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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都市異聞錄之詭樓在線閱讀 - 第一章 房客

第一章 房客

    第一章房客

    1、凌霄

    凌霄一進(jìn)這棟樓就覺得有股奇怪的味道。

    房東也聞到了,皺著眉拐去樓梯角,提出一袋滴水的垃圾。

    “你等我一下。”房東提著垃圾走出防盜門。出門后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垃圾桶,不少住戶為了方便,直接把垃圾放在門口,甚至丟到一樓的樓梯角。

    久而久之,樓道里彌漫了一陣難聞的怪味。

    城中村大多這樣,凌霄見怪不怪。

    他今天來看房,說了些大概要求后,房東把他帶到五樓,單間還算寬敞,有陽臺,陽光充足,還有獨立洗手間。

    “這個床你要不要?上個租戶留下的?!狈繓|指著墻角的床,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個鐵架子上搭個席夢思床墊而已。

    床墊還算干凈,凌霄在屋子里轉(zhuǎn)一圈,很滿意。

    便宜又舒適,最重要的是離公司近。

    凌霄爽快地簽了租房合約。

    東西搬上來,收拾好房間,凌霄晾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陽臺上掛著一面小鏡子。

    掛鏡避邪,其實里面大有來頭。

    以前鄉(xiāng)村窮,路燈還沒普及,為了防止車輛撞上屋子,在門上掛一面鏡子,用作反光,司機看到,車輛自然會避開。門面掛鏡寓意避災(zāi),陽臺掛鏡也有類似功效,久而久之,避災(zāi)也就成了辟邪,至今還有許多住戶一直迷信著。

    不過,這面鏡子有點特別,不是對外,而是對內(nèi)。

    鏡面朝向房間。

    凌霄看來看去,覺得非常不吉利,踮腳一抬手就取了下來,取下來的時候沒拿穩(wěn),啪嚓一下,鏡子磕在地上,碎了。

    忽然起風(fēng)了,門外傳來輕微的嘶啦一聲,有張符紙?zhí)稍诩澎o的過道上,又一陣風(fēng)吹來,符紙飄落到一袋垃圾旁,被地面黃黃綠綠的污水浸透,縮成一團,成了又臟又臭的垃圾一部分……

    2、盧夢夢

    深夜,盧夢夢終于回來了。

    還有幾個月就到考公務(wù)員的日子,盧夢夢每天風(fēng)雨無阻帶著課本去班里復(fù)習(xí),去得最早,走得最晚,起早貪黑,干勁比當(dāng)年高考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開防盜門,昏暗的樓道里彌漫著垃圾的腐臭味,不知哪里還傳來悉悉索索的膠袋響動,有飛蛾繞著燈泡撲棱幾下,晃晃悠悠落地,抽搐著不動了。

    很不對勁。

    樓里很不對勁。

    有一種看不見的危機正在蔓延。

    她走過樓道,停在樓梯口。

    上方,拐角處好像有人。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眼前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但就是有種感覺,拐角處站了個人。

    盧夢夢狠狠踱腳,把地面踏得噔噔響,聲控?zé)艚佑|不好,微微閃了幾下,就是亮不起來。

    城中村不同大型公寓,沒有電梯,盧夢夢住七樓,七樓就是頂樓,樓梯就是唯一的路,要上去,就得經(jīng)過拐角,遇上那個人。

    她翻翻包,點亮手機照明,一步一步往上走,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不過沒有什么能阻擋她,時間不早了,她要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繼續(xù)復(fù)習(xí)。

    沒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考公務(wù)員更重要。

    十幾萬分之一的上線率,考中了,金飯碗就到手了,待遇優(yōu)厚,下半輩子基本就不用愁了。盧夢夢背負(fù)著家人的期待,把高考的負(fù)擔(dān)再次背了起來,這一背就是好幾年,放棄工作,專攻題海,考試失敗了兩次,這一次,她鐵了心,必須要考上去。

    她是拼了命,拼了命的人,無畏無懼。

    拐角到了,空空的,沒人。

    果然是自己的錯覺嗎?

    人處在黑暗中,總會疑神疑鬼,黑暗里隱藏著東西,隨時蹦出來趴在背后朝你哈氣。盧夢夢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子一顫,這次,她真的聽見了腳步聲,就在身后,她警覺地轉(zhuǎn)身,大喝一聲:“誰?!”

    身后的倆男人嚇了一跳。

    穿白衣的男子驚魂未定,捂胸喘了幾下:“拜托!小姐!大半夜的不要嚇人啊!”

    穿黑衣的男子就像陰影的一部分,盧夢夢把手機移過去對著他,黑衣男子皺皺眉:“能把光移開嗎?”

    盧夢夢霸道地攔在他們面前,冷冷問:“你們是誰?”

    白衣男子彬彬有禮地笑笑:“你好,我叫白月,今天新搬來的,他是我朋友,李程?!?/br>
    白月清清秀秀,人模人樣,而那個叫李程的,面容也挺俊俏,臉色卻蒼白如紙。

    盧夢夢過去,小心地摸摸李程的下巴,又低頭觀察一番。

    李程冷笑:“有下巴,有腿,不是鬼?!?/br>
    盧夢夢連連道歉,誤會化解,她轉(zhuǎn)身就走,走著走著,又突然轉(zhuǎn)身,把手機對準(zhǔn)他們倆。

    兩男人本來好好地跟在后面,被光線一照,又嚇了一跳。

    “怎么沒聽見防盜門的聲音?”盧夢夢不屈不撓。

    防盜門開啟,有咔嚓一聲,自動關(guān)上,也會有咔嚓一聲。

    一樓沒有住戶,沒有窗戶,只有封閉的過道,剛才走的時候,封閉的空間沒有任何人,那他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不等回答,盧夢夢抬手摸上白月的下巴。

    白月苦笑:“小姐……我也是人。”

    盧夢夢有點納悶,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

    也許是自己太疲勞,疑神疑鬼了?

    或者是判斷鬼的方法錯了?

    李程沒好氣地扯著白月,越過盧夢夢就往上走,邊走邊嘲諷:“你以為每個人開關(guān)門都會有聲音?”

    “你看起來不像斯文人?!北R夢夢警惕地盯著李程。

    李程那張蒼白的臉被氣得更白了。

    白月淡定地拽著李程往上走,盧夢夢拿著手機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六樓到了,白月掏出鑰匙,打開門。

    一黑一白的身影魚貫而入,吧嗒一下,門關(guān)上反鎖了。

    原來真的是新住戶。

    盧夢夢松了口氣,說來也怪,六樓以下的燈全是壞的,上了七樓,不等跺腳,燈就自動亮起來。

    夜深了,盧夢夢梳洗一番,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樓上傳來滴滴答答的彈珠聲,有節(jié)奏的,滴,嗒嗒嗒嗒嗒……隔幾秒,又傳來滴,嗒嗒嗒嗒嗒……

    頑皮的小孩樂此不疲地把玩彈珠,撈到手里,又松開讓珠子落地。

    盧夢夢的腦子里翻涌著各種考題,正愁睡不著,這詭異的節(jié)奏無疑就是天籟般的催眠曲,她無暇顧及樓上到底是哪個小孩玩彈珠,既來之則安之,聽著彈珠聲努力睡覺,聽著聽著,居然還真睡了過去。

    3、凌霄

    凌霄睜著眼睡不著。

    樓上的小孩在玩彈珠,滴滴答答地吵鬧。

    他翻了個身,正巧,角落里飲水機偷偷地咕嘟嘟響了幾聲,凌霄抬眼瞄了下,昏暗里,飲水機冒完泡泡,安安靜靜地一動不動了。

    彈珠的響動也消失,房間里被寂靜覆蓋,凌霄松了口氣,幾秒后他再次頭疼欲裂,樓上的小孩開始跑步,吧嗒吧嗒跑過去,吧嗒吧嗒跑過來,噗通一聲,好像摔了一跤,然后又吧嗒吧嗒跑來跑去……

    凌霄用被子捂上腦袋。

    樓上的小孩偏不給他睡,跑到他頭頂上,噔噔噔地跳跳跳……

    哎呀他姥姥個腿!哪個小王八蛋三更半夜不睡覺!他家里人怎么就不管管呢?!

    凌霄蹦下床,一鼓作氣地跑上六樓,找半天沒找到門鈴,只好乒乒乓乓敲起了門。

    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艋厥幵诳湛盏臉堑览铮自滤坌殊?,打開門:“你好,有什么可以幫你?”

    “抱歉吵到你了?!绷柘鐾O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五樓的,這家小孩太吵,所以我……”

    一道漆黑的身影倚在門邊,雙手抱胸冷冷道:“六樓就我們一戶?!?/br>
    “咦?”

    “再說,我們也沒小孩?!崩畛讨钢赴自拢a充道,“我和他是同事,合租而已?!?/br>
    白月點頭。

    一黑一白的身影擠在門邊愣愣望著凌霄。

    凌霄干笑兩聲,要是樓上沒人住,那剛才又玩彈珠又蹦蹦跳跳的是什么東西?

    凌霄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自從半夜上去敲門后,樓上就安靜了下來。

    窗外一縷陽光灑進(jìn)來,暗夜終于結(jié)束,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睡眠不足,上班時恍恍惚惚。

    “喂,叫你呢,凌霄?凌霄?”

    手臂傳來碰觸,凌霄回過神。

    同事小劉朝他擠擠眼,凌霄這才覺察到會議室里靜得厲害。

    周圍的同事低著頭,目不斜視,唯獨大班椅那,老板充滿關(guān)懷的目光,炯炯有神地對準(zhǔn)了凌霄,凌霄被雷射光一照,冷汗刷地淌了下來。

    糟了,走神了,老板剛才說了啥?

    “凌霄,不舒服?”老板關(guān)心。

    小劉偷偷做了個“拿”的手勢,凌霄頓時醍醐灌頂,爽快地拿起報告,清了清嗓子:“有點感冒而已,我設(shè)計的構(gòu)思主要是……”

    聽著凌霄念報告,大老板的臉色終于緩和下來。

    一場危機化解,凌霄對小劉感激涕零。

    小劉謙虛地拍拍他:“同事一場,不必謝我,對了,午飯就叫一份仙蹤林的雞排飯吧。”

    仙蹤林的雞排飯,五十大洋一份,凌霄捂著干癟的錢包幾欲泣血。

    小劉捧著熱騰騰的飯盒,神秘兮兮地朝凌霄道:“同事一場,我再告訴你個情報吧,你下午去的客戶,聽說看相很準(zhǔn)的哦?!?/br>
    好笑了,一個酒吧老板會看相?

    正巧,夾在文件上的筆滑落掉地,凌霄彎腰,小劉挑挑眉:“快快平身,同事一場,不必如此大禮?!闭Z畢,大笑著捧著仙蹤林的天價午飯揚長而去,凌霄捏著筆,朝小劉的背影豎起了鄙視的中指。

    凌霄做裝潢設(shè)計,客戶從幾份方案中看中了他的,但客戶太挑剔,要修改的地方太多,于是大老板有令,讓他下午親自過去跟客戶談。

    設(shè)計師與客戶面對面,該改的改,該談的談,中單簽約妥妥的。

    何況,是一個有錢的客戶,這等上好的客源可不能白白外流他人之手??!大老板臨時有事,沒法陪著去,只好嘆了聲,拍拍凌霄,鄭重道:“我相信你。”

    這一拍,把凌霄拍得熱血沸騰,當(dāng)下就表示不會辜負(fù)老板的期望,氣勢洶洶地趕到目的地。

    酒吧在市中心大廈的底層,繁華地段,一看就知道地價不菲,酒吧門面不大,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大鏡子,燈光昏暗,腳下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氣勢洶洶的凌霄一頭撞到了鏡子上。

    砰一聲,鏡子屏風(fēng)晃了晃,還好,沒有碎……

    “先生,您沒事吧?”女服務(wù)生捂嘴,忍笑。

    吧臺有幾個客人嗆了口酒,彼此起伏地咳得哈哈響。

    凌霄漲紅著臉,額頭正一抽一抽地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鏡子安然無恙就好,他貼心地擦擦,把屏風(fēng)伺候得干干凈凈。

    “沒傷著吧?”一個高挑的男人走過來,瞄瞄鏡子,視線落到凌霄臉上。

    “多謝關(guān)心。”凌霄只想盡快忘掉這窘事,往兜里一翻,帥氣地掏出一張名片,“我是江氏設(shè)計公司的凌霄,負(fù)責(zé)規(guī)劃設(shè)計案,不知歐陽先生在不在?”

    女服務(wù)生聽到歐陽先生,終于沒忍住,噗一聲笑噴。

    高個子男人朝她揮手:“去去去,不許笑,快干活去。”轉(zhuǎn)向凌霄,“我就是?!?/br>
    豪華包間里,一張華麗的金屬名片遞過來,繁復(fù)的紋理,精致的鏤刻技術(shù),區(qū)區(qū)一張名片就拉開了等級和品位差距,凌霄頓時氣勢大減,巍巍峨峨地接過。

    歐陽暉,mynight(我的夜)酒吧總經(jīng)理……

    他媽的,小爺這回可是遇上傳說中的高富帥了?!

    凌霄摸著名片意猶未盡,內(nèi)心萬馬奔騰:“歐陽先生……”

    “鄙人姓歐。”歐陽暉挑挑眉,“姓歐,名陽暉?!?/br>
    cao!叫啥暉不好,偏偏叫陽暉!名片擺個性也就算了!怎么不把名和姓分開點寫呢?!

    凌霄臉上堆起笑,討巧地改口:“歐先生,這是設(shè)計稿,你看看?!?/br>
    一迭文件放到桌面,那只筆又不聽話地滑落下地,凌霄窘迫地彎腰去撿,起身時撞到桌子,咖啡晃了晃,詭異地傾斜,眼看就要砸下去的時候,歐陽暉一伸手,穩(wěn)穩(wěn)按停了蠢蠢欲動的杯子。

    筆摔了幾次,終于到要用它的時候,它徹底罷工了。

    斷斷續(xù)續(xù)就是寫不出完整的字,凌霄再次窘了,今天丟臉丟大了,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一只金色的鋼筆遞過來:“用我的吧。”

    這只筆光看重量和手感,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金筆!這位高富帥大爺不知道是用哪牌子的墨水,紅彤彤的流暢,在字里行間圈圈畫畫,還真有老師批改作業(yè)的范兒,不過……這墨水的味道有點怪?

    “高級碳素墨水?!睔W陽暉燦爛一笑,指指圖紙,“這個裝飾不好看,得換,你可以參考一下歐式設(shè)計,這里,風(fēng)格不搭,得改,這個地方……尺寸要加大……”

    夜里,凌霄拿著圖紙欲哭無淚。

    圖紙改改畫畫,遍地開花,紅彤彤的一大片蔚為壯觀。

    說是改,還不如說是重新設(shè)計。

    沒辦法,折騰就折騰吧,誰叫人家是公司的大客戶……

    凌霄拿起筆時,赫然發(fā)現(xiàn)捏著的竟然是那只明晃晃的金筆!

    酒吧里,歐陽暉摸摸鏡子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印滿了大大小小的手印,昏暗的光線下,不認(rèn)真看還真看不出來。

    新的舊的,大人的,小孩的,亂七八糟分布在鏡面上。

    那個叫凌霄的男人,不僅印堂發(fā)黑,還帶了一堆這些玩意!

    他到底惹了什么?

    4、盧夢夢

    深夜,盧夢夢回來了。

    防盜門關(guān)閉時發(fā)出咔嚓一聲,這一次,連樓道里的燈也壞了,閃了幾下,徹底滅了,封閉的空間被窒息的黑暗填滿,不知哪吹來的風(fēng),陰陰冷冷。

    盧夢夢淡定地拿出電筒照明,走上樓時候,有一個念頭突然蹦進(jìn)腦海,她站在樓梯拐角,收了手電筒,融合進(jìn)黑暗里。

    沒等多久,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為什么要加班?我才不要!”冷冷的聲音。

    “這是工作啊,工作沒完成,當(dāng)然要加班?。 ?/br>
    “你喜歡就自己加個夠。”

    “別這樣……這是我們……啊——?。?!”一聲驚呼,白月一蹦退到墻角,李程掏出手機,照亮眼前的黑影。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北R夢夢大大方方地?fù)軗荛L發(fā)。

    白月受到了驚嚇,捂著胸還沒回過神,李程扶著他,一言不發(fā),越過盧夢夢就往上走。

    盧夢夢打著電筒在后面護(hù)送。

    明明上樓有腳步聲,為什么偏偏沒聽見他們走過道的聲音?連防盜門也一點響動都沒有,他們到底是哪進(jìn)來的?

    飄進(jìn)來的?穿墻進(jìn)來的?

    “我覺得你們不是人。”盧夢夢試探地問了句。

    “不是人難道是鬼?”李程沒好氣地頂了句。

    “對,是鬼?!笨上г诤竺?,觀察不到他們的表情。

    一黑一白,是哪種鬼呢?牛頭馬面?不像,厲鬼嗎?不不,厲鬼應(yīng)該穿紅衣服才對啊。

    “是無常嗎?”黑白無常嗎?盧夢夢低頭若有所思,黑白無常應(yīng)該拖著長舌頭,戴著高高的帽子才對啊。

    她沒注意到,前方兩人身子一僵,隨即又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前行。

    兩男一女靜靜地爬樓梯,李程覺得應(yīng)該說點什么:“小姐,你的想象力真豐富?!?/br>
    “過獎,平時愛看點故事書。”

    “我們到了,感謝你的護(hù)送?!崩畛陶驹陂T邊嘲諷一句。

    “不客氣,鄰里間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北R夢夢這一句又把李程給頂?shù)媚樕l(fā)白。

    砰一聲,門承載了李程的怒意,可憐兮兮地顫抖。

    盧夢夢收回視線,走進(jìn)七樓的燈光中。

    5、凌霄

    凌霄揉揉酸疼的眼,把金筆往桌子上一丟,與華麗的名片一起,兩個高級東西在一堆廉價物品里相依為命。

    他洗漱好,關(guān)燈睡覺。

    也許是太累,一夜無夢,香香甜甜地一覺到天亮。

    上班的時候,他睡眼朦朧,把修改的草圖一卷就塞進(jìn)包里,回到公司,被金燦燦的東西一晃,才發(fā)現(xiàn)不經(jīng)意地連同金筆和豪華名片也給帶了過來。

    帶過來就帶過來吧,放哪都一樣。

    他打開抽屜,把金燦燦的東西一股腦全塞進(jìn)去。

    早上有討論會議,大老板再次坐鎮(zhèn)親自監(jiān)督幾項大的設(shè)計工程,其中就有凌霄的酒吧設(shè)計案。

    大老板很重視這些設(shè)計,會議從早上開到晚上,凌霄這一天幾乎都是在會議室里渡過,下班的時候,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

    “好好休息,明天不必簽到?!崩习宕笫忠粨],很貼心地給他們批了半天假。

    終于可以睡個懶覺了!

    凌霄提著宵夜,歡天喜地地打開防盜門。

    cao!這么黑!

    樓道里一點光都沒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以前下班還有夕陽照進(jìn)來,失去了光,凌霄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居然能黑得如此可怕。

    更可怕的是,外面的街燈閃了閃,湊熱鬧地滅了。

    陰風(fēng)陣陣,鬼影幢幢,凌霄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樓道中。

    防盜門吧嗒一下自動關(guān)了,黑暗空間徹底與世隔絕,凌霄用手機的光掃射四周,黑暗的環(huán)境里就是容易胡思亂想,空蕩蕩的樓道中,凌霄總覺得身邊好像站滿了人。

    好臭,是哪里的垃圾沒清走?咦,之前墻上有這手印的嗎?哇,什么時候多了那么多劃痕……

    說不清哪個細(xì)節(jié)起了變化,深夜的樓道與白天看起來不太一樣,凌霄繃緊了神經(jīng),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角落傳來膠袋的悉悉索索聲,手機光線馬上跟過去,小老鼠吱的一聲跑進(jìn)墻縫里。

    吧嗒一下,防盜門打開,一束強烈的光破開黑暗,照在凌霄身上。

    “你好?!北R夢夢一手抱書,一手揚揚電筒,“你先上,我給你照路?!?/br>
    防盜門吧嗒一聲自動關(guān)了,幾秒后吧嗒一聲又打開了。

    白月和李程愣在門邊。

    白月丟了個眼色給李程:看吧,我早就說應(yīng)該從門這走,沒錯吧!

    盧夢夢晃晃電筒,示意他們先走。

    李程故意把防盜門關(guān)得嘭一聲大響,然后故意踩著腳步大大咧咧地走進(jìn)過道。

    白月無奈地跟上。

    盧夢夢走在后面,拿著電筒給他們照路。

    凌霄平安回到達(dá)五樓,朝盧夢夢道了聲謝,今晚的風(fēng)似乎特別大,開門的剎那凌霄覺得有東西撞了出來,白月想過去看看,卻被李程拽住。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崩畛坛柘龅溃瑢嶋H是說給白月聽。

    “嗯,早點休息?!绷柘鲂πΓM(jìn)了宿舍,把門關(guān)上了。

    大夏天的出了身汗,凌霄聞聞胳膊,裹著一身奇怪的臭氣,似乎把一樓的垃圾味給帶了上來,進(jìn)洗手間開了花灑,決定從頭到腳香噴噴地洗一遍。

    夏天當(dāng)然洗冷水,水卻越洗越?jīng)?,凌霄滿頭泡沫,被冰冷的水一沖,糊到了眼睛上,凌霄只得閉著眼,嘩啦嘩啦地沖水,就在沖水的時候,他很奇怪地感覺到,燈似乎滅了。

    燈亮著的時候,就算閉著眼,眼皮子也能感覺到一絲光,而現(xiàn)在,包裹的黑暗讓凌霄心里一驚,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一樓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中,他飛快地抹干凈泡沫想看個究竟,睜開眼,果然,四周漆黑一片。

    燈不知什么時候滅了!

    凌霄打開門,探出手,開關(guān)就在墻上,按下,光芒再次籠罩。他縮回手,繼續(xù)洗,洗著洗著就覺得不對勁,剛才摸到開關(guān),明明就是朝下關(guān)著的狀態(tài)。

    有人在他洗澡的時候,把燈關(guān)了?還是說,燈其實一直沒開,之前的都是幻覺?

    凌霄渾身冰冷,密封的環(huán)境讓他覺得窒息,這時候,水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樓上有人洗澡?

    凌霄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樓上不是沒人住嗎?!

    不不不,他娘的,要是白天來了個新住戶也不奇怪吧!

    凌霄一邊找理由,一邊努力冷靜,作為一個無神論的忠實粉絲,凌霄是崇尚科學(xué),絕不相信怪力亂神的東西。

    所以他要說服自己。

    燈閃了閃,很煞風(fēng)景地滅了,狹小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

    陰冷的壓力襲來,凌霄淡定地打開門,腳步發(fā)飄地踱了出去。

    手機鈴聲歡快地響起來,沒有來電顯示,到底是誰呢?

    不不,不要想,肯定是手機出毛病了沒顯示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接通,電話里傳來沉穩(wěn)的男音。

    歐陽暉有點急:“凌霄,你現(xiàn)在馬上出來?!?/br>
    “啊?”

    “來我酒吧,快!給你十分鐘!”

    cao,十分鐘,泡方便面???!

    凌霄剛想吐槽,電話里傳來一陣雜音。

    “啪滋……啪滋……”有什么干擾了通話,凌霄喂了幾聲沒見回應(yīng),就掛了。

    看看鐘,凌晨四點了,哪有無端端四點約人出去的啊,還用不用睡覺了呀?

    洗手間嘩嘩的水聲停了,似乎有風(fēng),把門吹得狠狠撞在墻上。

    凌霄背對著洗手間,淡定又迅速地走向大門,他不敢往后看,只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漸漸逼近,他很冷靜地解鎖,開門,深吸一口氣,一甩門,呼的一下就沖了下樓。

    剛到拐角,凌霄就聽見宿舍門打開的聲音,似乎有東西跟了出來,凌霄頭也不回,憑借一股逃生的沖勁,捏著手機勢如破竹地奔出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