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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悲傷瑞士卷在線閱讀 - 36-40

36-40

    三十六

    陳澤瑞貪婪地感受這久違的觸碰,柔軟、溫?zé)?,他曾?jīng)無數(shù)次擁有這樣的牽手。

    他有點討厭曾經(jīng)這個詞了。

    微硬的指腹小幅度在虎口處摩擦,像是小貓的rou墊滑過,讓她的掌心微微發(fā)癢。

    岑溪看著他的動作,皺了皺眉,我理不理他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又試著抽出自己的手,沒有成功,反而被握得更緊。

    一個抓住糖果不肯撒手的,固執(zhí)的小孩,只會讓她覺得頭疼。

    陳澤瑞的固執(zhí),只對以前的她有用。

    見他不答,又不肯放手,岑溪念頭一轉(zhuǎn),無所謂地笑笑,眨了眨眼睛,臉上再不見方才的冷淡。

    她的聲音就好像談?wù)摻裉斓奶鞖饽菢与S意,澤瑞呀,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我和誰見面,和誰成為朋友,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明白嗎?

    心里的慌亂猶如漲潮,無聲無息將人圍困,淹沒的過程和緩得難以察覺,直到無法喘息,才發(fā)覺早已經(jīng)沒有退路。

    陳澤瑞寧愿岑溪伸手打他一巴掌,或者用尖利的語言責(zé)罵他,怎樣都好,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笑。

    愿意打他,至少能證明她心里還怨他。

    他懷著這樣微小的祈求。

    不要無動于衷,不要對他失望,不要放棄他。

    岑溪,對不起。聲音沙啞,含了許多情緒,他一直想說這句話。

    他也早該說這句話。

    在無數(shù)個齒輪轉(zhuǎn)動的瞬間,而不是等到一切言語都蒼白的今天。

    你對不起我什么呢,你只是不愛我,難道我能要求所有人都愛我嗎?

    他的喉結(jié)滾動,面上表情看起來是那么急切,嘴唇無聲張合,有什么話就要沖出來。

    岑溪意識到他想說什么,適時阻止,陳澤瑞,如果你還想給我們之間,給你自己留最后一點體面,最好不要說你愛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證明,岑溪,我們一定能像從前一樣。

    哪樣?

    她也很想知道陳澤瑞口中的從前是什么樣。

    在她滿心歡喜期待未來的時候,他在想什么。

    是你明知道自己不愛我,卻舍不得放棄所謂的合適,即使不愛也要把我留在身邊,是這樣的從前嗎?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這么想。

    可是你這么做了,你要否認(rèn)嗎?是,你沒有。你只是沒有那么的不愛我。你心里還覺得我好,覺得我會成為好的妻子,好的兒媳,可是陳澤瑞,你憑什么?

    一口氣都說完,岑溪輕松了很多。

    不是想用抱怨去求得一點點憐憫,她不需要誰的憐憫。只不過這些話一直堵在心里,如今都說出來,心中難言的不平終于消逝。

    陳澤瑞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岑溪的憎惡這么明顯,他甚至喪失把她擁入懷中的勇氣。

    除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松手,不要拉拉扯扯,太不像樣了,你說對嗎?

    岑溪沒錯過他的神情,悔恨、痛苦。

    她知道沒有誰會突然愛誰,可她沒有義務(wù)為誰的幡然醒悟負(fù)責(zé)。

    結(jié)束就是結(jié)束。

    她不會再將自己的期待寄托在別人身上。

    場面一度僵持,良久,他終于松手,連挽留的話也不敢說。

    手得到自由,岑溪剛想離開,卻被遠(yuǎn)處一聲充滿熱情的呼喚留住。

    岑溪jiejie!

    陳倚蘭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兩人站在這里,她招了招手,馬尾一晃一晃地跑過來。

    她像是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向自己堂哥打了招呼,便挽起岑溪的手臂,嬌嗔抱怨,jiejie,你最近怎么都不回老宅找我玩兒?

    他居然還沒有把分手的事告訴家里。

    岑溪看了他一眼,才回答:jiejie以后都不會去老宅。

    聞言,陳澤瑞脊背僵硬。

    陳倚蘭終于察覺到不對勁,松開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有些手足無措,出什么事了嗎?

    陳澤瑞不在時,陳倚蘭就是那座大房子里,她唯一的太陽。

    所以此刻,她盡量溫柔、平和地告訴她,倚蘭,我和你哥哥分手了。

    三十七

    陳倚蘭的第一反應(yīng)是遺憾。

    她先是悄悄看了一眼呆成木頭的自家堂哥,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扯了扯岑溪的裙子,不確定地問道:“jiejie,那我以后還能找你嗎?”

    岑溪溫柔漂亮,為人親和,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對她講大道理,陳倚蘭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歡。

    陳倚蘭在等岑溪的回答,眼里是殷切的期盼。堂哥做錯事,她可沒做錯事啊!

    “可以?!贬p聲回,倚蘭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自己沒有理由拒絕她。

    她伸出手為陳倚蘭捋順臉頰邊的頭發(fā),“我的微信、電話你都有,有事可以發(fā)信息,我看見就會回。jiejie今天還有事,先回去了,再見,倚蘭?!?/br>
    兄妹倆站在原地,目送岑溪的車駛出地下車庫。

    直到視線內(nèi)再看不見那輛車,陳澤瑞才收回目光,“你的司機(jī)呢?”

    “我讓司機(jī)先回去,晚點再過來接我。我約了同學(xué)一會兒逛街?!边@里只剩下兩人,陳倚蘭站得筆直。

    她從小就怕這個哥哥,不愛笑也不愛說話,眼神冷颼颼的,還記仇,單獨和他說話簡直像受刑。

    記得有一回,陳倚蘭到老宅玩兒,午休醒來覺得口渴,樓下傭人都不在,她只好自己進(jìn)廚房找水喝。

    誰知道這么不巧,碰到陳澤瑞捏著岑溪的下巴,兩人站在冰箱前吻得難舍難分。還沒等她躲開,岑溪先看見自己,啊了一聲,推開面前的男人跑出去。

    陳倚蘭尷尬得原地鑿洞,偏生堂哥不覺得給自己meimei幼小的心靈帶來多大的震撼,走到她面前,儼然大家長的語氣,丟下一句,你不寫作業(yè)在這做什么?

    時至今日,陳倚蘭想到這件事還覺得尷尬。

    巧遇接吻都被他盯著查了好幾個月的考試成績,完了,這回連分手都讓她撞上了。

    堂哥不會真那么小心眼,又給他爸媽打電話吧。

    她覺得還是先走為妙,“那......哥哥,我先走了?!?/br>
    陳澤瑞垂眸,將她的局促都看在眼里,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走。

    陳倚蘭如獲大赦,忙不迭轉(zhuǎn)身。

    可還沒邁開步子,她又聽見身后的人開口,“你今年上高三了?”

    她回過頭,緊張地擺擺手,“哥,我寫完作業(yè)才出來的,而且今天是周末,我爸媽都同意的?!?/br>
    以為他又要小題大做,監(jiān)督自己的課業(yè),陳倚蘭連忙解釋,就差舉手發(fā)誓。

    她心虛,頭也不敢抬。誰讓她今天真的是偷跑出來的,萬一陳澤瑞刨根問底,回去告狀或者不小心說漏嘴,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沒問你這個。”

    “那問我什么?”陳倚蘭松了一口氣,暗自腹誹,不問為什么要嚇唬她,難道男人失戀就會變得多管閑事嗎?

    “高三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別玩這么多手機(jī),下周一開始,你把手機(jī)交給我......伯母保管,周末再拿回家。我回老宅會檢查電話卡,不要想著交一個空手機(jī)過來糊弄?!?/br>
    “為什么要沒收手機(jī)!”她才不要,可萬一他真的回家告狀怎么辦?

    陳倚蘭該聰明的時候還是挺機(jī)靈的,她將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串聯(lián)到一起,大膽猜測,“哥,你突然要收我的手機(jī),不會是被岑溪jiejie拉黑了吧......”

    自己聯(lián)系不到,就想用她的手機(jī)聯(lián)系?

    “我不是要收你的手機(jī)?!标悵扇鹱灾獩]什么說服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荒謬,“倚蘭,你高三了,遠(yuǎn)離電子產(chǎn)品沒壞處?!?/br>
    “哦。”陳倚蘭點點頭,看似聽勸,實則心里頭一次不怕被他教育,“但是你拿我手機(jī)也沒用,有密碼,嘶——你別害得我也被拉黑了!”

    “不是要逛街,快去——”

    離開前,她沒忍住,壯著膽回頭,“哥哥啊,你也太別扭了?!?/br>
    一溜煙人已經(jīng)跑沒影。

    *

    咖啡館的生意漸漸有起色,岑溪又招了兩名員工,以后不必再天天到店里。

    周五,她清點好許明懷預(yù)定的蛋糕數(shù)量,確定沒有差錯才聯(lián)系他。

    幼兒園的位置不難找,可岑溪沒有邀請函,直接被攔在門外。

    她找出許明懷的電話,讓他來溝通。

    門衛(wèi)確認(rèn)后便放行。

    蛋糕有點多,她一個人提稍微有些困難,很快,里面出來了一位老師幫忙,她們一起才順利把東西拿到教室。

    放下蛋糕,她記著徐明懷拜托自己的事,沒立刻走,去問生活老師哪一位小朋友是恬恬。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小女孩的麻花辮有些亂,睡眼惺忪,她看了看岑溪身后的東西,“是我爸爸讓你送來的嗎?”

    三十八

    小朋友的問題讓岑溪犯了難。

    她向來搞不清楚這些錯綜復(fù)雜的親緣關(guān)系,許明懷只說恬恬是他的侄女,那到底該叫他舅舅還是叔叔?

    “你好呀,恬恬。”岑溪蹲下來,視線與恬恬保持在一個水平線,柔聲開口,“蛋糕是許明懷叔叔買的。

    叔叔讓我和你說,寵物醫(yī)院今天的工作比較多,下班會稍微晚一點,但他一忙完就會立刻趕過來,陪你參加活動。所以一會兒活動開始了,恬恬也不用著急,可以邊玩邊等叔叔?!?/br>
    話音剛落,恬恬的目光從岑溪身上移開,平靜地朝窗外看一眼。

    她沒有說話,垂下眼簾,自顧自地轉(zhuǎn)身走到教室另外一邊,在積木桌前坐下,一個人安靜地搭積木。

    岑溪不擅長和年紀(jì)太小的小朋友相處。

    她不懂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在面對陌生人時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但在這種情況下,沒得到恬恬的回應(yīng),她也不會覺得是被冷落。她能理解,期待落空確實是會讓人有情緒的。

    向生活老師道謝,岑溪從教室后門穿出。

    她編輯好信息,打算告訴許明懷一聲,自己已經(jīng)完成他交代的任務(wù)。

    手指按在發(fā)送鍵,正猶豫要不要發(fā)出,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不是熟悉的聲音,岑溪沒認(rèn)出是誰,抬頭去找,一恍神便忘記看腳下的路。

    “岑溪,小心臺階?!痹S明懷看見她一出教室就低頭按手機(jī),連腳下的臺階也沒注意到,趕緊遠(yuǎn)遠(yuǎn)地就出聲提醒。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她一腳踏空,險些摔倒。

    岑溪心有余悸地回頭看,同時暗自慶幸,若不是為了方便工作,最近都穿平底鞋,現(xiàn)在恐怕不是受到一點驚嚇那么簡單。

    “有沒有受傷?我看看?!痹S明懷大踏步從長廊另一邊走過來,在她腳邊蹲下,作勢便要撩開褲腿,檢查岑溪腳踝的情況。

    他突然地靠近,越過會讓人覺得舒適與安全的界線。

    岑溪心里涌現(xiàn)出劇烈的不安,在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腳踝前,連忙倒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眼里滿是戒備,語氣生硬,“不用看,我沒受傷。”

    許明懷將她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面上無異,心底早已想好說辭,“抱歉,我太著急了?!?/br>
    今天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他這樣越界,也難怪對方下意識排斥。

    岑溪緩過神,神情放松許多。

    她憂心自己過于敏感會嚇到別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對他笑笑,“是我反應(yīng)太大了,嚇到你了吧。”

    “沒事就好。許明懷解釋,今天畢竟是我拜托你過來,你要是在幼兒園里出什么事,我會過意不去?!?/br>
    陸續(xù)有家長入園,走廊位置有限,他們杵在這多少顯得有點礙事。

    我先回去了。臨走前,岑溪腦海里閃過恬恬獨自走向積木桌的畫面,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他,“對了,我不知道你會提前來,剛才已經(jīng)把你要加班的事告訴恬恬了。她看起來有點失望,你可能得進(jìn)去安慰安慰她?!?/br>
    許明懷若有所思,“好,我會的?!?/br>
    岑溪點點頭,順著他的視線往教室內(nèi)看去。

    不知什么時候,恬恬放下手中的積木,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正專注地看著走廊里兩人的一舉一動。

    *

    之后一段時間,岑溪用正在和上一個相親對象接觸這個理由,成功打消孟女士繼續(xù)給她安排相親的念頭,日子過得舒心又愜意。

    陳澤瑞不知從哪里打聽到她的新住址,來過幾次小區(qū)。他人沒出現(xiàn),但岑溪認(rèn)得他的車。

    隔幾天他也會出現(xiàn)在咖啡館外,依舊只坐在車?yán)?,車窗也不開。

    過了打烊時間,店里只有岑溪自己。

    陳澤瑞的車還停在附近。

    這幾天他來得勤,幾乎天天都在。岑溪一抬眼就能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她從店里離開,車也跟著消失不見。

    今天卻有點不同。

    岑溪看見他從車上下來,推開咖啡館的門。

    溪溪。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略微低啞,耳廓是紅的,人看起來有點憔悴。

    怪不得今天會進(jìn)來。

    岑溪很熟悉他這個狀態(tài),嘆了一口氣,不要做這么幼稚的事,生病就去醫(yī)院。

    去過了。陳澤瑞低著頭,發(fā)燒讓他看起來格外溫馴,我只是想進(jìn)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好。

    岑溪漸漸無法理解他的執(zhí)著,在心里將這一切反常的舉動,歸結(jié)為陳澤瑞的不甘。

    氣氛凝滯,咖啡館的門再次被推開。

    許明懷?她有些疑惑,遲疑道,你怎么在這。

    三十九

    若非時不時需要借許明懷的名字當(dāng)做擋箭牌,岑溪都快忘記世界上還有這個人。

    我好像來的不巧,已經(jīng)打烊了嗎?話是對著岑溪說的,他的眼睛卻看向背對自己的男人。

    出于直覺。

    許明懷篤定,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陳澤瑞回頭,幾乎在視線相觸的瞬間,腦中便出現(xiàn)關(guān)于這張臉的記憶,他是那天送岑溪到停車場男人。

    許明懷從容不迫地扯出微笑,無懼同一空間內(nèi),那道審視的目光。

    他同樣在打量眼前的男人。

    今天已經(jīng)結(jié)束營業(yè)了。岑溪開口,打破兩人之間微妙的僵持,半個小時前。

    安靜得過分。

    熱水澡、按摩才是她現(xiàn)在需要的,而不是結(jié)束工作后,被堵在店里。

    即使是老板,她也不喜歡在打烊后光臨的顧客。

    我不是來買咖啡的。許明懷舉起手,露出手腕上的傷口,手不小心蹭破了,找藥店路過這,覺得店名眼熟,就進(jìn)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的在。

    似乎是要證明真實性,他卷起袖子,將傷口暴露出來,讓二人看得更清晰。

    兩厘米左右的傷口,顏色深紅。

    岑溪懷疑,自己開的可能不是咖啡館。

    這附近沒有藥店,最近的也要二十分鐘車程。她走進(jìn)cao作臺,打開邊上的柜子,取出藥箱,翻到底,紗布和酒精都沒了。

    我不是來借紗布的。許明懷說,那天的事,一直沒找到機(jī)會好好謝謝你。

    她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么,值得他特地上門感謝的好人好事。

    最多……把蛋糕送貨上門?這有什么可感謝。

    多虧你心思細(xì)膩,告訴我恬恬不高興,不然我恐怕想不到。那天活動開始還哄了好久,她才肯對我笑。

    小朋友是會敏感一些。岑溪記起幼兒園發(fā)生的事,小事,沒什么可謝的。

    陳澤瑞無法參與進(jìn)他們的對話。

    那天是哪天,恬恬又是誰,兩人已經(jīng)熟悉到見家人了嗎?

    咳咳……

    急促又刻意的咳嗽聲,打斷二人的交談。

    他低垂著眉眼,掩唇緩解胸腔因氣息不勻引起的抽痛,面色蒼白,臉上的病態(tài)比剛進(jìn)來時更明顯。

    岑溪觀察他的臉色,看出他應(yīng)該還沒退燒,又將目光投向滿臉好奇的許明懷。

    開車過來的?問的是許明懷。

    他攤開手心的車鑰匙,沒走路。

    還能堅持嗎?

    什么?

    陳澤瑞不知道岑溪想做什么,沉默聽著兩人對話,意識到自己完全被無視,擠出來咳嗽也變成真的。

    岑溪繼續(xù)問,你的手,會影響開車嗎?

    ……不影響。

    那正好。得到想要的回答,她滿意地點點頭,你去醫(yī)院上點藥。

    我這點小傷,應(yīng)該不用去醫(yī)院吧……

    還是去看看比較保險,醫(yī)生處理傷口更專業(yè),小心留疤,而且醫(yī)院比藥店近。對了,順路把他也送過去。

    不用。陳澤瑞拒絕,不用麻煩外人。

    岑溪看他,發(fā)燒還是別開車,我負(fù)責(zé)不了。

    兩人稀里糊涂的被岑溪打包送上車,坐在急診室相對無言。

    許明懷的傷口根本用不著包扎,但來都來了,他還是象征性地處理了一下。

    陳澤瑞坐在病床上掛水。許明懷挺佩服他的,燒到39度,人還坐的得挺直,跟個特種兵似的。

    人是他開車送來的,許明懷善心大發(fā),決定好事做到底,替他跑上跑下,還出去買水。

    不用,謝謝。結(jié)果人根本不領(lǐng)情,看也沒看,直接拒絕他遞過去的礦泉水。

    許明懷莫名其妙,在他旁邊坐下,自己打開水喝了。

    一句好話沒有就算了,這又是什么態(tài)度。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我們也算有緣,很難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愿意等你掛水的。

    陳澤瑞低頭,記下名片上的信息,不用,我們家沒養(yǎng)寵物。

    寵物醫(yī)院怎么會沒有處理這種小傷口的藥,還需要他繞這么遠(yuǎn)?

    陳澤瑞更確認(rèn)自己的猜想。

    許明懷悻悻地收起名片。

    行,算他自討沒趣。

    岑溪平時喜歡吃什么呀?她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等的有些無聊,許明懷隨口問道。

    不知道這兩句話碰到他哪根神經(jīng),蹭地一下站起來,輸液架都差點被扯掉。

    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許明懷被嚇了一跳,你小心手,我就隨便問問。

    他好像也沒問什么隱私問題。

    這是燒糊涂了?

    四十

    醫(yī)院里,陳澤瑞沒有收他遞過來的名片,但他過目不忘,暗地里將信息都記住。

    第二天到公司,他立即吩咐助理去調(diào)查這個人,查得越全面越好。

    最后交到他手上的資料,有得到認(rèn)證的事實,也不乏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

    他越看,神色越凝重。

    這是哪兒來的?陳澤瑞用鋼筆圈出一個名字,皺著眉頭問,我讓你調(diào)查他的背景,你去街角蹲著聽八卦?

    您說越詳細(xì)越好,我就去多打聽了一點。

    助理也無奈,怎么準(zhǔn)備太充分還會生氣。

    生病的人,確實陰晴不定。

    他以前哪里做過這種事,當(dāng)然是往深入、細(xì)致去查。

    有依據(jù)的的,沒依據(jù)的,只要不是太離譜,他都?xì)w納起來,整理了好幾頁紙。

    陳總,雖然聽起來不像樣,但可信度很高。

    陳澤瑞抬起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許家?guī)状鷱尼t(yī),但從事的都是骨科方面,只有這兩兄弟不同。許明懷您也知道,是獸醫(yī)。他哥哥許明逸是治療先天性心臟病的專家,據(jù)說最開始是為了自己的太太。也是因為她太太身體的原因,許明逸是堅定的丁克,可五年前夫妻倆突然要了個女兒。

    助理小林自覺講到關(guān)鍵部分,停頓一下,眼神無比認(rèn)真,五年前,許明懷二十歲,因病休學(xué)一年,據(jù)說是被……。

    行了。陳澤瑞打斷他,太陽xue突突地跳,下午我不來公司,行程都幫我推掉,你出去工作吧。

    他的助理辦事能力出眾,每一項工作都完成得無可挑剔,可總也改不了說話嘰嘰喳喳的毛病,吵得他頭痛。

    辦公室恢復(fù)安靜,陳澤瑞望著面前的文件夾出神。

    一開始是病急亂投醫(yī),他沒想著真能查出什么,無非是抱著知己知彼的打算,讓自己不至于太被動。

    空xue來風(fēng)的事,他不會草率地就去下定論。

    可萬一是真的,岑溪要怎么辦。

    *

    這段時間正好在研究新品,岑溪待在店里的時間變多。

    許明懷發(fā)信息問她在不在店里的時候,她正在烘焙間試新鮮出爐的茉莉烏龍切件。

    她回了一個在就沒繼續(xù)理他,過幾分鐘再看,對面便說已經(jīng)停好車,現(xiàn)在過來。

    和相親對象接觸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沒有這么愛交朋友。

    但顧客是上帝,出門做生意,沒人會把上帝拒之門外。

    恬恬,叫jiejie。

    小女孩也不怕生,乖巧地照做。

    岑溪猜想,可能是第二次見面的緣故,恬恬看見她,狀態(tài)比上一次要放松得多。

    許明懷不好意思地解釋,在幼兒園吃到的那個蛋糕,恬恬回家以后念念不忘,吵了好幾次讓我?guī)齺恚y得今天休息,我們就過來了,不會太麻煩吧?

    岑溪說不會,讓他先找地方坐,自己則帶著恬恬到旁邊選想吃的甜點。

    安頓好兩人,岑溪想先離開,又覺得畢竟是認(rèn)識的人,自己先走會不會不太好,心里正糾結(jié)著,忽然看見許明懷朝自己招手。

    恬恬吃東西很安靜,始終低著頭,小口往嘴里送。

    她在兩人對面坐下,怎么了,蛋糕有什么問題嗎?

    味道很好。許明懷說。

    他嘗了一口,覺得店里的蛋糕味道不錯,以后想長期從岑溪這給員工訂下午茶。

    寵物醫(yī)院離這里不遠(yuǎn),如果不方便送,我可以上門自取,一周三次左右。

    訂多久?

    先預(yù)訂一年,具體的飲料和甜點由你自由搭配,只要每周不重樣就可以。

    這單生意談得過分順利。岑溪開店時間短,也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大單生意,原先還想先咨詢一下程敏敏,該怎樣收費。

    正猶豫著,許明懷當(dāng)即把一整年的錢都轉(zhuǎn)給她,甚至還多出實際的價格一部分。他說萬一自己哪天沒空取,多出來的錢就算進(jìn)配送費里。

    他們走了以后,岑溪把這件事告訴程敏敏。

    程敏敏開店多年,也說從沒見過這么爽快的,倒像生怕她不做這個生意。

    可能這就是財大氣粗吧!希望我也能遇到這么好說話的。程敏敏感嘆,今天要不要提前打烊出去玩兒,溪溪,好久沒和你逛街了。

    明天吧。岑溪沒答應(yīng),和店員打了招呼,背上包離開。

    你今天有別的事嗎?

    岑溪無奈。

    陳澤瑞鑰匙也不拿,把車停在咖啡館外邊,一放就是兩天。

    她得開去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