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夢醒綱常棄.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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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請假一天 單就風(fēng)揚鏢局之事而論,因利用鏢師破壞大堤的委託人行事相當謹慎,不僅在接頭時刻意隱藏了容貌,就連聲音也藉由某些手段弄得十分嘶??;故那名好賭的鏢師印象比較深刻的細節(jié),也就只剩下對方「隱隱帶著些許盛京口音」這一項而已,能用來追蹤幕后主使者身分的線索相當有限。 也因此,幾番思量之后,不愿打草驚蛇的蕭宸遂給那賭鬼鏢師安排了一齣「醉酒落河身亡」的戲碼假死隱遁,并讓潛龍衛(wèi)分由兩處著手,一方面追查瑤州境內(nèi)精通水利、且有能力指點那些鏢師破壞大堤之人;另一方面則進一步摸清風(fēng)揚鏢局的人脈網(wǎng)路,看看那些一步步將鏢師們引入絕境的事件究竟只是機緣巧合、又或根本就是幕后主使者刻意設(shè)下用以cao弄這些人的局。 至于同樣形跡可疑的吳記糧行……如果說在這股勢力的陰謀里、風(fēng)揚鏢局的那支護鏢隊扮演的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那么作為瑤州三大糧商之一,吳記在這場陰謀中起到的作用,想來還當與「錢糧」二字有關(guān)。 考慮到吳記的興起還是近十年的事兒,瑤州商界也一直流傳著吳記背后有貴人照拂的說法,蕭宸早在對吳記升起疑心之初,就已責(zé)令潛龍衛(wèi)針對此事加以詳查。惟因此事牽涉甚廣,消息來往確認也需要時間,故少年也沒將希望完全寄託于此,而是在等待消息的同時進一步思量起了吳記在春汛之事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和地位。 吳記是糧行;蕭宸最先考慮到的,當然也是此前曾經(jīng)疑心過的「囤積居奇」一項……只是春汛爆發(fā)后,僥倖逃得一命的吳秀柊雖沒像稜陽縣令紀恩平那樣假惺惺地為死去的親人掉淚,對官府施災(zāi)募賑的要求卻一直相當配合,也不曾刻意拉抬糧價;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看不出此人有藉春汛之事牟利的跡象。加之稜陽總店遭災(zāi),吳秀柊固然因堂兄之死而少了個心腹大患,卻也存糧遭洪水吞沒而損失慘重,自然讓他大力協(xié)助賑災(zāi)的舉動更顯得難能可貴,獲得了知情之人相當一致的好評。 事實上,若非吳秀柊離開稜陽的時間太過巧合,只單就對方在水患中蒙受的損失這一點,蕭宸就將疑心放到此人身上。 ──想到這里,年輕的太子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損失」幾何,說到底不過是吳秀柊的一人之言。如果吳記稜陽總店的存糧早在春汛爆發(fā)前就已被他暗中轉(zhuǎn)移,那么所謂的「損失」一說,無疑就成了掩蓋這筆糧食去向的最好藉口。 而只要想想那個明明在「認親」時得了不少好處,卻在「親人」出事時遲遲不見蹤影、甚至就此失了音訊的晁氏馬幫,這筆糧食是如何掩過旁人的耳目進行轉(zhuǎn)移的,似乎也就不是什么太難回答的問題了。 蕭宸相信這世上確實存在著巧合,卻不認為巧合有這樣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在一地、還能碰巧撞在一塊兒的可能。事實上,察覺吳記所謂的「損失」十有八九存在著貓膩后,看著眼前輿圖上象徵著受災(zāi)區(qū)域的大面積標紅、和標紅范圍內(nèi)被特別標示出來的幾個地點,蕭宸只覺眼前延續(xù)多時的迷霧驟然一散,幾分明悟隨之涌上心頭,讓他終于對幕后之人一箭數(shù)鵰的計畫真正掌握到了一點頭緒。 ──那主使者費心費力策畫出這么起春汛大災(zāi),不光是為了給邢子瑜的仕途添堵,更是為了藉水患湮滅證據(jù)、徹底掩蓋那些糧食的去向 有了大致的猜想和目標后再回頭去看受災(zāi)地區(qū)的分布狀況,很多疑問自也跟著一目瞭然。 大堤決口處不光在稜陽一縣;但整體情況最為嚴重的,卻仍屬稜陽……而稜陽境內(nèi),除地勢最高的稜陽倉外,尚有大大小小不等的幾個社倉零星分布,雖因仍屬臨江地帶、在數(shù)量上并不如瑤州其他區(qū)域來的密集;可單就緊鄰瑤州大堤的幾個縣而論,稜陽的儲糧數(shù)量仍是遙遙領(lǐng)先的。換言之,若幕后之人串通紀恩平、吳秀柊等將這些存糧偷天換日暗中運走,再製造場大水湮滅一切,人們也只會以為那幾個社倉的存糧都和吳記稜陽總店的存糧一樣毀在了春汛之中,又哪會有心思去追查這批糧食的下落? 更是讓蕭宸在意的是:糧食乃民生所需,亦是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幕后之人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獲取并掩蓋這批糧食的下落,不僅說明了對方的身分十分敏感,更意味著這批糧食的用處絕對是見不得光、甚至十有八九與「通敵叛國」四字有關(guān)。 一想到這里,蕭宸心下暗凜,卻方欲召人請沉燮前來商議,便見先前守在門旁的安遠匆匆近前,躬身稟報道: 「太子,瑤州刺史邢子瑜前來求見?!?/br> 「喔?」 沒想到這個久候不至的瑤州主官會在此時主動請見,蕭宸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什么地一個頷首,道: 「請他進來?!?/br> 「是。」 ===================簡體================= 單就風(fēng)揚鏢局之事而論,因利用鏢師破壞大堤的委托人行事相當謹慎,不僅在接頭時刻意隱藏了容貌,就連聲音也藉由某些手段弄得十分嘶啞;故那名好賭的鏢師印象比較深刻的細節(jié),也就只剩下對方「隱隱帶著些許盛京口音」這一項而已,能用來追蹤幕后主使者身分的線索相當有限。 也因此,幾番思量之后,不愿打草驚蛇的蕭宸遂給那賭鬼鏢師安排了一出「醉酒落河身亡」的戲碼假死隱遁,并讓潛龍衛(wèi)分由兩處著手,一方面追查瑤州境內(nèi)精通水利、且有能力指點那些鏢師破壞大堤之人;另一方面則進一步摸清風(fēng)揚鏢局的人脈網(wǎng)路,看看那些一步步將鏢師們引入絕境的事件究竟只是機緣巧合、又或根本就是幕后主使者刻意設(shè)下用以cao弄這些人的局。 至于同樣形跡可疑的吳記糧行……如果說在這股勢力的陰謀里、風(fēng)揚鏢局的那支護鏢隊扮演的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那么作為瑤州三大糧商之一,吳記在這場陰謀中起到的作用,想來還當與「錢糧」二字有關(guān)。 考慮到吳記的興起還是近十年的事兒,瑤州商界也一直流傳著吳記背后有貴人照拂的說法,蕭宸早在對吳記升起疑心之初,就已責(zé)令潛龍衛(wèi)針對此事加以詳查。惟因此事牽涉甚廣,消息來往確認也需要時間,故少年也沒將希望完全寄托于此,而是在等待消息的同時進一步思量起了吳記在春汛之事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和地位。 吳記是糧行;蕭宸最先考慮到的,當然也是此前曾經(jīng)疑心過的「囤積居奇」一項……只是春汛爆發(fā)后,僥幸逃得一命的吳秀柊雖沒像棱陽縣令紀恩平那樣假惺惺地為死去的親人掉淚,對官府施災(zāi)募賑的要求卻一直相當配合,也不曾刻意拉抬糧價;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看不出此人有藉春汛之事牟利的跡象。加之棱陽總店遭災(zāi),吳秀柊固然因堂兄之死而少了個心腹大患,卻也存糧遭洪水吞沒而損失慘重,自然讓他大力協(xié)助賑災(zāi)的舉動更顯得難能可貴,獲得了知情之人相當一致的好評。 事實上,若非吳秀柊離開棱陽的時間太過巧合,只單就對方在水患中蒙受的損失這一點,蕭宸就將疑心放到此人身上。 ──想到這里,年輕的太子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損失」幾何,說到底不過是吳秀柊的一人之言。如果吳記棱陽總店的存糧早在春汛爆發(fā)前就已被他暗中轉(zhuǎn)移,那么所謂的「損失」一說,無疑就成了掩蓋這筆糧食去向的最好藉口。 而只要想想那個明明在「認親」時得了不少好處,卻在「親人」出事時遲遲不見蹤影、甚至就此失了音訊的晁氏馬幫,這筆糧食是如何掩過旁人的耳目進行轉(zhuǎn)移的,似乎也就不是什么太難回答的問題了。 蕭宸相信這世上確實存在著巧合,卻不認為巧合有這樣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在一地、還能碰巧撞在一塊兒的可能。事實上,察覺吳記所謂的「損失」十有八九存在著貓膩后,看著眼前輿圖上象徵著受災(zāi)區(qū)域的大面積標紅、和標紅范圍內(nèi)被特別標示出來的幾個地點,蕭宸只覺眼前延續(xù)多時的迷霧驟然一散,幾分明悟隨之涌上心頭,讓他終于對幕后之人一箭數(shù)鵰的計畫真正掌握到了一點頭緒。 ──那主使者費心費力策畫出這么起春汛大災(zāi),不光是為了給邢子瑜的仕途添堵,更是為了藉水患湮滅證據(jù)、徹底掩蓋那些糧食的去向 有了大致的猜想和目標后再回頭去看受災(zāi)地區(qū)的分布狀況,很多疑問自也跟著一目了然。 大堤決口處不光在棱陽一縣;但整體情況最為嚴重的,卻仍屬棱陽……而棱陽境內(nèi),除地勢最高的棱陽倉外,尚有大大小小不等的幾個社倉零星分布,雖因仍屬臨江地帶、在數(shù)量上并不如瑤州其他區(qū)域來的密集;可單就緊鄰瑤州大堤的幾個縣而論,棱陽的儲糧數(shù)量仍是遙遙領(lǐng)先的。換言之,若幕后之人串通紀恩平、吳秀柊等將這些存糧偷天換日暗中運走,再制造場大水湮滅一切,人們也只會以為那幾個社倉的存糧都和吳記棱陽總店的存糧一樣毀在了春汛之中,又哪會有心思去追查這批糧食的下落? 更是讓蕭宸在意的是:糧食乃民生所需,亦是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幕后之人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獲取并掩蓋這批糧食的下落,不僅說明了對方的身分十分敏感,更意味著這批糧食的用處絕對是見不得光、甚至十有八九與「通敵叛國」四字有關(guān)。 一想到這里,蕭宸心下暗凜,卻方欲召人請沉燮前來商議,便見先前守在門旁的安遠匆匆近前,躬身稟報道: 「太子,瑤州刺史邢子瑜前來求見?!?/br> 「喔?」 沒想到這個久候不至的瑤州主官會在此時主動請見,蕭宸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什么地一個頷首,道: 「請他進來?!?/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