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懷孕
晏澄的問題很古怪,根據(jù)阮知涵對他的了解,他是個喜歡把事情藏心里的人,換句話來說,他內(nèi)耗嚴(yán)重。他有時想得心煩意亂,還會刻意地要她來表態(tài)以安慰他??墒?,他基本不會去提婚嫁的事,他似乎和她一樣安于現(xiàn)狀。 阮知涵很奇怪,她琢磨不透,也不執(zhí)著地鉆研問題。她沒必要隱瞞她的真實想法,實話實說,“沒有,我答應(yīng)過我媽不嫁人?!?/br> 她開口就提她母親,但凡是她mama說的話,她全部牢記于心,認(rèn)真執(zhí)行。 晏澄想到這點,心里酸溜溜的。他承認(rèn)他嫉妒了,一是嫉妒她母親得到她最大的信任,二是嫉妒她的世界里總有那么多人。他天生淡薄,對外表現(xiàn)得再溫文爾雅,真正親近的人也屈指可數(shù)。他生命中最特別的女人,除了她,就是撫養(yǎng)他長大的奶奶了。 她是他的愛情,奶奶是他的親情。 他要綁住她的想法確實很自私,可他害怕失去。 晏澄的指腹描摹她的唇,認(rèn)真道,“我想跟你結(jié)婚,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這個可能性?” 他這人有時也是缺點浪漫細胞,哪有直接上來跟她說要結(jié)婚的。幸好阮知涵不在意排場,她是個極簡單的人,凡事都不會太較真,稀里糊涂也能過。她側(cè)著腦袋看他,很真誠地告訴他,“不行,我不能嫁給你,我媽不同意。” 她是典型的媽寶女,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他不指望她能同意,不過她拒絕得未免太干脆了。他沉默許久,最重要的那個問題在他心里翻滾。 晏澄昨晚本來是很氣,后來躺到床上,一幀幀地翻閱他和她的回憶,頓時不安起來。他太忙了,以至于忽略太多細節(jié),甚至忘了兩人近一年都沒相攜旅游過,近半年約會的次數(shù)驟減。她所說的,不全是夸大。 只是反觀她自己,剛談戀愛的兩三年里,她會為他精心準(zhǔn)備生日儀式。到了現(xiàn)在,更多的是走過場般的慶祝。越熟悉,反而越倦怠。 他這才意識到,兩人或許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她最近的異??赡芨@日復(fù)一日毫無新意的戀愛相關(guān)。 她啊,太需要新鮮感了。 晏澄怕他不能給她更多,所以猶豫,所以想和她有更多關(guān)系,“真的不行?” 阮知涵聽他這么問,直接把她mama跟他奶奶的對話簡潔地復(fù)述給他,當(dāng)然,她略去了阮老太太叫她生孩子那段,只說到婚姻。他不知道三人有過一場會面,在她的描述過程中,他始終很安靜。直到她繪聲繪色地講完,他才道:“我懂了?!?/br> 周媛很愛女兒,她深知阮知涵的個性單純,不希望她摻和太多事。 晏澄明白周媛阻止兩人結(jié)婚的緣故及阮老太太的心思。阮老太太想要有人守住她拼搏半生的事業(yè),又希望她的東西可以傳給和她更親近的人。阮知涵不適合經(jīng)商,那么,最佳的辦法是他跟阮知涵結(jié)合,生下一個孩子。 他望著她,她一臉無辜。 他的內(nèi)心隱隱有暗流涌動,眸里漸起欲色,“只說了讓我們結(jié)婚?” 阮知涵肯定地點頭,不忘補充,“嗯,我mama不同意啊?!?/br> 晏澄重點關(guān)注的事不是這個,他接著往下問,“沒說別的?” 阮知涵心里虛,嘴上硬,“對?!?/br> 晏澄誓要找出答案,放她腰上的手臂蠢蠢欲動,隱秘地往她的衣角鉆。她略有感知,屁股往旁邊挪了挪,“你做什么?” 他等她猜,能等到地老天荒,索性戳破,“沒說生孩子?” 她聞言,臉紅得像掛了兩個小紅燈籠在耳邊,紅光輝映到臉上。 阮知涵捂眼,“討厭,大早上的就在說內(nèi)射的事?!?/br> 晏澄都不懂她是真害羞還是假害羞了,話居然說得這么直接。言語來回間,他的煩悶消解了許多,摟著她往床上躺。說做就做,他掀起她的睡裙,隔著內(nèi)褲揉她的陰蒂。 她雙腿合攏,立即夾住他的手磨蹭。晏澄讓步了,在她耳邊小聲道,“以后你不想要,我就不繼續(xù),好不好?” 阮知涵驚訝,他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他執(zhí)拗起來,根本沒人勸得動他,她都準(zhǔn)備繼續(xù)為床上那檔子事跟允睿的事?lián)砹幜恕?/br> 她疑惑著,他繼續(xù)道,“你要繼續(xù)跟允睿來往也行……” 熟悉的感覺襲來,她豎起耳朵,有點能猜到他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他提出另一個條件,“嫁給我,或者,懷個寶寶?!?/br> 阮知涵氣不打一處來,都說她任性喜歡亂來,明明晏澄更過分。他簡直獅子大開口,她怎么可能為了允睿去違抗mama的命令。 況且,她怕疼怕死,根本不愿意生孩子。 她皺眉,“不要,不要。” 晏澄想要保證,就使勁鉆牛角尖,用盡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你先考慮一下?!?/br> 阮知涵哪里需要考慮,她很有原則,對她不好的決定通通要鏟除。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生怕他強迫她懷孕,還連摸帶爬鉆出他的懷抱,縮進被子里。 她的眼睛發(fā)亮,很氣憤,“你回來干嘛,你回來就是要欺負我?!?/br> 晏澄跟她周旋那么久,她這不行,那不行的,他也變了臉色,換掉溫柔脆弱的面具,他的五官都有銳氣,“我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應(yīng)該懂,你不跟他斷,我絕對會讓他在娛樂圈里變成查無此人。” 阮知涵最懂的是他欺人太甚,她準(zhǔn)備大吵大鬧,開始揮動手臂,一時激動還把心里話說出大半,“你太過分了,你不要以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就不會……” 他很敏銳,“不會什么?” “分手”二字要說出口很難,她及時打住,換了說辭,“就不會生氣,允睿人家自己努力打拼出來的,哪里礙到你的眼了?” 晏澄蹙眉,要搶他的女人還不礙他的眼,根本不可能。 阮知涵發(fā)現(xiàn)他不吭聲,越說越激動,“他真的是不容易,你不能因為這個……” “他不容易?” 他打斷了她。 他目光沉沉,直說,“你覺得我這些年容易嗎?” 晏澄從不要她的回報,任勞任怨都沒能得她一句不容易,現(xiàn)在她倒去心疼別人了。他覺得既心疼,又好笑。 阮知涵其實共情不了允睿,大部分情況下,允睿是她跟晏澄作對的工具。她跪坐著不說話。 晏澄不喜歡跟她爭吵,而他又沒找到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弄到最后,他依舊想跟她zuoai來逃避一下矛盾。 他翻身覆上她的軀體,她的皮膚光滑細膩,她的腰肢都是軟的,他很沉迷和她的性愛,一碰她就像吸了罌粟花,一發(fā)不可收拾。 阮知涵偏過臉任他吻脖子,吃rutou,她的下體春水泛濫,她本人則沒那么想做。 她喊停了,“你走?!?/br> 晏澄如遭雷劈,他撐著手臂,死死看住她。 阮知涵懼怕他的眼神,閉上眼睛,重新鎮(zhèn)定地說:“阿澄,我今天不想跟你做。” 晏澄和她相處時,始終保留著童年時的任意和少年時的野性。他一下沒收住,口不擇言,拋出積攢許久的疑問,“你是不是膩了?喜歡上他了?你不想要我內(nèi)射,要他嗎?” 阮知涵的臉頰都鼓起來了,他做她的晏澄哥哥時不是這副模樣的,現(xiàn)在完全變樣了,居然問她這個問題。 她難以置信地說,“你變了。” / 晏澄鉆牛角尖發(fā)瘋中,內(nèi)耗的人經(jīng)常是攢到一定程度直接爆發(fā)做非常不理智的事,之后又冷靜下來找辦法 不好意思,本來說下午二更,臨時有事又是這個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