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莫的宴會(上)
「你和安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不是都要訂婚了?怎么還搞出分手的事?不是做母親的想管你,光是鄺潔那次你就……讓我們家族蒙羞了,這樣的丑聞……你最好不要再來一次。」女人雍容華貴,坐在椅上睨著階下的人,語氣稍稍浮動著。 「我知道?!?/br> 「你最好是知道?!古瞬粣偟卣f著,她知道他一點都沒有要解釋的誠意?!高€有,韓逐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調(diào)回你的副官去了?他……」女人語里竟夾著一絲溫柔。 「我只是不習(xí)慣我的副官不是他?!?/br> 「看你說的,他調(diào)到第三師去也有五年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習(xí)慣?」女人挑眉質(zhì)疑,又說:「你最好不是變相在降他的職位?!?/br> 「絕對不是,我親愛的母后。」里維從頭至尾低頭半跪在地。 「一個兩個的,就會讓人cao心,韓逐也老大不小了,有空讓他來見我吧!好了,你也不要在那里做樣子了,去吧。」女人纖手一揮。 里維退出去后,不顧侍者也在,就在門口沒有形象地松了一口氣,看向站在遠處的韓逐露出笑容,走過去。 「殿下怎么說?」韓逐問著,將手中的外掛展開讓里維套上。 「沒事,她讓你有空去找她?!估锞S不甚在意地說,穿上外掛后拿出手套戴上,遂抬起腳步離開。 「……」韓逐跟上去,他挑起眉然后又說:「殿下還沒放棄?」 「是啊。」里維意味深長的撇了眼給韓逐。 「我還以為殿下該死心了,她還找得到人?」兩人走過漫漫的回廊。 「例如:你的愛慕者?」里維笑說。 「……但是我希望是我所愛慕的那個人。」韓逐輕聲說著。 里維卻不理會,停在門口看向韓逐收起笑意說:「好了不說這個,我們今天不必處理事務(wù)了?」 「車子在等了,我親愛的長官?!鬼n逐一笑,走向已經(jīng)停在門外等候的車,開啟后門,等著里維上車。 兩人回到總部的辦公室,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他們。 「迪爾尼索?真是大駕光臨??!」 看著負(fù)手而立的迪爾尼索,里維語中驚訝臉上卻不見一絲動搖。韓逐只是向迪爾尼索致意。 迪爾尼索對里維的態(tài)度卻見怪不怪,只是換上怒容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時候把韓逐調(diào)回自己身邊?」 「怎么會有別的意思?迪爾尼索,是有什么讓你覺得我別有用心?」里維抽掉手上的手套,漫不經(jīng)心地說。 「迪爾導(dǎo)師,第三師現(xiàn)在沒有我也不會有問題?!鬼n逐跳出來說著。 迪爾尼索卻轉(zhuǎn)頭狠戾的看著韓逐,說:「你倒是替他說話?沒出息的臭小子!」 「我在哪里都一樣,況且我相信薇納能比我更勝任那個位置,薇納如何,相信不會有人比你更加的熟悉,迪爾導(dǎo)師。」韓逐又繼續(xù)解釋,不畏男人的怒氣。 「哼,少跟我來這套!」迪爾尼索雖然不滿得看著韓逐,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改阏媸恰依狭斯懿涣四悖愀吲d就好?!?/br> 「……」聽著迪爾尼索的話,里維向來覺得他意有所指,眉梢一動。 「東西我?guī)砹恕!拐f著,迪爾尼索從袖中掏出一小塊東西就給了韓逐?!冈搧咽鸬模乙呀?jīng)都註明在里面,就等你的時間?!沟蠣柲崴魅耘繉χ锞S,口氣很差。 「知道了,還有事?」里維卻是對著迪爾尼索彷彿狂妄地笑笑。 「……那件事,已經(jīng)有很多人忍不下去了,有些人可能快擋不住了?!沟蠣柲崴魅滔禄饸猓彽?。 「所以呢?」里維無辜似的看著迪爾尼索。 「你打算何時行動?能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了,都過了多少年了,是在等什么?」 「不是只有你們在等、在忍耐,我也在等、在忍耐,難道你想結(jié)果失???」里維反問。 迪爾尼索也知道他們是心浮氣躁了,所以沉默下來,只見里維打開抽屜拿起一個東西交給迪爾尼索,迪爾尼索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瞇著眼看向里維說:「你是打算用這個呼巄我?」 里維聳肩說:「等你們看過之后再來說也不遲?」說完里維臉上堆滿了笑容。 「好吧。」迪爾尼索把東西放入胸口的暗袋,然后轉(zhuǎn)頭對著韓逐說:「那我先走了,不是我想說你……別那么寵那個小子!」迪爾尼索恨鐵不成鋼的說,說著就逕自走了出去。 「……」里維有種想去拍死迪爾尼索的衝動。 「你說,迪爾導(dǎo)師是不是知道什么?」韓逐看著門口問。 「你確定你沒跟他說過?」里維挑眉反問,韓逐搖搖頭,里維倒是深有所感的說:「迪爾尼索的眼睛一向很是銳利?!?/br> 「嗯……他是很銳利,我確實太寵你?!拐f著,韓逐看向里維展開笑容。 「……」 雖然被這樣說了,韓逐仍是沒有要改過的意思,或者說在「那天」之后,對里維來說已經(jīng)晉升到某種層面的霸道上了,這樣的韓逐,里維反而有一些陌生,他想是因為壓抑太久了嗎? 然而之后,從他們開始一起去接荷利斯、用餐、陪荷利斯,里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家庭感?這是之前都沒有感受過的事,里維也意識到不只是因為韓逐,還有他自己。 對他而言,韓逐原來就是超越家人般的存在,就好像現(xiàn)在的模樣,原本就該是如此。韓逐的位置在他心上一直都很重要,從這次韓逐的離開,這個位置的動搖讓他無比的恐懼,作為一個戰(zhàn)士、軍人他可以無畏于身體的折磨與死亡的夢魘,但是沒有想到失去一個重要的人比疼痛、死亡,還要讓人無力、無措,難以承受。 里維忍不住要想,究竟是從甚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成這個樣子? 「在想什么?」韓逐從走進書房后,就見里維維持同一個姿勢很久,正在閱覽的資料也沒有動。 抬眼看向打斷自己思緒的韓逐,里維想:真是過分的人,擅自就把自己拉到一個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境地。 韓逐見他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繼續(xù)說:「迪爾導(dǎo)師給我訊息了,他說知道了,他說有必要的話,他會再重新佈署。還有,剛剛波西來過通訊,要你再撥通訊給他?!?/br> 「嗯,跟迪爾尼索說不用了,讓他處理好那些不安分的老傢伙就好了?!拐Z畢招來了韓逐不茍同的目光,好像在說里維這樣的說法太輕狂,里維也沒有多加理會就開了通訊撥給波西,他知道波西找他會有什么事。 波西的影像一出現(xiàn),波西就掃眼看到韓逐也在場,他心里想這是要他怎么問? 「聽說你找我,波西?」里維明知故問。 「……」波西深深覺得自己不是才是深為兄長的人,為什么總覺得自己才是他弟弟?波西默默在心里腹誹,嘴上卻問:「你們……和好啦?」波西左看看右看看眼前的兩位。 韓逐不動聲色只是點頭,心想原來波西也知道?看來里維真的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嗎? 「如你所見,你只是要問這個?」里維也不多做表示。 波西聽里維這么說,顧及韓逐也在場只好接受這樣的說法,又說:「你們收到阿莫的邀請了嗎?母后讓你們都參加?!?/br> 「……」 「這次是什么名目?」韓逐按了按太陽xue問著,邊拿出通訊器看。 「呃……好像是他家泰瑞的那位終于生了,是一個女omega?!共ㄎ饔行擂蔚匦φf,他們都心知阿莫的宴會通常是會無好會,宴無好宴,目的只有一個。 「喔——」里維滑稽的作聲,又說:「能不去嗎?」 「我說了『母后』讓你們都參加?!共ㄎ髦荒茉購娬{(diào)一次。 --- 小記: 寫到中途時想說這個篇幅其實可以放到正文中, 寫完后又覺得放正文太多了xd 這一篇看起來埋了很多梗(?),但是實際上, 會不會寫到就是緣分了(其實不想寫xd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