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還想繼續(xù)讀書嗎
兄妹倆黏黏糊糊分食了一塊小蛋糕,度假村也正好把東西都送來了。 工作人員把帳篷給他們扎好后就離開了,留下兄妹兩人在帳篷里看其他的東西。 “花里胡哨。”許浣笙看著帳篷,不由感嘆。 和她在網(wǎng)絡上看到的露營不太一樣,這個帳篷很大,估計睡三四個人都足夠,而且頂上有一圈拉鏈,把拉鏈拉開之后就能看到頭頂?shù)奶炜?,為了防止下雨進水,外面還有一層透明的塑料膜。 真正在野外,這種東西實用性不大。 但對于只是一時興起來河邊看星星的人來說,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還挺有意思。 “他們還送了晚餐過來,說保溫盒效果還可以,過兩個小時吃正好?!痹S羨把送來的保溫盒放到一邊,又開始整理別的東西。 除了零零碎碎的零食和露營用品外,還有一個超大的軟墊,防潮效果看上去也不錯,而且坐在上邊也不會覺得硌人。 許羨很滿意。 現(xiàn)在還沒天黑,但許浣笙也懶得出帳篷,和哥哥在里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時間很快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天色就漸漸沉下。 吃過溫熱的晚餐,許浣笙拉開帳篷頂上的拉鏈,窩在哥哥懷里看著頭頂?shù)奶炜铡?/br> 天氣很好,萬里無云,沉下的天色中,隱約已經(jīng)能看到星星點點的星光。 初夏的夜里,在山谷中隱約已經(jīng)能聽到蟬鳴。 它們孜孜不倦地鳴叫,尋找著能繁衍后代的伴侶。 “哥哥,那顆星星好亮。”許浣笙指著天際一顆星星,側頭看向許羨。 許羨的目光一直在meimei身上,聽到她這樣說,才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是北極星,在荒野迷路的時候可以靠它來指路?!彼p聲回答。 許浣笙歪了歪腦袋,“為什么星星可以指路?” 她在教會學習的東西里,沒有說過這種事。 圣女不會迷路,也不像普通人以為的那樣會占星,夜空對她們來說,只是一片可有可無的風景。 許羨被meimei問得怔住,他不是不知道古代用北極星尋找方向的原理,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meimei會不懂。 她明明看上去什么都懂。 “因為北極星的位置很好,相對于我們的星球來說,我們能觀測到它時,它的位置幾乎是不變的,就算有變化,rou眼也看不出來,所以可以作為一個固定的點位來看,人類在運動時,通過觀測固定點位就能判斷自己的方向?!痹S羨并沒有多想什么,耐心地回答meimei的問題。 許浣笙歪著頭想了想,又問:“它會消失嗎?如果它消失了怎么辦?” meimei的腦回路讓許羨措手不及,他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北極星是恒星,恒星都有壽命,消亡是必然的。我沒有具體鉆研過天文學,不過我覺得人類現(xiàn)在的科技已經(jīng)足夠發(fā)達,就算北極星消亡時人類還存在,人類也可以通過自己的科技確定自己的位置?!?/br> 不知道為什么,許浣笙總是覺得哥哥認真思考的時候,看上去很性感。 或許她像網(wǎng)上說的那樣,有一點智性戀。 “哥哥,你還想繼續(xù)讀書嗎?”許浣笙認真聽完哥哥的解答,又小聲問他。 或許想起什么不愉悅的過往,許羨的眉眼驟然黯淡,他抱緊懷里的女孩,目光放空良久,才低聲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有選擇,我會想繼續(xù)修我的學業(yè)?!?/br> 他才二十二歲,只是因為比同齡人早讀書了一年,才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拿到了畢業(yè)證。 父母要求他接手家業(yè),強制命令他不許考研。 因為自己的反叛思想,他去年一整年都沒有做什么實事,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就和狐朋狗友吃喝玩樂,成為首都紈绔圈子里的一員。 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好像是今年開春的時候,父親對他說,meimei快要回來了。 他不想讓meimei看到那樣頹廢的自己,于是在二十剛出頭的年紀,他穿上正裝打上領帶,走進了自家公司的寫字樓,成為員工和合作方口中的“小許總”。 當年的首都市理科狀元沒有選擇,只能親手葬送自己的天賦。 “那就繼續(xù)去讀書吧,我覺得哥哥應該很喜歡思考,也很喜歡學習新的知識,如果那樣能讓哥哥快樂一點,我希望哥哥去做能讓自己開心的事。”許浣笙忽然開口,仰頭看向哥哥時,她臉上笑意明媚。 分明在夜空下,一切都朦朧暗淡,可偏偏她笑得如初升朝陽,讓夜空星辰都黯然失色。 心中的陰霾,好似都會被她驅散殆盡。 許羨眸光沉下,看著meimei揚起的嘴角,他沉沉出了口氣,抬手輕撫meimei發(fā)頂,“爸媽那邊不會同意的,而且現(xiàn)在能和遙遙待在一起,哥哥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她不用知道他承受過什么壓力,她只需要每天都像這樣開開心心的就好。 “會同意的。”許浣笙固執(zhí)地點點頭,“他們會同意的?!?/br>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給的壓力會比圣女給的更大。 她或許不懂那些專業(yè)的知識,但是她很清楚人性如何。 “遙遙,不要這樣?!痹S羨低下頭,臉頰輕輕磨蹭著meimei的發(fā)頂,“不要為了我做什么事,我不值得?!?/br>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值得圣女為他動用什么權力。 許浣笙抬手抓住哥哥的領口,翻身騎到他身上,垂下的目光藏著淺淡笑意,“對圣女來說,人世間沒有任何人和物值得圣女親力親為去做什么,但是對遙遙來說,為哥哥做什么都值得。” 所以,別再把她當做圣女了,獨處的時候,她只是他的遙遙。 扶在她腰肢上的那雙手驟然收緊,朦朧月色下,青年眼底幽暗,按著她的腦袋深深吻上她的唇。 “唔···”許浣笙沉迷在纏綿的吻里,不自覺從鼻腔發(fā)出細微的哼聲。 很快就被哥哥吻得動情,她不自覺想要夾腿,想堵住下身流出的溫熱體液,但伏在哥哥身上的姿勢讓她的雙腿分開跪在哥哥兩邊,根本沒有辦法合攏。 “想要···”一吻終了時,許浣笙紅著臉坐在哥哥的小腹上,用下身輕輕摩擦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