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7:Monticello(蒙蒂塞洛)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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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我聞聽黃瓜和番茄正在發(fā)狠,說索性扎死母女倆算了。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底下立即sao亂起來,鍋鏟真以為我等要對他妻兒下毒手,不顧三七二十一沖上樓,六個人擠在狹窄的樓梯上,連個落腳處都嫌擁擠,怎能甩開手大干一場。不消三分鐘,這群人被各種散物炸得鮮血淋漓,一冒頭就被我和天竺菊拖上來拳打腳踢,很快癱倒一地,全不能動了。 這個鍋鏟受傷最重,他顫顫巍巍地爬上樓板,死死抱住我小腿,哀求道:「你倆是那么美麗,應該不是她們的人吧?我肯定沒見過你們,不然會有印象。要殺就殺我好了。那個女的她由頭至尾都在撒謊,咱們沒人動過她。你自己想想,我會在自己家里當著妻兒的面干這種事么?所有爪印和咬痕都是她自己干的,我們正是怕她自殘才銬住手腳,放過母子倆吧?!?/br> 這些話不必他說,我本能地已開始向臥室方向奔跑,將高舉起利斧的黃瓜死命拽出來,喝令她們踩著呻吟的人堆立即離開。鍋鏟長吁一口氣,忙爬向臥室查看,見一切安好這才栽倒在地,朝我眨了眨眼表示感謝。我見他腦袋枕在裝錢的背囊上,也很過意不去。原本沒有這一出,這伙人壓根不會受傷,家也不會拆爛,便指著包說內里有一萬,權當醫(yī)藥費好了。 「且慢,你叫什么?」我剛跨過人堆,這個粗蠢男人緊跟著爬來,探頭喝停。當聽我報上大名,不由楞了楞,嘆道:「原來你就是伊騰頓老板的女人啊,干嘛要與這群賊婆娘為伍?聽著,醉蝶花小姐,別按原路回去,那頭的主干道全被堵了,你們要另選捷徑?!?/br> 當我竄出破門,其余四人早就等得不耐煩,見裝錢的包沒帶出來,又開始一輪輪破口大罵,我只得推說錢袋掉進夾縫里,急切間取不得。這個黃瓜氣勢洶洶躍下馬,正打算上去翻找,就瞧見電影院左側狼煙滾滾,十多個不明來歷的夾克男騎著機車疾馳而來。 「我的媽吖,那是箭鏃的人!」黃瓜只得舍了錢袋,策馬狂奔起來。盡管鍋鏟給了忠告,但我們正面被人堵截,不得不掉頭往鬼門關而去。只聽得噗噗數(shù)聲,硬塑飛箭擦著頭皮滑過,這群瘋子全都背挎十字弩,腰踹左輪槍,嘴子里發(fā)著怪叫,沒命地追來。 很顯然,炊具廠有戰(zhàn)斗力的人倒下了大半,他們見勢不妙,忙喊來了另一群更仇恨莉莉絲的暴徒,打算前后夾擊活捉我們。到了這時,木樨花方才明瞭,起先的體力活不是白費氣力。主干道被堵,那么廠區(qū)便空出來了,擺在面前僅剩的通路,就只剩下農貿市場一途。 「你老實回答我,他們究竟有沒有碰你?」我避開亂箭,朝坐在製勢馬上的露西掃了一眼。鍋鏟究竟是個流氓還是惡棍尚且不知,但此人適才命懸一線,斷不會拿妻兒開玩笑。 豈料這個露西一口咬死,并問我為何反去相信那些人的鬼話,當下咱們最該全神貫註突破重圍才是。余光散瞳中,兩頭兩腦趕來的人馬,合在一起有二十余人,我只得將這個疑問憋回去,一夾馬肚迎頭趕上,與前方三匹馬竄進了炊具廠封墻背面。 幸虧這是個小地方,如果是在夏洛特或亞特蘭大,又是開槍又是爆炸的,身后早就跟著一長串呼嘯而來的警車。咱們折騰了二十分鐘,這里的條子居然還未出警,破廠門前仍是空蕩蕩的,零星走著幾個路人,瞧見這架勢紛紛躲進郵局,探出半扇腦袋打量。不知這群兇神惡煞追著幾個年輕娘們,究竟在搞什么。機車到了封墻下,只能放緩速度,此地極為狹窄,只能并排走兩輛車,這給了我們騰出生存空間,以至于快了一步抵達板磚樓前。 「你帶著露西繞行去養(yǎng)雞場吧,按咱們原定計劃。」我不耐煩地揮揮手,將殺心甚重的木樨花打發(fā)走,隨后帶著天竺菊和黃瓜開始爬樓,當來到布防的樓層,底下人也正巧趕到。清點一遍,機車少了幾輛,許是在黃沙石子那里遭了難,讓我們掩埋土下的阻車釘刺破輪胎。黃瓜是三個少女里唯一能管住手腳之人,也沒有她們那么瘋狂,很適合留在身邊聽用。 「咱們干嘛要逃?我可以像殺豬般一口氣干掉十個!」哪知我才夸了她沒幾句,這傻妞見一路劈荊斬麻倒也順利,不免有些得意起來,抓起三角鐵就打算再復製適才樓廊的戰(zhàn)術。 「拜托你別說瘋話了好不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處境!本來女人與男人角力就處在劣勢,現(xiàn)在樓下的暴徒是我們六倍以上,仍源源不斷趕來,個個手拿弓弩,就算你們的大長老在,也得歇菜好不好!彌利耶是女殺手沒錯,但雙拳也難敵四手啊?!固祗镁毡凰龤獾眠B吐粗口,與我再度將破桌椅堆高,總算是封堵住了樓道。這個狙位十分好,人腦袋正巧被它們蓋住,即便往上射箭,只能楔入磚墻,也傷不到我們分毫。 「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拔槍射擊,咱們的那點家當,全是近戰(zhàn)性武器!」我搓揉著臉嘆道,清點了背囊一遍,現(xiàn)如今還剩兩只玻璃泡,十八顆散物,以及五、六枚狼咬。 「我覺得不會,他們的目的是要活捉我們發(fā)泄獸欲,而不是將人打死。況且大鳴大放傷到人,自己就成了通緝犯,在佐治亞再也混不下去了,主要還是以冷兵器開道吧?!?/br> 說話間,嘈雜高喝開始向著我們而來,底下人頭擁擠,已爬上了二樓。兩股勢力很快瞧見道口被堵,開始從各個角度射弩,飛蝗般的利箭不多久便將兩側墻頭扎得像刺猬。一個高大壯漢見只是白白浪費彈藥,揮手讓壯漢們收起硬弩。我探頭想看看他們又要做什么,正巧與他四目相交。一絲yin笑爬上了大漢嘴角,他發(fā)一聲喊,象頭蠻牛般抱著腦袋全速沖擊,打算瞬間洞穿障礙物,將我們壓倒在桌椅底下。 「送你個雷鳥嘗嘗吧,yin賊!」我驚出一聲冷汗,忙不迭拋出手中玻璃泡,晶體劃過人群頭頂,在懸窗位置轟然炸開,一蓬原子彈爆炸般的白光騰起,以扇形火焰覆蓋下去,瞬間將一整段樓道焚得漆黑,無數(shù)野火四竄。大漢全沒防著,正巧目睹白光乍起,倒栽蔥下去又撂倒大群人,小腿被刺入半截生銹鐵條,他好不容易撲滅身上的火苗,便被徹底激怒了。 「媽的,咱們也不過找你們玩玩,你竟然想燒死老子,幸虧這鬼東西就像個煙花沒啥屁用,還有什么手段全使出來吧!有種別給老子抓到,我管你是誰的女人,全都五馬分尸了!」 聽見老大發(fā)話,箭鏃幫眾們再也沒了顧慮,紛紛抖擻精神,掄著各種鐵管、車鏈條、榔頭飛撲上來。我冷哼數(shù)聲,心想就你們這群肌rou腦袋,恐怕連小學也沒畢業(yè),更不可能知道力學是所謂何物,怎沖得垮這道壁壘呢?在架設它們時,我將每一條椅腿相互交錯扣緊,是個牢不可破的鐵桶,哪怕是驅趕大象來沖,也只能將這部整體往后推開。 果不其然,幾個楞頭青撞在桌椅上,絲毫無法沖開,相反被我們揪住頭發(fā)衣領拖到背后,一頓棍棒伺候暈了好幾個。雖然解氣但賊眾太多了,我等居高臨下占盡優(yōu)勢,但存貨卻越來越少,只得棄了壁壘邊打邊撤,退進破屋里布防。 「你也快逃吧,留在這里只能添亂,去第三戰(zhàn)場做準備,別將馬全騎走,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刮乙婞S瓜在搏殺中早已是精疲力竭,盡力將她推向后窗,掄著平底鍋猛擊竄入破屋的箭鏃們。由于之前精密布防,每次只能擠進來一個箭鏃,如狼似虎的我和天竺菊,憑著手上銅管和安貢灰,不斷打退探頭之人,隨著體力耗盡漸漸不支,大門很快被那名大漢突破。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破姐妹會里還有這等標致娘們,五馬分尸實在有些可惜了。」 狂漢運足氣力,暴喝數(shù)聲,掄著胳臂撲上前來。我迎著他的勁風使出自己慣常絕招,以拳抗拳,結果自己手指骨裂,他倒像個沒事人般依舊虎虎生風。女人的拳頭比起男人可是弱了太多,如果仍是當初的我,不至于會像條棉花毯輕飄飄被拍擊出去。見這個家伙伸手開始撈天竺菊,我這才慌了,只得咬咬牙,將最后一只雷鳥拋擲出去,給了他一個當頭彩! 「跑吧,這樣的混帳咱們是打不倒的,趕緊撤,再斗下去連命都要丟了?!菇柚坠庋谧o,我揪住她胳臂躍出窗去,在泥濘中打了幾個滾穩(wěn)住身段,開始向著最后的生命線狂奔。箭鏃們和鍋子黨豈肯作罷,也是魚貫而下,只聽得噗噗數(shù)聲,又有幾個家伙摔得個四仰八叉。 「我的媽呀,原來還是戰(zhàn)敗了?!苟阍谶h處的木樨花望見我倆渾身涂滿鮮血,一夾馬肚子奪路奔逃,本就意志不堅的黃瓜被喪了膽,緊追著她而去,剩下的露西同樣是嚇得魂飛魄散,沖著我高喊一聲jiejie保重,居然也撒開丫子逃命,就這樣,三匹馬瞬間被騎走,只余下不聽指揮的製勢呆站立原地。我往舍下瞧了一眼,被氣到鼻孔冒煙,這群傻妞不懂駕駛拖拉機,讓我精心設計的大局后門洞開,除了拔火燃油,我們已再無手段可施。 「沒辦法了,你快走!」天竺菊掏出打火機,往溝渠一甩,勃勃大火瞬間映亮半邊天,沖進養(yǎng)雞場的十余人陷入火海,被分割困在各個角落里。兩名首當其沖的壯漢殺到面前,就打算將她撲倒擒下。我急出滿頭油汗,剛抹去熱淚想要下馬援手,天竺菊沖我一指,竄上身旁老樹,倒懸在樹丫上三級跳,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在馬背上。 「傻瓜,你哭什么,別忘了我體內仍有一半是半妖?!顾淖旖且幌伦恿训蕉?,其狀恐怖至極,我仿佛又回到了水銀心瓣群斗碎顱者那一刻,不僅心驚膽戰(zhàn)。也就是這么一遲疑,狂漢追擊上來,死死抱住她大腿就往地下扯。 「晚了,我究竟在干什么!」見她半個身子傾斜在外,我殺心已起,奪過安貢灰就打算扎透這家伙腦袋,只聽得噝啦一聲,他半扇身子血光四起,腹部被某種強橫力量撕開道口子,肚腸翻將出來。屢遭重創(chuàng)的他再也支撐不住,雙膝跪地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倆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到身子一顫,連人帶馬似乎像跳上蹦蹦床,一下子騰空竄起十來米,再看向馬肋不由楞在當場,兩道龍骨般的東西刺破皮膚穿透出來,遇著風開始震鳴,骨與骨之間蔓生出皮脂,製勢仿若月面漫步,拍翅跳飛起來。 「看來是受了迪奧多雷的宿毒,妖馬已被進化成了飛馬?!固祗镁沼煮@又喜,撲倒在我懷中撒歡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在馬賽當天你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吧?!?/br> 小拽女是否可稱得上飛馬有待考證,現(xiàn)在它只能做到像只母雞般騰空而起,依靠龍骨的振翅滑翔出去十幾米,然后再是撲騰循環(huán)往復。但這已足夠了,不消半支煙功夫,前方奔逃的三個小妞已變得清晰可見,她們盯著半空中飛躍的我們,看得合不攏嘴。就這樣,我們一前一后竄進了城外樹林,當下到灌木叢中,卻不見半個人影,只有十余匹馬正在近處飲水。背后追兵已是大大減少,只剩得六輛機車緊緊尾隨,當這些壯漢剛一踏進,便見到無數(shù)拳頭大小的麻布袋飛蝗般砸來,他們全無防備,被敲打了個屁滾尿流,半分鐘后紛紛墜車,滾倒在草皮上再也爬不起來。 只聞聽一陣陣冷笑滑過耳畔,無數(shù)老鴰被驚飛,十條人影從樹梢上躍下,將唯一一個僅存的小子困在垓心。那是藍花楹帶著增援的九人,正躲在樹上發(fā)難,她們將碎石子包在手帕中當壘球扔,那叫一砸一個準。幾乎沒費任何氣力,就剪除了這股冒進之敵。 灰頭土臉的小子見同伴瞬間全滅,自已又被一大群殺氣騰騰的高大女人們圍得鐵桶一般,深知小命將休,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開始聲嘶力竭痛哭饒命。賊婆娘們各自拔出一種怪刀,就像在審度一頭獵物,由不同角度輕刺他,很快這個可憐家伙便血流如註。 「很久沒有吃人肝了,他的味道也許不錯?!裹S瓜與木樨花在一輪輪沖擊中遍體鱗傷,從鞍袋里翻出利斧,端在手中揮舞,要將之開膛破肚。 我身為內在仍是男性的女子,實在不忍見此人被一群娘們羞辱,忙竄到人前將他一把提起,扭著胳臂轟趕出林。小子知我心意,說回家后再不混黑道,也不敢為非作歹之類的話。才走出幾步,我就被人拖住長發(fā)拽倒在地,藍花楹jian笑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不行不行,繼續(xù)讓他活著也太沒誠意了,你索性還是自盡算了?!?/br> 「他已跪地求饒,你還打算怎樣?咱們浴血奮戰(zhàn)時,你又在哪?怎能這么狠毒?」 「別忘了我們是彌利耶,即便留他狗命,退而求其次也要刻下記號,倘若每個人都像你那樣破壞規(guī)矩,往后還要怎么混?」她目露兇光,用胸將我擠開,拔出匕首在男子額頭劃了個十字,一腳將他蹬到空地上,叫道:「滾吧,今天老娘心情好,下次別給我再遇上!」 我氣得渾身哆嗦,在天竺菊連番勸解之下這才跨上黃馬,向著緋紅山莊疾馳而去。這場蒙蒂塞洛大戰(zhàn)就這般降下帷幕。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當周遭小團伙聞聽彌利耶威名全部肅然,再無人敢小覷姐妹會,莉莉絲們又開始逐漸猖獗起來。 12:44 S 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根解釋: 蒙蒂塞洛:杰斯帕縣小城,鍋子黨老巢。 鍋鏟:鍋子黨里的老工人。 電影院:鍋鏟住家。 箭鏃:米利奇韋爾的飛車黨黑幫。 單曲名:Metal Elect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