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發(fā)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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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發(fā)泄壓抑 顧陽熙一聽,激動的又抱緊季寧家,歡笑道:“太好了,小家家等我把所有事都處理好了,我們就立刻去美國結(jié)婚!” 聲音透露出的喜悅不用看他的臉都感受得到,顧澤和毛曉婷也釋懷了,尤其是顧澤,因為他知道顧陽熙只要是為了季寧家,多困難的事他都會做到,所以公司這次的事就放手由他去吧。 釋懷之后,顧澤不禁感嘆自己老了。 季寧家的內(nèi)心還是很壓抑。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要選這個時候來給我這個承諾???老天爺,你讓我現(xiàn)在如何是好? 隨后的幾天,顧陽熙就努力的繼續(xù)埋頭解決公司的事情,但是每天總會騰出一個小時候的時間和他通電話,讓季寧家吃好睡好,還跟他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情況和小小的埋怨一下辛苦,甜言蜜語的話當(dāng)然也不少說,有時候自個兒還興奮的策劃著結(jié)婚的事情。而季寧家就淡淡的回應(yīng)著他,其實心里因為他所說的話感到壓抑和沉重,但是季寧家不知道他對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顧陽熙維持一整天的動力泉源,顧陽熙很想就這樣子鉆進電話另外一頭把他抱住。 掛掉了電話,季寧家的心又狠狠地作痛,自從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季寧家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顧陽熙,每每聽完他這幾天準(zhǔn)時的電話后,心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被人一拳拳用力地打著一樣。 起身環(huán)顧自己的客廳,眼前閃現(xiàn)出了父母和奶奶在這里生活時的回憶,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自己和顧陽熙在這客廳上生活的點點滴滴,來到了廚房和浴室,也閃現(xiàn)出了同樣的回憶,但是顧陽熙的身影卻占據(jù)得最多,慢慢推開房間的門,季寧家的眼里映入的再也不是父母和奶奶了,全是顧陽熙的身影,房間內(nèi)有著他的氣息,還有每個夜晚的激情和甜蜜都一涌而現(xiàn)。 沉陷回憶之中,季寧家只能感覺到沉重,壓抑和疼痛。 季寧家提著行李袋在關(guān)門的那一刻又回頭望了屋內(nèi)一眼,舍不得的看了一會兒之后,就決然的關(guān)上了門,咔嚓的聲音很清晰的回響在季寧家的內(nèi)心,仿佛心里的一道門也咔嚓跟著關(guān)了一樣。 季寧家拿出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家家!” “小耀!” “家家,上次真的對不起,聚餐被搞砸了!” “沒關(guān)系,我打給你不是為聽你道歉的!” 那邊沉默了下來,季寧家繼續(xù)說:“小耀,我今天打來是想跟你說,你不要再那么討厭你父親了,其實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也是身不由己,我不奢求你原諒他,至少你要體諒他一下,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父親。” 黎非耀一聽,覺得季寧家很奇怪,語氣透露擔(dān)心問道:“家家,你怎么了?。繘]事吧?。俊?/br> 季寧家連聲應(yīng)道:“沒沒沒,我沒事,我只是有感而發(fā),還有一定對邱迪俊好一點,答應(yīng)我好嗎?” 黎非耀依舊擔(dān)心道:“家家,你怎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 季寧家淡淡道:“不用了,我和熙在一起!”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聲音也微顫著。 黎非耀聽到他和顧陽熙在一起,這才放下心來,季寧家便開口說:“行了,我就打來跟你發(fā)發(fā)牢sao,你忙你的去吧!我掛了!” 說著便掛掉了電話,看著手中的電話,心默默的說:“再見了小耀,再見了邱迪俊,再見了!” 說著把電話拆開,拿出了里頭的電話卡直接把它折半扔掉。 獨自一個人提著行李箱來到了墳場,上面的黑白照片依舊對著他微笑,季寧家看見墳?zāi)贡淮蚶淼煤芎靡卜判南聛?,證明他托付的人沒有讓他失望。 蹲下身來用手輕輕擦了擦墳上的灰塵,然后手慢慢的輕撫上面的黑白照片,季寧家苦笑道:“爸爸mama,奶奶,家家來看你了,對不起,家家現(xiàn)在才來看你們,你們一定會生家家的氣吧?。空媸菍Σ黄?!” 挪動了身體,坐在了墳?zāi)姑媲?,季寧家又訴說道:“爸爸mama,奶奶,你們知道嗎!?家家現(xiàn)在過得很痛苦,家家有個愛人叫顧陽熙,他很疼愛我,而且還跟說要跟我結(jié)婚?!崩湫α艘宦?,接著說:“可是,他就是害死爸爸mama的真正兇手,我的愛人竟然是害死我爸爸mama的兇手?!?/br> 說著開始哽咽了起來,“我的心好痛,一方面我還愛著他,一方面卻又恨他,跟他在一起時我就會想起這個真相,內(nèi)心就覺得罪惡感很重,我多想在他們的面前為你們討個公道,但是又有什么用,你們又不會因為這樣子而復(fù)活?!?/br> 雙手抱緊膝蓋,縮成一團,模糊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墓碑,季寧家?guī)е耷焕^續(xù)說:“爸爸mama,奶奶,你們在天國嗎!?如果你們在天國的話,幫我問一問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子對家家,我最好的朋友的父親是幫兇,我最愛的人竟然是兇手,更諷刺的是,我們的情感也這么的復(fù)雜,原諒他們不是,不原諒他們也不是,這到底算什么?。鑶鑶琛?/br> 季寧家說完之后把頭埋在膝蓋中,就一直維持這個坐姿,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把連日以來不能說的,不敢說的和壓抑著的都全部發(fā)泄出來。 哭到心累了,松了,季寧家才慢慢抬起頭來,擦干了眼淚提著行李袋站了起來,憂傷道:“爸爸mama,奶奶,家家又要離開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但是,我會依舊讓人管理你們的墳?zāi)沟?,你們放心,家家走了!?/br>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然后又到管理他父母和奶奶的委托人哪里,跟他說自己要到外面去打工,讓他幫忙打理一下,管理的費用會準(zhǔn)時過到他銀行戶口上去,最后噓寒了幾句便離開了。 季寧家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但是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如果不這樣子做的話,他一定沒辦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