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遇見天使
我在畢業(yè)后沒多久,憑藉老爸的職威得到一份恰當?shù)墓ぷ鳎也⒎强諝ど详?,就像一臺蓄勢待發(fā)的火車,步上合適的軌道,起初嘗試營運,并隨著時間練習及吸取經(jīng)驗,直到獲得實際的決策與執(zhí)行特權(quán),幾年后并轉(zhuǎn)到其他公司工作,賺取屬于自己的薪資;在短期內(nèi)實現(xiàn)我的承諾。 張家豪這個名字,藉由他的自傳散佈為街坊巷語,這三個字是個調(diào)皮又自強的男人代名詞,換句話說,我率先老爸身上拿到籌碼,獲得一定程度的積蓄與名聲后,進而跳槽到其他企業(yè);老子就是要故意脫離老爸的掌控。 或許史悅也該出本自傳,告訴全天下所有戀人,如何讓我這個自由愛飛又充滿野心的究極神圣天使獸,夜間時仍能乖乖的回歸家中,我甚至配合小悅的單純性格,在結(jié)婚之前,過去有段很長的時間跟他談場柏拉圖式的愛情,原因只因為史悅兩字,一切的等待與努力都值得。 男人總是只先覬覦對方的rou體,但我仍舊享受著與小悅單純的戀愛,只要他餵我一口蛋糕,或是在彼此疲憊的時候替對方按摩,種種的互動與依偎就能讓我獲得滿足感。 曾經(jīng)老媽詢問:「史悅,你如何馴服這么花心又幼稚的男人???你到底耍什么心機?」 「心機?」史悅懵懂的回問……算了,這個字離他太遙遠了。 縱使我偶爾忘了情人節(jié)、結(jié)婚紀念日,還是什么鬼認識紀念日(他媽誰想的,是要男人的命嗎?),反正這堆他媽的節(jié)日內(nèi),小悅總是拿著水果刀站在門口等我,等我回家開門剎那,端出蛋糕請我切下第一塊,要是換成他人的妻子,利器可能已經(jīng)剚入老公的腹中啦。 「小笨蛋,都已經(jīng)隔天了,你不生氣嗎?其實你可以直接先睡沒關(guān)係?!刮彝皱l的時間,即便這次工作破例忙到凌晨,史悅依舊等我回家慶祝。 「工作辛苦囉,老公?!剐倱u頭,靦腆的將蛋糕抹在我的鼻子后,識相的將蛋糕放回冰箱,略過會讓我更加疲憊的慶祝過程,并迅速為我準備就寢前的程序,他的細心與體貼,使我鼻頭上的奶油變得異常甜美。 「老婆,你今天特別可愛呢?!刮姨苫卮采?,心力交瘁的精神被注入名叫幸福的提神劑,我緊抱著小悅,手心已覆蓋著他的分身,內(nèi)心彷彿一頭胸猛的獅子撞出牢籠,蠢蠢欲動的開始親吻對方。 過去床單的惡臭味已經(jīng)埋入歷史,自從把小悅?cè)⑦M家門之后,房間充滿一股生氣,就連我的衣服與寢具都富含著小悅身上的清香。 「呵呵,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小悅雖然在婚后性事方面已經(jīng)循序漸進的被我教導適應了,但他仍害臊的躲進被窩內(nèi),調(diào)皮的逃避我的曖昧動作,「晚安?!?/br> 「我明早會打電話交代公司事宜,后面的時間用來彌補老婆囉。」我回歸為孩童的心態(tài),對他百般甜言蜜語,宛如孩子似的向他撒嬌要糖,「老婆,謝謝你遇到我,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張家豪?!?/br> 不得不說,我徹底被史悅征服了,我成為一個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加熱愛家庭的丈夫,有時我也會質(zhì)疑其中的原因,或許答案永遠都無法揭曉,我甚至從過去的回憶中去尋找喜歡上史悅的重要因素。 在我還是高1時,我記得那天是難得的週六,中午就被老媽連同床被拖到床下,我起身放下活動雙肩,雙眼迷濛的凝視著生氣的母老虎。 「臭小子!我跟你說最近有新的鄰居搬來,叫你把禮物拿過去跟人家打聲招呼,你是要睡到什么時候!」老媽猶如怪物拔山倒樹的踢開地板得雜亂物品,走出我的房間門口不忘多唸幾句,「對方是你老爸的重要客戶,你態(tài)度給我禮貌一點!聽見了沒有,張家豪!」 「干,他們還在搬家,而且一大清早去那干嘛?」我搔著凌亂的頭發(fā),等老媽離開后隨地拿起黃色書刊丟到門口,默默的發(fā)著脾氣。 哼,聽說對方家里只有一個帶靶的破兒子,又不是什么身材姣好的女模特兒,那么趕是要急著推我去相親喔! 「氣死我啦,浪費我寶貴的週末,改天非找個機會修理他們家的兒子一頓?!刮也嘏膶⑷^重放于地,隨地換了件較無霉味的名牌服飾,稍微整理發(fā)型,便拖著應酬用的禮袋準備拿到附近丟掉,然后搭計程車到市區(qū)玩?zhèn)€痛快。 這時,在我眼角之馀似乎有道耀眼的光芒,在我平日必經(jīng)的樹下閃爍,我不禁將視線移往真相探個究竟,它不是魔法的某種效應,居然是個人類? 一個男孩皮膚極為白皙,它配上樸素的白色t恤,更是凸顯了他的驚人膚色,就連手里拿的食物都是白色飯糰,紅潤的嘴唇沾著白米,對方吃得津津有味,致使我空腹的身體被逼迫的發(fā)出生理警報。 「咦?」男孩聽見我肚子的聲響,他轉(zhuǎn)身看著我,靦腆的彎起笑容,端出便當盒中內(nèi)的其他飯糰向我示好,「午安啊同學,不嫌棄的話,你要不要來一顆呢?」 我仔細端倪他的樣貌,除了他那副圓潤的大眼,其他五官相當精緻但不算立體,烏黑的頭發(fā),初判大概是個國中新生。 「什么同學!本大爺大你可多歲了,沒禮貌的小鬼?!刮覔u晃腦袋,試圖脫離癡迷狀態(tài)保持清醒,衝過去拎起他的衣領(lǐng),「我才不要!」 「那兩顆呢?」男孩弱小的身子被我輕易架起,仍不忘把便當舉到我的臉旁。 「不是幾顆的問題啦?!乖谖覒嵟牛液鋈惑@覺他的身高比我遠望觀察還要矮小,大概只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初頭,為什么? 我撫摸著他衣料上那柔軟的觸感,觀察他身上的打扮,他那件白色的上衣非同小可,外表樸素剪裁卻極為特別流暢,無論衣長或手袖的尺長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巧妙的服飾比例遮掩了他短小的身高,這默非是那極為昂貴的「史牌」服飾? 我立馬放下對方的衣服,即便我家經(jīng)濟良好,但這么昂貴的品牌對我而言我也是有感價格,要是我弄壞的話這整個禮拜的零用錢就沒著落啦! 「喂,你還滿有品味的嘛,居然穿著連我刷卡都會心痛的史牌。」我拍著他的衣領(lǐng),要是弄壞對方要求賠償,我肯定又要被老媽罵了,「話說這個款式我怎么沒看過?」 「喔,這是下個月會推出的夏季款。」男孩不假所思的答覆,表情也毫無炫富之意,他仍不放棄的將飯糰拿到我面前,「空腹的話對身體不好的,同學,里面的餡料在附近市場買的話,每公克便宜三塊錢,又很新鮮呢?!?/br> 哼,身著萬元計算的史牌,三塊錢有什么好計較的?當時我真的對這小子的金錢觀感到困惑不解。 「老子跟你說我已經(jīng)是高一生了,他媽的聽不懂嗎?小鬼?!刮衣劦矫紫悖唤瓜讶?,無奈的只好接受他硬推給我的餐點,大口塞進嘴里,梅子甜中帶酸的伴隨著柔軟的白飯,使我吃完一顆仍舊意猶未盡,仔細觀察飯糰的外型,似乎是某種動物的形狀。 「呵呵,我也是高1生呢,最近剛轉(zhuǎn)到附近學校的a班唷?!顾d高采烈的握住我的兩隻手上下?lián)u晃,行為宛如單純的孩童,「請多指教?!?/br> 「附近學校的a班?」我端詳他的童稚外貌,再看著他的瘦小身型,「天哪!你是我們班的新轉(zhuǎn)學生嗎?」 「咦?你是我未來的新同班同學嗎?」男孩將動物圖案的手帕的給我擦拭嘴邊,「哇好巧喔,你好啊,我的名字叫作史悅,你可以叫我小悅,很高興認識你。」他笑的合不攏嘴,彷彿小海盜發(fā)現(xiàn)前方的秘寶,抬頭凝視著我的雙眼,將手上的整盒便當全部交遞給我,此時微風在我們彼此周遭輕拂,伴隨著對方身上的芬芳撲鼻,天哪!男生的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可口的花香啊。 「你長得太娃娃臉了啦。」我摀住莫名挺直的分身,而后低頭捻著他的雙頰,就連對方的膚質(zhì)都極為細嫩,簡直和嬰兒不相上下,「本大爺看了就討厭!」 「對不起?!顾秒p手立馬遮蓋住可口的臉蛋。 …… 這傢伙是白癡嗎?有什么好道歉的,雖然這句回答實不相瞞真是可愛呢……不對!我他媽的在想什么?對方可是如假包換的男生?。?/br> 「我、我不是在罵你啦,干、干…你是笨蛋嗎?」我開始小鹿亂撞的收回粗魯?shù)氖?,怎么就連臟話也開始罵得有點彆扭。 他凝視著我的五官,面色變得紅潤,而后蔫地向我逼近,比起曾經(jīng)交手過的幾位流氓,眼前的史悅令我更加畏懼,他那副好奇的雙瞳宛如導火器具,致使我的思緒被炸得混亂不已;這傢伙若此刻向我表示好感,我該怎么辦? 就算對方是男的,先吃了晚前這塊肥rou后再吐到垃圾桶,這樣就不算出柜了吧! 「你想說什么就直接坦承吧,小子。」我高傲的舉起對方的下巴,準備在他告白之際,讓嘴直接覆上他的雙唇。 「呵呵,有這么明顯嗎?」,小悅注意到我手上的鋼製手環(huán)讚嘆道,「實不相瞞,你的手環(huán)好帥氣呢,我很喜歡?!?/br> 居然有人看著我這張俊臉,跟我說手環(huán)很帥氣,他媽得真的是見鬼了!吼,縱使帥字我已經(jīng)聽得煩膩了,頭一次有人這么不重視我的外貌。 「你!」我習慣性的想拉扯對方衣領(lǐng),但見他不解的無辜神情,我莫名委婉的收回熱和粗魯?shù)呐e止,只好敲著對方的頭訓誡,「你應該先說我長得很高很帥吧?!?/br> 「是這樣嗎?抱歉,呵呵。」對方接受我給的鋼環(huán)后,并仔細撫著上面的質(zhì)感,彷彿摸索著神奇的玩具,而后才隨便敷衍了我?guī)拙洌改汩L的很高很帥呢?!?/br> …… 呿!本大爺打從娘胎出生以來,頭一次被讚賞的這么不快。 「我好想知道同學你的名字呢。」而后彬彬有禮的注視我的雙眼,致使我莫明的羞怯搔頭,雙腳甚至異常的顫抖緊張,天哪我他媽的到底是怎么了? 曾經(jīng)與幾位街頭流氓斗毆時也不曾如此倉皇失措,我甚至無意間到退幾步,這個看似無害的矮冬瓜居然對我造成莫大的威脅。 「我叫張家豪,干!不重要啦又不好聽?!刮覍⒁暰€別置他處,企圖平息意亂情愫,不慎移到手上便當盒內(nèi)的飯糰,發(fā)覺飯糰刻意捏成豬、貓、熊、兔的外型,不自覺為這個小廚師的可愛性格感到更加害臊。 「這個名字真好聽。」他的嫩白小手舉起了我稍許粗壯的拳頭,親自將剛環(huán)套回我的手腕,并甜美微笑讚賞道,「家中豪杰,你是持家的新好男人喔。」 我呼出莫大的熱氣,幾乎快要冒出濃煙,雙眼緊盯著他那真誠的神情,這小子到底是怎么搞的?我的口氣從頭至尾都這么惡劣,居然還處之泰然的過譽我的名字,我遇到的女孩從來沒有如此溫馴。 「總之本大爺不喜歡這個名字啦!」我狠心將他推開,再繼續(xù)跟他親近,我恐怕會當場心肌梗塞,「什么小建、阿華的都比這個菜市場名好聽多了。」 「好吧,小建?!顾ь^對著我淘氣一笑,那純真的莞爾快速衝進了我的心思,立馬烙印于我的腦海內(nèi),「我想當你的好朋友?!?/br> 不,我絕對不可能當你的好朋友,我們的個性差太多了啦,光是史悅跟張家豪兩個名字搭起來就超級不順。 我當機立斷的將快要過季的鋼環(huán)送給他,但愿他只是覬覦我手上的飾品才打算與我形影不離,總之這個矮冬瓜就是不夠格跟我走在一塊。 「我們不可能當好朋友!你能陪我去夜店嗎?能跟我抽菸嗎?能與我在酒吧暢飲嗎?」我提起禮盒諷刺道,「呿,你啊,最多只能陪我把禮物拿到鄰居家,瞭解我們之間的差別了吧」 「那就走吧,小建,陪你去鄰居家。」這時史悅抓起我的手肘,二話不說的就像前走動,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清楚我的意思??? 「哼!等我送到史家后,就擺脫你這個小麻煩!」我不屑的隨著他那短小的步調(diào)走在后頭,突然發(fā)覺矛頭不對,立馬激動的拐著他的脖子,「你就是剛搬來的史家?」 「對啊,原來小建你是要去我們家啊,呵呵?!?/br> 「不準給我笑!還有以后不準穿白色!」我臉紅的大聲訓斥,越是靠近他的臉龐,分身便不自覺得開始充血,「你們史家到底有什么企圖?你們到底是誰?」 「企圖?」史悅水汪無辜的望著我回覆,「我爹地在經(jīng)營品牌顧問公司,媽咪是時裝設(shè)計師,小建是我的鄰居兼朋友呢,真是有緣。」 爹地、媽咪?一個高中大男人竟然還在家里用這么噁心的稱呼,他還有在吸奶嗎?別跟我說史悅從來沒有看過a片。 「小悅……不對!史先生,我說過了你沒資格當我的朋友。」我抓著男孩的雙肩,輕易的把他架起并發(fā)怒。 「好朋友。」 「也不是!」我將他押在墻上,手掌掐著他那軟嫩的臉蛋,強迫他的嘴唇被狠狠嘟起,「你在亂說話,老子就……」 「你就?」 史悅不假思索的與我四目交接,臉蛋被我掐得有些紅潤,近看他的嘴唇看似精緻柔軟,真恨不得直接強吻他!……不對,我想歪了,他是男的啊,他媽的我快要瘋啦,史悅這傢伙根本就是天使,不對又想歪了,是妖孽! 「我啊,真不曉得上輩子欠了史家什么。」我嘆氣不已,最后只好軟性的拒絕對方的要求,「本大爺是能收你當普通朋友,但代價是每天要來我家?guī)臀蚁匆麓驋?,凡是都要聽我的話,你能接受嗎??/br> 「沒問題?!顾穹拈L官似的把手放置前額,狂喜的露出潔白的牙齒,爽快的允諾我的條件,這小子肯定是重聽,不然就是腦袋有洞。 哼哼,看我之后怎么把你嚇跑,若對方真的好欺負,我等于是獲得一個免費的奴隸,有何不可?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