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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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新來的菜鳥都會被分個兩三批上場廝殺;若是斗士數(shù)量短缺的時期便會多開放一些生存名額,反之則會少一些。 而現(xiàn)在正是不特別缺乏,但也不能說是人口過量的時期,因此存活名額大約也就等于原本那些老資格的出場人數(shù)了;事實上也沒人知道這不怎么缺人的時期為什么要出去抓人,不過腦袋里想想是一回事,又有誰敢當出頭鳥去質問那些大老爺呢? 在修爾上場之后幾天,又一場亂斗揭開序幕;看得出其實對方也不是真的隨便挑,至少上次存活的十人都沒有再次上場,不過當然也不排除運氣成分。 這次阿德出馬了,身邊還附帶了一個從一開始就不斷打顫的昆路;雖然觀眾仍然像是嗅到鮮血的野獸般不斷尖叫狂吼,但昆路大概也沒那馀裕去注意其他人了吧。 「阿、阿德斯老大,您可要救救我啊……」昆路顫抖地緊抓著阿德的衣襬;看到其他人都散發(fā)著兇狠的氣勢,根本沒什么武力可言的昆路也僅剩阿德這根救命稻草了。 「哎呀……該怎么做好呢……?」阿德本人倒像是走在風光明媚的草原上準備野餐似的,一點也不在意身旁那群如狼似虎的斗士們。 「老、老大,你不、不會見死不救吧?」昆路此時渾身僵硬顫抖,一面說話還能聽見牙齒撞擊的喀喀聲;一向號稱是最會拍馬屁、最能攀權附勢狐假虎威的昆路現(xiàn)在沒個老大能罩他了,若阿德不打算幫助他,那他的下場是可以預見的。 假設阿德真打算出手救昆路;先不說阿德左手行動不便,就算阿德的雙手都毫發(fā)無傷、狀況絕佳好了,他一個人能擋得住幾人?何況保護人比保護自己要困難得多了。 「你的老大不是修爾嗎?」阿德瞥了昆路一眼,那眼神中閃過一絲令人感覺背脊發(fā)涼的輕蔑。 「我、我……」昆路一時語塞,只不過他有預感如果現(xiàn)在說出「您才是我真正的老大!那個修爾算什么東西?」之類的話只怕會死得更快;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這種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生存本能吧。 噹——! 談話尚未結束,宣判命運的鐘聲響起,場中央壓抑的氣氛瞬間爆發(fā),那氣勢就像打開囚禁著一群飢餓野獸的鐵籠,甚至能聽見幾人下意識地咆嘯出聲。 昆路就像是被那洪亮的鐘聲抽走了靈魂般呆立當場,見到一名身高兩米卻胖得像顆圓球的傢伙直接朝他發(fā)起衝撞也毫無反應,口中只是喃喃念著「我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而眼神更是空洞得彷彿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一樣。 碰!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啦。」嘴上說得輕巧,但阿德的右腳卻是準確地踹在那胖子的下巴上;雖然手段一點也不兇殘,但這看似簡單容易的一擊卻讓胖子像是斷了線的人偶一樣倒在地上。 還沒等到其他人補上,阿德上一腳尚未落地,轉個方向一抬就是一個腳跟落狠狠敲在胖子的后腦上;雖然聲音并不很響,但爆出的腦漿直接證明了那一腳的威力。 「死胖子!干什么吃的???」 「別派些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出場!」 看到那外表威風、光是體重就夠讓人吃不消的胖子就這么三兩下讓人放倒卻讓看倌們不滿意了,這些有錢有間的傢伙又怎么會知道,無論身體多強壯,下巴依舊是人類的要害。 不過儘管觀眾不滿意,場中這些斗士也不可能就這么謝幕下場,反而必須更加兇狠、殘暴,否則說不準一會便能體會到真正的槍林彈雨是什么滋味;無法取悅觀眾的斗士是不被需要的。 一下子有數(shù)人撲了上來,甚至還有人朝胖子那具已經(jīng)死透的尸體衝去。 顯然阿德是犯了斗士們的潛規(guī)則了;在這里,出手不夠狠的傢伙會由其他人來親自指導,讓他看看什么叫狠! 不過此時阿德也是有苦難言;說他不夠兇暴、下手不夠殘忍、不夠血腥,也不想想他只有一隻手能自由行動,就算想掏對方的心臟出來玩玩也沒那能耐啊。 正當阿德盤算著如何對付那群斗士時,有好幾人卻是中途轉向,直接朝另一處衝去;但如果這時還花心思去注意別處就真是蠢翻了,阿德二話不說靠著移動讓對方無法包圍自己,接著才開始一個個料理;至于他是不是還記得要保護昆路就沒人知道了。 只不過阿德的手法真是一點也不殘暴;至少相對于其他廝殺中的眾人來說就像情侶打情罵俏那樣溫和。 阿德充分地利用人高馬大的優(yōu)勢,不斷使用下段踢擊妨礙追擊者的步伐,一有機會不是重拳出擊便是一個肘擊直接重創(chuàng)對手甚至將其擊昏;不久后竟然多數(shù)人都對阿德失去興趣,只是偶爾有幾人對他發(fā)動攻擊。 這也是就阿德狡猾的地方了;若跟這群人硬拚他肯定是討不了好的,但如果他只是不斷周旋,上頭的觀眾勢必會更加不滿,他們不是要來看一群人玩鬼抓人的;最后為了讓觀眾看看血腥鏡頭,他們也只好去找其他更容易宰、更輕松就能任他們剝皮爆腦袋的傢伙了。 終于有了些馀裕,阿德也看清了其他地方的情況;原來剛剛是有人拾起了武器在大肆揮舞,那當然會成為眾矢之的了;不小心被偷襲的拳頭打中還不一定有事,但不小心被捅上一刀子可就交代了。 而剛剛不小心被阿德打倒、打暈的傢伙們基本也都被補了尾刀;例如那胖子的身體被人徒手挖到剩下不到一半厚度,那附近滿是散落的油脂、碎爛的內臟破片以及腥臭的血液。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可能是因為阿德這么一鬧,害怕會直接被處決的眾人顯得更加兇暴;一旁那女人即使踩爆了自己剛被挖出的眼珠也要死黏在另外一人身上又抓又咬;不遠處那個左臉已經(jīng)凹陷的光頭雖然滿臉是血了卻還是拿著棍棒在亂揮。那光頭身上受的傷完全足夠讓普通人全身癱瘓甚至見閻王去了,但他似無所覺;而其他人也不惶多讓,由此可見眾人的瘋狂程度。 不知不覺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拿到武器,而阿德手中的大木斧也不顯得突尤了;現(xiàn)在若從觀眾的角度來看搞不好會懷疑自己是看到一群拿著武器的殭尸在互相殘殺也說不定;只是阿德左右張望了一下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到昆路的蹤影,說不準他已經(jīng)成為地面上那堆碎rou的一份子了。 但要說阿德本人對昆路的評價嘛……就是有的話可能會有趣點,但死了就算了無所謂;因此掃兩眼沒看到就當作他死了無妨,少個人礙手礙腳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見到阿德單手拿著木斧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其他人的怨恨又被挑起;這場戰(zhàn)斗原本不會這么殘酷的,全都是這小子的關係,本來不會死的死了、本來應該不會受什么傷的人物也剩半條命了,那群陷入恐慌只是不斷逃跑的小鬼們卻還有好幾個是毫發(fā)未傷,這教人如何嚥下這口氣? 噹——! 只是還沒等到某人把手中的武器砸在阿德臉上,象徵停戰(zhàn)的鐘聲便敲響了;其中還有人惡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但沒有繼續(xù)動手。 雖然眾人對阿德十分不滿,不過卻顯得十分克制,鐘聲一響便準備退場;現(xiàn)在場上還站著的正巧就是開戰(zhàn)前規(guī)定的十一人,只是經(jīng)過阿德這么一鬧,光搞不懂狀況的新人就佔了七個之多,對知情者來說可謂是跌破眼鏡的數(shù)字。 但就在此時,最先倒下的那個胖子突然顫抖了兩下;只見阿德會意一笑,毫不猶豫地轉身高舉木斧將長柄往斜下方猛刺,隔壁那個右胸口破了個大洞卻還在茍延殘喘的矮胖男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刺了個透心涼。 一時間其他人的憤怒也爆發(fā)了;這小子破壞規(guī)矩不說,這下連停戰(zhàn)也不管就偷襲?讓他活下去可不知道之后還會有多少人給他這么搞死了。 「等一下!」阿德猛然大吼,聲音響徹全場,一向以勇猛殘暴著稱的亡命之徒們竟然一下子全都受到震聶而停下動作;要知道如果還在打斗,這么一個停頓就會去了小命。 還沒等眾人惱羞成怒地把這狂妄的臭小子揍成rou醬,胖子的尸體又出現(xiàn)了變化;忽然間從那肥胖噁心的尸體里又鑽出了一個身影,這又讓那些人停下了動作向后退了幾步。 誰知道鑽出來的是什么東西?在宰了那臭小子之前還是先確保自己的安全比較實在;相較之下阿德卻是紋風不動,因為他馬上就認出了那個身影。 「嘿嘿,昆路你這小子原來還沒掛?。俊拱⒌滤实匦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