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兒把我拉起來，她有點老羞成怒，說：「問好了？我們走！」(02)

    「不！不！留下來吃個飯，住一晚再走！」將軍把我拉下來。

    許mama說：「我還沒問完？」

    天珠兒塞了一疊千元大鈔在許mama手上。

    「你買票？」

    「孝敬您！給您加菜！」

    「我還是沒問完？」許mama一臉笑。

    「請問！」我說。

    「聽說你要買一間房子送給她？」

    「嗯！」我點點頭。

    「萬一分手怎么辦？」

    「我依她，她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你都依她還會分手？」許mama懷疑的問。

    天珠兒叫說：「那可不一定？」

    許mama不理她，又問：「我沒有嫁妝給她喔？」

    「沒關(guān)係？」

    「那你怎么回報我們兩個老人家？」

    天珠兒說：「我一個月寄三千回家！」

    「不！等你畢了業(yè)再說！」將軍拍拍她的肩牓。

    「爸爸，我畢業(yè)后每個月寄五千回來！」

    許mama冷冷的說：「好哇好哇！你有錢？」

    天珠兒指著我說：「他有！」

    我要說明被天珠兒阻止。

    「天珠兒幸福要自己去追求！」

    說著說著，將軍流下淚來。

    「會的！」天珠兒也快哭了？

    害我不知所措？

    「哭什么？去作飯！」許mama站起來罵人。

    天珠兒也就把將軍帶走了！

    許mama跟我說：「算命師說她只能嫁給天同星坐命宮的人！」

    「哦？我天同星坐命宮！」

    「我知道！」許mama又說：「她搞死了七個軍官！」

    我說：「我知道！」

    「你不怕？」

    「我們只是同居！」

    「那就不要提結(jié)婚的事？同居就沒事！不過！你肯照料我們嗎？」

    我說：「肯！」

    「那常回來，我們也蠻寂寞的！」

    「我有空來帶您們?nèi)ネ嫒绾?？?/br>
    「好哇！」

    我說：「我們家有兩部車！沒問題！」

    「你們有多少人？」

    「九個！」

    「一個月收入多少？」

    「十五萬！」

    「你呢？」

    「我不一定？」

    許mama瞪著我。

    「像上次買房子就賺了一百二十萬！」

    「喔？」她不信？白我一眼。

    停了一會兒。

    「那你很厲害喔？」許mama雙手抱胸，冷冷的問：「床上功夫怎么樣？」

    「什么？」

    「還能滿足我女兒嗎？」

    「這要問天珠兒才知道！」

    許mama笑了，她以為她壓服我了，說：「哈！看你老實又聽話？」

    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她打量我全身，說：「她叫不叫！」

    「叫！叫！」

    應(yīng)該是指叫床！天珠兒不大叫！幾乎都忍著？直到丟了那一刻才叫！

    「不生小孩？」

    「我聽她的！」

    「不生小孩？女人怎么可能跟你一輩子？」

    又說：「那女人是浪蹄子，拴不住的！」

    「不會！」

    「好吧！」

    又說：「她要有事做才行！」

    「是！」

    「我們來看電視吧！今天陳云林要來！」

    「好！」

    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把雜物拿開，去轉(zhuǎn)電視？

    「沒有搖控器？」

    「壞了！」

    「我會修?！?/br>
    是接觸不良。

    許mama叫著：「你看，共匪終于來了！」

    又說：「流里流氣的，像個小流氓，尤其那個怪頭發(fā)？

    看看我們江丙坤，文質(zhì)彬彬的！

    我們才是泱泱大國之民！

    你知道長春圍城嗎？

    唉呀！他們共匪真會打仗！還挖地道呢？

    我們不是不行？陳誠的胃都爛掉了！

    他們不是人！

    人怎么跟不是人打呢？

    所以我們輸了！

    古寧頭我們也以非人的的戰(zhàn)術(shù)跟共匪打！才打贏的！

    共產(chǎn)黨不是人呀！

    所以我們才會失去大好河山？」

    哈！連許mama也叫陳云林共匪？

    許mama應(yīng)該是六十上下？民國三十八年左右生的。

    根本不曾遇上長春圍城？和古寧頭戰(zhàn)役？

    我說：「他是來談生意的！三通，對兩岸有利，一三通全世界都會到臺灣來投資的！而且美國快垮了？全世界恐怕要靠中共了？」

    「這個我知道！」許mama瞪我一眼又說：「只是心里不舒坦！」

    「你看你看這些女人拉什么布條？太早了！人家還沒到？

    嗆什么嗆？人家眼看就要變成經(jīng)濟大國？

    臺灣則快沒飯吃了？

    這些女人心里不清楚？

    怪怪的！」

    我倒是害怕有什么暗盤？辱國喪權(quán)怎么辦？

    許mama又說：「??？不可以掛國旗？應(yīng)該是說好的？警察終于威風起來了！哈！民進黨反而拿大國旗？真是笑說！」

    兩會在圓山飯店對話！

    「我還是以為陳云林比較搶鏡！比較溜！

    我們的江丙坤太文了些！」許mama說。

    我說：「這是歷史的一刻！」

    「不要太相信？」許mama說：「共匪說話不算話！很會反悔的！」

    「這次不會！」我說。

    許mama問：「為什么？」

    「因為雙方都有利！中共也需要臺灣的力量！尤其是金融的合作！中共必須用寬松的政策把錢趕出來！」我說。

    「趕出來？」許mama不解的說。

    「錢太多，會出事，他必須向外投資才行！」

    「錢太多也會出事？」

    「對！要付利息的！」

    「我不懂？我家錢就是太少了！」

    「將軍不是有退休金嗎？」我問。

    「投資鴻源失敗，賠光光！你知到鴻源嗎？」

    「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

    「我看書的！一九九一左右的事！」其實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我爸還買了三口，四十五萬，血本無歸！

    「僅剩的錢又給小哥敗光了！」許mama感慨的說。

    「來，吃飯了！」天珠兒出來叫。

    許mama說：「來！來！自己人！」變成自己人了？那么快？哈！好玩！

    麵乾麵，鍋鍋頭湯，幾盤炒菜，還有鹵味，都是辣的！我吃不多？

    將軍突然跟天珠兒說：「你吃過飯就回去！不然李嫂又會來鬧？」

    許mama跟我解釋說：「是李國利的母親，一看到天珠兒就想起她兒子來！找人拼命！」那個在大金門翻車的營長！

    「嗯！」

    天珠兒低下頭應(yīng)了一聲，就默默的吃麵！

    一時氣氛僵了下來！

    將軍才笑呵呵的說：「我找一天去臺中看你們！」

    「好！」我說。

    我才知道：陳云林來不僅民進黨不爽？老國民黨也不爽！

    緊繃著！好像快精神分裂？

    一時，沒有辦法接受！

    第二章：來，我跟您倒水

    午后，我們離開。

    快快樂樂的走在街道上，任雨飄灑，是牛毛細雨呢？

    許mama包了一包鹵味給我們在車上吃。

    「去哪？老爸！」

    「你說呢？」

    「臺北不大對勁，我們回家吧！」

    「好！」

    有家真好！天珠兒的家當然是溫馨小屋，那才是她的家。

    我年輕的時候一直想不透共產(chǎn)黨為什么在抗戰(zhàn)前不堪一擊？抗戰(zhàn)勝利后反而可以打敗國民黨？

    失敗乍看之下是有很多理由。

    而且也都有理！

    成功卻只有一個理由，即是他成功了！

    經(jīng)歷了越戰(zhàn)這件事，就知道美國和南越為什么會輸給北越？

    也就知道長春圍城國軍為什么輸了？

    那就是人與非人的手法。以及必勝的決心強到哪里？

    南越是一個貪污腐敗的政權(quán)，它向所有的百姓要錢？比方說。北越則不要錢，它向單一的村莊下手，并且毀滅這個村，不向所有人民要？而贏得全部的民心。

    我在年輕的時候也看到公務(wù)員用這兩種手法在貪錢。

    一個如收規(guī)費通通要。大家罵得要命！最看不起他！

    一個只向來求他的人獅子大開口。

    當然小貪的人常出事！

    大貪的反而贏得廉潔的名聲？

    表面上不污錢的政府？說不定污最多？

    中國人講：邪取江山正守之！

    治國宜正守。

    非人的手段不長久。

    今天陳云林帶了很多好處來，但是，你看越南投資的失敗只是去年的事？我們不能不小心呀！

    也不能一直鎖國？

    所以大家都很鬱卒，想要翻桌，一肚子氣！

    又怕政府太直太軟？不是人家的對手？

    在火車上，天珠兒說：「老爸，您是屬于正常人還是非常人？」

    我笑著說：「我基本上不會太超現(xiàn)實？我有時是正常人，有時是非常人，有時又是圣人！」

    「少來了！」

    「真的！我是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