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二十 止不住的單相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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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就算接受心理治療『痊癒』后,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像是,她看書、看電視,在大笑的劇情時笑、在悲傷的劇情時哭,卻無法對自己的開心或傷心由衷的笑或哭……明明是自己的情緒,應(yīng)該比任何虛假的文字或影像更貼近才對,卻總是覺得生疏。 是因為害怕傷痛所以早早就抽離了自己吧。在一次工作中很挫折卻沒有眼淚的時候,她得到結(jié)論。是對自己的人生不夠入戲吧。 甚至沒有辦法誠實的面對自己。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總經(jīng)理特別執(zhí)行助理,白罌粟。」 章梓言笑著向面前嵿鋒集團的老闆介紹身旁恬靜微笑的罌粟。 「白特助你好,先前那位吳副理……」 「她另有要事在身,無法前來?!拐妈餮噪S及四兩撥千斤的淡淡撇過這位老闆的八卦之心。 「喔?那白特助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會不會緊張?要不要犬子作陪呢?」 「就謝謝陳老闆這份心了,只是她是我的特助,必須跟在我身邊才行?!?/br> 事實上跟章梓言頗有交情的陳老闆呵呵笑,在白白看不出來的情況下與章梓言眼過眼的過招。 章梓言微微笑。老頭,今天是要介紹罌粟,讓她融入這圈子的,你別亂。 陳老闆瞇眼喝了口酒。小鬼,那就多喝幾杯表示誠意吧! 白白于是不解的看著言哥一口喝掉一杯紅酒。這是進了會場后言哥帶她認(rèn)識的第五位老闆,這也是言哥喝了數(shù)來第七杯酒……再喝下去,胃怎么受得了? 「言……章總,我的腳有點痛,可以休息一下嗎?」 章梓言眸底出現(xiàn)擔(dān)憂,跟陳老闆點了點頭,就攙著罌粟往某個方向走去。 輕搭著他的手,白白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多一點。是被他關(guān)心著的溫暖、又或擔(dān)心他胃不好多點,還是……被他重視的心動,以及把心動壓抑之后的空落,哪個更多一點……? 「這邊的陽臺,是休息的好地方?!顾f,然后讓她在陽臺唯一一張?zhí)僖紊献?,「讓我看看你的腳,很痛嗎?」 白白一聽連忙把腳往后縮,「沒有啦,我的腳不痛!我只是擔(dān)心你喝了太多,找個理由把你帶開而已!」 章梓言正要蹲下的動作微頓,卻沒有看她。寂靜,突如其來。 心,在他的靜默中不由自主的微慌,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么──他已經(jīng)抬頭,微笑。 「謝謝你?!?/br> 白白怔然,為什么她會從這再平常不過的話語里頭,感覺出一絲不尋常?不論那不尋常是什么,她確定自己不會喜歡……可是伸手,卻又黯然頓住。也許這樣也好,就從這里,慢慢拉開與他的距離吧…… 「進去吧?」默默將她的退縮看進眼底。章梓言想,或許,放她自由……對她才是最好。如果那天探病,吳姿馨說的是真的的話…… 他忍住心口悶痛,首先轉(zhuǎn)身進入會場。 她好像知道言哥在陽臺時說的『休息』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還有眼角能見的范圍,至少就有五個以上的男男女女在注意章梓言,有頻頻注目卻矜持的企業(yè)千金、有想替女兒或親戚說媒的老闆或夫人,甚至連服務(wù)生都想摻一腳…… 所謂休息,是在避難啊…… 「所以才需要女伴嗎?」 章梓言無奈看她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掩下心中復(fù)雜的感受,白白刻意笑道:「言哥,你好挑喔,這些……」她目光掃了一圈,「你都不來電???」卻不等他回應(yīng),又說:「但是吳副理那天說你大學(xué)時代女朋友換很快啊,你……」 「咳……!」他嗆到了,一臉錯愕,「什么?她跟你亂說什么?」 白白也嚇到了,伸手想拍拍他,又縮回來,吶吶:「就你在大學(xué)時的羅曼史啊……」 「那、那……」那是真的,但他不想讓罌粟知道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氣餒,對罌粟,他說不了謊。 那個吳姿馨,她能不能不要亂說話……他撫額,突然覺得累。是酒的后勁上來了嗎?還是那天吳姿馨對自己說的話所造成的影響呢……? 『其實我的腳沒什么大礙……謝謝你來看我?!辉卺t(yī)院走廊的椅子上,吳姿馨面上過意不去心里卻直歡呼,又狀似擔(dān)心的問:『白特助……還好嗎?』 『我讓小若送她回家了?!?/br> 『這樣啊……今天這件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以拜託你幫我轉(zhuǎn)告她不要介意嗎?』 章梓言點點頭,『我可以問問,為什么罌粟會跟你起爭執(zhí)嗎?』 吳姿馨聽了面帶為難。 『這個……』不怕你問,只怕你不問啊,她又猶豫沉吟幾秒,才怯怯的說:『好像是因為我提到不該提的事情了吧……就是,關(guān)于魏于豪的事……我也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或許,是還舊情……喔,不不,我的意思是還放不下……』她偷偷看章梓言一眼,『反、反正,她現(xiàn)在是你的女朋友,不要想太多啦!』 『……嗯,謝謝?!凰f,心中已有了計較。 章梓言莫名沉默下來,白白不安的偷偷覷他,這已經(jīng)是今晚第二次了…… 「言……」 會場卻在這時放起了舞曲,章梓言回神。如果這是最后一次……那么,請允許他最后一次觸碰她吧。 「小姐,你愿意與我共舞嗎?」 白白完全呆住,然后慌張搖頭,「我不會跳舞?。 ?/br> 「很簡單的,相信我?!瓜嘈盼遥瑹o論我做什么決定,都不會傷害你。 相信……她一直都是相信言哥的??!只是已經(jīng)無法相信動搖的自己了……如果這是最后一次,可以允許她觸碰他嗎?可以嗎? 幾番猶豫,她終于怯怯的、慢慢的伸手覆上他等待的手中,章梓言將手心緩緩收緊,猶如握著寶物,唯恐失去卻又怕太過用力而將之損壞……如果沒有罌粟,這世上還會有讓他連牽手都怕緊了她會痛、松了又怕她跑的女人嗎?不,不會有了。 「來,看著我的步伐,一二三、一二三……」 白白于是專心的盯著章梓言的腳步,直到聽見他的笑聲。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跳舞盯著地上不放的。」 「不、不是你叫我看的嗎……」 「那,習(xí)慣了就看著我吧,你的舞伴可不是地板喔!」 「……可是,不小心踩到你的腳的話怎么辦???」 「嗯……說的也是,我這雙皮鞋……不便宜?!?/br> 誰在擔(dān)心你的鞋子……但他這么一說,白白還真的差點踩到,驚魂未定的瞪著他看,把他給逗笑了。 「算啦,真的踩到也沒關(guān)係,為你犧牲,它很樂意!」說完,還真的步步進逼,惱的白白真的想狠狠踩他幾腳! 不過,高跟鞋踩下去……嘖嘖,恐怖,放他一馬吧。嗯,等等…… 「你說,皮鞋很貴……是買的?那、那我身上這套衣服,是租的吧?」不是買的吧? 章梓言看了看她,才說:「snowblue的衣服分三種,一種是一個款式有多種size,外租用;另一種是不重復(fù)的只有一件一個size,外賣的;最后,是特殊設(shè)計款,要事先訂才有。你身上那件是第二種,怎么了?」 「小若說,snowblue是名牌……所以,很貴吧?」看他點頭,白白臉都綠了,「才穿一次的東西為什么要用買的?好浪費……難怪吳副總那么喜歡你……」 「咳!」章梓言第二次嗆到,「她又說了什么啊……」 「沒什么啦,就……羅曼史的附加外傳……?像是很捨得花錢之類的。」 章梓言連掐死吳姿馨的心都有了。 「你每次聚會也這樣買衣服給吳副總嗎?太浪費錢了吧……」 「沒有!我沒有買衣服給她!我只會買東西給我……」章梓言急急辯駁,卻在白白不解的視線中匆忙煞住。 我只會買東西給我喜歡的女人……更何況是親自挑選。這種話,他不能對她說。 舞曲在這時結(jié)束,他們措手不及的隨著音樂停下腳步,怔怔然看著彼此,然后松手。像灰姑娘的故事,鐘聲一響,就要夢醒了。 最后的放縱與留戀,都到這里為止了。 在外走跳一整天,鐵腿無魚:這次字?jǐn)?shù)特多,原諒我晚發(fā)文吧……(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