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哄你消氣
“任柏寒,你……”陳桃子氣得大叫,吸引來包廂里所有人的注意。 周松雪回頭看見她,瞳孔緊縮一下,接著又看向駱馳,愣了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慘淡地一笑:“果然,我一直覺得你們不對(duì)勁。原來桃子那個(gè)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們竟然瞞了我這么久?” “你在胡說什么呀?”駱馳俊臉煩躁地皺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發(fā)作,被他媽一巴掌扇得側(cè)過臉去。 “駱馳,我知道你不靠譜,卻沒想到你竟然荒唐到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卻不告訴家里的地步!” “媽,我……”他無力地捂著臉,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辯。 這一巴掌點(diǎn)燃了包廂的沉寂,所有人都躁動(dòng)起來。周伯周姨將餐巾往桌上狠狠一摔,咬牙切齒:“真是豈有此理!” 周松雪自以為遭受了未婚夫和朋友的雙重背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見未來的兒媳婦哭了,駱馳爸媽勃然大怒,抓著兒子衣服頭發(fā)死命捶打,大罵不止,根本不管他卑微的求饒——“你們聽我解釋!” 周姨心疼女兒,跟著落淚。周伯“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通紅,拉著妻子和女兒的手:“這么放蕩不負(fù)責(zé)任的人,跟他還有什么好說,咱們回家!” 一家三口氣洶洶地往外走。陳桃子見駱馳被他爸媽拽著騰不開身,趕緊上去攔。 “松雪,你別誤會(huì)!聽我跟你說……” 周松雪一張小臉淚水漣漣,看著面前的陳桃子,眼睛閃過恨意:“陳桃子,你跟駱馳關(guān)系好,所以我也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卻沒想到你們把我當(dāng)成傻子!” 她握著陳桃子的手臂,尖銳的指甲無意識(shí)陷進(jìn)rou中,陳桃子痛得直抽氣,卻不敢吱聲。 “放手!”任柏寒厲聲走上前,將她的手拽下來。 周松雪氣不過,用力地推了陳桃子一把,尖聲大罵:“狗男女!”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多虧任柏寒站在一旁,將差點(diǎn)摔倒的陳桃子接住。她心里驚慌,站穩(wěn)后推開任柏寒的懷抱,拔腿就要追。 一只有力的手拉著她,她慌忙回頭拔了兩下,任柏寒遞過來一張紙條,沉穩(wěn)地說:“到這個(gè)地址找我?!?/br> 陳桃子接過紙條才得以脫身。她火速跑到路邊,卻看見周家的車剛開走,銀白的車尾越來越遠(yuǎn)。 她氣喘吁吁,欲哭無淚。 惹了關(guān)乎朋友一生幸福的禍端,總不能就這樣罷手。于是她一邊用軟件打車,一邊伸手在路上攔。 無意中一回頭,卻見任柏寒如一桿青竹般儒雅地站在餐廳門口,波瀾不驚地看著她。 烈日炎炎的夏天,陳桃子感到脊背滾過一陣涼意。 * 門鈴響起,任柏寒打開門,看見陳桃子一張被生活狠狠摧殘過的臉。 下午,她一路追到周松雪家門口,人家不給開門。后來駱馳也來了,兩人又裝孫子又賭咒發(fā)誓,就差跪下,總算得到一個(gè)解釋的機(jī)會(huì)。 解釋完,周家也不表態(tài),冷笑一聲,把他們趕了出來??磥砗竺嫔俨涣烁嗦闊?/br> 她有氣無力地抬起頭,一雙煙眸楚楚可憐:“老任,你好像變了一個(gè)人。” 以前的任柏寒,哪怕身居高位,也從不愿意給別人帶去麻煩。 “讓你失望了嗎?”雖然語氣里帶著嘲諷,但任柏寒看著她,目光沉靜如一口深潭。 陳桃子搖搖頭:“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氣?!睔獾帽人胂蟮母鼌柡?。 她呼出一口氣,走上前,任柏寒寬大的肩膀卻把入口占去了三分之二。 他也沒有讓開的意思,陳桃子看他一眼,只能從縫隙中擠著過。 衣料摩擦聲響起,柔軟的胸口貼著任柏寒硬邦邦的寬肩,溫?zé)岬娜閞ou被迫揉捏推擠,經(jīng)歷一番艱難的變形,才得以通過。 任柏寒的豪宅寬敞,寧?kù)o。因此兩人同時(shí)變粗的呼吸聲聽起來十分明顯。 陳桃子站在白色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低著頭囁嚅,“我來,是想讓你消氣?!?/br> 她素手一動(dòng),脫下外穿的長(zhǎng)裙,露出一件黑色薄紗,堪堪遮住了重點(diǎn)部位的情趣內(nèi)衣。 任柏寒眸色驟沉。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嚴(yán)絲合縫,不肯泄露任何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