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風雪告別奧地利之心，太陽帶著熱烈溫度降臨這座城，暖烘烘氣息驅散藏匿于每個角落的寒意。

    薩赫酒店內的各處都相繼換成富有春日氣息的陳設，花樽里插滿含苞待放的紅黃色郁金香，迎來送往間一股清香撲鼻。

    或許昨天逛得太累，或許還是受時差影響，齊詩允一覺睡到午飯時間，但完全不想從舒適的被窩里爬出來。

    “咔嗒”一聲，房門被輕輕打開又關上。

    窗簾緊閉，光線昏暗，雖聽見動靜但床上的女人也沒睜開眼。

    可無奈嗅覺系統(tǒng)運作正常，一陣濃郁的奧地利咖啡和可頌面包香氣慢悠悠鉆進鼻腔，惹得她空蕩蕩的胃開始發(fā)聲抗議。

    來人似乎進了衛(wèi)生間，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陣水流聲。

    “…阿媽……幾點了？”

    待到水聲停，她半夢半醒地說起話來，只是過了半分鐘對方也不回答。

    正覺得奇怪時，她又聽見一陣穩(wěn)健的腳步聲在向自己靠近。

    感覺到一只冰涼的寬大手掌覆蓋住她眼部位置，床頭燈霎時被拉亮。

    “還睡？”

    “已經(jīng)十二點了，快起來吃點東西?！?/br>
    男人低啞磁性的語調令她驚訝了幾秒，等她睜開眼適應了光線后，那只手才慢慢離開。

    “…嗯？”

    “雷生怎么是你？我阿媽呢？”

    “伯母同導游去了Naschmarkt。”

    “本來我都訂好了餐廳，但她叫晚點我們去那邊的粵菜酒樓吃年夜飯?！?/br>
    聽到年夜飯，床上的女人才反應過來。

    她差點就忘了今天是新年除夕。

    距離維城金色大廳新年音樂會過去月余，屬于西方人的新年狂歡早已結束。

    但他們此時身在異國，既沒有揮春寫就，也沒有全盒八甜，更沒有年宵花市…一切屬于華人的傳統(tǒng)慶祝方式都沒有。

    “噢……”

    她若有所思喃喃道，但雷耀揚的右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伸進溫暖被褥，微涼的觸感一路沿著她的小腿向上，最后停留在圓潤的臀rou上。

    “好冰！你干什么…”

    “叫醒服務?！?/br>
    男人不由分說，彎下腰又把另一只手鉆入溫暖的被窩，輕輕撫摸她腰際細膩緊致的肌膚。

    他的手還有些涼，齊詩允被他挑逗得曲起身軀抵抗，卻是沒什么效果的掙扎。

    情欲被撩上心坎，整個人敏感得顫抖起來。

    只感覺到對方右手手背拭過內褲表面，用每寸堅硬的指關節(jié)蹭她柔軟飽滿的小花苞。忽而又把兩指并攏，在她逐漸潮熱的腿心縫隙里來回穿插。

    另一只修長的手摸索進大腿內側游走按壓，就像是練習琶音時的指法。

    內褲中央，被骨節(jié)來回逡巡的力度陷下一條明顯的縫隙，纖軟布料貼在濡濕的花唇溝壑，體溫熱得燙人。

    待到她意亂情迷時，雷耀揚將上半身向下傾軋，用唇貼在她露出的脖頸一側，又沿著鎖骨一路吻到兩團隆起的酥白。

    “雷耀揚……”

    小腹涌動熱意，感覺自己濕得越來越快，齊詩允忍不住喚他姓名，卻又突然語塞。

    雖然兩人深入交流的感覺最舒服，但這男人偶爾用手指都能讓她連續(xù)數(shù)次高潮?，F(xiàn)在自己還沒睡醒就被弄得神志昏聵，可卻又暗自期待他下一步的舉動。

    對方被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逗笑，用大掌揉了兩下翹挺的桃臀：

    “嗯？怎么不繼續(xù)說下去？”

    “……時…時間不早了，你快點結束服務?！?/br>
    雙腿之間的潮熱還未散去，她羞臊地從被子里探出頭，但眼里那一汪春水表達的含義…雷耀揚再清楚不過。

    男人會心一笑，俯身吻她額頭，側躺上床將她調轉方向圍困在自己胸膛前。

    房間再次陷入昏暗，為情事烘托出最佳氛圍。

    一只手從后方向前抓揉她睡衣下的渾圓乳rou，另一只手探進內褲中央，順勢嵌進她濕熱的花縫中上下磨弄。

    被窩里唧嘖的水聲泛濫開來，男人體溫漸熱，連同他肌膚上略帶苦澀的煙草氣都顯得rou欲感十足。

    耳后是雄性略粗重的鼻息，麻麻癢癢地吹拂女人發(fā)絲。乳粒被他捏得膨脹，剮蹭力度激得下身腿心嬌蕊吐艷，那顆殷紅花萼又在他指腹撥弄下漸漸變得挺立。

    指節(jié)被層迭的嫩滑軟rou包裹著，在那褶皺中順暢地自如穿梭，蜜液從縫隙中洇出，染了他滿手。

    “好姣…每次碰碰就出水，連潤滑劑都不需要…”

    「贊許」完掌心里這團極品媚rou，雷耀揚亮出側邊虎牙，湊近吸咬齊詩允guntang耳垂。

    女人被他咬得抽氣輕喘，但無暇理會他嘴里的葷話。她只是小幅度地夾緊雙腿，右手也不由自主向下摸索，若有似無地覆蓋在他青筋勃突的手背上，感受他每次都會讓自己失魂的節(jié)奏。

    指腹在花唇中央一屈一伸，在布滿神經(jīng)的柔脂里摩挲，膨大的那顆蕊芽在雷耀揚的愛撫下已經(jīng)變得極度敏感。

    估摸著時機接近，男人用類似按壓提琴琴弦的顫指左右搓揉，對這里發(fā)起力度適中的溫柔猛攻。

    果然，手法成效顯著，齊詩允的各種反應他都了如指掌。

    指節(jié)從瓣rou濕滑表面向下摸索，在她靈魂飛升那一刻順勢碾壓進甬道。

    身下已經(jīng)被濡濕了一小塊，女人奮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大聲尖叫的欲望，她用盡所有力道抓住雷耀揚的腕關節(jié)，阻止他想要深入其中繼續(xù)搗亂的舉動。

    但就在他咬上自己肩膀不停舔吸時，在這陣高潮的尾韻中，她再次不能自控地淪陷。

    冰雪消融，初春的維也納煥發(fā)出生機，附近公園中的植被悄然蘇醒般變綠，又是另一番迷人景象。

    Naschmarkt距離酒店不過十多分鐘腳程，兩人繞過國立歌劇院沿著滿是巴洛克風情的街道漫步，享受春日和煦暖陽灑在身上的閑適。

    下午三點多，不遠處卡爾教堂的敲鐘聲響了三下，快走至藝術展覽中心時，依稀聽見不遠處有一陣薩克斯風和撥弦大提琴的合奏，旋律清澈靈動，像是迎接春日來臨的交響。

    即便不是每天都有音樂會舉辦，但音樂之不是徒有虛名。

    天氣好時，街頭巷尾會有街頭藝術家聚集在一起組成臨時樂團。

    大家手持各式樂器演奏，專業(yè)程度完全不輸能夠在金色大廳表演的樂手。音樂是他們與路人聽眾最親密的交流方式，也是構建不同人種間的心靈橋梁。

    齊詩允忍不住駐足影像，近距離聆聽著面前交織共融的樂章。

    其實來到維也納這些天她早就有些躍躍欲試，但奈何自己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認真練習過，況且在雷耀揚面前，她實在覺得自己有些班門弄斧。

    放下的左手手指隨節(jié)奏輕敲著大衣，女人聽得入神，連雷耀揚拿過她手里的相機她也沒有發(fā)覺。

    “喀嚓——”

    快門被即刻按下，齊詩允才反應過來。她扭頭看身旁半瞇著眼嘴角帶笑的男人，想起剛才自己聽得有些癡癡的樣子一定很可笑：

    “哇！你離這么近拍？！我的臉肯定被你拍得好大！”

    女人有些慌忙地想要奪過他手里的萊卡，但相機被雷耀揚牢牢高舉在手里，需要跳起來才能夠到。

    “你的臉還沒我一只手大?！?/br>
    “還是不好看你不留下就行，不過一定記得留給我?！?/br>
    齊詩允被他不知所謂的話語惹得面紅，而雷耀揚把相機交還，牽著她繼續(xù)往市集方向走。

    維也納華人較少，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兩千人，這里并沒有一定規(guī)模的唐人街。但Naschmarkt融會貫通，有不少中國餐廳和商超在這里落腳，亦是每年除夕最熱鬧的所在。

    步入其中，市集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種與他們擦肩而過，直到最后在一間粵菜酒樓下停下腳步。

    齊詩允怎么都沒想到，帶阿媽千里迢迢出國一趟過新年，還要等她在維也納親自下廚為他們做一頓年夜飯。

    在異國遇見同鄉(xiāng)并不容易，且阿媽給的費用不少，酒樓老板自然爽快答應方佩蘭借廚房做菜的要求。但事后她跟女兒說，這頓飯主要是為了感謝雷耀揚的一路照顧，也想要彌補去年他沒有與母女倆一起團聚的遺憾。

    包廂圓形飯桌上擺滿八菜一湯，這個季節(jié)食材有限，但方佩蘭依舊變戲法般地做出原汁原味的家鄉(xiāng)菜，且大部分偏向雷耀揚平時愛吃的那幾樣。

    傍晚時分，待私人導游一起與他們用過晚餐，在齊詩允起身去送走對方的空檔里，中年女人破天荒地為自己倒了一點酒。

    她看向正專心給女兒挑魚刺的雷生，端著小酒杯站起來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耀揚，好感謝這一年多來你這么照顧我們?！?/br>
    “沒有你的幫襯，不可能有清和，伯母也不可能同你坐在一起在國外吃這頓年夜飯。”

    “其實你不講我也知道，阿允平時一定給你添了好多麻煩，我們雖然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但她從小都是我嬌生慣養(yǎng)…如果有些任性不懂事的地方還要請你多包涵……”

    見狀，雷耀揚顯然有些猝不及防，他立刻起身安撫方佩蘭坐回原位又神情和緩地正色道：

    “伯母你這么講真的太見外，詩允是我女友，我不論怎么幫襯都理所應當?！?/br>
    “清和是我早就想要著手去做的項目，我還要感謝伯母能再讓我吃到方記酒樓的味道才是。而且講實話，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這么人費心思為我做一頓年夜飯?！?/br>
    “詩允她很好，從來都沒給我添過什么麻煩，其實我倒是希望她對我任性一點……”

    聽他掏心掏肺地說完這番話，方佩蘭胸腔里頓時泛起酸澀，已經(jīng)不自覺濕了眼角。

    在她看來，面前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也不過是個比自己女兒年長幾歲的孩子。父母早逝靠自己白手起家，還能夠對她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以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看來，實在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哇??？”

    “方女士你怎么喝酒？當心血糖高啊！”

    推杯換盞間齊詩允推門而入，見阿媽端著酒杯正往嘴邊送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沒事沒事，今天除夕嘛，我同耀揚就喝一點點?！?/br>
    “對了，這個給你們。這里不比香港過年那么講究，就權當是我一點心意。”

    只見方佩蘭滿臉喜色，從包里取出兩個火紅灑金的利是封遞給二人：

    “吶，祝我阿允步步高升，祝耀揚鴻圖大展?！?/br>
    她身旁的女兒愣了幾秒應承著接過，沉甸甸的手感，數(shù)額應該不少。

    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人給自己派利是，雷耀揚頓覺心中一暖，帶著笑意走到中年女人身旁，恭恭敬敬收下紅包：

    “多謝伯母，新年大吉，我也祝你身體健康，萬事稱心如意?！?/br>
    回到酒店，安頓好不勝酒力的阿媽休息已經(jīng)是九點多。

    齊詩允剛洗完澡就接到雷耀揚的電話，這男人就像是早就算好時間一樣，叫她穿戴整齊跟自己去一個地方。

    確認母親熟睡無礙，她在床頭便簽上留下一行字報備行蹤，輕手輕腳出了套房。

    夜晚的多瑙河似星海斑斕璀璨，游船槳葉在河面蕩漾出粼粼閃耀的V字形波紋，看起來與白晝的風貌完全不同。

    鬼佬司機駕車沿著河岸往十九區(qū)方向行駛，車載音響里應景地播放著約翰·施特勞斯的名作《藍色多瑙河》，這首新年音樂會的壓軸曲目，此時此刻已經(jīng)把他的使命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一男一女在后座上說笑聊天，話題基本都與音樂和文學相關，幾乎是拋卻了在香港那座蕞爾孤島上的所有煩惱，在這里獲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正講到弗洛伊德禁忌與矛盾的分析時，轎車駛進一個堪比美國比佛利山莊的豪華住宅區(qū)。

    兩扇黑色鍛打鐵藝大門朝外敞開，穿過庭院中的圓形羅馬式砂巖噴泉，車子徐徐入內停穩(wěn)，女人望向窗外，能在影影綽綽的光暈中看到一座偌大宅邸的輪廓。

    齊詩允一臉莫名其妙，本以為他喝了酒是想叫司機帶他們游車河，沒成想目的地會是這里。她跟著雷耀揚下車，聽見他跟司機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德語，不到一分鐘車子便調頭離開。

    環(huán)顧四周，都是沿河而建又相互隔絕較遠的獨棟別墅，看起來私密性極佳，安保措施也非常到位。

    “你帶我到這里…做什么？”

    夜闌人靜，似乎連說話都有回音。

    女人一頭霧水，而雷耀揚笑笑不語繼續(xù)故作神秘，開啟大門帶她入內。

    穿過寬綽庭院，射燈映照著匠人精心打磨雕刻出的巴洛克式線條，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如舊時宮殿般華美的三層建筑。

    從一排豎起羅馬柱的玄關走廊步入客廳，抬頭便能看到六分肋骨拱頂支挑撐起整個開闊空間。

    中央差不多十二米左右的Baccarat水晶枝形吊燈隨即亮起，映射得四處都是鉆石般奪目四射的光芒。

    如果說薩赫酒店里的一切都太過華美精致，那這里的裝潢和陳設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處處透露著屋主那股自命不凡、內斂中又略帶張揚的氣質和品味。

    大到家具，小到擺設，幾乎都能夠讓她嗅到萬惡金錢的味道。

    但客廳里最顯眼的，莫過于落地窗前臺階上那架D-274的黑色施坦威鋼三角鋼琴。平時看來長得有些過于浮夸的八英尺琴身放在那里，都顯得無比合適。

    眼前這一切事物，令齊詩允呆愣在原地。

    不過憑借她的直覺和對雷耀揚的了解，這里如此豪奢，當然又是他的手筆。

    “帶你上樓看看?！?/br>
    “有哪里不喜歡的我叫人再改。”

    男人攬住她肩膀轉到另一個方向，牽著她踏上圓弧形階梯。再次穿過長長走廊，他們走進一間比起半山更加寬敞明亮的大書房。

    這里看起來就是可以供兩個人使用的空間，兩邊墻上一面面胡桃木的書架還空空如也，但是隔斷設計做得很巧妙，既不會相互打擾，也不會太過疏離。

    透過幾扇拱券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樓下精心修剪過的庭院植被，近處是高大的雪松，更遠處是成片的歐洲山毛櫸和挪威楓，待到枝繁葉茂時，又能很好地為屋主隱私增加一道屏障。

    兩人從書房走出，又輾轉各處參觀了更多房間。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得令齊詩允挑不出錯，完美得令她覺得不可思議，就像是在經(jīng)歷一場精神錯亂的荒謬美夢。

    直到雷耀揚拿出購買這棟Big  House的各種合法證明，看到自己姓名被寫在屋主那一欄時，她更是本能地生出一股害怕和難以置信。

    她大概了解過奧地利的房價，并不像香港那樣被一群jian商炒得離奇還有公攤，反而因為政府各種保護政策，讓每個想在這里炒樓的房地產(chǎn)商寸步難行。

    可即便這個國家房價實實在在并不虛高，但猝不及防間擁有一座一萬呎的永久產(chǎn)權住宅，就像是行幾十年衰運在剎那中了頭彩，快要砸得她暈頭轉向。

    她看著手里一份如假包換的文件，思緒亂做一團。

    這到底算是驚喜…還是驚嚇？

    但此時此刻她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去年在香港時雷耀揚常有越洋電話，也突然明白與他們一同來維也納的還有這男人最信任的周律師；也怪不得他們剛到那一晚，他說要見朋友出去一趟…可律師第二日匆匆返港時她并未多想。

    思緒回溯間，她也更明白昨天在薩爾茨堡，他說他們一定會有空常來的自信。

    兩人站在偌大衣帽間里，齊詩允只覺得手心冒汗喉嚨干啞。這份厚禮實在來得太突然，她明顯是向被他求婚一樣手足無措：

    “雷耀揚，你太浮夸了…”

    “這不是幾十萬或者幾百萬的房子，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就寫我的名字？”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哪天我們……”

    “沒有萬一，也沒有隨隨便便?！?/br>
    “我已經(jīng)有辦法對付程泰，伯父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br>
    “而且我說過，會解決完一切帶你離開香港，這里就是我給你的保證?！?/br>
    男人強行打斷她的消極發(fā)言，拉著她微涼的手扣在掌心里，就像是那晚她對他坦白所有真相后，他同樣無比堅決的態(tài)度：

    “詩允，我們可以在這里長期定居，伯母可以在這里安享晚年，如果想要繼續(xù)工作我會為你安排?！?/br>
    “不要瞻前顧后，也不要有其他想法。相信我，別再拒絕我?！?/br>
    聽他輕聲細語說完，齊詩允垂下眼睫，一時間無所適從，不知如何回應。

    她突然懊悔，為什么要將那些與他無關的積年宿怨說與他知曉。

    但現(xiàn)在毋庸置疑，這個男人幾乎是對自己傾盡所有，為她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

    他常說她是傻女，那他又怎么可以傻到這種地步？

    此刻心臟像是被一股暖流沖刷灌溉，又像是血脈里流動著醋液一樣酸澀無比。

    齊詩允調整呼吸，試圖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空氣靜默了十多秒，她抬手撫上雷耀揚溫熱的臉頰，向他柔聲道：

    “好，我接受你的「保證」?！?/br>
    “不過我也有「條件」，你一定要應承我?！?/br>
    女人與他對視的眼神堅定異常，似乎是在下一個很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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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o瑞哈，本來以為這章能大do的……我話又說早了。

    下章雷總繼續(xù)服務，再下章就是狂do了！正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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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schmarkt：納旭市集，維也納最受歡迎的市場。世界各國食材聚集地，也是華人較多的街區(qū)。

    全盒：最早源于魏晉時期，被譽為“樏”，到了清朝期間改作“攢盒”或“攢盤”，都與全盒同意，有十全十美的好意頭。

    八甜：傳統(tǒng)上有糖蓮子、糖冬瓜、糖蓮藕、糖椰絲、糖椰角、糖柑桔、糖馬蹄?、糖甘筍（故而合稱“八甜”）

    Baccarat：法國水晶家居飾品品牌。

    一萬呎：大約九百多平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