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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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的希婷只圍著浴巾,肌膚因為熱氣蒸騰變成粉紅色,幾縷不被毛巾包裹住的發(fā)絲沾濕她的后頸,水珠沿著誘人的弧線滑下,直到被浴巾吸收。 小貝呆呆看著浴巾底下一絲不掛的正妹在自己家里走來走去,嫩白的大腿隨著移動在浴巾底下若隱若現(xiàn)。 穿著衣服時看不出來,其實希婷的胸圍非常可觀。 子昀一起住還很充裕的空間,怎么希婷一進(jìn)來,就連呼吸都不太自在。 進(jìn)入陌生人的家讓希婷的表情很彆扭,但是洗好澡的舒適感,還有不用穿著臟衣服上街的安心感,使她的臉色比剛才在街道上緩和許多。 也更接近別人口中待人和氣的形象。 「你要不要穿衣服?我的睡衣可以借你,雖然會大一點。」 這是小貝第三次問她。 「不用了,穿別人的衣服我會覺得很奇怪?!?/br> 圍別人的浴巾就不覺得奇怪嗎?小貝不是很懂。 這間屋子的房東太太人很好,不只收費合理,兩房一廳的房子幾乎什么電器都有,瓦斯?fàn)t和抽風(fēng)機(jī)等廚具一應(yīng)俱全,聽說這間屋子本來是房東太太佈置給自己小孩住,但那個孩子結(jié)婚之后就搬到自己買的新家去了。 雖然渴望一家團(tuán)圓的房東太太有點心酸,但對她們這些窮學(xué)生來說真是撿到大便宜。 這間房子一住進(jìn)來就配有衣物烘乾機(jī),希婷的衣服正在烘乾機(jī)里轉(zhuǎn)著,而她沒有問過主人,就不客氣的進(jìn)行房內(nèi)探險。 小貝沒有問希婷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希婷也沒有說明,兩人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最主要是她們也沒那個交情。 晚上的氣溫是不是上升了一些呢?小貝移開注視希婷的視線,覺得有點熱。 像在尋找什么,希婷在四坪大的房間東張西望之后,問說: 「沒有椅子可以坐嗎?」 「坐在地上用矮桌做作業(yè),冬天時地上的寒氣會冷到讓人哭出來,但是夏天的現(xiàn)在就不成問題,小貝也正坐在地上做作業(yè)。 她說: 「沒有耶,你可以坐在床上?!?/br> 第一個錯誤。 像想到什么好主意,小貝指指鋪著松軟棉被的彈簧床,就在她伸手可及的位置。 希婷看了看小貝,又看看床舖,似乎猜測著什么,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小貝的幻覺,希婷臉色一沉,站得離自己更遠(yuǎn)一點。 沒有穿衣服坐在陌生人身邊的床上,確實不是很好,但她們都是女孩子,有這么嚴(yán)重嗎? 或許鄭希婷是個比較小心的人,畢竟正妹也是活得很辛苦。小貝告誡自己以后說話小心一點。 「你和同學(xué)一起住嗎?」 「對呀,兩個人分?jǐn)偡孔獗容^便宜……」 希婷拿起掛在書架上黑色的皮項圈問著: 「這是什么?項圈?你們有養(yǎng)貓?」 指甲光滑平整,沒有傷痕的漂亮手指,希婷正用那樣女性化的手指把玩著項圈,小貝突然對自己被膠水、墨水侵蝕,有不少傷口的雙手有點不自在,雙手搓揉的時候因為死皮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就算是系上最注重保養(yǎng)的女生,一定也無法擁有那樣乾凈的手吧。 商科和工科的不同原來會反應(yīng)在雙手上。 「沒有,那是我買來玩的。」 「玩?」 第二個錯誤。 聽見希婷質(zhì)疑的語氣,小貝知道自己百分之百說錯話了。 為了帶過這個奇怪的氣氛,她急急忙忙陪著笑臉的說: 「要不要喝東西?啤酒怎么樣?還是威士卡?不好意思,我們家只有酒?!?/br> 對突然想盡地主之誼的小貝,她們家的冰箱卻只有啤酒這一個選項,還有棲息在書柜上,透著金色光輝的純麥威士卡。 冰塊、酒,再加上朋友的陪伴,足以支持小貝度過一個美好的夏夜。 這是第三個錯誤。 看到希婷鐵青的臉,小貝知道就算現(xiàn)在賭命發(fā)誓,全建筑系大二以上的學(xué)生冰箱里絕對只有啤酒,她也一定不會相信。小貝苦笑著。 熬夜做作業(yè)的建筑系學(xué)生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液,而是酒精和尼古丁,熬夜做作業(yè)的時候菸酒是最佳良伴,這是她們這個小世界的通則,外人應(yīng)該很難想像。 「你都用這種方式把女生?親切的把女生請到?jīng)]有椅子的房間,讓她們喝酒,拿皮帶來玩?」 「哈哈……好像是這樣?」 沒有哪一點可以反駁。 「我沒有在把你,放心?!?/br> 希婷的臉色離放心大概有地球到冥王星這么遠(yuǎn)的距離,她轉(zhuǎn)過頭,把整個身體依在房門上,用冰冷的語氣說: 「不用了,等衣服烘乾之后我會馬上走,馬上!」 之后,希婷再也沒有看小貝一眼,后者被難堪的氣氛壓得背都挺不起來,在連針掉在地上都會嚇到人的靜謐環(huán)境,度過人生中最難挨的二十分鐘。 ※※※ 「嗨!花花公子?!?/br> 在剛剛下課的系上走廊,下課鐘聲的馀音還在空中縈繞,小貝抱著一大堆沉重的硬皮書,掛著黑眼圈的無神眼睛望著說話的摯友。 寬大長版的白色襯衫上頭佈滿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散漫造成的皺折,領(lǐng)口打著松松的黑色領(lǐng)帶,褲口束緊的彷皮革七分運動褲下是年份很久的陳舊帆布鞋,奶茶色短發(fā)在紳士帽下依然固執(zhí)翹著天生的捲度。 建筑除了需要物理的學(xué)問之外,也是講究美感的行業(yè)。 建筑系的學(xué)生雖然課業(yè)繁忙,在裝扮上依然會張顯自己的審美觀念,小貝也不例外,但她的造型不照著時尚腳步走,而是竭盡所能的溷搭,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種微妙感。 一如往常穿著不知道要進(jìn)工地,還是要去約會的衣服,就氣氛來說,神色憔悴的小貝自然散發(fā)出的絕望感,很適合去葬儀社當(dāng)司儀。 子昀的喜悅不被身邊的凄涼減損半分,圓圓臉上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下來。 「不錯喔,花花公子,很有一套耶。我不回家就帶了一個正妹回家,這樣的話我應(yīng)該常常不在家,你才有機(jī)會?!?/br> 「噓,說話不要太大聲,我昨天沒睡覺現(xiàn)在頭還很痛?!?/br> 她用虛弱的聲音說話還壓著脹痛的太陽xue。在那一場意外的插曲后,小貝為了趕今天交的作業(yè),昨天一整晚都沒有睡。 從早上第一堂課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不管是學(xué)長姊還是學(xué)弟妹,好幾個人見到她都帶著奇怪的笑容。 私下問了一個學(xué)弟才知道,系上正在流傳看似正經(jīng)的她其實是個玩咖,昨晚子昀外宿就帶了一個外系的女孩子回家。 至于是哪個人發(fā)出消息,是哪個外系女孩子,就沒有人知道了。 學(xué)弟神秘兮兮的要小貝透露消息的真實性,還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但從裂到耳根的笑意看來,他的保證連一張衛(wèi)生紙都不值。 把八卦的學(xué)弟一腳踹飛之后,小貝第一個想到希婷,雖然不認(rèn)為希婷是一個會到處說別人間話的女孩子,自己昨晚的舉動是有點引人遐想,可是不至于需要讓全校學(xué)生唾棄的地步吧。 而且還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建筑系,因為作業(yè)多,作息不正常,建筑系在校內(nèi)幾乎是另一個小團(tuán)體,要從外系把流言帶進(jìn)建筑系,這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 如果真的是希婷,只能說她真的很討厭自己,討厭到能達(dá)成這個困難的任務(wù)。 子昀用夸張的姿勢掩著嘴巴說: 「唉呦,沒有睡!真不得了,是跟漂亮女生玩了一整晚所以沒有睡嗎?小貝現(xiàn)在是玩咖。我們建筑界的希望要換跑道了?!?/br> 「什么玩咖?這是謠言好不好,昨天只是一個外系的女生衣服臟了,我?guī)ノ覀兗蚁匆幌乱路?,又沒有干嘛,怎么全系都知道了,他們有開天眼嗎?這也太夸張了?!?/br> 子昀搖著頭拍拍小貝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 「這是當(dāng)然啦……因為是我說的?!?/br> 然后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