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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還能動,但嘴被破布死死堵住無法發(fā)出聲音,更別提詠唱咒語了。 這意味著我徹底失去了魔法這一唯一自保的能力。 「魔法師....她看著也不大,怎么會是魔法師?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 「立刻聯(lián)系商會那邊尋找買家,我要先看看她的情況。」 「了解!」 隨后,我只聽到被稱為老皮的人一路小跑離開了房間。 雖然視覺被剝奪,但我還有其它感官。深吸一口氣進(jìn)入鼻腔,全力分析起現(xiàn)在的狀況。 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泥土的氣息,還有一股子獨(dú)特的味道,這個味道相信很多人都聞過卻沒有注意過。 那便是霉菌的味道,在進(jìn)入一些潮濕的房間時便時常能聞到這種氣味。 沒有意外的話,我此刻正被關(guān)在地下,且因?yàn)槟嗤恋奈兜朗智逦@里應(yīng)該是一個地下隧道,并不是專門挖掘用于特別用處的地下室。 答案呼之欲出、據(jù)我所知會在地下挖隧道的,只有借用隧道販賣奴隸的米迪亞之子,而那個老皮,我也終于想起來是在哪聽過的名字了。 但推理也到此為止了,就算我能推測出是什么人綁架了我,對于現(xiàn)狀我也無力改變。 阿亞斯,你到底去哪了?難道你也失敗被抓起來了嗎? 「喂,小鬼?!?/br> 被叫做頭的男人揭下了我頭上的麻袋,他是一個上肢粗壯,滿臉滄桑的家伙。 更不要提他臉上那一道駭人的疤痕,滿溢而出的危險氣息籠罩了這個男人。 但他并不是我所見過的,那個在駐地的家伙。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我,是就點(diǎn)頭,不是就搖頭,明白了嗎?」 他只用了兩根手指便掐住了我的下巴,傳來的力量仿佛要壓碎我的下顎骨一般。 是下馬威對吧,我明白了 在得到我的點(diǎn)頭后,他滿意的笑了。 「首先,你會魔法嗎?」 事到如今,撒謊也無法掩蓋了,我只能順從的點(diǎn)點(diǎn)頭。 「嗯.....真的難以置信,這種混亂的邊境會有法師?」 「唔唔唔!」 「不管你想說什么我都不會聽的!我知道你釋放法術(shù)需要說話!」 盡管我連忙搖頭,他還是沒有把我嘴里的布拿出去的意思。 搖頭時,劉海也隨之飛舞,只見左額頭濃密的發(fā)絲之間露出一道湛藍(lán)的光芒。 「嗯?」 他連忙抓住我的頭發(fā),絲毫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 「這個烙印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發(fā)著藍(lán)光?」 「唔唔唔唔!」 「cao!根本聽不懂,這可怎么辦,頭上有烙印可怎么往出賣??!」 他憤恨的一拍大腿,隨后靈光一閃似的好像想到了什么。 「別亂動!」 他一手拽住我的脖領(lǐng),另一只手將我的上衣逐漸解開,而隨后動作也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干凈利落的扒掉了我的上衣。 但是還好,我還有穿內(nèi)衣。 「這....這是什么紋身??」 沒了上衣,暴露在人前的不光是我那纖細(xì)且傷痕累累的身體,更有那發(fā)著微光的惡魔詛咒。 尖銳且令人不安的紋案讓人不適,盡管他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卻能感受到其中散發(fā)的危險氣息。 此刻的情況也使得男人摸不到頭腦,明明有這么多不能用點(diǎn)頭搖頭就能解答的謎團(tuán),卻偏偏碰上一個不能讓她說話的情況。 可這是重要的商品,說不定能賣上一個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天價,如果能搞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情況,或許就會有人愿意出錢買了! 畢竟誰也不想買一個問題出在哪都不知道的商品。 說賭就賭,他這一生就是在不停的進(jìn)行賭博才能走到今天的。 既然能賭贏對手攻擊的方向,自然也能賭贏這一次!就算是魔法師,一個小女孩又能那我怎么樣? 「給我說清楚,你頭上的烙印和紋身是怎么回事?!?/br> 說著,他一把拽出了我嘴里的破布。 機(jī)會只有一次!! 「風(fēng)?。。 ?/br> 從一早起開始我就隱約的感覺到了,我的魔力居然在不斷流逝、雖然也有在恢復(fù),但卻抵不住放水的速度。 因此我現(xiàn)在處于一個出乎我意料的狀態(tài),魔力幾乎枯竭。 每一個法術(shù)都將格外珍貴!伴隨著咒語而來的是聚集在我手中的狂風(fēng),暴躁的風(fēng)漩把椅子與繩子通通撕裂,并將面前嚴(yán)陣以待的男人逼退數(shù)步。 自由了!我連忙抬起手臂對準(zhǔn)男人,只需要一個一節(jié)的快速詠唱我便能把他化作一塊焦炭! 「火----!唔唔!?」 咒語沒等出口,男人熊一般的身軀卻爆發(fā)出了鷹一般的速度,明明有五六步的距離,他卻在眨眼睛間沖到了我面前并用那粗壯厚實(shí)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嘴巴。 緊接著,男人用重量加我壓倒在地,鴻溝般的體型差距讓我沒有絲毫抵抗的余地。 「信不信我殺了你!我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你脖子扭斷!」 男人的臉幾乎貼到我的眼前,惡狠狠的話語伴隨著他瞪得渾圓、吞吐著憤怒的雙眼。 如果是普通孩子,此刻恐怕已經(jīng)嚇尿褲子了。 因?yàn)橛心Хǖ哪芰?,我至今沒覺得一個男人在我面前有什么恐懼感。而現(xiàn)在我才頭一次認(rèn)識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到底有多么恐怖。 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就無形間透露著壓迫感,因?yàn)樗兄軐⑽彝绞謿蛑滤赖哪芰Α?/br> 我早該在被老師毆打時就意識到才對,但老師對我的虐待有所不同,那是一種建立在我無法反抗的情況下的、單方面的虐待。 「聽好了,再敢有一絲反抗,我就把你的胳膊腿都砍掉!掛在狗籠里讓狗把你當(dāng)成母狗來用!聽明白了嗎!」 男人整個人騎在我身上,胸口以下我都動彈不得,他的左手死死鉗住我的兩只手腕,迫使手指指向另一個方向。右手則逐漸從我嘴邊退去,變?yōu)槠∥业牟鳖i,但留有一絲說話的余地。 「說!你是奴隸嗎?你頭上的烙印是誰打的,前任主人嗎?是什么人?!」 「嗬---不要?dú)⑽?....」 脖間的緊縛感瞬間變得更加強(qiáng)烈,我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手指幾乎壓在了我的骨頭上。 是叫我乖乖回答...的意思嗎? 「是....法師給我打的....但烙印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br> 如果讓他知道,烙印主人能感受到我的位置,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殺了。 只能暫且說出實(shí)話。 「法師的奴隸會魔法?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我是孤兒....他們培育我只是想拿我做祭品?!?/br> 男人變得猶豫不決起來,好似在思考著什么。 「那你的紋身是怎么回事!」 這可不能說實(shí)話了!得想個說得過去的謊言---- 「.....呃、是男朋友的愛好」 「男朋友?你不是處女了?」 白癡!千萬種謊言里,你卻選了一個最不合適的!你這張笨嘴到底要說錯多少話才會滿足! 「頭!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剛剛聽見好大的動靜?!?/br> 一個男人沖進(jìn)房間,只見椅子碎成碎片,還有男人死死鉗住幼女的喉嚨的畫面。 「哦!來的正好,給我拿繩子和布過來,把她的嘴堵住?!?/br> 一番忙活后,我被捆在地上,并再度堵住了嘴。 「頭,怎么和商會那邊說。」 「暫時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你這么告訴商會,二手貨,前主人死了,可能被用過了。」 「了解!」 男人憤怒的好像要踢我兩腳,仿佛是我的錯一樣,害得他賺不到更多的錢了。 因?yàn)槲kU的性質(zhì),他告誡手下絕對不能摘下我嘴里的布,并把我扭送到了其它的房間,一個專門的牢房之中。 除了更黑點(diǎn),與之前沒有區(qū)別。 「嘿嘿嘿,這個也好可愛啊,你說咱們能不能賣之前用一下?!?/br> 「少放屁了,你信不信頭把你撅成兩半?」 「你看那紋身,肯定不是早就不是雛了!我只在妓院里見過紋身的娘們,她估計(jì)也好不到哪去,什么法師,我看就是個專門服侍法師的雞!」 獄卒們聊著低俗的話,自顧自的大笑起來,真遺憾我沒有心情和他們生氣,因?yàn)樘澦麄兊母?,我才能借著油燈的光亮,辨認(rèn)出我對面的牢房內(nèi)的情況。 那是一群10歲-16歲區(qū)間的女孩,有大有小,只有一塊破布蔽體的她們彼此相擁取暖。她們共同的特征是面容標(biāo)志,雖然稱不上十分貌美,但在普遍外貌平庸的人類看來,也算得上上乘。 而最明顯的便是,她們?nèi)柬斨粚﹃鹘?,年齡最小的角只有一個尖,年齡最大的那位角就像盤羊一樣,在頭的兩側(cè)盤繞起來。 毫無疑問,她們就是清水所說的角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