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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都市異聞錄之詭樓在線閱讀 - 第十二章 斷魂

第十二章 斷魂

    第十二章斷魂

    有好身材未必有好身手,有好體魄未必有好體力。

    當凌霄跪地唱征服時,歐陽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才這點路你就跑不動了?”

    堂堂一個男子漢怎么可能在細皮嫩rou的高富帥面前示弱?堅強的男子漢咬牙硬撐著又挪了幾步,最后還是兩手戳到膝蓋上,喘著牛氣,累得直不起身。

    “靠!你丟不丟臉呀!”歐陽暉真心想笑,扶著凌霄繼續(xù)挪。

    “大師……呼呼……休息一下……”

    “還休息!你看看人家女生都跑得大老遠了!”抬頭看去,盧夢夢和表弟很形象地詮釋了絕塵而去,早就跑得影都沒了。

    “大師,這路太長了……”

    “胡說!才幾步???!”

    “大師,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好像追了很久嗎?”凌霄酸溜溜瞟了歐陽暉一眼,高富帥出了點薄汗,襯衫貼出起伏有致的肌rou輪廓,敞開的半截領子更是無端平添了幾份性感。

    歐陽暉似乎覺得熱,很自然地又解開幾??圩樱胝诎胙诘芈冻鼋Y實胸膛:“好像確實跑了很久……呃,喂!凌霄你摸哪呢?!”

    “這胸是假的嗎?”

    “你覺得可能嗎……啊疼……你還真捏啊?!”拍開不安分的手,歐陽暉扯扯襯衫擋著胸,紅著臉瞪了凌霄一眼,“要摸就摸你自己的!”

    凌霄撫胸,酸溜溜地翻了醋缸子:“你瞧瞧小爺這身板,哪能跟你比啊!”

    歐陽暉扳著臉,嚴肅道:“凌霄,回去后要加強鍛煉!”

    “怎么鍛煉?”

    “去健身房!”

    “切……”不屑地扭過頭,一想到牌子上的標價,凌霄的小心肝又開始撲通撲通活蹦亂跳。

    “我剛好多了一張會員卡,送你用?!?/br>
    “哪家?”

    “市中心那家。”歐陽暉見凌霄兩眼放光,又補充道,“最貴最豪華的那一家hip國際會館?!?/br>
    哇!hip國際會館呀!聽說里面一盞小吊燈就值幾百萬的華麗麗的宮殿呀!

    至于里面的配置,更是達到了國際化標準,還包攬了足療等一切享受!要是去里面住那么幾天,嘿……

    厚重的大門打開,絡腮胡的外國門衛(wèi)恭恭敬敬地替他招來計程車,凌霄覺得熱,優(yōu)雅地解開領子,半遮半掩地露出結實的胸肌,感覺到視線,凌霄轉頭看去,僅僅是微微一笑,便讓周圍的年輕女孩們面紅耳赤……

    正對自己健美的未來浮想聯(lián)翩,就聽陳三的聲音傳來:歐陽暉,凌霄,你們快回來!

    話音剛落,似乎有繩子拖拽,歐陽暉和凌霄被一股力量吸引,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上?。?/br>
    才找到鳴鴻刀的線索,骨節(jié)眼上居然要退出?!

    凌霄掙扎:“陳三!等等啊!再等一下!”

    歐陽暉卻明白了事態(tài)嚴重,拉著凌霄:“聽話,我們回去!下次還有機會!”

    天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歐陽暉心里也沒了底,夢境不是便利店,不是說來就能來。

    就這猶豫的一瞬間,無形的繩索突然斷開,有種強大的威壓襲來,歐陽暉摟過凌霄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一團爪型的霧氣。

    霧氣一擊不成,迅速消散隱匿了身形。

    閻王這回看得真切,他掏出生死簿翻了翻,果然,凌霄的死亡日期起了變化。

    真是太扯了,那東西把人命把玩于掌間,想改就改,連天命也耐它不何。

    到底是什么東西,有如此能耐?

    白月緊張地想去幫忙,卻被李程攔住了:“你想去救他?”

    閻王拍拍白月:“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做好本職,等他咽氣的時候把魂搶回來?!?/br>
    判官茫然:“那是什么東西?看起來像是野獸?”

    閻王摸摸胡子,望向霧氣消散的位置若有所思。

    霧氣其實一直都在,纏繞著兩個目標,歐陽暉敏銳地感應到危機,返程是不可能了,總之往那紅色小鳥的方向去,即使有一線生機也好!歐陽暉牽著凌霄就跑,霧氣覺察到他們的心思,迅速籠罩上去,當兩人回過神,眼前一花,場景切換成了一條筆直的路,放眼望去,路一直延伸進黑暗中,看不到盡頭。

    歐陽暉果斷扯著凌霄返身往回跑。

    凌霄累得直喘,對歐陽暉的舉動分外不解:“大師,方向錯了呀!他們在前面!”

    “凌霄,這是黃泉路!”歐陽暉的語氣很急,“過去就回不來了!”正跑著,前方突然憑空出現(xiàn)兩個身影,四人躲閃不及,狼狽地撞成一團。

    盧夢夢懷里抱的一堆書再次成為無堅不摧的城墻,表弟抱在身前的畫板則成了個殼,沖力下,凌霄和歐陽暉雙雙被震翻在地……

    “咦,這是哪?”表弟四下張望,“湖呢?”

    盧夢夢摸摸書,一臉歉意地朝凌霄道:“沒撞疼吧?”

    凌霄可是一肚子戳在城墻上,倒地的時候疼得齜牙咧嘴,面朝女士的時候卻換成了一副波瀾不驚的帥臉:“沒事,沒事,是我道歉才對。”

    歐陽暉朝周圍看了眼:“咦,就我們嗎?”

    凌霄這才醒悟:“對哦,地府官員呢?”

    湖邊,就只剩下地府官員們。

    判官驚訝:“他們都被轉移了?”

    閻王擺擺手:“咱們也該回去了,本來就不關咱的事。”說完,郁悶地瞥了白月一眼。

    白月漲紅著臉等待上司責備。

    李程巧妙地擋在白月和閻王之間:“那些人不管了嗎?”

    閻王搖頭:“活人可不歸老子管?!?/br>
    老大發(fā)話,判官當然沒有異議,誰想呆在這種鬼地方!那什么鳥不鳥霧不霧的,管它呢!

    當初判官無端端掉下來,把屁股摔疼了,憋著一肚子氣又不敢發(fā)作,就這一腳邁開,不料地面突然消失,判官再次大叫著憑空跌落……

    歐陽暉扶起暈頭轉向的判官,關心道:“沒摔著吧?”

    表弟朝表姐道:“哇,剛好落到石頭上,屁股不開花才怪?!?/br>
    凌霄苦著臉,光是想想就覺得蛋疼爆了,判官依舊淡定著臉,額上的冷汗很誠實地出賣了主人。

    “這……嘶疼……這是啥地方?”判官四下看了圈,詫異道,“黃泉路?!”

    閻王挺著大肚腩出現(xiàn),白月和李程也帥氣地落地站穩(wěn)了。

    白月俊眉一皺:“咦?怎么回事?”

    歐陽暉優(yōu)雅地笑而不語。

    李程冷笑:“真是多虧你們,把我們送到家門口了?!?/br>
    閻王朝遠處的黑暗怒喝一聲:“別躲躲藏藏,出來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黃泉路上凝聚出一團霧氣,霧氣越積越多,體積漸漸膨脹。

    歐陽暉掏出符紙,緊張地把凌霄護在身后。

    盧夢夢和表弟很聰明地繞到閻王身后,閻王碩大的身軀成了天然的防護墻。

    李程和白月凝神戒備。

    判官也想加入戰(zhàn)團,無奈身子重傷,只好扶著腰一拐一拐地也躲在閻王身后。

    對方無形無影,不是實體,歐陽暉捏著符紙的手捂出了一層汗,他不知道符紙到底能不能傷著它,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地府官員,他只盼著閻王boss能出手將它咔嚓掉。

    閻王很淡定,因為他根本不想淌這趟渾水,有些事沒必要自己出手,于是他想起了一個人。

    霧氣沒有給他們思索的時間,狂風驟起,眾人只覺得眼一花,霧氣蔓延開,巨大的爪子已伸到了眼前。

    有細光閃過,捆仙索閃電般纏出,卻穿透霧氣打了個空。

    歐陽暉只來得及推開凌霄,符紙還沒揮出,身體就被巨爪拍中,人如風中殘葉撞到了路邊的樹干上。

    胸口劇痛,甜腥涌上喉間,歐陽暉難受地咳出口血,還沒爬起,巨爪再次拍了過來。

    凌霄見避無可避,幾乎想都不想,直接欄在了歐陽暉面前,希望能替他擋一擋。

    歐陽暉急得大叫,巨爪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歐陽暉懂指決,能借力化解,但化解后的巨爪還是把自己傷得不輕,凌霄一介凡人,又怎能抵抗澎湃的力量?就在凌霄要被巨爪碰上的時候,卻見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穩(wěn)穩(wěn)抓住了爪型霧氣,狠狠一扭。

    霧氣消散開,短短的瞬間再次凝聚成爪型向閻王襲去。

    閻王再次格擋,霧氣消散,另一個方向卻出現(xiàn)一條鞭子似的尾巴,朝白月的方向掃去。

    巨大的尾巴上有倒刺,一路帶起飛沙走石,李程擋在白月身前,翻手祭出招魂蟠,招魂蟠被尾巴掃中,碎成一片片破布,破布飄散在空中,瞬間暴漲成一條條,千百布條蛇一般朝尾巴上纏去,尾巴受力消散,招魂蟠卷著空氣落地。

    “它不是實體,沒法打!”判官躲在樹干后朝他們喊。

    盧夢夢躲在判官身后:“那是什么動物?”

    “不知道,看不出來?!迸泄贌o奈。

    表弟也從判官身后探出個頭:“啊,爪子?!?/br>
    “???”判官抬頭,正好見到巨爪伸到了眼前。

    閻王大步跨來,一腳踏在偷襲的爪子上,爪子又化成霧氣消散開去。

    “到處搞偷襲!”閻王狠狠啐了口,瞪了判官一眼,“你們給老子滾遠點!”

    戰(zhàn)斗力負數(shù)的判官趕緊拖著姐弟倆迅速撤離,遠遠躲到另一棵樹后。

    霧氣無形,只有閻王boss能徒手碰觸,可惜碰到了,也不過是打散一片霧,霧散了可以再凝聚,說到底根本傷不著它。

    歐陽暉趁著那邊打得正酣,一把牽過凌霄就逃,他們快,霧氣更快,瞬間籠罩過去,到處一片白茫茫,兩人不知所措地愣著,不知哪個方向傳來一道勁風,歐陽暉祭出符紙打去,符紙無火自燃,在霧氣中盡數(shù)化成了灰燼。

    凌霄腦子里浮現(xiàn)出砧板上的魚,似乎有鍋在爐子上撲棱撲棱地響,他們倆個美男魚躺在砧板上無奈地等著不知何時落下的菜刀……

    又一陣勁風,這次的風從不同方向席卷而來,躲不過,只能等著被剁了煲湯!凌霄閉上了眼,幾乎認命了,就在這一刻,霧氣破了個洞,蒲扇般的大手伸過來,一手一個把他們抓了出去。

    被丟到地上,兩人渾身酸痛,巨爪再次襲來,招魂蟠同時纏繞著卷上,巨爪消散的時候地面又刺出一條尾巴,閻王一把拽起凌霄和歐陽暉,丟沙包似的把他們遠遠拋離戰(zhàn)場,閻王深知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在對付霧氣的同時,凝神思索,腦子里一個身影漸漸清晰,就聽閻王大喝一聲:“鳴鴻!”

    一個修長的身影大叫著憑空跌落,正好砸進了霧氣中。

    霧氣一怔,短短的停頓給眾人爭取到撤退的時間,李程與白月身形一閃,隱藏在兩邊的樹枝上,歐陽暉扯著凌霄遠遠躲到判官身邊。

    閻王后退幾步,凝神戒備。

    霧氣混亂地涌動,片刻便消散開,只剩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不知所措地愣在地上。

    那男人看上去起碼三十好幾,樣子還算英俊,時間在他容貌上刻下了一些成熟男人特有的滄桑。

    凌霄酸溜溜地看了又看,那男人似乎在洗澡,一頭火紅的長發(fā)還濕答答地淌水,肌rou勻稱,身材不錯,唔,那里尺寸也不錯……

    不止凌霄,在場的眾人都齊齊往不錯的那里看去……

    黃泉路上一片寂靜,眾目睽睽下那男人終于反應過來,臉馬上紅到了脖子根,這種情況下?lián)跻膊皇遣粨跻膊皇牵吐犚宦暟Ш?,紅光閃過,一只火紅的小鳥撲棱著要逃。

    閻王眼疾手快,伸手一撈,把小鳥握在手里。

    小鳥奮力掙扎,清亮地鳴了幾聲后,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了出來:“媽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表弟石化:“這……這這……”

    歐陽暉忍不住揶揄:“你愛的小紅鳥?!?/br>
    凌霄沒心沒肺地豎起大拇指:“表弟果然好眼光!”

    嘩啦啦,那些溫柔的仙女形象碎成一地,表弟捂臉飲泣。

    同時飲泣的還有那只小鳥,豆大的淚水從晶瑩的眸子里滾落,打濕了火紅的絨羽,滴在閻王手上。

    閻王無奈:“一個大男人哭個毛??!別搞得我在欺負你似的!”

    “都被看光了,嗚嗚嗚……”

    李程安慰道:“身材不錯,一般人羨慕不來?!?/br>
    小鳥哭得更大聲了。

    白月朝凌霄道:“他叫鳴鴻哦。”

    咦,鳴鴻?

    凌霄腦子里靈光一閃,瞬間懂了,然而才站起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怎么好像輕飄飄的沒了重量?

    歐陽暉看看自己,又看看凌霄。

    兩人的身子漸漸淡薄。

    在陳三的協(xié)助下,夢終于要醒了。

    等等!不能醒?。▲Q鴻刀就在眼前??!

    “陳三!再等等??!”凌霄大喊。

    陳三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有干擾,聽得不真切,即使時間能拖延一點點也好,凌霄急著要過去閻王那,突然地面上騰升起一陣白霧,霧氣幻化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凌霄,瞬間把他拖進了地里……

    “凌霄……凌霄?。?!”歐陽暉猛地驚醒,大汗淋漓地坐了起來。

    小單間里布滿了紅繩咒符,金剛杵華光大盛,一團瘴氣被隔離在上空,陳三滿頭汗地在角落里盤腿打坐。

    歐陽暉剛喊了聲陳三,甜腥就涌了上喉,一口血被咳了出來。

    陳三依舊閉著眼:“你受了傷,休息一下?!?/br>
    歐陽暉抹了把唇,臉色鐵青,凌霄躺在他身邊,臉色更青。

    陳三又說:“我正在找凌霄,你別急?!?/br>
    陳三用的陣法正是道家的虛靈乾坤陣,歐陽暉見幫不上什么忙,只好又躺下,輕輕握上凌霄的手,凌霄的手已經(jīng)沒了溫度,冰涼一片,歐陽暉摸上凌霄手腕,還好,有脈搏,他還活著……

    凌霄覺得快要窒息了。

    那爪子把他捏得緊緊的,他像是進了深海,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無論怎么喘還是透不過氣。

    黑暗中,凌霄奮力掙扎,隨著力氣漸漸流失,他絕望地大喊:“大師!大師!”

    大師沒有出現(xiàn),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伸了過來拽住凌霄。

    兩股力道相持不下,凌霄覺得自己要被扯斷了,痛苦蔓延開,凌霄忍不住大叫起來。

    身邊一道勁風,鞭子似的尾巴甩來纏上蒲扇般的大手,閻王吃痛,手一松,凌霄再次被扯著飛速下墮。

    黃泉路上,閻王從空氣中收回手,手上多了一些割裂的傷口。

    小鳥還在閻王另一只手里兀自垂淚,閻王被它哭得煩,吹胡子瞪眼:“還哭!哭個屁!”

    小鳥別過頭不理他。

    表弟把畫好的素描遞過去,畫面上生動地描繪了一個赤裸的男人,所有細節(jié)完美重現(xiàn),閻王拿著畫稿表示非常滿意:“要是彩色就完美了。”

    表弟羞澀:“沒帶顏料?!?/br>
    畫稿故意放到小鳥面前,小鳥見了,掙扎得更厲害了。

    閻王可不管這些,他把小鳥往前一送塞進了空氣中,小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窒息的黑暗籠罩。

    閻王的聲音遠遠傳來:“鳴鴻,把那魂帶回來!要不然……哼哼!”

    彈畫稿的聲音落入了黑暗里,憑著閻王在地府的影響力,把這藝術作品發(fā)揚光大不是問題,小鳥明顯感到了威脅,乖乖翻身化成人形,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沒穿,不由得一陣尷尬。

    有件衣服遞過來,白月道:“給你?!?/br>
    鳴鴻悶聲悶氣:“沒褲子嗎?”

    李程冷笑:“綁在腰上不就行了嘛!”

    閻王的聲音遠遠傳來:“快去!這魂我們無論如何得奪回來!”

    凌霄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一陣陣困意襲來,疲勞得想睡覺。

    “別睡!”上方傳來一聲急喝。

    凌霄迷迷糊糊睜:“大師……”

    大師沒來,來的卻是那紅發(fā)的男人。

    距離太遠,只看得清隱約的紅色,紅色身邊還有一黑一白的身影緊緊跟隨。

    霧氣感應到入侵者,另一只爪子騰起迎向不束之客。

    黑白無常自知無法應對,果斷散開回避。

    鳴鴻格擋開巨爪,郁悶道:“哼!我出力,你們撿現(xiàn)成的!”

    黑無常冷笑:“誰叫你厲害。”

    白無常偷偷繞開,趁著霧氣被鳴鴻吸引,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救人,卻沒料到虛空中猛地刺出一條尾巴,白無常一驚,躲開卻已遲了,被尾巴掃中了腰,血液瞬間染紅了白衣。

    尾巴一擊得逞,馬上消散開,再次凝聚成形時,卻已到了白無常的后背,眼看就要刺穿他了,招魂蟠及時纏上霧氣,替白無常擋下又一次偷襲。

    沖擊下,招魂蟠破碎,碎裂的布條纏到了白無常腰間,剩下的分布在白無常身邊,形成了一道防御網(wǎng)。

    尾巴消散隱去了形狀,下一瞬間卻出現(xiàn)在另一個方向,角度刁鉆詭異,黑無常閃身到白無常那,抬手擋下勾來的倒刺,血花飛濺,好深的一道傷,骨骼碎裂,筋脈寸斷,黑無常撈過破碎的招魂蟠往手上一纏,拽著白無常竭力躲閃。

    尾巴緊緊追上,眼看就要穿透黑白無常的殘影時,霞光大盛,宛若天邊夕陽,叮一聲輕響,鳴鴻終于出刀,擋住了霧氣必殺一擊。

    尾巴再次消散,劇烈的氣旋下,鳴鴻紅發(fā)飛揚,追著霧氣朝深淵沖去。

    鳴鴻刀在手,刀身通紅,宛若冶煉中的烙鐵,散發(fā)出輝光照亮了漆黑的虛空。

    凌霄睜開眼的時候,覺得好像見到了夕陽。

    那團夕陽正在急速接近,巨爪和尾巴再度襲去,鳴鴻揮刀砍下,刀霧碰撞,恍然如落下漫天火雨,霧氣斷裂,火光如繁星飛濺,霧氣又騰起,這回幻化成一個猙獰的腦袋,張口朝鳴鴻咬去。

    凌霄正看得失神,忽然好像被繩索拽著,陳三的聲音響起:凌霄!快回來!

    凌霄的身子漸漸變輕變薄,霧氣感應到有人搞破壞,爪子一捏,凌霄淡化的身形再次凝聚,他只感體內(nèi)劇痛,哇的一聲吐出口血。

    魂魄就要碎裂,鳴鴻心中一急,才避開猙獰大口,尾巴就緊追而至,招魂蟠出,纏繞在尾巴上,黑無?,F(xiàn)身:“快去!”

    不出所料,尾巴再次消散,同時消散的還有巨爪和腦袋,它在準備下一次突襲,而他們等的就是這機會,霧氣消散的瞬間,白無?,F(xiàn)身在鳴鴻身邊,一把扯過他,兩人身形一閃,瞬間便出現(xiàn)在凌霄面前。

    鳴鴻刀起,就要砍下,只要束縛魂體的巨爪斷裂,那就可以順利奪魂了!

    把魂帶上路,任憑這團霧有天大本事也無可奈何!

    白無常伸手抓住了凌霄。

    一股威壓從身后襲來,鳴鴻驚訝地回頭,就見半凝固的巨口已到眼前,來不及救凌霄,鳴鴻一把扯過白無常,反手一刀砍在猙獰的腦袋上,撲哧一聲,實實在在砍到了,鳴鴻心中大喜,同時借力急退。

    猙獰的腦袋毫不介意,它并沒有轉向鳴鴻,而是張著口朝凌霄咬去……

    小單間里,陳三的冷汗順著下巴滴落。

    歐陽暉收回視線,摸摸懷里的凌霄。

    凌霄的脈搏越來越輕,身子冷得像一塊冰。

    上空徘徊的瘴氣持續(xù)翻涌,如烏云壓境,是凝聚的游魂,它們受到了控制要來奪魂。這一切肯定與那爪子脫不了關系,歐陽暉從來沒見過如此猖狂的家伙,在黑白無常的眼皮子底下?lián)尰?,到底是什么東西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凌霄的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咳出口血,歐陽暉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用袖子揩,刺眼的紅越揩越多,血液成了細細的小溪源源不斷從嘴角淌落,打濕了歐陽暉一手。

    陳三忽然也咳了聲,嘴角有鮮血淌落,他這回睜開了眼,疲憊地看向歐陽暉。

    歐陽暉覺得全身都冷:“他……凌霄呢?”

    陳三不答,又閉上了眼嘗試追魂,半晌,才搖搖頭:“抱歉……”

    歐陽暉強忍著眩暈,下床翻行李。

    陳三嘆了聲:“他已經(jīng)不行了。”

    歐陽暉冷著臉,掏出符紙點燃,溶進水中,含了口,吻上凌霄喂過去。

    符水順著唇邊淌落,浪費了大半,凌霄毫無清醒的跡象。

    “凌霄,凌霄……”歐陽暉緊張地捏著凌霄下巴,又喂進一口符水,歐陽暉摸摸凌霄的手腕,又俯身聽聽胸膛,他期待聽見強壯的脈搏聲,或者下一瞬間,凌霄伸著懶腰打哈欠,用酸溜溜的語調(diào)喊一聲大師……

    凌霄很安靜,安靜得連呼吸都聽不見。

    陳三閉上眼,他現(xiàn)在要專心對抗上空的瘴氣,只要熬過黑夜就好。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凌晨四點半了。

    歐陽暉又一次吻上去的時候,驚訝地覺察到凌霄似乎沒了呼吸。

    手指放到鼻下,完全感應不到氣流拂過。

    凌霄脖子上掛著的豪華名片忽然開裂,無聲無息地為一件事畫上了句號。

    凌霄身子又抽搐了一下,這回咳出的血濺在了歐陽暉臉上。

    歐陽暉只感到眼前漸漸發(fā)黑,揣著最后的希望摸上凌霄的脈搏。

    然而,凌霄已經(jīng)沒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