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想見你
靳寧楷的確喜歡天文,小學時寫關(guān)于“我的夢想”的作文就是希望做一名宇航員登上月球,不過現(xiàn)實的打磨使他日漸明白,要想談理想,得先填飽肚子,否則一切都是假大空的妄談。 他沒告訴她這些,世人皆有的庸俗與城府不值得跟她提起,只以單純好床伴的面貌面對她。靳寧楷唇邊勾起淺淺弧度,話語輕松坦然:“因為拿到保送生名額就不用高考,下學期可以多點時間陪你玩?!?/br> 這話多少有些不正經(jīng),上官嵐半玩笑半認真跟他說:“靳寧楷你可別玩物喪志,我不希望你變成那種戀愛大過天的傻瓜?!?/br> 靳寧楷臉上晃過一絲遲疑,如果不是她,他不會知道自己竟還有戀愛腦的潛質(zhì)。 作為男生來講,他覺得這種潛質(zhì)還是不要被知道為好,于是他否認:“我不會?!?/br> “那就好?!鄙瞎賺固置念^,像是撫摸一只聽話的大狗狗。 頭發(fā)被她的手指撫順,靳寧楷沒想到零星的接觸也能觸發(fā)他的“禽獸”屬性,靳寧楷的視線從她眼睛下移到嘴唇,喉嚨滾了滾,他說:“我有點困。” 上官嵐眨眨眼,“那上來睡覺?” 靳寧楷搖頭,黑眸里滲出一點微妙情緒,嗓音低磁:“幫我提提神。” 相處久了,對方什么心思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她都不用問“怎么幫他提神”就知道如何做。 上官嵐把他手中的瓶蓋拿過來,擰上蓋放到床頭,而后掀開被子,光著身子坐到他腿上,“不進去行嗎,我?guī)湍悴洳?。?/br> 她解開他的浴袍,釋放那根發(fā)燙的物體,貼緊自己的私密處。 腰肢在月光下輕晃,靳寧楷底下逐漸脹大飽滿,guitou往上翹起打到她的小腹,她用手握住,裹著頭部輕輕旋轉(zhuǎn)。 靳寧楷被她弄出感覺,呼吸從急促到凌亂,他喘著氣撥開她嘴角的發(fā)絲,捏住她下巴,傾身吻上去。 親熱這回事其實很費時間,摸摸親親蹭蹭分開玩都能弄很久,更別說加在一起玩,兩人變著花樣纏綿到凌晨四點,靳寧楷射出來后上官嵐不讓他做題了,抱著他倒頭大睡。 第二天是周六,靳寧楷不用上學,而他的鬧鐘仍在六點鐘準時響起。才睡兩小時就被吵醒,上官嵐起床氣發(fā)作,搶過手機關(guān)掉鬧鐘,扔回床頭:“不準起來,再睡會兒?!?/br> 不由分說給他下命令,靳寧楷瞥一眼桌上那堆習題冊,最終還是聽她話窩回被子里。 睡到十點,手機又響,這次是她的手機,母親大人來的電話上官嵐不敢不接。 上官夫人知道她昨晚在外過夜,沒多問,只是提醒她早點回家,今天一大堆事等著她,上官嵐隨口應(yīng)了兩聲,掛斷電話。 靳寧楷醒了,她們的對話也聽了個大概,上官嵐轉(zhuǎn)頭對上他的雙眼,有種難以言說的氣氛縈繞在二人之間。 許久,一個輕吻打破了僵局。 她的唇瓣覆上他的嘴唇,停留過三秒,她掀開眼皮,眼眸灼灼盯著他,“靳寧楷,如果你是蒲聿爍就好了?!?/br> ——如果你是蒲聿爍,今天跟我訂婚的人就是你了。 大約是腦袋還沒清醒,導致她說出這樣矯情的話,上官嵐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后知后覺感到尷尬,她翻身坐起來,裹上浴袍進浴室。 浴室響起水聲,靳寧楷掀開被下床,套好下半身,他翻出書包里的煙和打火機,走到窗邊點了一支。 他最近煙癮很大,各方面的壓力在同一個時間段爆發(fā),只能通過這種不健康的方式暫時緩解,通常一根煙還不管用,得連抽三根才行。 今天吸到第二支時被她掐掉了,她把煙丟進煙灰缸,從包里拿出根棒棒糖塞他手里,“嘴巴停不下來就叼這個。” 她愛吃甜的,包里總備著這樣那樣的糖果,給了他棒棒糖,她還翻出來一顆椰子糖,拆開包裝丟嘴里。 她抿著糖果發(fā)出滋滋的細微響聲,靳寧楷扭脖看她一眼,低頭開始拆手中的棒棒糖。 上官嵐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傷痕,“這是揍人留下的?” “嗯。” 她微微皺眉,“記過影不影響你考保送生?要不要我?guī)湍闾幚硪幌???/br> 他拆開糖紙把棒棒糖放嘴里,面色淡然:“班導說不影響?!?/br> - 那天過后,上官嵐和靳寧楷沒再見面。 知道他要準備考試,所以她盡量不去打擾,連信息都發(fā)得少了。 只是偶爾晚上睡不著,她會打通視頻過去跟他說說話。 那個時間靳寧楷一般都坐在書桌前,在暖色調(diào)的燈光下弓著身軀學習,她隔著手機跟他講些無聊瑣事,他就一邊做題一邊接上一兩句,聊到她睡著為止。 這么斷斷續(xù)續(xù)聯(lián)系了一段日子,轉(zhuǎn)眼到十二月下旬,靳寧楷在某天晚上主動給她打來一通視頻。 當時上官嵐剛洗澡出來,想著對面是靳寧楷就沒避諱,圍著浴巾把視頻接了,結(jié)果畫面一出來,對面好幾個男生,嚇得她趕緊退出鏡頭。 匆匆忙忙找了衣服穿,她重新拾起手機,靳寧楷那邊也換了背景,剛才像是在飯店里,現(xiàn)在周圍沒有人光線也暗許多,她湊近鏡頭看,隱約瞧出他臉上的薄紅,“你喝酒了?” “嗯?!彼曇衾锿钢凭^的沙啞。 “那些是你朋友?” “嗯?!彼檬秩嗔巳嗄槪八麄冇惨獪愡^來看,抱歉嚇到你。” 上官嵐搖頭表示還好,倒是好奇他打視頻有什么事。 靳寧楷笑了一下,意味深長撂兩字:“你猜?!?/br> “我不猜……”原本她是不想猜,但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一個預(yù)感,試探問:“你拿到保送生名額了?” 他努嘴,“嗯。” “真的嗎!”上官嵐開心叫起來,“太好了!” 她看上去比他本人還高興,眼睛都是亮的。 其實靳寧楷對這事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所以得知消息的當下他挺淡定的,而現(xiàn)在看到她笑的這一刻才真正感到開心。 他嘴角綻出笑容,“今天能出來嗎?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