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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不是說要親自去勸孟薇?!瑰舵帽晃医淮欢咽虑橹鬂M臉的不愿意。 「老爸不準我踏出醫(yī)院一步嘛?!购?,這個臭老爸還威脅我說如果敢偷跑就死定了,沒想到他居然知道我有這個打算… 「她不要的話怎么辦﹖」 「我又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刮衣柤?。 她猛拍三下手「好啊﹗硬來,我喜歡?!?/br> 怎么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有一種很猥瑣的感覺,配上她的臉…嗯,太猥瑣了。 「你敢嚇到人家就給我試試看﹗」我壓低聲線警告道。 「吼吼吼,要別人幫你做事是這種態(tài)度嗎﹖連句拜託都沒說。」她斜了我一眼。 「拜…託…」我?guī)缀跏且а狼旋X的說出口。 「蛤﹖你說什么﹖」宥婷把耳朵靠過來,表情很賤的跟我說她沒聽見。 好阿,沒聽見那我就… 深吸一口氣,對著她的耳朵我大吼﹕「拜託啦﹗﹗﹗」 她像是受到驚嚇般的跳開,吃痛的摀著自己的耳朵低咒道﹕「shit﹗段千悠你有必要這么大聲嗎﹖」 「誰叫你耳背?!刮依浜咭宦暎钤摶钤摾?。 她碎唸幾句后就抓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去辦事了,病房頓時變得空蕩蕩的,原本堂本曦是打算留下來的啦,孟倩的事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不過她還是被我趕了回去,因為我發(fā)現(xiàn)她的黑眼圈好像深了點,是該多休息。 看墻上的時鐘,也快晚上十二點了,病房外除了還有幾位醫(yī)生走過之外大部分的病人也都休息了,整個三樓靜得可怕,而且又暗暗的,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東西阿﹖ 這么一想我整個毛骨悚然,下床關(guān)了病房的門和燈之后我像個怕黑的小孩滾回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還是別胡思亂想,睡覺吧。 還記得今天我的眼皮一直跳嗎﹖ 看來我的噩運真的來臨了… 深夜,我被一個特別沉重的腳步聲驚醒,我以為是哪個重量級的醫(yī)生經(jīng)過我的房門口而已,沒多想什么,也沒睜開眼查看情況。 不過那個腳步聲在我房門口停下,我聽見門被推開,接著又是皮鞋重重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這個時候會是誰來阿﹖聽起來不像是老爸,他走路不會這么用力的。 我也肯定不是女生。 一驚,我睜開眼,看見的不是熟人,而是一個帶著面罩的黑衣人,雙眼瞪著我好像我跟他有仇一樣。 「你…你是誰﹖」挺起身子,直覺來者不善,我已經(jīng)做好逃跑的準備了。 「哼…」低沉的男聲傳來,腦中迅速轉(zhuǎn)了一遍,我很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我認識的。 他帶著黑手套的手伸進外套口袋,拿出一支可以伸縮的鋁棒,瞄準我重重的揮下。 「欸﹗」我跳下床,躲過鋁棒,在床的另一邊指著他罵道﹕「瘋子﹗你誰阿﹗」 「吵死了﹗」他低吼著,繞過床舉起手要再次揮下。 又一次躲過后,我邁步想往門口跑去,可是腳上傳來的疼痛拖慢了我的速度,那卑鄙的男人趁我重心不穩(wěn)時拿著鋁棒朝著我的背部揮了一棒。 「啊﹗﹗」我痛得蹲了下來,被鋁棒打不是開玩笑的欸,痛死我了。 男人見了我這副模樣先是大笑幾聲,抓住我的雙手用繩子綁在背后。 「救….」我朝著門外大吼著,馬上被他用一塊布堵住嘴,然后他把我拖進浴室里,對著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唔…」我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只能癱在地上任他打,當(dāng)他拿起鋁棒往我身上揮時,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么樣,我居然沒什么感覺,只覺得頭越來越暈,眼前的景象變得有點模糊。 我這種與世無爭的人怎么會跟人結(jié)仇﹖該不會是我失去記憶前惹了誰吧﹖ 腹部被他踹了幾腳,讓我涌起了一股噁心感,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衝上胸口,意識也模糊不清,但是我很清楚的聽見男人吼著什么…『都是你害的』 「是誰﹗」兩個穿著白袍的醫(yī)生衝了進來,黑衣男撞開他們,往門口跑。 「你沒事吧﹖」其中一個醫(yī)生把我口中的布拿掉后,拍了拍我的臉頰問。 醫(yī)生的臉分成兩個,我想給他一個微笑,卻沒有力氣,倒是有股溫?zé)釓捏w內(nèi)衝了上來,溢出嘴角,我眨了好幾次眼睛,仔細一看…從嘴里滴落在衣服上的是鮮血… 真是刺眼的血紅,接著眼前一片黑,最后感覺到的…是地板的冰涼。 * 「天哪,你真的是愛夫心切,大半夜的也要來找她?!滚┩е鴷崦恋难凵褶揶淼?。 「我只是有點不放心而已?!刮一亍?/br> 回家后我的胸口就一直悶悶的,感覺有什么壞事會發(fā)生,又想起小悠說…她的眼皮一直跳,這讓我更緊張了,打電話給雯庭,她說她也睡不著,就決定陪我來醫(yī)院了。 「小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有問題,你都快被我搶走了,還不快點跟你告白?!滚┩ネT卺t(yī)院的飲料販賣機前,買了兩瓶咖啡。 「應(yīng)該只是覺得還沒有那個資格吧。」接過雯庭給的咖啡,我啜了一口后說。小悠那種個性,是想說先過一陣子吧,畢竟孟倩的事情也才剛過去,一定是感到愧疚才一直拖。 她卻不知道,我等到都快不耐煩了,呵呵。 「她吃醋的表情真的太有趣了,整個人都快炸開了,哈哈?!?/br> 「真的?!剐∮频那榫w已經(jīng)能輕易被我牽動,玩笑的暱稱也能讓她炸毛,真可愛。 來到三樓,怎么這層樓好像特別熱鬧﹖不同于其他層的寂靜,反而有幾位醫(yī)生和護士忙進忙出,還有病人在走廊上,像在…看熱鬧﹖ 「好像有人被抬出來了?!滚┩サ嗥鹉_尖在人群后看了前方的狀況后,拉著我退到邊邊。 「不好意思,請讓開好嗎?!挂幻t(yī)生喊著,其他的病人也靠到邊緣讓路給醫(yī)生。 「那不是…」雯庭呆愣的指著病床上的人。 我一看…那半邊臉沾了血、嘴角邊還有一條明顯的血跡的人,不就是小悠嗎… 病房外 「你們醫(yī)院怎么稿的﹖連個不明人士進來你們都不知道嗎﹖」段爸氣得揪住院長的領(lǐng)子質(zhì)問道。 「我…我剛剛叫人下去調(diào)閱監(jiān)視器了,段先生你先冷靜點…」院長一臉害怕的說。 「好了老公,小悠不會有事的?!苟螊屪ブ伟值氖直?,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小曦,你們來的時候小悠就已經(jīng)受傷了嗎﹖」段媽走到我身旁握住我的手,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一絲擔(dān)心,很平靜的問道。 「對,我應(yīng)該要留下來陪她的….」我忍不住抱著段媽哭了起來,剛剛的景象是多么觸目驚心,連病房的浴室里也都是小悠的血。 「你留下來恐怕只是多一個人受害而已,小悠看見你受傷她會難過的?!苟螊屳p拍著我的背,她說的也沒錯,可是如果我有留下來,那小悠是不是就不會傷得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