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娃-第一章
又被妖怪追了。 繼承妖筆的我常常被妖怪追已經(jīng)是稀松平常,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事情了。我一個轉(zhuǎn)彎甩掉祂,使力跳上圍墻往家里跑去,想說這樣就可以避開對方的突襲。 「紀錄、紀錄者?!贡澈蟮难趾爸粋€令人莫名熟悉的名詞,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吧? 小時候爺爺常常拿著毛筆寫啊寫的,千交代萬交代手中這支筆到底有多重要,說是家里的傳家之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繼承擁有的。 我想也是,方塊字用毛筆寫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小時候老師老是要我們用毛筆寫作文,我都寫得歪七扭八都沒有圓圈圈,但是聯(lián)絡(luò)簿上一堆紅字倒是有的,長長的像是告狀書。 因此每次回家都會被痛打。 后頭的妖怪不死心,追我直到我家門前,我碰的一聲立刻關(guān)起家門,直接把對方擋在門外不得而入。 死心吧,臭妖怪。 「噢,你回來了?!贡澈箜懫鹨坏缿醒笱蟮牡统谅曇?,我反射性的往后看。 果然那個人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視線完全都在自己的書本,隨隨便便應(yīng)付一下我。這個人便是我家室友-風(fēng)霧望,和我不同系不同班卻是好朋友的一個大怪人,和他們家族個性不太一樣,喜歡看書的興趣簡直是我們家出產(chǎn)的小孩。 和我就完完全全相反了。 忘了介紹,我是花月睦,花家本家直系嫡長子,花家出產(chǎn)的小孩就是喜歡看書看書還是看書,簡直就是被書本給侵蝕了一樣,一出生就對書本有興趣,什么書本都可以,有人說『只要一本書,換得花家一子』這句話果然不假。 因為每次誘拐犯都用書本誘拐我的弟弟meimei,每次都上當(dāng),唯獨我是完全不受書本誘惑的,我的興趣完全不在那里嘛──! 我的室友風(fēng)霧望也是四大家-風(fēng)家最重要的直系本家嫡長子,但是個性卻和風(fēng)家出產(chǎn)的小孩個性不一樣,喜歡書本喜歡的過火,當(dāng)我遇上他后我每次總是盯著他的臉想,該不會我們兩家其實是抱錯小孩了吧。 「月睦,我的臉上有什么嗎?」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往臉上一摸還是沒有東西,或許是我的眼神太可疑了,他突然合起書本站起身子來看我。 「沒有、沒有,多心了?!?/br> 我忙著打哈哈敷衍過去,要是讓霧望知道的話,肯定沒好事。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一看見沒事情,他又坐了回去翻閱書本繼續(xù)讀下去。 「這個嗎……」當(dāng)我想要對霧望解釋的時候,強力又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叩叩叩- 「紀錄、紀錄者……。」被強大的結(jié)界隔絕在門外的妖怪依舊不死心的敲打著門,喊著那個熟悉的頭銜,想要擠進來卻被結(jié)界阻擋在外頭,但是怨念還是強大到透了進來,令人發(fā)寒。 連對妖怪感應(yīng)能力極低的霧望都忍不住拉緊的衣服,以為冷氣又開啟了,但是下一秒他意識到讓這個房間溫度驟降的罪魁禍首就在他的眼前。 就是本人在下我。 「又是妖怪嗎?」霧望眼一抬,好似在說我又帶禍害回來了,但這也不是我愿意的呀?誰叫那些妖怪都會跑來找我,要是妖筆不愿意替祂們記錄就會惱羞成怒直接給我一刀。 混帳那是妖筆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呀,我有些欲哭無淚。 「誰叫我這么受、歡、迎呢。」我咬牙切齒的說著,說到底都是爺爺害的,何必讓我繼承妖筆這個鬼東西。 「那你還是快點出去讓祂們歡迎你呀──!」 「你也太狠了吧──!萬一我出去被殺掉怎么辦?」拜託霧望也太沒有室友愛了,是不知道出去的危險性有多高嗎? 「放心你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生命堅強的?!轨F望語氣淡然,對我比出一個大拇指向上,眼神像是在說如果你掛了我會…… 替、你、收、尸。 這是好室友兼好朋友的態(tài)度嗎?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誤交損友了才讓自己的壽命這么短暫。 「最好是──!」 「到時候要是死得不夠乾脆,痛的時候喊我一聲,我會記得去廚房拿把利落一點的刀替你結(jié)束生命的。」霧望推了推眼鏡,彷彿就是想要現(xiàn)在直接給我一刀的樣子,這讓我想要低頭深深思考平常我是不是有得罪他呀?! 但我再往他的面容一看,雙眼發(fā)光露出像是貓的笑容,我完完全全肯定一件事情:他只是覺得好玩。 不用一秒,我開始有些后悔了,誤交損友果然會害自己一輩子。 「紀錄、紀錄者?!雇忸^的妖怪還是不死心的叩叩叩敲打著門,已經(jīng)進階成碰碰碰敲門聲了,雖然沒有影子但是聲音還是聽得到的,為了避免鄰居來說話,我決定使出爺爺?shù)膶氊悂碲s走祂。 既然下定了主意,我立刻跑到我的房間,在書桌底下的箱子搜尋有什么東西可以用,翻翻翻又翻翻翻,終于讓我翻到了一個壺,上頭寫著一個咒字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 算了,還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我再度衝到門邊,立刻打開家門往目標物直接丟出去,原本蓋住壺的塞子掉落出來,里頭的金絲線往目標物纏去,直接綑成像是麻花捲的樣子,讓對手無法動彈。 妖怪哀嚎的掙扎,想要用蠻力掙脫金絲線,但是金絲線實在是纏得太緊實,這種纏法不死也去半條命。 金絲線確認纏住了獵物之后,慢慢的往壺里收,最后直至消失。害怕妖怪又跑出來的我,趕緊拿塞子把壺口塞住。 這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又撿回了一條命。 人家說,每次劇情到撿回了一條命之后,總會有一個說風(fēng)涼話的在背后冷言冷語或者損自己,而那個人好巧不巧真的每次都會在我的背后損我,完全不顧剛剛我經(jīng)過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好不容易歸來。 「所以,我就說你一定是打不死的蟑螂?!轨F望依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說著,生性假日懶惰癥的他走到家門口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不幫忙也是意料之中,但是還是很過分。 「喂,你剛剛怎么不幫忙──!」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首先要做的當(dāng)然就是質(zhì)問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可以袖手旁觀沒有室友愛同學(xué)愛。 「因為你是打不死的蟑螂。」 「屁啦──!」順道給了他一個中指。 我都還沒有反擊夠,壺已經(jīng)開始不安份了起來,看著這個不安分的壺,我的內(nèi)心冒著虛汗,生怕一個不注意壺破妖怪也出來了,然后我的小命也掰掰了。 「噢,壺在動耶。」害死人不償命的我室友,霧望竟然用手指去碰在地上打滾的壺,壺先是左右擺動著像個不倒翁一樣,像是找到有趣玩具的霧望竟然加諸了一些力氣一碰再碰,想當(dāng)然爾壺滾著滾著最后就破了。 一道光芒出現(xiàn),我什么反應(yīng)都來不及做,壺內(nèi)的妖怪已經(jīng)出來了,是一個很清秀的美人蘿莉,身穿著潔白的夏日和服,雪白的肌膚和透紅的雙頰、嬌小的身材和可愛的娃娃臉讓人不禁想要摟住對方直呼好可愛。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日本的座敷童子,小小的又軟軟的。 和之前那位兇神惡煞的妖怪相比,我怎么覺得眼前的這個妖怪怎么氣質(zhì)這么的與眾不同?莫非是轉(zhuǎn)性了,但是我左看右看上下觀察,怎么看除了氣質(zhì)和外觀有些變化之外,里頭徹頭徹尾還是剛剛那隻追殺我的妖怪呀? 「爺~」小蘿莉嬌滴滴的眼睛巴望著我,如果我是戀童癖我肯定會全身酥麻,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 「等等,禰是誰──!」 誰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剛剛那位兇神惡煞像是欠祂八百萬的妖怪會變成人見人愛嬌滴滴可愛小蘿莉──? 「爺,奴家是黑鴉,懇請爺讓奴家替您做事?!剐√}莉屈膝向我一拜,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大人物一樣。 「等等不要拜我,被長輩拜會折壽呀──!」 就算對方是個小蘿莉,但起碼也是個妖怪,年齡肯定大上我許多,肯定是千倍萬倍不只吧,理應(yīng)算是個長輩,爺爺有說:被長輩跪可是要折壽的。 人的一生壽命已經(jīng)很短暫了,我才不要因為這種詭異的習(xí)俗又短命了。 「呵,看來剛剛月睦你的壺是可以收服妖怪讓妖怪轉(zhuǎn)性的壺呀?!轨F望蹲下來看著碎成一地的壺,仔細觀察壺的碎片很久之后才又繼續(xù)說:「而且壺還可以回收再利用,你爺爺真的不是普通人呢?!?/br> 「什么?」 聽到霧望這么說,我反射性直接往地上看,果真不出其然的壺的碎片已經(jīng)慢慢聚集成原本的樣子,完好如初。 看見這副情景,我頓時冒著黑線。 搞什么這個壺還可以回收再利用也太環(huán)保了一點。 「爺若不答應(yīng),奴家就不起來。」可愛小蘿莉開始上演傳統(tǒng)劇碼不答應(yīng)不起來之術(shù),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根本就是強迫推銷。 「我看月睦你就答應(yīng)吧,反正之后還是會有妖怪追殺你,有了這么一個得力助手,你活命的機率會成打不死的蟑螂變成打不死的大蟑螂?!?/br> 「對不起,請問這個有差別嗎?」老師說說話要舉手,我是好寶寶所以我舉手對著霧望問。 「有呀,差一個大字差很多喔。你沒聽說男人這個詞差一個大字差很多,還有很多地方都是呀。」一副假裝好老師模樣的霧望推推眼鏡,細數(shù)著到底還有哪里差一個大字差很多,但是我完全不想要理解這些話。 我只知道霧望你那些書再看下去你會從糟糕變成太糟糕,差一個『太』字差很多。 「爺~拜託您?!剐√}莉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沒有辦法為了不被告虐待童工再加上之后活命的機率會大大提高,于是我含著淚答應(yīng)了小蘿莉。 「那么,禰就留下來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家里肯定又要多一些開銷了。 「謝謝爺?!剐√}莉高興的在原處蹦蹦跳跳,完全看不出來這個小蘿莉妖怪到底有多少年紀。 好友兼室友的霧望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告訴我別太在意,然后帶著笑容低頭摸摸小蘿莉的頭,輕聲問著:「黑鴉禰會做家事嗎?」 「會?!?/br> 「那這個家的家事就拜託禰囉?!?/br> 「是?!剐√}莉立即回答領(lǐng)旨,像是被託付了什么重大任務(wù)的樣子。 語畢,霧望滿意的點點頭就回客廳了,聽著那兩人的對話我才驚覺霧望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替自己謀福利嘛──!根本就不是在替我著想咩──!什么蟑螂變成大蟑螂都是屁啦。 「爺,請多指教?!剐√}莉拉拉我的衣袖,漾著笑容很正式的向我九十度鞠躬,讓我也不自覺的跟著九十度鞠躬。 「請多指教?!?/br> 于是,小蘿莉黑鴉就這樣留下來當(dāng)童工了。 希望不會被社會局告,我暗自祈禱著。 ※ 小時候爺爺常常耳提面命的告訴我,「人有壞人也有好人,所以妖怪也有好有壞,要相信還是不相信,全都靠自己的判斷。」 小時候的自己,對于爺爺說的這些話完、全、不、懂。 我的印象中,爺爺總愛摸摸我的頭,告訴我一些雜七雜八的大道理,儘管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人生大道理總有它的大道理之處,但是這些大的過分的大道理我可從來沒記在腦子里讓它運行。 到現(xiàn)在我還是很不懂,爺爺?shù)降紫胍磉_什么? 「爺,快起來。您上學(xué)堂要遲了?!?/br> 我的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嬌滴滴呼喚,身體也像是被人推著,好似要急于叫醒我。我左思右想什么時候我家有女孩子了,不是整間房子只有我那個超級損友和我兩個男人而已嗎?該不會是春夢吧?!我呵呵呵的笑著,模糊中伸手一把抓住聲音的主人往我身上一帶,「啊」的一聲對方已經(jīng)在我懷中了。 但這個時候我沒有醒來。 伸手在對方的臉上胡亂摸一通,一邊讚嘆皮膚真好一邊緩緩睜開眼睛,不用別人來巴醒我,我馬上后悔剛剛的舉動了。 真的有人坐在我身上,是一個和服小蘿莉──?。?! 在老家的mama大人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想要染指小蘿莉,尤其是還沒有發(fā)育的小蘿莉,這樣我會被社會局告。 「你、你是誰?」驚恐的我立刻推開了小蘿莉,身體縮得不再能縮,用棉被遮著自己的身體,搞得自己好像是被強暴過的受害人,臉色從驚恐變成驚嚇并且用力指著小蘿莉。 「爺,奴家是黑鴉吶。若爺醒來,該清洗了。」像是把剛剛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凈,小蘿莉跳下床,捧著放好清水毛巾的臉盆要我清洗。 我盯著小蘿莉的臉半晌才想到這位不是昨日追殺我的妖怪嗎?好像之后被我留下來了。 「噢、噢?!?/br> 我謝過小蘿莉的好意,告訴祂現(xiàn)代社會有浴室這種設(shè)備,所以不用每天早上替我準備清水來洗臉了,小蘿莉一愣一愣的聽著我說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不過最后我還是當(dāng)?shù)k聽進去了。 「黑鴉,霧望呢?」往霧望的房間看去,一大清早沒有看見霧望的身影真得很奇怪,那傢伙不是最愛睡覺常常遲到的嗎,怎么會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霧望少爺已經(jīng)去學(xué)堂了。」 「什么──!怎么不等我?!?/br> 下意識的往墻上時鐘一看,我在心中恨意無限大,再十分鐘指針就要走向我的地獄,霧望那個損友根本就沒有等自己。 怎么可以沒有叫醒我──!第一節(jié)課是大刀耶──!霧望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室友愛和同學(xué)愛啦──! 當(dāng)然這些話我怎么可以對小蘿莉罵,只能惡狠狠的在心中大罵霧望了。 「啊、要遲到了啦──!」我緊張的趕緊換洗好,收拾書包連早餐都只能拿著來不及吃就衝到學(xué)校去了。 「爺,請慢走?!剐√}莉盡責(zé)的恭送我離開,直到我離開祂的視線。 一路上我?guī)缀跤弥j車的速度在騎車,完全無法去管現(xiàn)在時速是多少,只要能夠安全到達學(xué)校不被教授扣分我就很阿彌陀佛了。 在鐘聲敲打之時,我也到達了學(xué)校衝進直奔教室而去,突如其來的黑影在轉(zhuǎn)角之處和我頭碰頭的直接撞上,我們兩個雙雙被撞倒在地上,文件和包包都散在一地。 「哎喲……」 我緊皺眉頭,這一撞可不輕,痛到我有一秒覺得我的屁股等一下可能無法久坐了。和我對撞的人也哀嚎著『怎么這么痛,誰走路不看路的呀?!恢T如此類的話,儘管痛得要死,可我不想要被教授扣分,我馬上把剛剛的頭痛拋之腦后,趕緊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對方似乎也和我有著同樣的心情,也趕緊拾起地上物品放進包包里。 「對不起,你沒事吧?」收拾好物品之后,一開口就是一句道歉,畢竟一頭撞上的人是我。 「沒關(guān)係啦,你是學(xué)生吧?」他看起來是一個很斯文的男人,帶有一點書卷氣,穿著襯衫打領(lǐng)帶,怎么看都是再平常也不過的人了,可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背后似乎有一點點黑影。 我揉揉眼睛再看一次,剛剛的黑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變成很正常的樣子了。 剛剛,是錯覺嗎? 「是呀?!?/br> 「上課鐘聲響囉,同學(xué)。」他指指左手上的手錶,上頭正確顯示八點零分,提醒我該上課了,我才驚覺到完蛋了,又要被教授扣分了。 「那我先走囉,掰掰?!?/br> 我?guī)еθ莺蛯Ψ秸f聲再見,對于剛剛所看到的景象完全不放在心上,認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直奔教室而去。 ※ 欸,真倒楣。 這句話根本就是我現(xiàn)在的心情寫照。 莫名奇妙被爺爺強迫繼承妖筆已經(jīng)夠悲傷了,常常被妖怪追更悲傷,昨日竟然還有妖怪小蘿莉和損友之間的交易,今天還遲到被大刀扣分。 真的是太悲慘了,我難過的趴在食堂的桌上,也不管人來人往的注目禮。 「啊哈哈~」 「啊嚕哈~」 兩句不同句子同樣聲音傳至耳邊,我不用抬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又是你們呀?」確定沒有猜錯人之后,我又趴倒回去,心情煩躁的嘆了一口大氣。 「呵,看見我們不開心嗎?」兩名女孩揶揄著自己,單手撐在桌上支撐身體,清秀臉蛋瞬間在眼前放大,優(yōu)雅的坐在桌子上問著。 「問這什么鬼話?」 這兩名女孩是我們?nèi)9J的?;p胞胎姐妹,人稱冰山女王和火爆公主。被稱作女王的是雙胞胎的姊姊-月殷,對待任何人都很冷淡,只有在配合meimei吐嘈別人的時候會有一些些微的表情之外,其他時間你是看不出她的面目表情是有什么變化的。儘管如此,她卻莫名的很有女人緣,無論男女都很喜歡她。 反之被稱作火爆公主的是雙胞胎的meimei-月彌,個性如同名稱一樣火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諸如此類的事情常常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同樣的,這對雙胞胎姐妹花和我、霧望都一樣,都是四大家的孩子。她們是月家的嫡長女,就讀這間學(xué)校的原因都是因為長輩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來這里就學(xué),不管指考分數(shù)考得有多好,好到可以上臺大或者是分數(shù)爛到只有個位數(shù)也一樣。 最后都只能填這間學(xué)校。 「怎么?萬年遲到生心情不好嗎?」月殷還是老樣子,看到我就只會吐嘈我,真的是完全不管我們有幾年交情。 「萬年遲到生是笨蛋耶,姊姊。笨蛋怎么可能會心情不好啦,哈哈哈?!乖聫浰实男χ瑤缀跏切Φ眠^火的指著我鼻子,像是『笨蛋』這種名詞她很常冠在我頭上的。 「你們很過分耶,笨蛋也有人權(quán)和尊嚴的?!箾]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打了個呵欠,昨晚因為那位妖怪小蘿莉的事情纏住根本沒有睡飽,害得我呵欠連連。 「如果不趁現(xiàn)在多損你一點,我怕之后會很難,你說是吧?霧望?!乖乱蠊雌鹆艘荒ㄐθ荩屌赃吔?jīng)過的同學(xué)看呆了眼,要見到傳聞中冰山女王的笑容是很難的,但這些表情月殷只會在我們這些熟人面前自然展現(xiàn)。 「噢。」 被點名的某只從書本上抬頭看了大家一眼,完全無視月殷的美麗笑容和毒蛇話語,隨即又把自己埋在書本的世界里了。 「欸,霧望你別再看書了,真的每次我都以為你才是花家的小朋友耶?!够鹕脚蹩吹綍皖^大,這個個性和我一模一樣,我也是看到書就頭大。 小時候背的四書五經(jīng)都是爺爺硬要我背下來的,他說以后會有用,但是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用到嘛──!我又被爺爺騙了一次。 「你不懂,書是無價之寶?!轨F望推推眼鏡,開始大道理地告訴我們書中自有黃金屋,別這么不識貨。 「噢,大便屋嗎?哈哈哈?!够鹕脚蹙褪腔鹕脚酰@種話也說得出口,看看聽到這句話的月殷都害羞得臉紅起來,身為meimei的月彌竟然會直接說什么大便屋,?;ǖ男蜗笤谀睦?。 「大便屋是你家吧。」 「你才住大便屋──!?!?/br> 看著這兩個人吵來吵去,每次總把霧望惹火的不二人選一定是月彌,一見面不是互酸就是吵架,兩個人好歹也是四大家的人,在那邊大便來大便去,真是沒水準,我都忍不住出聲了:「喂,你們兩個別再來那邊大便來大便去,你們是大學(xué)生耶,怎么可以這么沒水準,我都替你們家的長輩難過了?!?/br> 月彌皮皮的笑了一下,「噢?不然換一個方式呀?書中自有黃金屋,霧望住在大便屋,橫批臀部。你看這樣好不好,月睦?」 「不、這樣一點也不好?!?/br> 結(jié)論還是一樣呀,都是大便,趕快換話題吧。 你們兩家的長輩要是聽到了都要哭了。 熟悉的旋律傳出,那是我的手機鈴聲。 口袋里的手機打斷了我們抬槓,我拿出手機看著上頭顯示的一串號碼是我不認識的號碼,但我還是按下通話鍵,一如平常喊聲:「喂?」 手機的那頭沒有任何人說話,像是惡作劇一般的發(fā)出了一些雜音,一開始只是很細微的、細小的雜音,接著像是從遠處慢慢靠近的樣子放大擴音著。 仔細一聽,卻聽不出來。 但數(shù)秒后雜音混雜著女童凄厲的慘叫聲,霎時我以為我接到了鬼來電。 幾乎是尖叫性的只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話。 放、開、我。 往手機螢?zāi)灰豢矗劬Τ錆M血絲的女孩臉孔佔滿整個手機畫面,一股血腥味從手機的背蓋散發(fā)出來,我嚇得把手機摔在地上,隨著手機掉到地上,血的味道更濃厚了。 慢慢的,如同真實般的血液從手機內(nèi)部流露出來,恐懼像是黑暗的妖魔抓住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靈。 我并沒有去做任何撿拾手機的動作,只是往后退了幾步看著地上的手機,吞吞口水才做了撿拾手機這個動作,再次看向手機螢?zāi)粫r,恐怖女孩的面孔和聲音已經(jīng)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連剛剛以為是血的紅色液體也已經(jīng)不再散發(fā)出令人厭惡的鐵銹味,取代而之的是濃厚甜膩的番茄醬味道。 我盯著手機半晌,才對著月殷和月彌問:「剛剛、你們有看見什么嗎?」 雙胞胎姐妹花似乎不懂我在說什么,兩人都頻頻搖頭,一臉疑惑,倒是懶人霧望好心的在旁邊解釋著:「剛剛我只看到你臉色凝重的看著你的手機,接著就把它摔到地上了。」 「是手機出了什么問題嗎?」月彌直接拿過我的手機觀望著,卻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包括剛剛那個詭異的聲音和景象。 月殷歪頭跟著看,仔細觀察手機之后才說:「雖然無法說是什么問題,不過我可以很確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月殷輕啟紅唇,像是死神一般宣告我的判決:「你的手機,壞了?!?/br> 這句話對我而言根本就是晴天霹靂。 嗚啊啊啊啊我的錢又飛走了。 但是,那個女孩又是誰呢? 一想起那個詭異面孔,我打了個冷顫,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那件事情,這樣會對自己的精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