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矚目 н#119890;i#120014;#119890;sн#120062;Ku.coм
丁靜今天多了個化妝師的身份,穿梭在一群年輕老師之中。她用棉簽沾取些許口紅,給女老師們涂著嘴唇。 白梔曉慢吞吞地出現(xiàn)在她視線范圍內(nèi),神色恍惚,像是沒有睡醒。 丁靜用尖銳的嗓音喊著“曉曉”,白梔曉才回過神來,幾個小碎步走過來,面帶歉意。 瞧她嘴唇紅潤,眼仁水光閃爍,面頰綴著紅暈,丁靜打趣道:“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瞧你今天容光煥發(fā)的,氣色也很不錯?!?/br> 白梔曉用雙手遮住臉龐:“哪有什么好事呀,每天都是這樣過唄?!惫|梿載渞髮?詀閱讀罘蒾路:??щ?.??? 丁靜看她一眼,從隨身背的帆布包里拿出把牛角梳:“這么大的人了,梳個頭都梳不好。乖乖坐好,我重新給你扎頭發(fā)?!?/br> 白梔曉對著鏡子偏過頭,辮子的發(fā)梢朝向左側(cè),像是隨手綁的,松垮得隨時快要散落。 方才與宋臻接吻時,寬大的手掌墊在自己腦后,防止后腦勺磕到石柱,不小心被他揉亂的。 只是想與她纏綿時的無心之舉,卻又藏不住憐惜與愛意,讓白梔曉無法界定他究竟是個紳士,還是流氓。 她露出笑容,模樣好似少女懷春。丁靜替她綁好頭發(fā),調(diào)侃道:“是不是看上這里哪個年輕男老師,需要靜姐去幫你牽線嗎?” 白梔曉連忙搖頭,又恢復平日小心謹慎的模樣:“沒有,我只是覺得能當舉牌手,實在是太榮幸了,在念書的時候,可沒出過這種風頭?!?/br> 丁靜笑道:“少來,能考上頂尖學府的人,有幾個不是人中龍鳳、備受矚目的?!?/br> 丁靜從業(yè)十余載,思想早已固化,常站在老師的角度審視學生想法。但白梔曉高中時代的記憶尚未模糊,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遙想那會兒,她個頭不高且微胖,頂著門簾似的劉海,又有些駝背,除了宣布考試成績時,被人短暫羨慕或嫉妒,容貌不出眾的她其實是被忽略的對象。 所以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暑假,白梔曉努力減肥和學習穿衣打扮,練習瑜伽調(diào)整體態(tài),吃夠三個月的苦,以輕盈窈窕的模樣邁進大學校園,附帶收獲一段失敗的戀情。 作為過來人,白梔曉心中清楚,成績優(yōu)異再配佐好看的皮囊,才是錦上添花。 譬如宋臻,一身白衣黑褲,顯得他肩寬腿長,眉眼深邃清晰,站在人聲嘈雜的cao場,硬是拗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有這么個絕世出塵的人物近在眼前,女孩兒們的目光都他吸了去,有低年級的女生組團圍觀,被維持紀律的杜怡人統(tǒng)統(tǒng)攆走。 高三年級的列隊不像高一的古板嚴肅,高二的花樣倍出,他們只需走過主席臺,喊兩聲口號,然后站在cao場,繼續(xù)觀看入場式。 白梔曉所在的年輕教師方陣最后登場,迎來全場最高的歡呼聲。 她頂著燕大高材生的光環(huán),多數(shù)學生是知道她的,“白老師”三個字出現(xiàn)的頻次最高,多是男生喊的,聲音也雄厚響亮。 這就是丁靜所謂的“出風頭”,白梔曉昂首挺胸保持自信挺拔的姿態(tài),但紅透的耳朵出賣了她的窘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在運動員和裁判宣誓后,這場酷刑終于結(jié)束,只有高一和高二的學生比賽,高三學生幸運收獲半天假期。 棠中體育老師稀缺,其余科目的老師也會被拉去當裁判,白梔曉剛?cè)肼殨r的那場運動會,做過跳遠比賽的裁判,拿卷尺在沙坑旁站了一天,鞋里全是硌腳的沙石。 但執(zhí)教高三的老師沾畢業(yè)班的光,逃過這場磨難,只倒霉了丁靜,她教高一,剛卸下化妝師的活,又走馬上任,手拿秒表,站在塑膠跑道的起點線旁。 其余年輕老師也各司其職,去了該去的比賽場地,只留白梔曉孤零零一人。 她手里的木牌并不是一次性的,每年重復使用,需要歸還到體育組辦公室。 體育組辦公室在體育館的樓上,體育館正在裝修,并不承辦運動會項目,一樓場館的地板和看臺被棚布蓋住。 白梔曉上了二樓,手里拿著鑰匙。夏帆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沒空管回收木牌的事,便委托她代為回收。 高一高二仍需要使用,所以主要是收高三的牌子。她到辦公室時,門口已經(jīng)擺放了幾塊班牌,打開門后,又陸續(xù)來些學生,最后唯獨只剩五班未歸還。 白梔曉正準備給五班的班主任駱冰玉打電話,門口忽然出現(xiàn)熟悉的人影。 宋臻身上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或許是跑過來的緣故,額上的汗珠沿著面龐滑落,滴入鎖骨的淺窩里。 他摟住白梔曉,彎腰將頭埋在她頸窩,像只撒嬌的寵物小狗,語氣里帶點醋意:“我終于可以獨占白老師了?!?/br> 交叉至身后的雙臂微微收緊,白梔曉完完全全被宋臻嵌在懷中,再也無法逃離。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輕聲說:“體育組的老師都在守比賽,上午不會回辦公室?!?/br> 宋臻也是聰明人,聽出她話中隱藏的邀約,反鎖了門,又將百葉窗放下,屋里頓時漆黑一片,才敢掀開粉色百褶裙,揩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