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4你好寵他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是第三味藥(nph)、被男神鄰居帶壞了、薔薇堡壘、放任(豪門聯(lián)姻離異)、霸道竹馬 (高H 1v1 先婚后愛 )、然后,一個擁抱、流星糖、我的流浪,背對海洋、雪地里的櫻花、日記
沉泠幫著伍桐將六萬扶進車里,不省人事的六萬迷離睜眼,瞳孔顫了顫:“校草弟!唔……叫什么來著,什么來著……” “哪兒有校草!我們校草長那么丑,還腳踏八只船,已經(jīng)受焚入土了吧?!痹S咲伊自車中探出腦袋,瞇眼。一線的模糊世界里,伍桐和一個身穿大衣的高大男人貼得很近。 那個男人把臉轉過來了,還挺俊。 等等。 草。伍桐擱這兒憋了個大的呢,什么都不和她說。以為她喝醉了是不是! 她急著要開門,王易笙指節(jié)一扣,鎖了車門。隔著玻璃,他簡單與伍桐他們點頭示意,倒車離開。許咲伊的余音飄散在風里:“你不是把沉泠踹干凈了,他才配不上你!” 關鍵詞觸發(fā),虛弱靠在怪魚肩頭的阿囧倏地正了身,眼睛雪亮。伍桐火速采取緊急手段,擋在微微彎腰的沉泠前面。 信息量過載,阿囧喊得一頓一頓:“伍、桐,和……沉、泠……” “沒有沉泠。” “我是沉泠?!?/br> 伍桐與沉泠兩道聲錯迭在一起,倒顯得有人在欲蓋彌彰。腦中嗡嗡作響,伍桐安慰自己:只要阿囧沒見到他,第二天就能糊弄過去。 一低眼,卻見沉泠不知何時,自她胳膊側探出腦袋。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 她才明白,飯局之中,沉泠為何執(zhí)著給她發(fā)消息,要來接她。 他竟還微微抬眼,一副無措的可憐模樣:“你不愿讓她們看見我嗎?” “……也不是?!蔽橥┰拕偮洌零鲆崖浞€(wěn)在她身邊,與她并肩而立。 桃花眼彎成月牙兒,沉泠似乎并不打算掩飾自己突兀的轉變,說:“既然已經(jīng)如此,我們將你這兩位朋友一起帶回去?我和她們解釋解釋我們的關系,免得你困擾。” “不用了!”伍桐果斷拒絕。 給你解釋,還不越描越黑! 是她又落進他的圈套,但一切也沒有什么所謂。也許他正是知道這一點,他知道她會讓著他。才笑得這樣有恃無恐。 ——在和他分開的第一個月,我還以為我再次愛上他了。 ——陳醫(yī)生與我分析過,這是比較典型的移情。 伍桐不敢回想她后來更露骨的那些話,只惱自己當時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什么都和盤托出。他做了什么來著?他帶著她不斷回憶過去兩人一起的情境,那些她刻意忽視的心照不宣,她埋進心河里的隱晦情愛。 “生氣了?”沉泠像在跟小動物說話,輕言輕語。 “沒有?!蔽橥┱f,“我只是得出了一個結論?!?/br> “什么?” “我好,你壞?!?/br> “嗯,我贊同?!?/br> 快到春節(jié),英語教師阿囧到了最閑的寒假時間,這兩周常來醫(yī)院喊伍桐出去下館子。伍桐知她是被六萬許咲伊慫恿過來,刺探她情感狀況。 “你好寵他啊,看把他慣的?!卑逭Z出驚人,伍桐一口飯剛塞進去,差些嗆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額……寵、他?” 阿囧板正身子,學了沉泠似笑非笑的冷樣:“‘原本我排在前面,被你搶走了,不會再有下次’?!?/br> “……我記得我在你面前嚴正指責了他。” “那不就是護他嗎?!?/br> “……”伍桐轉移話題,“你不問問我和他怎么認識的?你來不就是為了在我這里聽點樂子?!?/br> 阿囧眼睛立馬亮了:“吃了這么多頓飯你刀槍不入。沒想到,你還會主動告訴我啊?!?/br> “不會。但可以和你做個交易,你拿許咲伊和六萬的信息換,我就告訴你沉泠和我怎么回事。你給多少,我就給多少?!?/br> “……不愧是你。難怪許咲伊說沉泠和你像?!卑甯袊@,“他進陸家也是這路子。” “什么?”伍桐疑惑。 “就是他以兄長身份教導陸梓楊,助陸家搞垮周家來擴張聲望勢力,換自己以長子身份進陸家啊……”阿囧拍了桌子,“你不知道?賀絨曝出來以后,B市圈里傳得厲害呢。大家都說,陸梓楊爸爸性子剛烈,能接受妻子和別人生的孩子,就是看中了沉泠的能力。“ “我……不知道。”伍桐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聲音有些許不穩(wěn)。 “是不是沉泠這人要面子,沒告訴你?我也是聽校友群那些人私下議論,聽說沉攸其和簡凝之原是情侶,分手之后簡凝之談了陸洪,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陸洪執(zhí)意要與她結婚,承諾會幫她照顧小孩。結果孩子一出生,就被沉攸其抱走扔進了孤兒院。陸家還以為孩子失蹤,找了多年。 你也知道我們高中那圈子,我們班VV的mama和簡凝之經(jīng)常一起打牌。她說簡凝之那么多年對陸梓楊傾盡母愛,亦是為了彌補沒對第一個孩子盡的責任。 沉泠也是真可憐,那狗爹自己戀愛談崩了,又見不得別人好。恨自己的孩子,還折磨他,故意不讓他見生母,讓他沒爸沒媽。生母最后愛也沒分給他多少。聽說在陸家,沉泠與簡凝之關系也不怎么樣……你說他進陸家為的什么,討個名分權勢,還是為了找個媽?伍桐,伍桐?” 阿囧拿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你沒事吧?臉色好白?!?/br> 回醫(yī)院的路上,伍桐仿佛又回到與沉泠分開那天。她將自己視為給沉泠帶來傷害的屠殺者,她責備自己在任何親密關系里的不成熟。她只會用切斷的辦法,即便她正是因此失去了母親。 整個下午都在住院樓做調(diào)研,沒有見到沉泠。他工作忙碌,也未曾發(fā)來消息。 郁林見她心不在焉,問:“在想什么?” 伍桐打量了一番郁林,白凈漂亮,應當對男女關系很有經(jīng)驗。她低聲問:“你知道怎么邀請男生吃飯嗎?” 郁林了然后興奮道:“桐姐,你是要出手了!這飯目的是表白還是撩人,干飯可大有學問。” “嗯……”伍桐努力思考,“就純吃,想讓他開心,不行嗎?” “……”郁林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很快忽然用雙手捂住前胸,防備道,“你這種撩人不自知的純天然最可怕了,難怪沉醫(yī)生栽你頭上。你給的錯覺太多了,他肯定成天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話和行為都是什么意思。 伍桐想起沉泠游刃有余的模樣,搖頭說:“看來問你也不靠譜?!?/br> 兩人私語著路過一個病房?!百俊币宦?,房門忽然大開,綠漾漾的窗前,身著白色病服的人提起一根血淋淋的鐵管。 血滴沿著管道滑下,滴落在地上那具千瘡百孔的人體之上。爛紅色替代了綠,持管兇手向門外望來,露出陰抑的笑,仿佛在為發(fā)現(xiàn)新獵物而興奮。 “跑啊桐姐!”郁林驚恐的吼聲喚回伍桐的神智,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抓著郁林的腕,腳如萬斤的鋼鐵,根本動不了。 她松了手,抬臂前傾,須臾,兇手已消失在房間里。白色的布隨風鼓動幾下,自窗邊墜了下去,僅有半片掛在被鋸爛的半截鐵欄上,上面還掛著血。只不過,是兇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