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8日

    第二章

    我跟著九月一路往縣城的另一邊走去，穿過這座縣城的時候可以發(fā)現(xiàn)即便是

    大白天，在路上走來走去的人也不是很多，大多都喜歡縮在自己家中打量外邊的

    世界。

    這里邊指不定就有不少的妖怪……

    我有些害怕地加快了腳步，跟上了九月，和她并排走著。

    「其實不用太擔(dān)心，這座城里雖然妖怪占據(jù)大多數(shù)，但是實際上也是有不少

    人類的，兩者的相處也還算和平。」九月說，「畢竟要論及種地，養(yǎng)殖，妖怪還

    是完全比不過人類發(fā)展了這么多年的技術(shù)，大部分妖怪對人類還是很和善的，這

    也是由于妖王的約束，基本上是很少出現(xiàn)妖怪傷人事件的?！?/br>
    「這個妖王很厲害嗎？所有妖怪都聽他的話？」我對這個妖王產(chǎn)生了一絲好

    感，畢竟可以說是他約束了這么多恐怖的妖怪，保護了人類。

    「厲害是厲害啦，可是妖王已經(jīng)很多年不管事了?！咕旁掳櫫税櫭碱^，「早

    在５０年前，他就離開了，現(xiàn)在管事的是他的繼承人，小妖王，妖王留下了不少

    強制的規(guī)定，其中就包括妖怪不得主動攻擊人類，買東西必須給錢等等，可是小

    妖王卻比較傾向妖族，認為人類就應(yīng)該給妖怪使役，種種地養(yǎng)養(yǎng)牲口，對于妖怪

    傷人事件也不怎么管，這才導(dǎo)致現(xiàn)在妖城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妖怪欺負人類的事件?！?/br>
    「這小妖王怎么這樣？」我不忿，妖王都制定了規(guī)定，他居然還不遵守，不

    知道和平相處才是世界大趨勢嗎？霸權(quán)主義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二十年前解體的美

    利堅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dāng)然也不能全怪他，小妖王的實力還沒有妖王那么強，可以碾壓眾妖讓他

    們收斂，如果強行壓制妖怪們的行為，對方很可能就直接造反了?？墒茄踔唤o

    他留了個爛攤子就不知所蹤了，現(xiàn)在許多強大的大妖都敢跟小妖王陽奉陰違了。」

    九月嘆氣，「他也很不容易了，至少現(xiàn)在妖怪還不敢鬧出人命來，只能算是各退

    一步吧。」

    「……」確實，沒有絕對的實力就算制定了規(guī)則也沒有足夠的執(zhí)行力，還不

    如做出一定的妥協(xié)，那這事還得怪那個妖王，丟個爛攤子就啥也不管了，這就是

    所謂的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吧。

    「我們反妖聯(lián)盟就是由一群反妖志士組建的，只要發(fā)現(xiàn)妖傷人事件我們就會

    去制止，并給妖怪們教訓(xùn)，讓他們知道我們?nèi)祟愐膊皇呛萌堑?！」九月突然拿?/br>
    手中的木劍挽了個劍花，我看見不少偷偷躲在家里看我倆的妖怪嚇得把腦袋都給

    縮回去了，看來九月真是兇名遠揚啊。

    剛才那個蜘蛛精問九月「是不是那四個中的一個」，也就是說這個反妖聯(lián)盟

    只有四個人？

    我把我的疑問問出后，九月尷尬地笑了笑，說：「有能力教訓(xùn)妖怪的人類畢

    竟很少，有四個已經(jīng)不錯了。」

    我倒是很佩服她們，敢在這個到處都是妖怪的地方成立個「反妖聯(lián)盟」，膽

    子真是夠大的，而且那些妖怪，小妖王之類的居然都不管？是因為她們中有很厲

    害的高手嗎？

    我看看九月的樣子，感覺不太像，雖然那個蜘蛛精也很忌憚，但是還敢對九

    月反手，顯然是因為九月實力沒有到足以讓她聞風(fēng)喪膽的地步，看來那個「高手」

    另有其人。

    這么想著，我被九月帶到了一座神社下，長長的樓梯一眼望不到頭，只能看

    見很高的地方有一座紅色的鳥居，還真是夠有神社特色的。

    九月率先小跳著就上樓梯了，我趕緊跟上。

    「這里就是青丘神社了，供奉的是狐神，也就是這青丘縣的本土神?！咕旁?/br>
    步子很快，顯然是常在這走來走去的，我才爬了一百來級就有點氣喘吁吁了，她

    還是一點都沒有減緩的跡象。

    「狐神？」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觀音菩薩之類的呢，不過想想好像供奉菩

    薩的是和尚不是巫女，話說巫女們應(yīng)該供奉什么?。?/br>
    「對，青丘縣很久以前就有狐神的傳說，而且此地狐貍也很多，山海經(jīng)中就

    有記載，青丘之國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也就是傳說中的金毛玉面九尾狐，

    這個青丘之國就是青丘縣所在的位置……」九月非常熟悉地介紹著，「九尾狐就

    是所有妖怪中最頂級的血脈了，與龍鳳都是一個級別的，不過九尾狐種類特殊，

    她們的修行需要沾染人氣，身上人氣越重實力就會越強。要沾染人氣最好的辦法

    就是和人類接觸，并且出名，名氣越大沾染的人氣就越強?！?/br>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說法……」我驚呼，「民間一直有狐貍精變成人形接觸

    書生的傳說，就是這九尾狐嗎？」

    「……不一樣的。」九月頓了一下說

    ，「普通的狐妖確實會做這種事情，可

    是這樣做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狐妖，因為實力不夠，連狐貍尾巴都藏不住，所以

    她們根本不敢在許多人前晃悠，一旦露出狐貍尾巴就死定了。因此她們只敢勾引

    落單的書生，要么盯著一個人吸精氣到死再換一個，要么就和相愛的書生一起隱

    居到一個世外桃源。不過終歸這兩種都是沒法沾染到很多人氣的，她們的天賦也

    不支撐她們修煉到九尾，頂多三尾就不錯了，根本談不上九尾狐?！?/br>
    「那九尾狐是……」

    「九尾狐是狐妖中的佼佼者，出生時只有一尾，但是會擁有三種初生天賦中

    的隨機一種，分別是魅惑，幻境和催眠。正常九尾狐都是應(yīng)用自己的初生天賦去

    人少的人類社會沾染一些人氣。等到覺醒到三尾后，九尾狐就不再需要害怕被普

    通人發(fā)現(xiàn)狐貍尾巴了，可以去人類多的地方沾染更多的人氣，直到成為九尾。」

    九月停下腳步，說：「歷史上有記載的九尾的九尾狐只有一個，那就是妲己?！?/br>
    「妲己……？」我還想了想是誰，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商紂王的愛妃？」

    「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妲己?！咕旁驴隙宋业幕卮?，說：「九尾級別的九

    尾狐那就已經(jīng)是妖仙了，是足以放在神社供萬人敬仰的神仙了?！?/br>
    「那青丘神社供奉的狐神就是妲己？」我有些驚訝，居然會有信奉妲己的，

    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好人」，提到妲己首先想到的不就是禍國殃民四個字么？

    「不是，妲己雖然修至九尾，但是因為卷入紅塵過重，自己也脫身不得，還

    間接引起了一個王朝的崩壞，道基受損，無法成仙，即便有人信奉妲己這個狐仙

    也只是悄悄侍奉?！咕旁掠终f：「我們信奉的是狐神，可不是狐仙，青丘縣的狐

    神其實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妖王。」

    「妖王？」我一怔，「那個制定規(guī)則保護人類的妖王？」

    「對，有史以來的第二只九尾級別的九尾狐，也是青丘縣的妖王，更是當(dāng)今

    天下唯一一個修至仙境的妖王?！咕旁抡f到妖王時非常地欽佩，「因此妖王還在

    的時候，那些大妖根本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震驚的更多的其實是那妖王居然還是個女的？

    「也是因為這個青丘神社供奉的是狐神，那些大妖才不敢找我們麻煩的?！?/br>
    九月聳聳肩，「不然要是敢有人類集結(jié)在這個妖城反抗妖族，那早就被滅了?！?/br>
    原來如此……

    我感嘆不已。

    聊著聊著，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樓梯頂端，站在一座鳥居下，面前是一個巨大的

    廣場，布景非常充滿年代氣息，看來也是有不少年頭的地方了。房屋都不太高，

    都是一層式的木制閣樓，底下由四根粗壯的柱子撐起來防潮，兩側(cè)是兩座小廟，

    正中間則是一座巨大的神廟，門口懸掛著一個腦袋大的銅鈴，底下擺著一個紅色

    賽錢箱，從右到左寫著奉納兩個字。

    還真有個神社的樣子，我小時候怎么沒有來過的印象呢？

    又想了想，小孩子誰喜歡去這種神社里玩啊，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吃個肯德基

    來得劃算。

    我笑了笑，走上前，晃了晃銅鈴，然后合掌隨便許了個愿望，祝家人身體健

    康，然后放了１００塊進去，又合掌鞠了個躬，才退到一旁看向九月。

    這丫頭居然看著賽前箱吞了口口水。

    我哭笑不得，剛才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真是空空如也，所以我才塞了１０

    ０進去，看來不是整理得勤快，而是根本就沒什么人來參拜啊。

    也是，妖怪的城，誰會來神社參拜??？

    「你許的是什么愿啊？該不會是……？」九月小臉一下就紅了，羞澀地轉(zhuǎn)過

    頭去不看我。

    我還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反應(yīng)，莫非是以為我許了跟她有關(guān)的愿望？

    我感覺心跳加速了一下，然后馬上把心思壓下去，應(yīng)該不至于吧？我們都十

    多年沒見了，雖然一直很想她，但是這次見面，我對她更多的是一種故人重逢的

    心思，至于愛情嘛，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之后倒也沒那么容易就陷入戀愛了。

    不過至少這次見面，我對九月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善良，可愛，勇敢，在妖

    城里反抗欺壓人類的妖怪，這種事情我可不覺得我敢去做。

    所以，如果九月也有這個心思，那我自然是欣然接受，反之，如果九月沒有，

    那我也就會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我抬起手，隔著衣服微微摩挲了一下那個吊牌，也不知道九月還記不記得呢

    ……

    兩人沉默了一下，九月才反應(yīng)過來說：「哎呀，都忘了要招待你了，我們先

    去后院吧。」

    我也收回亂想的心思，跟著九月繞過了中間的神寺，來到了后院。

    神社內(nèi)部空間挺大的，跨過一扇拱門后，我們來到了神社的后院，和北京的

    四合院差不多，都是劃分了廂房的，看上去九月應(yīng)該是就住在這兒，畢竟……

    見我直勾勾地盯著晾曬在院子里的換洗衣服，九月直接飛起一腳把我踢飛，

    然后紅著臉把衣服收起來，跑進房間去了，關(guān)門時還說了句：「你找地方坐一下，

    我去換身衣服。」

    我苦笑著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真是冒昧了，怎么就盯著人家女孩子的

    衣服看起來了？里邊還有貼身內(nèi)衣呢……

    我回想了一下九月那窈窕的身材，雖然還尚有些青澀，但是正處于少女最美

    好的年華，青春的氣息洋溢著，再配上巫女服確實讓人移不開眼。

    話說，剛才曬著的也是巫女服呢，九月真是喜歡穿巫女服啊。

    畢竟人家就是巫女嘛。

    我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因為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住別人，我也不好貿(mào)然開門，

    最后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找了個敞開著門的廂房喊了一聲「打擾了」才走了進去，

    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正好是客廳似的布置。

    也沒有什么電視沙發(fā)之類的，房間中心擺著一張小矮幾，幾個茶色的蒲團，

    矮幾旁放著一個從墻角拉過來的排插，上邊插著幾個手機充電器，桌上擺著一些

    開著的茶點，房間的角落的墻上掛著一個路由器。

    嗯，還挺現(xiàn)代的……

    我隨便找了個蒲團坐下，隨手拿起一塊餅干啃了起來。

    從下火車開始我就一直餓著了，剛才還被小蜘蛛精挑逗，恐嚇出了不少汗，

    再一路走過來又爬了那么長的樓梯……我現(xiàn)在肚子都快餓扁了。

    …樶…薪…發(fā)…吥………④℉④℉④℉．C`〇`Μ

    …樶…薪…發(fā)…吥………４`Ｆ`４`Ｆ`４`Ｆ．C`〇`Μ

    拿出手機看了看，張熙巖還沒給我發(fā)什么消息，我打了個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大概還沒睡醒吧，算了不管他了，他比我有錢，只要不是再碰到那種黑店，自己

    餓醒了找飯吃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用手機翻看了下新聞，無聊地等著九月?lián)Q衣服出來，新聞也沒啥好看的，翻

    來覆去都是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小鮮rou又干了什么事，真是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

    ……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響動。

    我轉(zhuǎn)頭看去，看見九月正躲在一扇門后露出個腦袋偷看我，眼神懵懵的。

    我和她對視了一下，然后我忍不住笑出聲，說：「你在那干嘛呢？」

    九月聞言才從門后面走出來。

    我怔了一下，還是剛才那身巫女服沒換，倒是換了個發(fā)型，從單馬尾換成了

    散發(fā)。

    也就是說她換了半天衣服才只是把單馬尾給解開了……

    我抽了下嘴角，說：「你不是要換衣服么？」

    九月懵懵地看著我，反問：「啊？我要換衣服嗎？」

    「……不是你說的么？」怎么感覺九月突然變傻了？

    九月又想了想，才說：「哦?！?/br>
    然后就看見九月站起身，我還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九月就伸手解開了巫女服的

    緋袴，非常熟練地一扭腰，白衣連帶著緋袴就一起滑落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一

    件薄薄的白色貼身襦衫，兩點嫣紅頂在襦衫上隱隱約約地透出。

    見她還要伸手脫這件襦衫，我連忙舉起雙手遮住眼睛大喊：「停停停！你干

    嘛在這脫?。?？」

    說到這我不由心中一跳，不會九月真的喜歡我吧？然后已經(jīng)忍不住了，光天

    化日之下就要強行與我那啥了？這也太……

    想到這，我悄悄打開指縫看去。

    九月果然停住了繼續(xù)脫衣服的動作，而是不解地看著我。

    「呼……」我長舒一口氣，看來還是聽得進我說話的，我把手放下來，剛準

    備勸她把衣服穿上。

    就見九月香噴噴的身子靠了過來，直接把我按倒在地，盯著我的眼睛，散開

    的頭發(fā)有幾縷落在了我的臉上，隨著九月的呼吸一上一下地令人有些發(fā)癢。近在

    咫尺的明媚雙眼和紅唇無比地誘人，讓人忍不住吻一口，這個姿勢我只需要眼睛

    余光往下一掃就能看見一條深深的事業(yè)線以及半抹嫣紅，嚇得我根本不敢繼續(xù)看。

    「九月……」我張嘴想說什么，卻被她給打斷了。

    九月輕啟紅唇，溫潤的氣息吐到我臉上，香香的很好聞。

    「幫我……」

    「……？」

    「幫我，脫掉，這一件，我不會脫……」九月說著，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了

    她的后背上，變成了我單手摟抱住她的姿勢。

    果然，是在引誘我吧？

    女孩子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所以借口說要我?guī)兔γ撘路?，這種

    橋段在漫畫中經(jīng)?？梢钥匆姟?/br>
    我的手在她的

    帶領(lǐng)下摸到了一條系帶，只需要輕輕一抽，這件襦衫就會散開，

    領(lǐng)口內(nèi)的光景就會被我盡收眼中……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抽。

    「啊啊啊啊你們在干什么啊啊啊?。。?！」九月氣急敗壞的大吼從一旁傳來，

    這時候正好我把系帶給解開，襦衫向兩側(cè)散開，恰好遮住了我的腦袋，而此時我

    的視線已經(jīng)被兩片垂落的雪白肌膚給完全覆蓋了。

    好大，好香，好軟，好有彈性……

    失去了襦衫的束縛，兩個渾圓的雪白嬌乳爭先恐后地跳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毫不費力地把我的腦海給轟成了一片空白。

    直到身上的「九月」被拉起來然后被一腳踹飛后我才在空中反應(yīng)過來——為

    什么，會有兩個九月？

    幾分鐘后，我和「九月」分別跪在兩個蒲團上接受站在我倆面前的九月的訓(xùn)

    導(dǎo)。

    順帶一提，「九月」剛脫掉的巫女服又被穿上了。

    而這個正版的九月則是換了一身新的巫女服，嗯……大概是紅色的地方不太

    一樣？

    「你先說，怎么回事？三月！」九月氣鼓鼓地看向我身邊的「九月」。

    「是他說讓我換衣服的，不脫衣服怎么換衣服啊？」被稱作三月的少女理直

    氣壯地說。

    是姐妹嗎？雙胞胎？為什么長得這么像……

    是的，這個三月和九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即便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兩個人，

    我也找不出她們長相上有什么區(qū)別，只能依靠發(fā)型判斷，更何況兩人還都穿著巫

    女服，這不知情的人怎么可能分辨得出來啊……

    「你有腦子嗎？他讓你換你就換啊？就算你要換，你能在一個男人面前換嗎？

    還讓他幫你脫？？你腦子長哪去了？是不是營養(yǎng)都被你那對奶牛胸部給吸收了？？」

    九月氣急敗壞地說。

    我看了看兩人的胸前。

    阿彌陀佛，我知道怎么分辨這兩個人了……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也覺得大的好??？」九月看見了我的目光，瞬間調(diào)轉(zhuǎn)

    炮口，將火力對準了我。

    「沒有沒有沒有，小的好，小的好?！刮疫B忙搖頭否認。

    「好啊，你也覺得我小是不是？」

    「……」我低下頭放棄和她爭辯，明明是她先提奶牛胸我才下意識看了一眼

    的。

    「還有，你干嘛讓她換衣服？」九月沒打算就這么放過我，又說。

    「我沒有，我只是看她——你，不是，哎，我是把她當(dāng)成你了，然后你不是

    說要換衣服嗎，我看她穿的和你一樣，以為你沒換……」我自己都快解釋暈了，

    不過九月大概是聽懂了。

    「哈？一樣？哪里一樣了？」九月大怒，「她身上這件，緋袴是穿到腰上十

    厘米的，我那件是九厘米的，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這鬼看得出來??！

    我欲哭無淚，就算看得出來，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會有兩個長得一樣還穿的一

    樣的人啊。

    「還有，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你伸手在她背后解開她的系帶，難道還

    是她抓著你的手放到背后讓你解開的么??？」

    真的是這樣?。。?！

    我看了身邊跪坐的三月一眼，她此時也跟九月一樣一副狐疑的表情看著我。

    你丫的，怎么搞定好像真的是我變態(tài)到光天化日之下強行脫小姨子或者大姨

    子的衣服一樣??？

    雖然也不算是女朋友就是了。

    算了，我認輸，直接舉手投降。

    這時候還堅持己見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不說九月會不會相信，三月肯定是得

    罪狠了，以后如果和九月成了，那三月必定搗亂，還不如認慫。

    「哼。」九月見我道歉，不滿地轉(zhuǎn)開了視線，然后看向了小矮幾，臉色突然

    劇變。

    怎么了？

    我也轉(zhuǎn)頭看去，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

    「三——月！是不是你！」九月怒火中燒，瞪向三月。

    「我怎么了？」三月一臉懵逼。

    「我們的晚飯！」九月一指小矮幾上的放著餅干的餅干盒，原本有四塊來著，

    現(xiàn)在只剩兩塊了。

    嗯，我吃的。

    等等，晚飯？

    「我沒吃！」三月連忙否認。

    哈哈，你也嘗到被冤枉的滋味了吧！

    不過我沒有甩鍋給女生的習(xí)慣，于是開口說道：「是我吃的，我還以為這些

    是點心來著?！?/br>
    「點心？是什么？」九月一怔。

    「就是除了三餐之外的食物啊，解饞用的?！?/br>
    「三餐？」

    「……」

    「城里的人都這么富的嗎？」九月瞪大雙眼。

    三月也羨慕地看著我。

    別啊，怎么搞得好像我是個有錢人一樣啊，我只是正常的一天吃三頓然后

    偶

    爾吃點零食的小康家庭?。?/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只有兩塊了，根本不夠我們四個吃的。」九月心疼地抱起

    餅干盒。

    我看她那表情，罪惡感已經(jīng)爆炸了。

    「我請你們吃飯吧……」我只好說道。

    「是去餐館吃嗎！？」三月先激動了，撲上來一把抓住我，「我可以吃包子

    ……不，饅頭嗎？」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刮译m然窮，但還不至于跟女生吃飯請她吃

    饅頭……

    「那，那好吧，我能多帶兩個人去嗎，就我們神社的四個。」九月也一副心

    動的樣子。

    你們神社到底是有多窮?。?/br>
    「就一起吧。」我也很想見識見識所謂的反妖聯(lián)盟都是些什么樣的人物。

    這么說起來，這個三月也是反妖聯(lián)盟的人？

    我看著這個已經(jīng)陷入對出去吃的美好幻想留著口水的三月，實在看不出她居

    然做著「拯救妖城人類」的大事業(yè)。

    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吧？

    「都忘了介紹了，這個是我的meimei，青丘三月。」九月指著三月說，「她也

    是反妖聯(lián)盟的一員，而且是主力軍，她的實力可是很厲害的，城里一半的妖怪都

    不是她的對手?！?/br>
    這么厲害？真是看不出來。

    「她也是巫女嗎？」我看著三月身上的巫女服，「你們神社里面應(yīng)該都是巫

    女吧？」

    九月尷尬地笑了下，說：「不是，只有我是巫女?！?/br>
    「……」

    「三月她，呃，沒有衣服，所以穿的是我的衣服?！咕旁陆忉尩溃杆皇?/br>
    巫女的?！?/br>
    沒有衣服是什么意思？哦懂了，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了吧。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

    「還有兩個成員呢，也都是我的meimei，一個青丘五月，一個青丘四月，都是

    很厲害的人哦。」

    「……」居然是家族企業(yè)么……

    我想了想，如果四個長得一樣的九月穿著一樣的巫女服站在我面前喊著我的

    名字……

    啊，腦袋要壞掉了，這就是被四個船長包圍的阿夸的感受嗎？

    為什么你們姐妹取名這么奇怪，九月五月四月三月，一二六七八呢？

    不過不管是什么場合，嘲笑別人的名字都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可能對方家里

    對這幾個數(shù)字比較犯忌諱？

    「那她們兩位呢？」我好奇地問。

    「估計還在睡覺吧，我去吧她們抓過來。」九月轉(zhuǎn)身就走，然后剛出門就又

    轉(zhuǎn)過身，詭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三月給拖了出去。

    「……」這是怕我又做什么嗎？

    咦，我為什么要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