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隊(9)
很快又過了一週,顧文冬他們美工組開始動工製作背板。 他們從儲藏室搬了很多紙箱,再將每一個紙箱拆開黏在一起。 顧文冬蹲坐在紙箱上,用膠帶把每一個紙箱給貼好。 「需要幫忙嗎?」 沉秋鶴也蹲坐在紙箱上,笑瞇瞇地看著顧文冬。 顧文冬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這?」 「我們休息十分鐘?!?/br> 顧文冬猶豫了一會,緩緩說:「是可以......不過你十分后就要回去練習(xí)喔,不然學(xué)長又要過來找人了。」 「好。」沉秋鶴從旁邊拿了一捲膠帶,「是和你一樣把紙箱黏好就好了嗎?」 沉秋鶴手中的膠帶沒有膠臺,顧文冬起身走到道具堆那,拿了一個橘色的膠臺給沉秋鶴,「用膠臺會比較方便,這個給你。」 「謝啦。」沉秋鶴接過膠臺,把膠袋裝進(jìn)去。 顧文冬繼續(xù)黏紙板,半晌,她側(cè)眸看了一下沉秋鶴。 沉秋鶴趴在紙板上,把紙板和紙板相連處貼上厚厚一層膠帶。 顧文冬想起上次沉秋鶴幫忙黏甜點的事,她笑了笑,「你很喜歡在同一個地方一直貼上膠帶呢?!?/br> 沉秋鶴抬眸,一臉疑惑,「我這樣子不對嗎?」 顧文冬示范了一次給他看,「這個也不能一直黏同一個地方,很容易就會脫落了,要在連接處的地方多貼幾條橫的膠帶固定住。」 沉秋鶴理解,把剛剛黏的紙板旁邊的連接處再用幾條膠帶固定。 「這樣子就對了?!诡櫸亩瑴\淺一笑。 半晌,顧文冬忽然被人從身后一抱。 顧文冬愣了一下,回頭對上周宜寧笑咪咪的眼睛。 「你們在黏紙板???」 顧文冬點頭,「嗯,我們在做背板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呢?」 「被學(xué)長留下來重練了一次,剛剛才結(jié)束?!怪芤藢幩α藥紫炉i疼的手,「我現(xiàn)在整個人手痠腳痠,非常需要休息?!?/br> 沉秋鶴嗤笑一聲,「還不是因為你練習(xí)不認(rèn)真,才會被留下來?!?/br> 周宜寧撇嘴,不滿沉秋鶴說的話,「我哪里不認(rèn)真了?我練習(xí)的時候幾乎都沒在聊天的,反而是你沉秋鶴,一直在和簡書宇聊天。」 沉秋鶴說:「那可能是因為你表現(xiàn)得不好吧。」 周宜寧睨了沉秋鶴一眼,不想和他說話。 顧文冬拍著旁邊的紙板,「宜寧你要不要坐這里休息一下?背板我和沉秋鶴來弄就好?!?/br> 「好呀?!怪芤藢幤嵠嵉刈陬櫸亩砼?,頭倚在顧文冬肩上。 周宜寧視線落在地上的紙板,皺著眉說:「這誰黏的?怎么黏的這么丑?」 沒有人說話,氣氛凝滯了幾秒鐘。 一旁的沉秋鶴低笑,「顧文冬黏的?!?/br> 「……」周宜寧乾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是文冬黏的啊……」 顧文冬沒怎么放在心上,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剛剛比較趕,黏的有點隨便?!?/br> 周宜寧立馬改口:「沒事沒事!我們文冬怎么黏都很好看,反而是這個——」 周宜寧朝沉秋鶴方向的紙箱一指,「黏的太整齊了,一個紙箱黏這么整齊要干嘛?反正都是要拿來當(dāng)背板的,評審根本看不到背面,這么認(rèn)真根本是在浪費時間?!?/br> 「……」沉秋鶴停下手邊的動作,看著周宜寧,一臉「你在說什么屁話」的表情。 周宜寧才不管沉秋鶴怎么想,「總之文冬你繼續(xù)黏,不用黏的太好看,照你現(xiàn)在的方式走就好了。」 顧文冬哭笑不得,「我還是慢慢黏好了,不然黏的太隨便,膠帶隨時都會脫落。」 沉秋鶴垂眼淡淡說:「你剛剛有一個膠帶脫落了,有幫你補好了。」 「真假?」顧文冬掃了一眼地上的紙板。 「別看了,我?guī)湍阊a好了,所以你也看不出是哪一個沒黏好?!?/br> 「對耶?!诡櫸亩α诵Γ鸽y怪我沒有找到?!?/br> 沉秋鶴又低笑了聲:「傻?!?/br> 周宜寧一個銳利的眼神掃向沉秋鶴,「你說誰傻?我看你才傻吧?」 「我是覺得你和沉秋鶴都傻,明知道遲到會被罰跑廣場三圈,卻還是執(zhí)意要超過休息時間再回來練習(xí)?!?/br> 聽到謝亦廷的聲音,周宜寧和沉秋鶴很有默契地一起回頭,異口同聲地說:「學(xué)長……」 謝亦廷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這邊抓人了,講都講不聽。 他把沉秋鶴和周宜寧拖回去,毫不留情地說:「你們等等先去跑廣場六圈吧,我看三圈對你們好像不痛不癢的,可能要跑多一點你們才會學(xué)乖。」 看著兩人的背影,顧文冬忍不住笑了出來。 每次他們倆個都會趁休息時間來找她,一待就是十分鐘以上。 雖然她有的時候話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沉秋鶴他們倆在拌嘴。 但是她其實是很喜歡和他們聊天的。 和他們待在一塊讓她覺得很快樂。 讓她覺得做美工也不是那么的累。 顧文冬收回目光,繼續(xù)做美工,將剩下的紙板給黏好。 待顧文冬手邊的紙板都黏在一起后,其馀的美工負(fù)責(zé)人也黏好他們的紙板了。 陳筱琪看了一下大家合力黏好的大背板,滿足地笑了笑,「這樣子明天再黏個一層紙板加固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然后我們就可以來做背板設(shè)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