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叫拖拉機(j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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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林琛來了小洋房后,看柏洛沒什么事,就回林宅了。他最近在忙子公司上市的事情,實(shí)在沒精力分散去管其他事。而且父親一直逼他趕緊生孩子,才肯放權(quán)下去,他每天基本都回去辛勤耕耘。 其實(shí)他也想過,如果柏洛先懷了他的孩子,會不會被父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接受。但是又覺得這樣對柏洛太不公平,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就要接受當(dāng)人姨太太靠孩子爭奪權(quán)力的惡俗戲碼,他有點(diǎn)于心不忍。 林琛對孩子沒什么感覺,特別是看到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之后,更是覺得當(dāng)家長挺惡心的,有些孩子生來就是武器,他不希望自己跟柏洛的孩子也淪為這般下場。 至于自己的妻子,他還是放任茹恩跟小明星來往,他知道這兩人一天到晚,在茹恩公寓搞什么鬼,他想賭一把,如果賭贏了,他的計(jì)劃都可以順利進(jìn)行,如果輸了,那他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夏日的暑氣漸漸在江城散去,按跟茹恩說好的,柏洛要搬離小洋房。其實(shí)她也沒什么行李要搬,大多數(shù)的東西都是林琛買給她的,她也沒什么資格拿走,就拿走一些日常用品,搬到自己買的公寓去了。 助理告訴林琛,柏洛搬去了公寓,茹恩正在問他要小洋房的三證,她打算賣了小洋房?!案嬖V夫人,小洋房已經(jīng)賣了,把錢給她,再找?guī)讉€人陪她演一場。” “是。” 林琛覺得心煩,明明不是明星,卻要一次次演戲。在家人面前演戲,在愛人面前演戲,可是演戲卻是最快解決事情的方式。他做事從來不問對錯,只在乎結(jié)果,只要結(jié)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茹恩本來就一門心思在小明星和闊太太的身份上,自然也沒去深究什么,拿著賣房的幾千萬,又給小明星投了幾個好的資源。她想著只要自己生下林家的長孫,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錢,和睡不完的美男子,老天爺啊,你對我可真好。 柏洛買的房子在20樓,loft結(jié)構(gòu),客廳是落地窗,從窗口望下去可以看到馬路上的車流,也能看到不遠(yuǎn)處其他高樓。 柏洛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窗邊看隔壁樓里的每戶人家,亮起各色不同的燈光。有mama在做飯,有孩子在做作業(yè),還有人在看電視。旁觀別人的生活很有意思,因?yàn)椴挥萌ソ?jīng)歷油鹽醬醋,雞毛蒜皮,把最溫情的平凡生活提煉給你看,好像告訴你,看,原來生活是這個樣子的。 柏洛找了個網(wǎng)絡(luò)主播的工作,最近在練習(xí)怎么唱歌更甜美,小公寓兼做工作室,如果不去公司,她就在家里播。主要就是唱歌,不露面,唱累了就陪粉絲聊聊天。 她的嗓音柔柔的,很適合做聲音主播,其實(shí)她要是露面肯定能吸更多粉,但是柏洛還是怕被認(rèn)出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她也就打算混個差不多就行。 每天只要累計(jì)播到十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可以自己安排,她也沒什么社交活動,一般唱累了就在家里睡覺,或者下樓去超市逛逛。 夏天雖然過去了,但是天氣也還不冷,傍晚柏洛穿著拖鞋散步,一條巨大的薩摩耶沖她過來,柏洛下意識逃開,狗的主人連忙拉住,“別怕別怕,它不咬人。傻狗看到小jiejie就犯花癡,快道歉!” 柏洛覺得好笑,狗怎么道歉,沒想到這狗還真的叫喚了三聲,跟在說對不起似的?!皼]事,你的狗也太聰明了吧?” “哈哈,小jiejie夸你呢。不好意思啊,剛剛嚇到你了?!惫分魅耸莻€陽光大男孩,沖著柏洛笑了笑就走了。 柏洛買了些水果,拎著袋子去坐電梯,沒想到還能遇到那條薩摩耶。 “你也住這?好巧啊,我新搬來的,住15樓?!?/br> “我住20樓?!卑芈鍙澭_摩耶打招呼。 “它叫拖拉機(jī),小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啊?!?/br> “柏洛?!卑芈逵X得好笑,拖拉機(jī),怎么不叫坦克。 電梯很快到了15樓,“我叫沉辭,是這片的民警,回見啊。” 警察?好年輕啊,柏洛想了想,跟警察住一棟樓,還挺有安全感的。 柏洛到了家門口,還沒開門就看到客廳的燈亮著,難道自己忘記關(guān)門了? 進(jìn)門就看到熟悉的黑色羊絨定制西裝,一雙系帶黑色皮鞋,是林琛。 林琛洗完澡出來,下身圍著浴巾,光著上半身,露出好看的肌rou線條,不得不承認(rèn),在一眾30歲男人普遍放棄治療的啤酒肚中,林琛卻始終保持每周三次的健身,身材也是剛剛好的肌rou比例,線條完美到讓人移不開眼。 “您怎么來了?” “我的小貓?zhí)幼吡耍也荒馨阉セ厝?,就只能跟她一起住這簡陋的貓窩了?!?/br> 盈盈圍著柏洛不停地聞,估計(jì)是聞到了狗的氣味,顯得很不開心。 “可是我已經(jīng)跟您妻子約定好了,再不來糾纏您…” 林琛顯然不想聽這些,“你們的約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你覺得你已經(jīng)有資格管我的去留了?” “我不是…” “我跟你說過,你別管這些有的沒的,小洋房你不住沒關(guān)系,以后就住這里,每個月我會換張卡打給你?!?/br> “不要,我不要你的錢?!卑芈逵X得很煩,為什么每次林琛都拿錢出來說事,好像看準(zhǔn)了她一定會接受這個錢,出賣自己似的。 林琛被柏洛突如其來的拒絕,弄的有點(diǎn)尷尬,過來抱她上樓梯,二樓的臥室不大,基本被整張床占據(jù)。林琛伸直身子還會碰到天花板,他覺得煩躁的很,這房子真的太小了。 他很想念這個小小的身子,還有她身上獨(dú)特的牛奶糖香氣,他忍了兩個多月,想著她沒錢了自然會來求他,可是不但人沒有來,一條短信都沒有。 工作忙起來他可以完全不想這些,但忙完了總覺得心里空空的,所以今天加完班,他給家里打了電話說要加班,然后讓助理送他來公寓。 公寓小的可以,盈盈的毛到處都是,林琛卻耐下性子,打開吸塵器掃了整個房間。然后跑去廁所洗澡,來之前他有一絲擔(dān)心會不會有其他男人的痕跡,還好,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是女生一個人的。他拿了柏洛的牙刷,將就著刷了個牙,心情很好。 今天的柏洛很抗拒,她沒想到林琛會再闖進(jìn)她的生活,她離開的時候,是希望自己可以有點(diǎn)成就后,再次站在他面前??墒橇骤∵€是老樣子,覺得自己就是那個隨時做好準(zhǔn)備的玩具,想什么時候進(jìn)來就什么時候進(jìn)來。 可是柏洛越抗拒,林琛越覺得好玩,手指摸索著探入秘境花園,玫瑰花含苞待放,泉水似少女的眼淚涓涓流出,他仿佛能聽到遠(yuǎn)處林中百靈鳥的歌唱,等柏洛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才緩緩開口“求我?!?/br> 柏洛不理他,故意把嘴閉成緊緊的一條線,林琛的手指在深入,這個神秘的洞口仿佛沒有底,把他的思緒統(tǒng)統(tǒng)吸入,只剩下花開后的頹唐,他是花園的入侵者,是采摘花朵用力揉碎的暴君。嗚咽聲從柏洛緊閉的嘴邊溢出,牙齒好似不愿繳槍投降般抵上下唇,少女的眼底充盈著淚水,是不愿自甘沉淪的倔強(qiáng)眼神。 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林琛俯下身去親柏洛的眼淚,“乖,放松?!北涞钠Э鄣种鴊untang的小腹,林琛拉著柏洛的小手引導(dǎo)她去釋放惡龍,以往再熟悉不過的流程,在兩人冷戰(zhàn)爭執(zhí)中顯得陌生而有趣,林琛喜歡這種戲碼,那會讓他體驗(yàn)到馴服野獸的快感。 林琛像回到了五年前,橫沖直撞起來,只是這次他一直托著柏洛,“別怕,洛洛,叫我。”柏洛終于叫出了聲,像是山谷溪水里的娃娃魚,聲聲泣訴,聽得林琛像是心被小爪撓著,他要更多,要更深,好似世界盡頭只剩下他們兩個,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這一秒他也只要她。 在高潮逐漸退去,海浪聲漸行漸遠(yuǎn),柏洛xiele氣,癱倒在林琛的懷里,她伸手去抱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意他看到她緋紅的臉頰,很快進(jìn)入了夢境。 林琛抱著她,輕輕吻了下柏洛的額頭,心里默念著:別離開我。 秋天的夜雨淅淅瀝瀝下起來,開著的窗戶吹進(jìn)來冰涼的風(fēng),林琛把熟睡的柏洛放開去關(guān)窗,開了暖氣,再輕手輕腳地上樓,他覺得自己對情婦未免太好了些,居然還擔(dān)心吵醒她。 但抱著小小軟軟的身子,什么想法都沒有了,他好久沒睡的那么安穩(wěn)了,柏洛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他的鎖骨,好像春風(fēng)吹開了湖面的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