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死的
翟強給她涂藥,女孩的手指被凡恩扎破了皮,不過好在不是很嚴(yán)重,男人問她多少歲了,姜荔不敢說話,他自說自話道,“我今年二十三,你呢?你看著好好瘦啊,為什么你要跟著你舅舅來這種地方,薄老爺真是狠心,扔你在這里不管,還有還有,你這小手長得真是好看…” “哇…”翟強瞬間被人提起來扔到一邊去,凡恩那雙冷眸陰森森的注視她,姜荔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隨時纏繞脖頸將她勒死吞吐腹中,哆嗦著身體退后,少年蹲下想要把她拽過來一點,女孩驚顫的后退想要爬走,凡恩揪住她的后衣領(lǐng)把人輕松的拖回來,他直勾勾的望著她,“薄燁霖去了俄羅斯,你的依靠沒了,你得待在這里?!?/br> 姜荔哭都不敢哭,“我…你能讓我回國嗎,我自己會回去的,我手上也有…” 她手機有錢,身上也帶有一些現(xiàn)金。 只見凡恩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他拿出她口袋里的手機,姜荔顧不得其他的想要起身搶過來,少年掐住她的雙頰,手機被扔到了一個魚缸里,一些氣泡升起水面,女孩身上的現(xiàn)金也被他撕成了碎片。 紙幣撒在姜荔的身上,女孩絕望極了。 她是不是要死在這里,死之前起碼要看一眼mama,她mama都沒見到就這么死了真不甘心,凡恩離開了房間,翟強留下照顧她。 男人擦擦她臉上的淚水,他的手掌很粗糙,“不害怕,待在這里很安全的,雖然不能回家,但是你想要什么好吃的我都會給你弄來的,晚上很冷的,你乖乖睡覺,對了,凡哥查到資料上面說你十七,年齡好小,怎么會想不開來這種地方?!?/br> 翟強是一個很嘮叨的人,話也很多。 姜荔縮在角落里不敢出去,翟強給她送飯送水,男人在這里陪著她玩游戲,這里沒有手機,不過他會玩其他的益智游戲,可以陪她玩五子棋,還可以跟她玩撲克牌,姜荔每次都是玩玩就躺在地毯上睡著了,翟強每次都會抱著她到床上睡。 他會在不遠(yuǎn)處守著她。 過了大概兩天,姜荔終于肯跟他說兩句話了。 “我叫姜荔,因為mama喜歡吃荔枝?!?/br> “我知道,你mama喜歡喊你小姜荔?!?/br> 翟強笑容的感染力很強,姜荔也跟著他笑了,女孩手上的傷涂了兩天藥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男人跟她說,“你舅舅真壞人,就這么把你扔在這里,以后不要理你舅舅了,他們是不是經(jīng)常欺負(fù)你?” “我想回國,為什么不能回國?” “凡哥說你還有利用價值,不能給你回去?!钡詮娨娝忠?,急忙遞給她一張紙巾,“凡哥很討厭人哭的,不要給她看見?!?/br> 自從上次她毀了她手機撕了她的錢后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小麥色皮膚的少年了,那少年穿著一雙人字拖,容貌很俊逸,姜荔心里期盼著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他,那銀針扎著她的手好痛,帶著手腕這處的脈搏也跟著疼痛。 … 寒風(fēng)“呼呼”的嘶吼。 兩個男人露出外面的頭發(fā)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一層霜。 這是薄燁霖在捕獵時第三次走神,兔子又沒打中,他的槍法是利克教的,一向很準(zhǔn)。 利克問他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頻繁的走神,薄燁霖望著遠(yuǎn)處白茫茫一片,放下獵槍,坐在一塊石頭處,擋風(fēng)點燃一根香煙,“普林死了嗎?” “沒,我可不會讓他那么快就死。” “這種人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利克語氣森寒,薄燁霖躺在雪地看著天空。 她該死的,她活著也沒有什么意義。 薄燁霖想,他只要不管她那她就會死。 她的mama也會跟著去,到時候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