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穿越攻影衛(wèi)受)
估計距離他們七八十米處走來一個人,這個人盡管踏在松軟的泥土上也如履平地,輕松悠閑,衣擺無風自動。此人容貌俊美,一身錦袍,服飾華貴,內(nèi)里穿著湖綠緞子的中衣,腰里束著一根蔥綠汗巾,更襯得臉如冠玉,唇若涂丹。不正是童年時期相處過的南家少主南凌壁嗎??吹竭@個男子的面容時,忽見他唇角勾了勾,莫名的,秦黎就是知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窺探了,實力到了一種境界就是能察覺他人的目光,想必寧非之前就是察覺到他的神識。對方似乎也并不打算隱藏,緩緩踱來卻似凌波漂移瞬間而至。 寧非見到他的時候,謹慎地站到秦黎跟前,秦黎見此微微不悅,自己從來不是弱者,也不怕事,他并不喜歡一有異況就被人擋在身后保護起來,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寧非。 “在下南家南凌壁,途經(jīng)此地見賢弟在此,特來拜會,不知唐突了無?”這個男人語音從容,語言和整個人都處處透著大氣卓絕,秦黎暗自贊嘆,拂開擋在前面的男人微笑地迎道:“多年未見,高興還來不及,何來唐突?”心中暗思對方是記得自己的,恐怕也記得小時候自己對他做的事,就不知道他還有沒放在心里。這樣的暗思仿佛被對方察覺,南凌壁笑的意味深長,幾步拉近了秦黎的距離,輕撫了一下他的手臂,卻在秦黎不自在的感覺乍升的時候便放開了,到讓秦黎感到有些莫名,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坐在一處,南凌壁并不聊小時候的事,到是說了不少這些年的見聞,秦黎從他的話語中看到這個男子年紀輕輕見多識廣,學識淵博,暗嘆果然聞名天下青年俊杰排行榜第一的人物就是不同反響,不過自己也不差啦。夜晚在篝火嗶嗶啵啵的聲響中漸漸深了,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與南凌壁相處的記憶,來到這個時空秦黎第一次在寧非之外的人面前睡得毫無防備。南凌壁看著靠在自己旁邊的樹桿睡著的秦黎,目光有些深沉,尤其是,此時這張被篝火明明滅滅的紅光照的有些溫暖的臉上,睫毛投射的暗影纖長交錯,臉頰細膩透著紅潤的色澤,呼吸清淺緩緩,微微開啟的豐潤紅唇閃著點點光澤,南凌壁有些湖綠的瞳色漸漸轉(zhuǎn)深。突然另一方射來一道冷冽的目光,他余光看到之前最先擋在秦黎面前又在之后沉默退開的男人,一身勁裝勾勒出矯健有力的身體,雖然坐著卻腰桿堅挺蓄力,戒備地姿勢仿佛隨時能飛身戰(zhàn)斗??磥磉@個人就是炎修宮出名的第一影從了,只是這個目光……有意思。南凌壁勾了勾唇笑的有些異樣,他抬手試圖撫上秦黎的肩膀,果然那男人憤怒冷冽地低喝:“別碰他!。” 對方態(tài)度透著明顯的排斥,不過對于這句喝語南凌壁并不動怒,只是向他挑了挑眉,手仍然堅定地撫上秦黎的肩膀,寧非見此手中拳頭一緊,面容緊繃眼中迸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怒意與戒備。略一猶豫便起身走過來,取出一件外衫蓋在秦黎身上,而后手探入秦黎背后與腿彎處一提氣將秦黎橫抱起身,離開時略一停頓,才扭頭對南凌壁面無表情地低聲說:“此處不甚安全,望南少主最好盡早回到自己營地。我家宮主需休息,恕不奉陪。”便頭也不回地將秦黎抱進了帳篷。被搬動時秦黎困頓地瞇眼看了看,迷糊中看到的是自家影從堅毅的下顎,隨即放下心來,將頭往寧非脖頸處挪了挪后繼續(xù)睡。抱著他正準備放下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身子一僵,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行為其實已經(jīng)是逾越了,然而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子悍不畏死般的火熱感覺,沖淡了被主子知曉后挨罰的懼怕。其實他自己也察覺到,自從主子說自己失卻一部分記憶后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開始,他竟然不再像從前那般謹慎小心,偶爾會試探著做一些超出自己權(quán)利范圍的事。而秦黎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的這些小心思,反倒對他犯的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想到這里,寧非神色一緊,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從,竟然只是因為主子寬容就開始恃寵而驕了,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等回炎修宮后自行去領(lǐng)罰,也好讓自己記住身為影從該遵守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