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聽你說什么？”悲無風(fēng)提著莫清意的衣后領(lǐng)，道：“現(xiàn)在還是別說了?！?/br>
    他剛想就這樣提她后領(lǐng)上去得了，思來想去會不會太粗暴了，又改為攬她兩手抱住離開河里。

    莫清意享受他這服務(wù)，自己也不太好受，一掉河里，不是被他看到，就是頭發(fā)全濕，衣服穿身上怪沉的。

    悲無風(fēng)放開她，又講了一遍：“我要聽你說什么？可以說了?！?/br>
    怪有禮貌的，她隨便一說，他還真要聽。

    莫清意嗆了幾口水，喉嚨怪疼的，一咳嗽就捂著胸口，等好不容易不咳嗽了，以為他要聽她怎么能拉他一起落水，抬起頭來，想要去道歉。

    結(jié)果，她的目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自己都不知道有了凝視，“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腳一滑拉你下水，可我們…公平嗎？”

    林間有月光，莫清意又不是看不到他衣袍如初，全身上下，連點水都沒有。

    別說落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從河里出來。

    “公平？”悲無風(fēng)似乎是沒有想過這兩字，反問道：“你覺得公平嗎。”

    要真公平，怎么會只有她像落湯雞。

    “我覺得吧，不公平?！?/br>
    “那你還問?！?/br>
    “………”

    不是，誰教他這樣說話的。

    莫清意被說的心服口服，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隨便找了干燥的地方撿柴，悲無風(fēng)丟了幾張火符，看著火越燒越旺，他從袖口拾出黃符，開始了用手畫符。

    沒有朱砂提筆，他就是用手，或者是隔空畫現(xiàn)符，都能游刃有余。

    在不知道畫了多少次朱砂驅(qū)鬼線，擦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符咒，他畫了最后一次，終于停手，“你真不脫嗎?！?/br>
    悲無風(fēng)問的是她，就替她脫了鞋，濕衣服什么的還沒碰到就被躲開了，完全就是犟骨頭。

    莫清意覺得不脫還好，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回答，“不用了…”

    “過來。”還不用了？當(dāng)她身體鐵打的。

    “真不用。”莫清意可不想過去，不是她自己脫，就是他下手脫。

    脫來脫去，她就是不想脫。

    悲無風(fēng)見她說話唯唯諾諾的，手都糾著衣領(lǐng)防他來真脫了，心里想著真麻煩，話從口出，“那我過來，你等著。”

    “哎哎哎哎哎哎，等等，別…別…別……”莫清意還真沒想他符扔了人會過來，扯她衣領(lǐng)，她又往回拽，“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我覺得我身體還好，你不用讓我脫。”

    他敢拉，她就敢拽回去。

    幾次后，悲無風(fēng)住手了，直接湊近道：“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這個嘛…信吧，我為什么不信自己。”莫清意見他向她湊近，整個人身體往后仰，衣服都不拽了，兩只手反撐在地上，一說身體還好，自己的頭又不合場的發(fā)暈了。

    他湊她太近了，不偏著頭都能被親到。

    可她努力的偏頭，還是能感覺的到他湊太近了，她臉與他唇擦過所帶來的激靈。

    “道長…說話就說話?！蹦逡獠坏貌徽f了，還弱了幾分語氣，“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一點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