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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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錯覺,遲桃月總覺得靳嶼澤話里對她的關(guān)心更甚,甚至大過靳嶼深。 明明她才是和靳嶼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可比起那些連表面關(guān)系都不愿再維持的血親,她反倒比親人更像親人。 遲桃月對靳嶼澤完全不了解,傳聞向來不可聽信,也許一直以來,他和靳嶼澤在私底下一直有來往,才會因此多看她一眼。 像迷霧中找到同伴后慶幸,哪怕依舊是望不見光的死氣沉沉,也會因為身側(cè)的呼吸音多一道安慰。 有了這一層意味在,遲桃月不再貿(mào)然的將靳嶼澤的好意全然拒絕。 她接受了靳嶼澤的建議。 也許是這個廳子實在太大,也許是靳沉鷹沒有太多交代,下人們不敢擅作主張,除了必要的那一部分,整個靈堂沒有多余的地方,空蕩蕩的,若是真的有其他人在,連多余的椅子都沒有,只能站著,或跪著。 靳嶼澤讓遲桃月可以休息一會,她點了點頭。 從擺放貢品的桌子下抽出了椅子,坐了下來。 她本以為會自己一人度過這個夜晚,原本也打算累了就這么將就著休息小憩,等第二天還有得忙,她卻一再推遲休息的機會,不讓自己放松。 可這樣的高壓下,她還能撐多久,她也不知道。 她像是根快崩到極限的弦,無時無刻不在崩壞的邊緣徘徊,卻松懈不下來。 遲桃月害怕。 一松弛,就能輕而易舉看出她和其他的區(qū)別,一根被拉長的弦的存在,即是廢棄品,只要被察覺了存在,就要替換。 雖然不是為她,但靳嶼澤的存在,令遲桃月感覺一股熱流暖過心間。 黑夜過了半,但離天亮還尚早,靳家外院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靜得可怕。 靳嶼澤沒有坐下來,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遲桃月的雙腿,表情一下淡了。 遲桃月還在想著什么,沒有注意他的變化,直到他從角落里翻出一個箱子,朝她走進,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聚到了他的身上。 “我?guī)湍闵纤?。?/br> 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正是醫(yī)藥箱。 遲桃月有一瞬間的僵硬,不知是該說靳嶼澤過于細心,還是過于熱心。 哪怕遲桃月能說服自己,能夠理解他對她的關(guān)心只是順帶的,她是被附屬在靳嶼深的關(guān)系內(nèi),也并不代表她能接收這段關(guān)系之外的心意。 除了明面上的叔嫂關(guān)系,他們只是今天第一次相互認識的陌生人,即便他們?nèi)蘸蠡蛟S會更增進關(guān)系,但也不是現(xiàn)在,在這兒。 所以遲桃月拒絕了,她的措辭很小心,表示膝蓋那里只是看著嚇人,其實沒什么事了,她甚至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什么疼了。 “沒想到嫂子會不怕疼?!?/br> “很勇敢。” 遲桃月張了張唇,他的影子剛好沒過她腳尖的位置,被她拒絕了,他也一直沒動。 聽見他開口,遲桃月抬眼去看他,卻沒想到會在靳嶼澤臉上找到受傷的神情。 一時失語,仿佛身份置換了,她反而像那個被拒絕的人,有些無措。 他的話勾起了遲桃月最深處的回憶。 她不怕疼嗎? 當然怕,非但不是不怕疼,還是非常怕。 不僅如此,遲桃月還恐懼一切能讓她失控的感官,悲傷、疼痛,甚至連欣喜,有時候都能成為她恐懼的來源。 遲桃月自嘲地想,勇敢這個詞,用在她身上真是褻瀆。 靳嶼澤似乎并沒有覺得自己的用詞有哪里不合適,在夸完她勇敢之后,才緩緩道,“我在軍隊的時候,也老是受傷,出了訓(xùn)練場,身上沒有一塊好rou,醫(yī)療倉資源匱乏,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進去,但無論你修養(yǎng)得怎么樣,集合哨響,都得立刻前往訓(xùn)練場上集合?!?/br> “后來我就去學(xué)了醫(yī),既然不疼了,不如讓它再早點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