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等、自己逐漸遺忘(7)
跟著妤蝶和andy的領(lǐng)路,我們走到了一間離妤蝶住處不太遠的火鍋店。 一路上,妤蝶和andy說說笑笑的,是說他們本就是情侶,這樣的相處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然而,在我和孟禹諺面前聊天聊得那么熱烈,只是讓我加尷尬。 好像,我們也應(yīng)該那么熱情。 我不自覺的頻頻看向孟禹諺,卻始終不曉得該怎么開口,只能任由沉默延續(xù)。 孟禹諺似乎有想挑起話題,卻又怕我不賞光,最后決定閉嘴。 我有些悵然。為什么不開口? 如果,他主動找我聊天,像從前纏著我加他好友一樣,那么死不要臉怎樣都要聽我答上一句,我一定會很捧場的笑出聲,也許,我們就會變回出游前那般要好。 變回真正的朋友。 而不是現(xiàn)在掛著朋友的稱號,卻像是陌生人。 終于,火鍋店映入眼簾。 「吃火鍋?」雖然andy在妤蝶家早就先說了,但很明顯那時孟禹諺并沒有仔細聽。他一到店門口首先發(fā)難,「有沒有搞錯?夏天欸。」 「里面有冷氣,還有冰淇淋吃到飽,」andy推著孟禹諺的背,死推活推就是要把他拉進店里,「如果你不想吃火鍋,就吃冰吃回本?!?/br> 「不行啦!」我有些著急的阻止,「那樣會吃壞肚子的?!刮覜]有多想就看向孟禹諺,有點像老媽子的扯住他,向他要一個保證,「你不是真的要吃冰吃回本吧?」 孟禹諺看著我,眨了眨眼。 「怎么了?」我不懂。 轉(zhuǎn)過頭對上妤蝶的眼,她曖昧的對我笑了笑。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太雞婆。 「對不起!」我抽回手,雙頰發(fā)燙,害怕先前的謊言就在此刻不攻自破。 「怎么,有男朋友,對我這個普通朋友就不能關(guān)心啦?」孟禹諺的語氣是嘲弄的,然而他的表情帶著開玩笑的意謂,我不曉得他想傳達給我的情緒是何者。 「我……」 他摸了摸肚子,「要把這里都塞滿冰淇淋,不曉得要吃幾碗?」 他是故意的。 然而我卻當真了。 「孟禹諺!」我再度扯住他的手,我的手握上冰冷的金屬觸感,我低頭看去,他的手上帶著羽晴送他的錶,緩緩的,我的手指松開了抓握的力道,放開。 「葉靜姍?」他的視線隨著我身體的呆滯移到手腕上,在發(fā)現(xiàn)我碰上了他的手錶之后,快速的將手藏至身后。 這代表什么? 無論怎么解讀,都表示著孟禹諺可能答應(yīng)了羽晴這錶只有她能碰,而我,卻不小心觸犯了這個禁忌。 我背過身,不曉得該怎么面對孟禹諺。我試圖告訴自己,也許是我想錯了,他只是不習(xí)慣有人碰他的東西,然而,他并沒有叫住我跟我多加解釋,不得以,我只能當這是答案。 我逕自走向和門口服務(wù)生確認訂位的妤蝶和andy。 「幾桌?」我問著,連自己都不曉得,語氣顫抖著。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妤蝶擔心的拍了拍我的背,回頭瞥了一眼孟禹諺。 我搖搖頭。 「吵架了?」 我還是搖頭。我不想說。 「好,不逼你。我們走?!规サw貼的不再詢問,拉起我的手,便跟著帶位的服務(wù)生走進店內(nèi)。 這一頓飯,吃的其實不怎么愉悅,妤蝶怕讓我和孟禹諺坐一起會尷尬,于是決定拋棄andy坐在我身邊,想當然,andy絕對不可能同意,但是,妤蝶很堅持,andy也只有摸摸鼻子讓步。 然后,每當孟禹諺夾完菜回來,我就會起身離席,而我回來之后,他又會藉故要去廁所或是裝飲料。我這么做是執(zhí)意的,孟禹諺這么配合,我就不曉得是恰巧亦或是對我的順從。 我們在演些什么妤蝶大概可以猜出一些,但是,有andy在,她沒有多問。 然而,andy也不是單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吊兒啷噹,他和方浩一樣,在一切之外反而更加清楚的把所有的事情看在眼里。 再一次,孟禹諺又離開時,andy開口:「葉靜姍喜歡孟禹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