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說第二十回
坐在ja的新棺旁,我替她朗讀自己喜愛的靈異小說,她如常閉幕傾聽,顯然沉醉其中,默默和我心生共鳴。如今ja是我的,我喜歡的她定然喜歡,一切唯我是從。我沒楚幽富有,棺材只以強化玻璃訂做,但也得分期才能還清。為了營造和ja獨享的兩人世界,我租了兩房一廳的公寓套房,一個房間是我和ja專屬,另一個是我臥室,但很少在那兒過夜,正如楚幽所說,ja很怕寂寞。晚上,只要不是女友來訪,我都和ja同房。高雄的房租比臺北低,但兩房一廳也是不小開銷。在這樣的壓力下,剛搬來,我就接受女友伯父介紹,在某社區(qū)當(dāng)管理員。 一切都在穩(wěn)定中緩慢發(fā)展。不知不覺,我已在高雄待了一年多,生活很幸福美好,除了敷衍女友令人厭倦疲憊。 自ja徹底屬于我,我對女友早已失去興趣,每天下班我只想陪著ja,細(xì)心為她做「保養(yǎng)」,天天和她激情。和女友約會,浪費時間。 但這成不了分手的理由,女友是愛追根究柢的人,ja的事是最高機密,就算是至親也不可透漏。 盜取ja尸體的過程簡單的出乎意料,但事后我仍擔(dān)心了好幾天,怕留下什么蛛絲馬跡。所幸ja「在天之靈」庇佑,屬于我們的幸福終于到手。 對女友的態(tài)度,隨著我和ja兩人生活益發(fā)甜蜜而冷淡。儘管如今身在同一城市,我卻常推託工作很累不想陪她,就算她跑來住處,我也愛理不理。zuoai,更是半年以上沒有了。 對于我的冷落,女友發(fā)了無數(shù)次脾氣,我卻依舊故我,連吵架都懶。這樣拉鋸下去,她提分手是遲早的吧? 這也是我在等的。 沉浸在和ja的兩「人」世界,還得應(yīng)付女友,我?guī)缀跬薺a的囑託。夢里ja說我不用刻意找布雷克,只要來到高雄,自然會相遇,我也就沒放心上。 管理員上班很無聊,除了管制人員進出,收收信件,大部分都在看監(jiān)視器。 午后時分,我移開盯著螢?zāi)坏囊暰€,望向窗外。和灰濛濛的臺北不同,南島的冬天天氣晴朗,儘管近日冷氣團來襲,氣溫大為下降,琉璃般湛藍(lán)天芎下,陽光仍舊明艷燦亮。這樣的好天氣,晴朗的像夢境,令人心神恍惚,我不自覺想起ja道別時的情景,她所說的話,也潮水般襲上心頭。 布雷克會轉(zhuǎn)生成什么動物?我遇到牠,又如何相認(rèn)?ja留給我的任務(wù)似乎很有難度,為何她如此放心?抑或她也別無選擇,只能託付我? 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始終沒個出口。我伸個懶腰,放下心頭困惑,隨手拿起手機想看看fb新動態(tài)。 鈴聲忽然響起,搭配著震動,將我從昏昏欲睡狀態(tài)中驚的完全清醒。 來電者是晚班的阿仁,我困惑的滑動手指接起,用力眨眨慵懶雙眼,「阿仁嗎,怎么了?」 手機里傳來他低沉渾厚的嗓音,焦急慌亂的語氣完全沒有平日那股沉著,「我媽中風(fēng),現(xiàn)在正在動手術(shù),你可以幫我代班半天嗎?」 或許是錯覺,他語調(diào)很是軟弱,聽起來像是懇求。 半天?我皺了下眉頭,「所以幫你顧到半夜一點?」 「對…大概是…」,阿仁的語言能力似乎有點短路,「醫(yī)生是預(yù)估十個小時,我…呃…不知道…應(yīng)該吧?」 「好,那就凌晨一點,一點后我會離開。你沒來自己負(fù)責(zé),我不可能都不休息。還有,錢要以加班的費用算。沒問題吧?」同事的母親出了事,還談錢實在無情。但我不做沒好處的事,尤其晚上是和ja的甜蜜時光,就這樣被剝奪了,不多要點補償怎行? 阿仁連忙答應(yīng),還送上連番感謝,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個老實人。結(jié)束通話,我開始玩起手機,等待傍晚巡邏時間到來。 晚餐過后,超過平常的工時,腦袋開始昏沉,時間流逝越來越緩慢。勉強熬到十一點多,疲累感涌遍全身,我不自覺打起瞌睡,波波暈眩一陣又一陣泛過腦。 今天是平日,大門和車庫此時已沒什么人車進出,我乾脆背對監(jiān)視器偷偷瞇一下。 「嘟嚕嚕嚕?!勾潭拟徛晞澠破届o,我驚詫間差點從椅子上跳起,邊慌亂接起手邊分機,邊在心里暗自擔(dān)心-難道是打瞌睡被住戶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