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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知道傳播與文化表達這門課究竟是在上什么,老實說我也不太在乎。畢竟我只是來混個通識學分的,如果這門課可以讓我睡一個學期就拿到六十分的成績我想我應該是會很愉快的。 不過現(xiàn)實總是壓過幻想,換言之,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這門課沒我想像的這么好混,至少依我的標準來說沒有。 沒有期中考,不用交報告,也沒有該死的隨堂筆試跟抽問,很好,很完美。 不過拍一部至少十五分鐘的微電影就有點讓人胃疼了。 況且還要分組,這又更讓人頭疼了。 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間情逸致,我也相信這個班里除了我以外一定也有很多人白天也要上班,既然如此,干嘛還出這種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以及浪費我們這些夜校生耐性的作業(yè)。 及時的下課鐘聲解救了我停止繼續(xù)接收講臺上的長篇大論,卻也允諾了下堂課的災難。 該死,要不是加退選時間已經過去,我還真想甩門走人,去選一門可以獨善其身的課程。 「同學,你剛剛上課有聽到老師說的嗎?我們組還有缺人,要不要一起?!?/br> 回頭看了一眼聲音來源,那是個蠻高的男生,綁著一條黑色的頭巾,頭巾上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骷髏頭標志。 這人第一眼給我的感覺真的很不怎么樣,是怎樣?cospaly?你是海盜不成?還是只是單純被門夾到腦袋了。 「能問一下你們現(xiàn)在有誰嗎?」我總不可能加入一個全是男生的組,怎么說也太悲慘了。 那個男生笑著說沒問題,跟我介紹了一下他們的組員。 除了我還有兩個女生,兩個男生,加上頭巾男跟我剛好六個人。 「還有一個我朋友,不過他有事情先走了?!?/br> 根據(jù)頭巾男的講法,他朋友很會寫這些有的沒的,他想跟大家訂個時間討論大概方向,他朋友也方便擬劇本。 「別看我這樣,我之前在電視臺做過場記,所以還蠻會拍這種東西的,跟在旁邊多多少少學了一點。不過現(xiàn)在是在婚紗公司上班啦!」有人可以告訴他說其實我對他在哪工作完全沒興趣嗎? 不過他來找我確實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根據(jù)他的說法,只要我們討論完,接下來就等他朋友擬好劇本準備拍戲而已。 聽起來很容易,我暗暗在心里祈禱做起來也一樣容易。 留了我的電話給他,并告訴他我白天都要上班,要聯(lián)系我請用簡訊或是line,五點以后我比較方便,因為我一個禮拜也只有六日兩天要上晚班。其實并不是真的不能接電話,而是除了討論這份作業(yè)之外,我實在不想跟這個人有過多的交流。 「ok!那我再聯(lián)系你?!顾冻隽艘粋€可能自己覺得很好看的笑容吧,我卻不忍心告訴他他的亂牙已經讓我在心里對他大扣分了。 走在夜晚的校園里,依舊處處都是人,社團活動,表演練習,甚至還有情侶在椅子上摟摟抱抱的。 老娘當年也沒這么放蕩?。?/br> 看著那對情侶,我不禁自嘲的感慨著,那女生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男朋友的手已經伸到衣服里去了吧!單薄的上衣掩蓋不了那男人的手游走的痕跡。 是感覺噁心嗎? 怎么可能,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差別只是這女孩是在椅子上,而自己是在夜店的廁所里。某方面來講,自己似乎更糟糕一點。 正當自己在胡思亂想時,包里的手機傳出頻頻的震動。 看來自己又忘記將靜音調回來了。 看了訊息,鴨子她們在常去的夜店路上,正詢問著自己要不要一起去。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笑了笑,回了一句「不了,今天不方便,玩的開心點?!?/br> 牛仔褲加有點過大的襯衫,怎么樣也不是去夜店的打扮,如果要喝酒大有地方去,何必還要花錢去那種吵死人的地方。 自己又是從什么時候起減少了夜店的次數(shù)呢?一年前,半年前。 總之都不重要,因為除了鴨子的訊息外,還有另一封訊息。 「今天過來。」 短短的幾個字,沒有詢問,而是果斷的語氣。 這個男人永遠是這樣,想來就來,要走就走。 當這個人的另一半一定很辛苦,這種大男人,連自己都受不了。 「沒空,不想。」簡單回了他,也是該跟他斷絕關係了,這種自私的男人,路上隨便抓都比他好,沒必要特別留著。 男人,換一個就好了。 可能是被挑起了火,再度拿起手機傳了個訊息給鴨子,告訴她自己隨后到,別急著進去,等自己一下。 哼,就算是牛仔褲加破舊的襯衫,在夜店釣男人,還不信自己沒了這本事。 二十分鐘后,自己已經在附近的便利商店跟鴨子碰頭了,還順便在計程車上畫好了妝。 夜店,音樂是很吵,酒是很貴,女人是很容易被吃豆腐,不過釣男人,哪里還比這適合呢? *玩?我就享受一下青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