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聲聲慢
許是想起自己先前做過的夢,她覺得自己臉上更熱了。 “夢見過我什么?!焙孟衤犚娝@樣問。 她緩慢眨眼,仰頭盯著他的下巴看:“夢見你騙我,欺我……” 總之在她夢里,他也是沒落到一分好的。 今日卻不一樣,祝聽寒偎在他胸膛里,有很舒適的溫度傳過來。她深信自己醉在夢中,便將他那些負(fù)心的作為暫時忘記,不斷往他懷里縮: “你再抱緊一些?!?/br> “冷么。” “嗯?!彼f,“冷……” 晏祁推開房門,屋子里的地龍一直燒著,推開門便是一陣暖氣。將她放到床上,想幫她褪掉鞋襪,卻發(fā)現(xiàn)她未著鞋襪,素伶伶一雙小腳都是涼的。 他捧著她一雙腳端在手里,用掌心的溫度捂熱她。祝聽寒平躺在床上,垂著眼看他,怔了好一會兒,之后抬起一只手,手臂橫在眼上,委屈地哭了。 晏祁一頓,隨即伏下身,問她哭什么。她不回答,淚水一淌淌往臉頰兩邊落,最后無聲淹入發(fā)絲。 曉得她是夢醒了,拿下她那只手臂,摁在枕上,眼帶笑意:“三月未見,也不好好看看我?!?/br> “誰要看你?!彼策^頭,莫名有點(diǎn)倔。 晏祁清楚她是哪來的脾氣,卻沒向她解釋一句,反而蠻享受地看著她這反應(yīng): “你三月未給我回信,這會兒該生氣的不應(yīng)該是我么?!闭f完他伸手,去扯她胸前的衣襟。 祝聽寒慌忙捂住胸口,坐起身,簡直要恨死他:“一回來就要這樣,你 你怎么不去北院。” “你想搬去北院?”晏祁裝作聽不懂,“北院太陰寒,地腳不好。你若實(shí)在想換地方,就換南邊的院子,也挨著外面那汪湖,你不是喜歡臨著水么?!?/br> 話都說到哪去了,祝聽寒氣得一時喘不過氣,心頭亂跳,任由他將自己的衣襟扯開,一件不留,她整個上身細(xì)白的肌膚就露在他眼前,她還是抬起手,虛虛擋了擋。 晏祁說:“哪里我沒看過?!?/br> 是,他們是夫妻,已經(jīng)行過最親密的事,就算什么都被他看去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她就是心里隔應(yīng),覺得他不干凈,覺得他惡心。 她擔(dān)著這個姓氏,身為祝家女的自尊,做不到坦誠地接受一個被分享的男人。 晏祁沒再說話,去拿了一件干凈的褻衣,原來只是想幫她換下沾上酒的衣衫。 他站在床側(cè),將自己的外袍脫了,瞧這模樣今晚是不會走了。他又去摸她的腳,祝聽寒收回來,往邊上縮了縮,被他一把抓住,扯了回來。 一雙腳還冰著,他掀起自己的上衣,讓她的腳貼到自己腹部??此€哭得傷心,嘆口氣——— “先休息,明日等你酒醒了,我再好好跟你講?!?/br> 祝聽寒一時氣苦,酒意上頭,梗在死理里頭不肯出來,連日壓抑的委屈和憤怒一起逼上心頭:“我現(xiàn)在就與你講清楚。” 她抹了把眼淚:“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娶我,總之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這婚成了就沒有回旋的余地?!?/br> “我從前就說過,會親那日你說的話可以不作數(shù),從此以后,我不會管你有多少個女人;你若是覺得我礙眼,我也找個好點(diǎn)的說法,搬去康泉寺,絕不會來打擾你。從此以后,你我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攪,相安太平,絕不會———” “住口?!彼獬雎?,壓下身來捏住她的下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如此恩斷義絕的話你也講的出口?!?/br> 他未松手,久久凝望,企圖在一雙淚目里尋到一些酸味和在意,可惜順著眼淚滑過鬢角,只看出恐懼和埋怨。 她并不是吃醋在意那兩個所謂的侍妾,她只是氣他當(dāng)日說得信誓旦旦,轉(zhuǎn)頭卻把她們一家當(dāng)猴戲耍,讓她們祝家顏面掃地。至于他有多少個女人,她根本不在乎,不然也不會問也不問一句,就這樣隨隨便便否了他的清白。 祝聽寒被他嚇到,并未看出他眼里的陰沉落寞。下一秒,唇上刺痛,血腥味瞬間溢了滿口,她的痛呼也被他吞進(jìn)嘴里,清冽的氣息侵犯著她,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好一陣之后松口,她被突然灌入的空氣嗆到,咳了聲,臉也漲紅了。 晏祁沒留給她順氣的功夫,扯下她的衣褲,一只手在細(xì)嫩的腿rou上又捏又?jǐn)Q,延伸到腿心,撥開唇,用力揉按頂端的嫩芽。 他馬不停蹄趕了三天路,未曾閉過眼,就是為了能早些回來見她。沒想到她看著人畜無害,說的話倒是無比絕情,要與他各過各的,爽快的像是女中豪杰。 他身心疲勞至極,沒想一回來就做這種事,奈何她一雙腳怎么也捂不熱,讓他恨得要死。這會兒也十分不配合,一只手在下面搗了半天,就是不出水,反而上邊的眼淚更是泛濫成災(zāi)。 他停下來,卸一口氣,吃掉她眼角的淚珠,語氣也軟下來: “別哭了?!?/br> 正當(dāng)祝聽寒以為他要這樣放過自己時,他越吻越向下,舌尖掃過她胸口的皮膚,最后抓著她兩條腿,壓著腿根分開,臉也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