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5 9wt. co m
鹿沉以為她重新見到章澄海的時候,她會怪她,會埋怨她,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心疼的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把杯中的酒水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她喝到面紅耳赤,喝到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趴在她懷里哭泣。 她也說了很多話,一同往常那般,鹿沉時有時無的應著她。 “小鹿,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對不起……” “怪我,都怪我?!?/br> 章澄海又舉起杯,咕嚕了一大口,那酒精仿佛是什么好喝的東西一般。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haiwu. xy z 杯中液體見底,她眼皮都泛著紅,對著酒保說著什么再來一杯。 “夠了,我們走吧,回家吧?!?/br> 鹿沉冷著聲音,章澄海甚至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薄薄的怒火。 小鹿不喜歡看她喝酒,也不喜歡酒吧這種喧鬧且煙霧繚繞的環(huán)境。 是她硬拉著她來的。 章澄海不知道該怎么和鹿沉說,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有資格說那些話。 她仿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曾經(jīng)交織但最終錯過,各奔東西,再無回頭的可能。 “你怎么又哭……”為何澄海幾滴淚就能勾動她的心魂,讓她好不容易鐵下來的心,又開始松動,鹿沉嘆了口氣,“我真是欠你的?!?/br> 她一個Omega拖拽著澄海往外走,在路邊招手喊車。 黃色出租車停下,鹿沉拉開車門,艱難地把澄海這個喝醉的Alpha挪上車,與司機說了個地名后,她看向她,心里愈發(fā)覺得她不該來找她的。 車窗外是繁華夜市的霓虹燈光,車內(nèi)是Alpha醉后聽不清的囈語,以及Omega好言安撫的無奈嘆息。 可別吐在車里。 一路上章澄海很爭氣,她沒吐在車里,但她下車后,吐臟了扶著她的鹿沉的衣服。 鹿沉強忍著把澄海丟在街邊的念頭,她也不想明天的頭版頭條是某名貴公寓區(qū)一漂亮的十八歲Alpha衣衫不整,橫躺街頭,疑是被富婆Omage拋棄等云云。 進電梯,開門,鹿沉對此駕輕就熟,她不是第一次來,但也沒想到發(fā)生那些事情后她還會來。 澄海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fā)上,她臉蛋紅紅的,像是打了腮紅,眼神朦朧,渾身酒氣。 鹿沉脫掉她的外套,上面被澄海弄臟了,內(nèi)搭也是。 該死的,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穿這身衣服。 說到底來見她為什么要挑最好看的衣服…… 鹿沉看著澄海迷迷瞪瞪的樣子,心底升起怨懟、憤慨,她越想越氣,去浴室洗漱之前,狠狠地踹了澄海一腳。 “嗚……”澄海醉得不成人樣,被人踹了,她吃痛的叫出聲,下意識抬頭想看看是誰打她,可惜鹿沉走得快,她連背影都沒看到,“嗚,好可怕,家里有鬼……” 浴室里,鹿沉脫光了衣服,她任由淋浴頭沖洗著她身上在酒吧里沾染的酒氣和煙臭,這種味道是不能見人的,如果回家被mama聞到會生氣。 所以她不是故意的——畢竟,一個Omega在一個Alpha家里洗澡也是不能見人的。 但,澄海她是她的朋友,不是嗎? 鹿沉這樣自我安慰。 她不像韓郁那般費盡心思,也不像姜曉曉那般飛蛾撲火,相反鹿沉的家教有些保守。 為一個Alpha作踐自身是不被她的家教允許的事情—— 好熱,好臟。 章澄海睡的迷糊,感覺喉嚨干的要命,身體也好熱、好臟,她動了一下,結(jié)果從沙發(fā)跌落到地板上,梆的一聲,眼冒金星。 “好臟……衣服好礙事……好礙事……” Alpha從地上爬起來,她發(fā)力扯掉上身的衣服,丟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往浴室走。 她想去洗澡。 以臟兮兮的狀態(tài)入睡是澄海接受不了的,哪怕她喝醉了。 來到浴室門前,燈竟是亮的,澄海有些詫異,她還在做夢嗎,還是家里真的有鬼…… 澄海的呼吸很熱,她把臉貼在磨砂質(zhì)地的玻璃門上勉強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算了,不管是人是鬼,她想洗澡。 用力擰浴室的門把手,門開了,氤氳水汽撲面,這令她覺得舒服。 “澄海?” 一聲清冷質(zhì)地的嗓音,在那水霧里有誰在喊她的名字。 澄海感覺她果然是還在做夢,如果這不是做夢,她為什么會在家里看到鹿沉呢? 空氣里熟悉又清冽的信息素氣息,包裹著澄海,她覺得好安心,好舒服。 她第一次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便是鹿沉的信息素味道。 Omega的信息素輕易地勾出了Alpha的信息素。 霎時間,澄海身上那淡雅桃木香便充斥、占領了整個浴室。 澄海本就喝醉了,她此刻想要湊近看看,但她渾身都在痛,尤其是腦袋,身體根本控制不住,扶著滴著水珠的墻壁,才勉強沒摔倒。 鹿沉感受到了澄海的信息素,當下也是潰不成軍,異常腿軟。 光是聞到就……她們再這樣下去,定會被對方的信息素勾出易感期。 她嘆了口氣,心想,她和澄海的信息素匹配程度應該很高,否則不會這樣的。 該死的,她就不該來—— 作話: 遲來的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