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會 (1)
總理辦公室 一早,諸葛天星就帶著五個穿著整齊的男女進入總理辦公室。 鳴遠一見六人進來,臉帶微笑,立刻起身,對站在天星身旁的男子說:「褚良??!好久不見,你們五個都長大了?!顾罩伊嫉氖忠I(lǐng)大伙走進小會議室。 褚良是個身材高瘦的青年,在他左首邊依次站著二弟褚寧和三弟褚凈,其次是年紀和褚良相仿端莊賢靜的童秋水,最下首站的則是五人中年紀最輕,有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的楚楚可憐的歐陽玲瓏。 眾人坐定后,天星嚴肅地說:「有關(guān)昨晚的密會出現(xiàn)令人意外的狀況,現(xiàn)在就由褚良來向總理報告。」 褚良立刻起身,雷鳴遠親切地說:「坐著說就好。」 褚良面露羞愧,說:「對不起!這次跟監(jiān)澈底失敗,請總理處分?!闺S即五人同時站起來向雷鳴遠低頭認罪。 鳴遠看著天星,詫異地問:「失敗?」 天星雙眉緊鎖,說:「參與密會的人,就像鬼魅般融身在黑夜中,一個也沒被發(fā)現(xiàn)?!?/br> 鳴遠聽得一頭霧水,說:「誰可以說清楚些?」 天星說:「褚良,你把昨晚遭遇的情形,簡單明白地說一遍給總理聽?!?/br> 「是?!?/br> 雷鳴遠很快恢復平靜,仍是一臉親切地對五人說:「坐下慢慢說?!?/br> 五人依言坐下。褚良說:「昨晚我們五個人分成三組,我守在前往別館必經(jīng)的三叉路口,褚寧和童秋水監(jiān)視長老宇文善,褚凈和歐陽玲瓏監(jiān)視穆奎侯。我們約好晚上七點整在三叉路口會合,一起進入別館探查密會情形??晌乙恢钡鹊狡唿c半,二組人才到定點和我會合,因為他們沒有看到宇文善、穆奎侯離開自己的住處,或者應(yīng)該說他們沒從被監(jiān)視的正門或后門離開;更奇的是,我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一個參加密會的人出現(xiàn)三叉口進入別館?!柜伊纪A艘幌?,看了鳴遠一眼,見他并無提問的意思,于是接著說:「當我們接近別館外墻時,發(fā)現(xiàn)別館四周忽然籠罩著陰森的氣息,我們五人如立陰曹地府,不由打從心底涼了起來。原本銀彤高掛,星光閃耀的夜空,也在那時烏云密佈,大地狂風吹拂,瞬間天地一遍漆黑,寸步難行;耳朵里也不時聽到像來自幽冥斷斷續(xù)續(xù)似有似無的凄厲哭嚎聲。我們五個只覺毛骨悚然,抵不住凄厲哭嚎聲,想舉雙手摀住耳朵,不料,四肢全身都無法動彈,連歇斯底里的叫聲也發(fā)不出來。」 褚良說時仍難掩心中的恐懼與激動,其他四人也是滿臉驚恐。褚良說:「我們就這樣被定住在別館外的墻角,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久,直到耳朵里鑽進一個低沉而渾厚的念佛聲『阿彌陀佛』,我們的心志才漸漸甦醒。當我們能轉(zhuǎn)動眼球,看見夜空的烏云早已散去,銀彤星也高掛天空,陰森的氣氛完全消失,狂風停了,大地剎那間恢復平靜。這時,我們才意識到手腳身體能自由活動了??纯刺焐?,應(yīng)該已經(jīng)凌晨四點,但我們五人的手錶卻都停在昨晚的七點三十二分?!?/br> 雷鳴遠問:「你是說你們聽到一種來自幽冥的哭嚎聲?」 褚良說:「是的,我們五個全聽到了,而且寸步難行?!?/br> 褚寧說:「如果是我們四個人出現(xiàn)歇斯底里的情緒,還情有可原,但大哥一向穩(wěn)定持重,不應(yīng)該連他也歇斯底里。所以,我們一致認為是受制于邪咒,才會聽到幽冥的哭嚎,才會全身無法動彈?!?/br> 鳴遠自言自語地說:「怎么會這樣,還好鵬十點就回家,蘭也在十一點前回來,這件事可以斷定跟他們兩人無關(guān)?!?/br> 天星說:「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和任何人都無關(guān),但別忘了,整件事起源于穆奎侯邀約的密會,而終于褚良等五人受制于別館外。這事件和遇到的現(xiàn)象都是存在的事實,只是不知道別館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又藏了什么秘密?而且似乎也透露著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人會邪法,否則就很難解釋所有發(fā)生的狀況?!?/br> 鳴遠主觀上認為宇文鵬和宇文蘭與這次密會無關(guān),他放下心中的石頭,開始理智的分析可能的情況。他說:「也許根本沒有什么密會,是我們搞錯了;而且別館地處偏僻地區(qū),人煙稀少,所以顯得陰森可怖。也許真的有密會,只是他們前往別館前都不在家,所以等不到他們從家里出發(fā)?!拐f到這里,鳴遠忽然停住了,因為這翻話雖然可以解釋他們沒從家里出發(fā),但卻無法解釋為什么所有參加密會的人沒出現(xiàn)在進入別館必經(jīng)的三叉路上,也無法解釋說明為什么五人受制別館外。 褚凈說:「如果都不在家,那么他們前往密會前又去了那里?這似乎又不合常理?!?/br> 「不,下午二點,我親眼看見穆奎侯送宇文善回家,臨走時宇文善還跟穆奎侯說晚上見?!雇锼f:「從宇文善進入家里我就守在那里,就是沒看見他再出門?!?/br> 「會不會臨時取銷密會?」鳴遠若有所思地說:「密道!也許他們從密道進出。宇文善和穆奎侯兩家鄰近,開闢密道,不是不可能的?!?/br> 「我們也曾懷疑過,但察探他們兩家四周都是平坦巖質(zhì)地形,無可遮掩的樹或山,更不可能在飛行屋底盤挖洞,這…飛行屋一毀,如遇災變怎么逃難?除非他們早已放棄飛行屋,有飛天遁地的能耐?!箽W陽玲瓏說。 天星說:「如果有密道,遲早會被我們發(fā)現(xiàn)。不見他們二人出門,并不表示他們沒有出席密會?!顾又f:「為什么他們五個人會同時受制在別館外,為什么聽見唱佛聲,隨即陰森、狂風立散,銀彤星再現(xiàn),大地也恢復平靜?」 鳴遠說:「不管昨晚有無密會,也不管宇文善和穆奎侯是否出席密會,更別管幽冥哭嚎了。我想,你們五個一定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天再說?!?/br> 初出茅廬的五個間諜,一時面面相覻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天星也知道,現(xiàn)在怎么說都討論不出結(jié)果,因為有太多不知道的事等著大家去發(fā)現(xiàn),去了解。于是要五個人依鳴遠的指示,回家好好休息。 五人離開后,鳴遠開心地對諸葛天星說:「昨晚見鵬兒和蘭回來,我的緊張情緒立刻解除,早早就入了夢鄉(xiāng)?!?/br> 天星說:「這的確是個好消息,至少知道密謀的人不包括我們至親至愛的人。不過,這次我們的確遇到了可怕的敵人,恐怕不能像救災那樣用科技去處理事情,因為維能量再強,也很難對付看不見的敵人或法咒。他們可是比星際災難還難搞?!?/br> 鳴遠說:「我也有同感。不知道何月涉入這件事有多深,是否真的可以靠小源來幫助我們解開迷團?」 儘管天星天生謹慎且遇事多疑,但在鳴遠的心中仍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宇文爺爺會謀奪自己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