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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期中考結(jié)束之后,當(dāng)然就是——學(xué)園祭的到來啦!」 班會時間,大田拓司興奮不已地站在講臺上,對臺下的人說:「所以啦,各位親愛的同學(xué),有誰有想法的趕快舉手大聲說出來吧~~」 「我——!」 大田拓司有點驚奇地看著高舉著右手的水無乃代:「哦哦哦,水無同學(xué)這么快就有想法了嗎?」 「是這樣的?!顾疅o乃代臉上帶著有些羞怯的表情,很不好意思地從自己輸包拿出了張畫圖相當(dāng)精緻的海報,說:「其實我因為在家無聊,不經(jīng)意想到了這個構(gòu)思,結(jié)果還不小心就畫出了宣傳海報……」 大田拓司和班上其他人的目光不禁集中在水無乃代的海報上,就在「柴崎儲思盆」五個醒目的標(biāo)題大字首先映入眼簾。 「因為我想說,柴崎同學(xué)給人的印象是不愛說話,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也就是可以守口如瓶,所以對他說任何秘密也不怕會被洩漏出去,所以,乾脆就以這個當(dāng)作賣點,做一個『柴崎儲思盆』心事宣洩處,然后順便弄個咖啡廳之類的,給排隊等待的客人…‥」 邊聽,大田拓司眼睛邊放出異彩:「bravo!水無同學(xué)的這個點子太完美了!其他人有什么異議嗎?」 見臺下眾人齊一搖搖頭,眼里也閃著和大田拓司一樣的精光,大田拓司于是雀躍地宣布道:「那么,2-a學(xué)園祭就決定辦『柴崎儲思盆』啦!」 于是,學(xué)園祭的準(zhǔn)備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首先,「柴崎儲思盆」在2-a試辦了起來。 排第一位的是2-a的五朵花之一,也就是提出這點子的創(chuàng)始者,水無乃代,就見她通紅著小臉,緊張兮兮地坐在柴崎攸前面。 「柴崎同學(xué)?!顾p聲開口換道。 柴崎攸點點頭,示意他正在聽。 「我……其實我從課后輔導(dǎo)那時候開始,就不小心喜歡上你了!」 語落,水無乃代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過了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向柴崎攸,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有些失落地苦笑:「唉,總算是說出來了,其實『柴崎儲思盆』可以說是我的私心啦,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告訴柴崎同學(xué)我的心意而已……」 柴崎攸看著她,點點頭。 既然都被拒絕了——連告白都沒法讓柴崎攸開口說話或者有其他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理所當(dāng)然得被拒絕了——,有些好奇地,水無乃代終于在今天趁天時地利人和終于問出口:「柴崎同學(xué),我可以問……和谷同學(xué),和你是什么關(guān)係嗎?」 柴崎攸有些困惑地看著她,透出不解的眼神。 「唔,我只是想說,和谷同學(xué)好像很了解你,你也很依賴他……」水無乃代害羞地搔搔臉:「該不會,柴崎同學(xué)喜歡和谷同學(xué)吧?」 想不到柴崎攸竟然點點頭。 「咦?真、真的嗎?」水無乃代有些驚訝:「你對和谷同學(xué)是哪種喜歡?是朋友呢?還是……戀、戀人?」 畢竟落羽前身是男校,男男之風(fēng)還算挺盛行,水無乃代倒也不是說很排斥,不過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嘛,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然而柴崎攸卻歪著頭,像是在深思。 見到柴崎攸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水無乃代不禁微微一笑。 ——說不定……和谷夏治也和自己一樣,為了柴崎攸的遲鈍而苦惱不已吧? 「呵。」心情突然釋懷了,水無乃代于是起身,笑著對柴崎攸說:「謝謝你,柴崎同學(xué),說完秘密之后,我感覺好多了!」 柴崎攸看著她滿足離開的身影,也不禁心頭跟著一暖。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分組進(jìn)行,有負(fù)責(zé)咖啡廳的餐點事宜,還有幫忙製作儲思盆看版的美工小組,而柴崎攸,則是負(fù)責(zé)聽休息的人吐訴心事。 日子過得很充實,柴崎攸也覺得是前所未有的新鮮與收穫。 然而就在學(xué)園祭的前兩天,和谷夏治請假了。 這是第一次,柴崎攸在2-a的生活,沒有和谷夏治的存在。 雖然一天下來,上課的時候?qū)P纳险n,下課的時候大家一起忙學(xué)園祭的準(zhǔn)備,大田拓司和寶生都筑也都會來找他一起吃飯聊天,但……他就是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不習(xí)慣。 放學(xué),在與大田拓司和寶生都筑道別后,柴崎攸一個人有些落寞地走回家。 想不到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的人影,竟出現(xiàn)在他家門前。 「啊,柴崎,你回來啦。」 那個人的笑顏總是如此溫柔。 那個人的聲音總是如此溫暖。 柴崎攸情不自禁走上前,不顧書包落在地上,他一把抱住和谷夏治。 「咦?柴崎……」和谷夏治先是一驚,接著才伸出手回抱住柴崎攸,微笑著安撫道:「怎么啦?今天在學(xué)校過得不愉快嗎?」 柴崎攸在和谷夏治的懷里搖了搖頭,說:「聽……很多……秘……密……有趣……」 「那不是很好嗎?」和谷夏治閉上眼,不自主嗅著柴崎攸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這樣抱著他的感覺,真好。 「你……不……在……」柴崎攸說:「不……好……」 「柴崎這樣不行啊,明明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不是嗎?」和谷夏治松開手,寵溺地摸摸柴崎攸的頭。 柴崎攸看著他,問:「為……什么……請……假……?」 聞言,和谷夏治眼里閃過一絲幽暗,然而稍縱即逝,頃刻,就見他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道:「一年一次的家族聚會,忘了事先和你說一聲,真對不起?!?/br> 柴崎攸搖搖頭。 望著這樣的柴崎攸,和谷夏治忍不住伸手輕柔地?fù)嶂衿樨哪?,輕聲地開口問道:「柴崎,如果……我現(xiàn)在說要離開你,你會怨恨我嗎?」 柴崎攸不禁睜大眼眸,手更是緊緊抓住和谷夏治:「離……開……去……哪……里……?」 「沒事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別緊張嘛。」和谷夏治連忙安撫道:「再說,就算沒有我,你現(xiàn)在也和班上處得不錯,何況還有大田和寶生陪你啊……柴崎,記住,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喔?!?/br> 聽見和谷夏治溫柔的嗓音,柴崎攸這才漸漸松開手:「不是……一……個……人……」 「嗯,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喔,所以不要再擔(dān)心了,知道嗎?」 柴崎攸點點頭。 見柴崎攸神情還是有些失落,和谷夏治于是俯身輕輕吻了下柴崎攸,對他說:「那我回去了,明天學(xué)校見?!?/br> 望著和谷夏治離去的身影,還有殘留在嘴唇的溫度。 柴崎攸不禁想起今天水無乃代問他的問題。 『你對和谷同學(xué)是哪種喜歡?是朋友呢?還是……戀、戀人?』 喜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柴崎攸靜靜杵在原地,久久沒有移開。