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fā)
從這一刻開始,宛薰忽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從來都沒真正了解他。 就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去和他說明他這樣做對她造成的傷害,告訴他她不喜歡,他不應(yīng)該監(jiān)視她。 她真的,真的已經(jīng)盡全力把怒意壓制不去說任何傷人的話,過度壓抑情緒甚至已經(jīng)開始讓她身體上感受到明顯的生理不適,尤其是心臟和胃,各疼各的。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只他養(yǎng)的,因為狗飯不合口而在亂叫的小狗。 他們一直站在玄關(guān),鞋都沒換,男生把女孩的手腕握得死死的,她不舒服,要他放手。 沉默片刻,傅朝低頭說:“那我以后不這樣了,行吧?” 這話耳熟,宛薰一怔而后驚覺,原來如此,已經(jīng)太多次了。 他所認的那些錯,不過是為了不讓她繼續(xù)和他生氣,實際上他并不真正覺得自己錯了,他嘴上說改掉,卻依舊我行我素,只不過會藏好。 宛薰深吸一口氣,用力甩開他的手,沉重的疲倦感堆積在胸口無處宣泄。 “傅朝,是我說話有問題嗎?我表達不清楚,邏輯太混亂,還是什么?” 他眉眼沉下來,不悅地低頭瞧了眼自己被甩開的那只手,又看她:“沒有,我聽懂了。” “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嗎?”宛薰說話的時候沒有底氣,她感到好累。 傅朝順著她點點頭,怕她提那個字眼,只想先把她哄好了再說別的,他再次牽上她的手,“我以后不會了寶寶,對不起?!?/br> 這種沒辦法溝通的感覺,讓她崩潰。 無形中攢了太多的壓力,此刻終于把她壓倒了。 “你不要假裝知道錯了,你真的覺得你錯了你再道歉行不行???!” “你怎么老是這樣呢?!” 傅朝手再次被她甩開,女孩盛怒的臉龐和喊出來的話讓他內(nèi)心酸澀,她從來都沒這么兇過,他做錯了什么?實際上他什么也沒做錯,他只是想時時刻刻都掌握她的情況,這是因為他愛她,難道他愛她是錯的? 連續(xù)被她推開兩次,他壓著火氣,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別人,我是為了你好才這么做的?!?/br> “為了我好?哈,”她氣笑了,“你就是自私?!?/br> 她眼淚唰地下來了,“你不相信別人那你干嘛要監(jiān)視我呀?你去監(jiān)視別人?。课蚁駛€傻逼一樣一直在這里愛你,相信你,結(jié)果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還想怎么樣呀?我已經(jīng)最愛你了……嗚嗚……” “寶寶,我,”他嘆了口氣,伸手抱她,“我只愛你一個。” 傅朝擁緊懷中的淚人,吐露心聲:“你可不可以也只愛我一個?你的身邊總有別人,我不喜歡你關(guān)心別人?!?/br> 她簡直覺得不可理喻,推開他的擁抱,抹了把眼淚,“別人?什么別人?除了你,我一共就有一個好朋友還有我媽,哪有什么別人?” “你這不就是自私嗎?你就是愛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愛我!” 不想再和他說了,越說只會越失望,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待一會。 宛薰眉目冷了下來,心一橫繞開他搭上門把手要出去。 這下他演不了了,扣住她胳膊,兇相畢露,沉聲:“你去哪,我讓你走了?” “別管我?!彼龥]好氣,去掰他的手。 他靜心的偽裝被她的冷漠給徹底撕破,慍怒之下變回了他原本那陰暗的樣子,一頭偏激、瘋狂而暴虐的狼。 叼起他不聽話的小綿羊,往巢xue的深處去,他要她為那冷漠的態(tài)度付出代價。 關(guān)門,上鎖,誰也不許出去。 “你放開我!”宛薰被牢牢壓在他懷中,怎么都撼動不了他,“放手!” “好啊?!彼凰墒?,她摔在床上,喊痛。 她一骨碌坐起來要下床,他直接撲上去,重重地咬住她脖頸嬌嫩的皮膚,啃嚙、吸吮。 “傅朝??!”她吼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大手捏住她兩只腕子,腿緊緊壓住她的身子,從床下摸出一副帶著鎖鏈的手銬,銀制的泛著冷光。 她驚恐,“你?” “誰讓你要走啊,你逼我的。”他不顧她的掙扎,麻利地把她手銬起來,鏈子另一頭鎖在床腳。 “發(fā)現(xiàn)了,就應(yīng)該閉嘴,我怎么愛你,你就怎么受著,要聽話,不要反抗我?!?/br> “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小母狗,應(yīng)該朝我搖尾巴而不是亮牙齒,我要cao你的時候就乖乖把屁股翹起來,明白嗎?” 男人解開她的領(lǐng)口,扒她的衣服,眼中的愛意扭曲到她害怕,“不可以咬主人,不可以咬籠子?!?/br> 宛薰愣愣地看著他,她認為的,一直以來所謂平等的美好的戀愛原來只是假象。 (下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