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7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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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圍巾呢?”周燁與伍桐自中層展廳逛完后,往頂層走。中途伍桐去上了趟廁所,他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的圍巾不見了。他記得那是一條灰色的兔毛圍巾,包在她修長的脖子外面,將她的臉襯得很小。 伍桐心不在焉道:“可能落廁所了。算了,二十塊一條?!?/br> “原來我的女孩上廁所要脫圍巾?!敝軣畛聊靠此暰€聚焦在不名處。 伍桐想起方才她在去往廁所的路上,路過一個紅線布滿的空間。此處紅線似乎是模仿電影里的紅外射線,人們可以體驗從中穿梭的感覺。 隔著不規(guī)則線路,她看見對面一個高瘦的側影,和他面前的女孩。他們相談甚歡,女孩說了什么,他微蹲下身。 那個女孩的手,就放在了他腦袋上。 這瞬間,身體里有電流劃過,震得伍桐心臟酸痛。她屏住呼吸,想起那個夢。 姚景回頭看她,向她走來,吻她,說:我愛你。 她控制不住地戰(zhàn)栗,眼睛泛酸,心里有個聲音呼喊著:不行,不能讓她碰姚景。 可事實上,她只是沉默地站立著,眼睜睜看著女孩的手落下,撫摸姚景的頭。 摸完后,女孩鞠了躬,手中拿著一本很大的書,走了。準確地說,是繞過線,走向伍桐這邊。 夢都是反的。 對面那個高瘦的黑色側影正是姚景。他目送女孩離開,理所當然看見了她。伍桐沒來得及避開,與他撞上眼。她清楚地看到姚景驚慌失措地撇開視線,不愿意看她。 伍桐意識到,這幾天她一直在逃避,逃避面對她與姚景的關系轉換。姚景也很久沒有給她發(fā)消息,或許是在專注自己的生活。又或許,那晚先被她誤會,又在車后追了這么久,他也會生氣。 伍桐看見姚景俯下身,柔軟的身體避開重重線路,逐漸向她逼近。 她很想逃。 因為夢里他也向她走來了。而這個夢實在太羞恥了,她有種錯覺,姚景每靠近一步,就能看穿一點她心里的小心思。她期待姚景走過來,吻她,說我愛你。 這是她內心深處嚴重的病癥,一個脆弱又荒誕的人自私的期待。 姚景在艱難移動途中,對她說了一句話。伍桐心里十分混亂,完全沒聽清,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意思是你過來再說。 她動作完后,姚景卻定在三分之二的位置不動了,看起來騎虎難下。他沒有從外面繞著走,導致她也不能繞過去找他。 姚景妝畫得不淡。他穿得異常單薄,破了洞的黑色毛衣虛虛掛在身上,里面一件長白T,底下穿著喇叭褲,膝蓋上也有洞。脖子上掛了不知道幾根鏈子,就是沒條圍巾,只要好看不要保暖。 去年冬天,有個人一直提醒她天冷保暖,及時增衣。今年冬天,她拿著這個人打的游輪錢去買衣服,回來告訴他,她有好好保暖。這個人自己卻不好好穿暖。 原以為三十歲的jiejie變成了未成年弟弟,一年里的游輪突然沉重地能將她拖進海去。 姚景定在那里一會兒,眼圈忽然紅了。伍桐聽見他吸了吸鼻子。他不再前進,反而往后退去。 伍桐忽然就覺得心里竄上一團火。 她扒開繩子,模擬警報聲響了一下,她只好彎下身,三兩下破除障礙,追到他面前。 姚景看她的目光似有哀痛,他眼角熒光閃爍,流星般閃過就不見。伍桐舌頭打結,竟然出口問他:“想我沒?” 她怎么問出和周燁一樣的爛話來。 姚景琥珀色的眸子明顯震了震,唇一動,帶著唇環(huán)翻了個面。伍桐怕他說“不想”,拽過他的領子,踮起腳,咬住了他的唇環(huán)。 他們便激烈地吻了起來。她吃完他的淡色唇釉,是很甜的桃子味,又侵入他的薄唇,挑逗他的軟舌,他一直在躲,讓伍桐想起剛才那個女孩摸他腦袋的樣子,她便將他壓在線上。耳邊警報聲滴滴地響,像是兩人跨越了什么禁忌線,予他們以嚴重警告。她看見姚景瞳孔悠悠的像鏡子,鏡面下流淌淚水,他緩緩閉上眼回應她,舔她舌下,吮她的唇。眼角流下一滴淚。 她松了口,抱著他窄窄的腰,不自禁地去吸他滑下的淚。 姚景猛地睜開眼,眸子里的鏡子碎了,有什么凜冽的東西沖出來。他有些兇地鉆入伍桐的口中,重重將她口腔每處角落舔遍,他吮吸著她的舌頭不放她走,把她吮得又酸又麻。他修長的指不知何時鉆進她腰內,摩挲她的腰rou。伍桐抱著他,心想他火氣可真旺啊,穿這么點,身體卻那么燙。 滴——滴——滴—— 警報聲還在響。伍桐抱住他的腦袋,與他交頸,她完全陷進姚景的懷里,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也是那么大一只。她撫摸姚景的耳垂與耳骨,摸見他耳骨上的芒星耳釘,再抬手去摸他的頭。姚景的舌頭就開始往她口腔伸出頂去,舔她里面的牙齦,她也不甘示弱地去勾他舌頭,與他攪纏。他們口中像有灼熱的巖漿,汩汩流入彼此喉間,帶著身體發(fā)了燒,姚景的手漸漸往上,隔著衛(wèi)衣,點到了她已有些凸起的rutou。 她震了震,姚景也震了震。他呼吸急促,雙眼又紅又兇,手微微攏住她的胸捏了一下。 伍桐貼著他的唇,氣息不穩(wěn)地說:“你硬了。” 姚景一下子停住,眼中狠厲不見,水光繞圈顫了顫。他慌張地拿出手,松開她的嘴,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為難。” “為難什么?” 姚景搖了搖頭,眸子亮一下,暗一下,反反復復,最后還是亮了起來,像里頭點了盞燈。他清冽的聲音道:“我很想你,特別特別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忍不住不想你。” 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啞,伍桐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回答他們接吻前的問題。 他和夢里的人不一樣,他才是真的姚景。 可伍桐腦中此刻是一團漿糊。 她責備自己又越界了,為什么面對姚景總是色字當頭;同時心中又抑制不住歡喜,如同抿入一顆糖,糖絲絲化開后,口腔甘甜到蘊出麻意。她跟周燾說過什么來著? ——就像沒有糖吃的孩子得到了一枚糖。我塞進口中,無法像正常的孩子那樣感受到甜味。遲來的糖對我來說,僅余一絲苦。 她打臉了,她感受到一種奇怪的甜蜜。 她聽見自己說:“我有什么能讓你想,反正多的是人摸你的頭?!?/br> 說完心臟猛地一跳,她意識到這話有些曖昧,改口:“抱歉,那天晚上,司機說車不能停。我沒有理清原委便責怪你,你……生氣嗎?” “我怎么會生氣。本就是我打破了約定,你沒有錯,錯的是我,都是我的錯。讓別的人摸頭也是我的錯。那是我的粉絲,我不能不營業(yè)?!币胺置髀曇艉芮宄?,卻聽得伍桐耳朵熱熱的。 “jiejie?!彼八瑴惤哪?,望進她眼里,目光赤誠又專注,“你要是不喜歡,以后除了你,誰也不能摸我頭?!?/br> 他低下身,拿起伍桐的手,放在自己頭上,“你摸摸我,我就當你原諒我了?!?/br> 伍桐聽見很重的心跳聲,咚、咚、咚。分不清是姚景的,還是自己的。她手下是他蓬松的黑發(fā),應該是卷過的,伍桐感覺她看見了他身后搖動的小尾巴。她輕輕地揉他的頭發(fā),心中有異樣的情緒,很快被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