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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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四十依然時尚美麗的遲琳聽見這個問題后不禁眉毛上揚,一雙杏眸微微睜大,她有些驚訝,說:“我知道,就是沒什么心機又可愛的女人吧?!?/br> “mama,你覺得我是嗎?” “你是啊,雖然你沒有心機,但是你不傻,只有白和甜,在mama眼里你永遠都是mama的小棉襖,小天使?!?/br> 遲琳一臉愛意地看她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含嘴里怕化了,捧手上怕碎了。 “mama也是我的天使。”遲櫻將心底那句mama才是傻白甜在編輯框刪掉,面容溫和而不失認真。 她們相視而笑,此刻她們心與心的距離可以很近,如果其中的一顆是真的而不是一個空殼的話。 遲櫻拿起勺子挖盤子里的提拉米蘇,垂著眸說:“mama,不出意外我是要和我弟結(jié)婚的?!?/br> 她將勺子送入嘴里,同時眼睛再次抬起,觀察著遲琳的臉色。 遲琳果然皺起了眉,她沉默不語,緩緩撥動調(diào)羹,斟酌許久才道:“女兒,你覺得什么是愛情?” 什么是愛情? 遲櫻咬著勺,思索了一下,對答如流:“愛情就是兩個人被對方身上的優(yōu)點吸引而不斷產(chǎn)生好感和依戀,彼此信任,互相尊重,愿意關(guān)心彼此,在對方需要的時候給予幫助陪伴?!?/br> 這是mama要聽的吧,她還加了一句:“就像你和聶叔叔那樣。” “看來你都懂,那你覺得聶桓哪方面吸引你?”遲琳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教育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他長得好看,有品味,做飯好吃,武力值很高會保護我,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边t櫻隨便扯了幾句。 她彎起眼眸嚇唬她的老母親說:“mama你是沒看見他騎摩托帶我兜風時穿著機車服的樣子,真的特別帥,又狂野又性感。” 陳述事實而已,誰都會這么說。 “而且這近水樓臺,知根知底,有什么不滿意呢,mama?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遲櫻好生勸她,希望遲琳不要再浪費心思做一些“可愛”的無用功。如果遲琳再叁阻攔、執(zhí)意攪黃他們的婚事,到時候聶桓發(fā)作了攢一起算賬遲櫻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得住她。 沒必要大動干戈的,干嘛不和和氣氣的呢,她不想看身邊人掐架,而且她的傻白甜mama對付老狐貍一樣的聶桓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假使聶桓還想體面些,那他最多只是忽悠遲琳,不會傷害她。如果他被激怒了狠下心來,那就不好說了。 遲琳在心里感慨,想不到女兒是這樣貪圖美色。 “好吧,mama……會試著接受的,但是女兒,你還小,現(xiàn)在你又剛上大學,以后還說不準發(fā)生什么事,會遇到什么人,不要過早談婚論嫁,多給自己一些成長和思考的時間,好嗎?” 遲琳扯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對于孩子,她想,無妨將自己的傷口揭開來作為警示,“mama第一段婚姻并不成功,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塵?!?/br>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边t櫻輕輕地回應。 目前的記憶里她只和聶桓結(jié)過婚,沒覺得結(jié)婚后有什么變化,她感覺婚姻無非就是個形式,譬如婚禮,她只記得自己提著身上一套沉重的行頭和笑得有點傻兮兮的那個男人拉著手在教堂里說完幾句話然后親親嘴就沒別的了。 結(jié)完婚還是和之前一樣,除了她手上多了個戒指,戒指里還藏了枚定位芯片。 其實遲櫻并不是太理解,婚姻的真正意義。 她還從來都沒有活過二十歲,心理年齡也止步于此,不像聶桓那樣總是思慮得很多,心理上更為成熟。 在回家的車上,遲琳問:“你現(xiàn)在還天天和你弟弟……聶桓打電話呢?” “是啊,他本來就粘人,而且他每天都很想我,不打不行?!边t櫻坐在后排側(cè)臉朝著窗外,伸出左手看向自己那枚戒指。 非得去國外留什么學??? 真想不通,真想不通,真想不通。 他就不能學著讓自己放松一些,不去混跡名利場不行么,他就愛這么折磨自己,她真是沒招。 “小桓他從小時候就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們幾乎沒分開過,這回他出國離得這么遠難免會想你,他每個月回來一次就為了看看你?!边t琳感嘆,此刻心情十分復雜。 從直覺來看,她認為聶桓對遲櫻應該也有那方面的心思的。 她和聶誠有幾年一直在國外忙生意,經(jīng)常不在家,可能就是那陣子兩個孩子起的苗頭。 遲琳有點愧疚,想她這個做母親的真是失職。 …… …… 謝垣突然和母親回國了,說是那邊的祖母身體狀況不太好,他們得回去準備見老人最后一面。 他臨走前一天不忘和遲櫻打了聲招呼,說他會想她的,還要她等著他。 沒想到過了兩年謝垣依然沒有再出現(xiàn),遲櫻從遲琳那得知他還在國外便安心了許多,并且希望謝垣別再回來,這樣他也不會打聶桓的主意了。 這兩年里遲櫻的大學生活過得在外人眼里叫一個瀟灑和自由,甚至可以說是猖狂。她大一大二的專業(yè)課成績總是遙遙領(lǐng)先別人,交的作業(yè)質(zhì)量之高讓老師們喜出望外,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但只要再打聽打聽,就知道她其他那些公共課的表現(xiàn)有多糟糕。 她感興趣的就打了雞血的學,遇到難題甚至廢寢忘食也要鉆研出來,不感興趣的課就曠課、曠考,導致掛了兩門比較重要的公共必修課,還缺了好多選修的學分,在被勸退的門檻反復橫跳。 院長、系主任、導員幾番耳提面命,但收效甚微。這孩子,一說她吧,她就乖寶寶似的閃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平時見了面還會跟老師噓寒問暖,很是招人喜歡,就是學習上太偏激任性了。 社會是很防范這樣的天才的。 他們跟她家長溝通過,家長雖然客客氣氣地表示會加強思想教育,但也沒見遲櫻有什么改善,還是那樣我行我素,好像畢不畢業(yè)、拿不拿得到文憑對她來說沒什么大不了,讓人不禁想知道她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也不參加任何學生組織,本來她有段時間是挺好奇的,但一了解到新人進去基本上是干雜活后就放棄了,還到禮堂聽過學校吉他社的演出,也覺得失望。 但她并沒有因為疏于社交就被孤立,她在大家面前還是個隨和親切的同學,和她交流也會得到溫暖真誠的回應。在異性關(guān)系方面,大家都知道她有對象,也不會自討沒趣。 偶爾有一兩個不知情的別的學院的過來搭訕,也都震驚于遲櫻的冷面毒舌屬性就知難而退了。 到了大二下學期,遲櫻每天上學來除了上幾節(jié)她喜歡的課外基本上就是窩回公寓研究程序、敲代碼、看書、計算,累了就搞會音樂。她最近很迷City Pop和Phonk,也開始嘗試自己編些曲子。 每逢寒暑假期她就和聶桓一直膩在一起,旅游、戶外運動或者干脆天天閑在他的房子里補電影,打游戲,睡大覺。 聶桓知道她掛科的事,一點也不驚訝,他也絕不會去勸她要好好修學分,因為事實上他巴不得她拿不到畢業(yè)證,這樣她也不可能找得到什么工作,她就老老實實地在他身邊、在家里玩就好了。 有這個想法后,他怕他是一廂情愿地拿現(xiàn)代普遍的獨立女性框架來套在她身上,有問過她要不要工作,他可以給她安排一份輕松的,還離他特別近。 遲櫻把她那張還存幾個億的銀行卡丟給他罵他有病,她早就因為麻煩就不再給他一天打五萬了,而是直接分給他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她留著。 “我不工作,不做家務,不照顧人,在活夠之前我都要當社會蛀蟲?!彼诜庋b代碼,頭也不抬。 聶桓聽著耳順,他很滿意地笑了笑?!拔抑С帜恪!彼f。 只要她高興就好,她高興,她愿意活著,他便有絕對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