貼在藥袋上。 “……唐老師,你還隨身攜帶這些?!?/br> 當時她去唐言章的家里便看見放在茶幾上的紙筆,自己才能留聯(lián)系方式給她。沒想到唐言章甚至隨身攜帶在包里,洛珩有些啞然失笑,又覺得這就是唐言章的習慣。 “職業(yè)病吧?!?/br> 唐言章微微瞇起雙眸,浮出矜雅的眼紋。她握筆的姿勢極其標準,脊背挺直,黑框眼鏡懸在鼻梁上,將她整個人襯得知性而溫和。 “唐老師?!?/br> 洛珩坐她身側,間隔一小段距離。 “所以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唐言章微微偏過頭,思索半晌,幾次想張開口,看見洛珩手臂內側的繃帶又咽了回去。 她拉過洛珩的手,用掌心包裹著,細膩的肌膚互相貼合,洛珩的手很冷,唐言章想盡可能地捂暖。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還是讓老師來處理吧?!?/br> 洛珩呼吸很輕,眨了眨眼,緩慢開口。 “唐老師,我不是不相信你獨自處理的能力。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繃太緊?!?/br> “你已經因為我受傷了?!?/br> 唐言章喃喃開口,右手輕輕抬起,想撫上洛珩的臉頰。洛珩垂下眼皮,勾起唇角,乖順地湊過去,像一只尋求擁抱的小貓安分地感受主人的愛撫。 唐言章喉嚨有些發(fā)緊,她的手似乎有些脫離控制,從女孩細膩的臉頰緩慢撫摸上她的精致的眼角,當年那道傷疤已經消失,她指腹來回掃過她眼尾,又觸碰上高挺的鼻梁和沒有多少血色的唇。 十年前,洛珩與她極為契合,相同的冷淡,相同的節(jié)奏,從內心深處對情感的淡薄需求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情緒狀態(tài)都極為相近。十年后,卻有些大相徑庭,她像懸崖旁孤高的雪松,日復一日的克己自持;洛珩卻像開在山間的虞美人,隨性而散漫。 她想不懂,洛珩是怎么長成這樣的。 她的指尖似乎被灼傷,一下收了回來,下一刻手腕卻猛地被人握住,重新帶到臉頰旁。 “唐老師……”洛珩貼上她的掌心,眼眸充滿了霧氣,像森林中行走時被雨淋濕的小鹿。她聲音極輕,像是詢問,又像是懇求。 “再摸摸我,好嗎?” 聞言,唐言章的指尖連同著呼吸一并顫抖,她的掌心貼合著洛珩的臉頰,拇指指腹輕柔掃過洛珩的薄唇,下一秒,她的指尖被輕輕咬住,卷進了洛珩的口腔當中。 唐言章眸色晦暗不明,呼吸有些加重,身上的白松木香氣味淡了些。她捧起洛珩的臉,與她平視,似乎想看穿女孩的想法。 成年人之間的試探往往是理智的碰撞,兜著彼此的心知肚明,只需要天平一傾,便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 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 她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 等回過神來時,她已與洛珩唇舌相纏,交換呼吸。 洛珩像一只沒有骨頭的貓,軟軟地依附交纏在她身上,雙手環(huán)繞著她細長的脖頸。她一只手托著洛珩臉頰,斂下雙眼,正與她纏綿。 是誰先開始的? 換氣時,因為缺氧而有些思維遲鈍,唐言章還未來得及抬眸看向懷里人,便又被堵住了呼吸,洛珩拉住她,一遍遍地將自己往她唇舌處送。 她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