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 (5)
宇文家 何月回家就去見墨奇魁,說:「盧老總理的家鄉(xiāng)在長龍河中游右岸的荊科鎮(zhèn),他們準(zhǔn)備走一趟尋根之旅?!?/br> 墨奇魁似已知道這個消息,平靜地說:「到時候,你也一起去?!?/br> 「我…」何月臉露驚疑,其實心中暗自竊喜,若紫晶出世,她準(zhǔn)備趁墨奇魁奪取紫晶時救下宇文善。一想到長老,何月的心痛了,她說:「你常多日才吃一餐,恐怕宇文長老的身體不堪長期使用?!?/br> 墨奇魁窺見何月多重情緒掙扎,視為正常反應(yīng)。他說:「今晚,我和穆奎侯有約,你們兩個就好好敘敘舊吧?!?/br> 何月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靜候宇文善出現(xiàn)。果在晚餐時,從書房傳出宇文善虛弱的聲音。何月擒著眼淚,端著餐盤走進(jìn)書房。 她看到?jīng)]有綠光充體的宇文善神情憔悴,四肢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她輕喚一聲:「長老!」眼眶里的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宇文善展露無力的笑容,說:「好女兒,別哭,你受委屈了?!?/br> 「我很好,是您受苦了?!?/br> 「那魔有為難你嗎?」 「沒有?!?/br> 「今天,他…」宇文善中氣不足,講幾句話后竟然咳嗽起來。 何月阻止他繼續(xù)說話,先讓他喝了口茶,然后勸他吃些東西;宇文善搖頭不吃。何月說:「長老,我們已經(jīng)查出世上真有能量石,您的災(zāi)難就要結(jié)束了,怎么可以在最后關(guān)頭放棄。您一定要堅持??!」 何月真誠的眼淚重新活了宇文善的斗志,他聽從她的勸告,強迫自己吞下食物。只是沒了自我,意識被禁錮在自己的臭皮囊里,所有的想法、感覺都無法與外界溝通、分享。想到這里,他的食慾又沒了。如果沒有正面有力的因素,期待對他而言,已如空談。他向何月?lián)u搖手,他拒絕再吃任何東西。他用絕食表明內(nèi)心的無奈、痛苦與絕望。 何月無計可施,她想到了商牟云的身分,或許這個特殊的身分可以燃起宇文善的希望。于是,她說:「長老,還記得三圣寺嗎?我和你分別的那天,我又回到大殿向三圣膜拜,求佛菩薩指點迷津。在冥想中,我回到寰宇部落,在靈霧山中遇到一位白袍尊者。于是,我由古棧道回到部落。你猜,我見到了誰?」這是兩人從三圣寺分別以后,第一次有機會說話,何月不怕墨奇魁知道,因為讓他知道,更保證這次引蛇出洞的計畫可以順利進(jìn)行。 宇文善瞪大了眼,等何月告訴他答案。 「我真的遇到了白袍尊者。他自稱是五衰天人,名叫商牟云。他教我天人法印和五神掌?!购卧聰傞_右掌,在書房角落的一支小瓷瓶,穩(wěn)穩(wěn)地飛到她的掌上。她把瓷瓶放在桌上,看見昏暗的窗外有朵玫瑰正自綻放。她問長老:「那花美嗎?」宇文善點點頭,何月伸手,口唸一聲「起」,玫瑰應(yīng)聲飛進(jìn)了書房,插在瓷瓶里。接著何月又向窗外大樹輕輕一揮,樹上的黃葉無風(fēng)而落。她說:「商牟云教我天人法印和五神掌,就是用來對付那魔的。我在部落里練了二年,直到可以分辨人魔的氣息才回來?!?/br> 宇文善說:「你都練成了神功,就應(yīng)該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又跑回來?」 「練神功,就是為了救您出離苦難。天人商牟云也因此斗上了那魔。這一年來,他和那魔斗了幾次,各有勝負(fù)。為了了解那魔的來歷,他還去了一趟三圣寺,金環(huán)童子對他顯示能量石的蹤跡。接著我們又從小源口中得知紫晶在知識庫里的記載。兩相對照,他確定紫晶很有可能就是能量石,而且實實在在存在這界。他正想辦法幫助那魔找到能量石,只要能量石出世,那魔一定會急著奪石修練,好重返修羅星,我們就可以趁機救下您。不久,您就可以擺脫他重獲自由了?!?/br> 宇文善看著何月,眼眶中充滿感激的淚光,虛弱的伸出手緊緊握住何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